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在三月份結婚,首先,在正月裡,我們還能收紅包,小賺一筆,其次,我們的孩子能趕在第二年的正月前出生,這樣,即使第二年的新年我們要派紅包,但我們的孩子也能把紅包收回來,我們不會虧。」
雨晴聽罷,故意做了一個暈倒的表情。
忽然,我收起笑容,認真地說:「阿晴,我只是在開玩笑。不如……唔……」
「嗯?」
「我們今年就結婚,好不好?」
雨晴臉一紅,低下了頭,無限動人。
我握了握她的手:「好嗎?」
雨晴輕輕點了點頭。
「真的?」我喜出望外,「你答應嫁給我了?我是說認真的,我可不是開玩笑哦!」
雨晴稍微把頭抬起,微微一笑:「我也是說認真的。」
「太好了!」我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忘記了自己正在駕車。
就在這時候,手機卻不識時務地響了起來。我皺了皺眉,接通了電話。
「喂?」
「表哥!新年快樂呀!」那是住在香港的小美女抒悅的聲音。
「呵呵,原來是你呀,俏表妹。」本來在關鍵時刻,被電話打斷了我和雨晴的談話,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溫馨氣氛,我的心情是極之不爽的,但聽得打電話來的是小美女,我的不爽心情一掃而空。
聊了幾句,小美女說:「對啦,表哥,我加入了一家郵輪公司的會員俱樂部,還積了一百多分,現在我可以帶三個人免費到超級豪華大郵輪——#215;#215;#215;號上玩一個晚上哦。」
「哦?」
「要不你和表嫂到香港來吧,我們一起到#215;#215;#215;號上玩,好不好?」
「好啊。反正我沒到郵輪上玩過,而且還是免費的。」我說,「什麼時候去?」
「要不下周週末去吧。週六傍晚下船,週日上午上岸。」
「好。我先問問雨晴。」
「好呀,如果你們決定要去,就把身份證和港澳通行證的複印件傳真給我,我去辦手續。對了,表嫂在不在?我要跟她聊幾句。」
「在呀。你等一下。」
我把手機交給雨晴:「是抒悅。」
晴點了點頭,接過手機。
「喂,抒悅,唔,新年快樂……呵呵,我也祝你越來越漂亮……是呀,我們剛吃過飯,你呢……呵呵,我也好想你……好呀好呀,本來我也想過年後到香港探望你……嗯,嗯……好了,長途話費很貴,先不聊了,到時見面再聊吧,你還要跟你表哥聊幾句嗎……嗯,那好吧,再見。」
雨晴掛了電話以後,我說道:「大郵輪哦。我看過那#215;#215;#215;號的介紹,據說比泰坦尼克號還要大。不知道我們會不會撞上冰山呢。」
雨晴噗嗤一笑:「傻瓜,一出公海就不會再向前駛了,是不會遇到冰山的。」
「真可惜,」我搖了搖頭,「如果撞上冰山了,我們就能驗證一下,在只有一塊木板的情況下,我們會怎樣做。」
雨晴輕輕敲了敲我的腦袋:「傻瓜,我們一定能拿到木板嗎?說不准我們連半塊木板也搶不到呢。」頓了頓,又認真地說:「再說,我可希望我們永遠不需要去面對這樣的問題。」
聊著聊著,便回到家了。這一個晚上,在我的房間裡,我和雨晴相擁而眠。我想起前幾個晚上和那開6的在夢裡#215;#215;的情景,心中一陣悸動。但儘管如此,我和雨晴還是沒有過於親密的舉動。
天啊,有時我很懷疑,自己到底是否真的正常。
真愛的力量,真的有那麼巨大?
次日上午,我和雨晴陪我的家人到吉之島旁邊的君悅酒樓喝茶,喝完茶,雨晴又陪我的母親到吉之島遊逛,我跟在她倆後面,負責幫她們拿東西。本來逛街對於我來說,是極之無聊的事情,是非常浪費時間的行為,但此時此刻,我看著她倆有說有笑,卻感到十分愉快。
下午,母親要到朋友家打麻將,把我和雨晴也帶上了。母親的朋友們見了我和雨晴,免不了又是一番「郎才女貌」「俊男美女」的讚美(沒錯,要兩個成語組合起來,才能準確地形容我的特點)。
母親打麻將的時候,雨晴坐在她身邊觀看,我則看電視去了。雨晴不時給眾人倒水,眾人稱讚她乖巧伶俐,無不羨慕母親有如此一個怎樣挑也挑不出毛病的准媳婦兒。
打了一會,母親說:「雨晴,要不你來幫我打一會?」
「我大不會玩。」
「沒關係,試一試嘛。」
我聽母親這樣說,電視也不看了,走到母親身邊,說道:「讓我來吧。」
母親瞪了我一眼:「哼,不請自來。」
我笑了笑:「阿晴不會玩嘛,我打一會,給她示範示範。」
「用得著你來示範?雨晴聰明得很。」母親雖然這樣說,但還是退位讓賢,讓我上場。雨晴繼續坐在剛才的位置上看我打。我一邊打一邊給雨晴講解,不一會,就給她示範了不少,不過都是錯誤示範。
「唉,今天手氣不好。」我說罷,望了望雨晴,「要不你來打一會?會不會?」
雨晴點了點頭:「試一試。」
雨晴上場以後,竟頻頻自摸,不一陣就把我輸的錢都贏回來了,最後還幫我母親贏了幾百塊。母親一個勁地誇雨晴不僅運氣好,而且十分聰明,在稱讚雨晴的同時,沒忘記向我踩上幾腳,給我送上「笨蛋」的稱號。我也懶得去爭,反正我也希望母親對雨晴的印象越來越好。
斗地主,殺人遊戲,打麻將,這些遊戲,雨晴在認識我前,都不會玩,但現在,都玩得比我好;至於唱歌、做菜、講英語等,我則從來就不能跟雨晴同日而語。即使除去外貌,雨晴也實在是一個優秀到了極點的人。
母親把贏回來的錢都給雨晴,雨晴怎麼說也不肯要。母親無奈,只好說:「你喜歡什麼,下次我買了送你。」
母親離開前再次向我們暗示:等我們從廣州回來中山定居後,你倆就開始籌備結婚的事吧。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開門的時候,我想:「要不要到張先生家拜年呢?」剛走進家,就聽雨晴說:「不如我們到張先生家拜個年吧。」
「正有此意。」我笑道。
於是我和雨晴換過衣服,便到鄰居家去。開門的是張太太。她一見我們,就高興地說:「是你們呀?恭喜發財!」
「新年快樂呀,張太太。」雨晴熱情地說。
「快進來坐吧。這幾天到哪裡玩去了?柏希柏言好想念你們呢。」張太太一邊說,一邊把我們請進去。
「雨晴回珠海去了,昨天才剛回來。」我說著走進大門,卻忽然看到大廳中坐著一個我極不想見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