「隨便買的,打發時間的。」許文港不願意多說這個問題。
楊雨絲輕輕的擰著他的胸肌:「胡說八道,看你上面做的筆記就知道你不是隨便看的。你這樣的黑道混混也很少見呢。你武功不錯,人又上進,怎麼現在還是一個小頭目。按理你這樣的人才早就應該出頭了。」
「黑手黨有這樣的諺語,一百個拿槍的也不如一個拿公文包的。功夫對於現在的黑道並不是有價值的能力,而且我學歷很低。」說到這里許文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看上我?你很漂亮,又是特警。我是一個混混,應該屬於你眼中的垃圾才對?」許文港很不理解楊雨絲的選擇
「白癡,我找一個玩伴又不是找老公,你是混混是紳士有什麼關係?你長相不錯,身體很強壯,是非常好的性夥伴。」
「就這樣?」
「不夠嗎?」
「夠了,只是覺得自己象種馬。」許文港有些自尊心受到傷害的感覺。
楊雨絲哈哈一笑:「壞男人,我就不信你以前玩女人時還非要什麼感情在裡面。身材好,長相好就夠了,我也是這樣而已。」
「說的也是。」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遊戲?你不會也玩游吧,我不喜歡。」許文港對於游很是討厭。
「不是普通的游呢,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楊雨絲從包裡取出一個紅色的橢圓型物體,雞蛋大小,垂著一條條的綠色絲線。
「這是什麼?」
「是遊戲的連接器。」
許文港接過來,肉呼呼的,感覺像個肉丸子。「根本是紅燒獅子頭,哪有這樣的連接器?」
「你用了就知道了雨絲拍拍許文港的肚皮「六塊腹肌,鍛煉的相當不錯。」她把
怪異的肉球放在許文港的肚臍上,許文港感覺到皮膚一疼,綠色的絲線針一樣的刺進許文港的身體。肉球上出現了歪歪扭扭的眼睛,嘴巴,就如一張人的面孔漸漸的浮現。
許文港一聲驚呼想要把肉球拔下,可是他的手緊緊的被楊雨絲壓著:「不要急,遊戲馬上就要開始了。」許文港自幼苦練形意拳,又有多年的練氣功夫,臥推力量達到五百公斤。可是在楊雨絲手下,他卻如同被鋼鐵緊緊的壓住手腳,無法動彈。
頭腦一陣昏眩,許文港的眼珠快速的轉動,楊雨絲似乎在說什麼,但是意識模糊的已經什麼都聽不清楚了。
「啊」的一聲,許文港坐起來。頭部疼的厲害,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頭內不停的跳躍。我和那個女警察做愛,然後她……。許文港想了起來,忙把衣服揭開,肚臍周圍有些發炎,隱隱生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許文港腦內似乎有一段是一篇空白,但是又有模糊的影子在浮動。
站起身來,許文港覺得肚子很餓。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天。怪不得會這麼餓,從冰箱裡面取出一斤牛肉在電磁灶上煎熟,打開一瓶啤酒。吃完後感覺精神也好了很多。打開電話錄音,濟哥的聲音傳出:「小許,有事,盡快過來。」
許文港查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昨天的電話了。連忙起身趕往濟哥處,路上給濟哥打了電話剛想解釋,濟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你立刻到胡爺這裡來。」就把電話掛了。
許文港對出租車司機說了胡四爺的地址,想胡四爺找自己幹什麼。胡四爺全名叫胡順義,胡家在解放前就是上海的資本家。開放後,胡順勇家族迅速的再次崛起。胡家兄弟共五人,其中只有胡順勇一人拒絕家族的身份去經商,而是組建了了為人所不恥的黑道幫派。被胡老爺子趕出了家門,那時他年僅十九歲。但是胡順勇毫不在意,在整個中國的轉型期快速的發展。隨著中國的強大他的幫派也成為一支可怕的力量。才四十多歲的人就以經是中國最大的十大黑幫的首領之一,現在上海的三分之一在他手中掌握,而江浙地區他的實力更是讓人聽名字都會發抖。
許文港這樣的小混混平時是沒有資格去胡四爺的地方的,許文港這麼多年只見過胡四爺一次,那次是因為狗熊的事情胡四爺出面把他保了下來。狗熊的老大魏仲虎是胡四爺的死對頭,但是胡四爺親自開口他也不敢不答應。
想到要見胡四爺,許文港心中還有些忐忑。車到了胡四爺住的豪宅前被警衛攔下,通向胡四爺住宅的道路是胡四爺自己修的私人公路,路口有十二名專業警衛二十四小時保護。據說胡四爺的房子裡面連輕型導彈都有,但是這始終是傳說沒有人能夠證實。
警衛核查了許文港的身份後,放他進去。車停在電閘門前,下了車後許文港又被兩撥警衛仔細的從頭到腳的檢查,仔細的連一根頭髮都不會漏過。才第一次走進了自己大哥大的庭院中。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草地,草地中央是一座純白的四層建築。左右還有兩座三層建築,從大門要到建築前還有超過五百米的距離。一輛小型的電動高爾夫車停到了許文港的面前:「許先生你好,我是小早川,我帶你去見劉濟先生。」車上的女子身穿和服,容姿秀麗典雅下車鞠躬說道:「劉先生等您很久了。」
「啊,多謝你了。」許文港用標準的日式禮節鞠躬回答。小早川眼中閃過驚訝,許文港上車坐到她的旁邊。她開車向白樓駛去時說道:「許先生的禮節做的很標準呢,現在日本都很少有人還會向別人行使鞠躬禮了。」
「啊,這樣嗎?小早川小姐是日本人,在上海工作?」
「胡先生的秘書處有全世界各個國家的秘書的。」
「啊,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在上海的外籍人士多達三百萬。只是像你說漢語說得這麼標準讓我驚訝。」電視上電影中雖然經常演到外國人一口標準的京片子,但是現實中多年形成的發音習慣讓外國人再說中文時總是有些奇怪。像小早川這樣的說漢語如同完全的中國人是很少見的。
「我父親是日本留學生,母親是中國人,所以我說的中文很標準。到是許先生你怎麼會日本的禮節呢?你的動作可是很標準的古禮的。」
「是空手道館的朋友教我的。」
「你是空手道黑帶嗎?」
「不是,我只是有興趣而已。」許文港沒有告訴小早川一年前他為了收南京西路上日本武術聯合會的保護費,一個小時中重傷十六名空手道合氣道柔道高手。後來日本方面怕傳出去丟人答應他按時交保護費這件事才算了了。不過也因此許文港和日本空手道的幾名高手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