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信後,我減慢了速度,忽然想起電影《甜蜜蜜》裡的那一幕經典鏡頭,心中很是甜蜜蜜。
「冷嗎,阿晴?」
「不會呀,」雨晴在我耳邊輕聲說,「有你在前面擋風,我還怎麼會冷呢?」
「嗯,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會在你前面幫你擋風。」我堅定地說。
晴把我摟得緊了一些,整個身體靠在我的背上。
我們到達在民族路邊那吃夜宵的露天食店的時候,古龍歲和纖纖早已在等。纖纖一見我們就大嚷:「喂!這裡呀!怎麼這麼久呀?」
四人坐下以後,古龍歲提議喝點啤酒,纖纖立即贊成,我說沒關係,反正阿晴是不喝的。
於是我們點了一些小吃,要了兩瓶啤酒,一邊玩大話骰,一邊喝酒吃夜宵。其實我是很少吃夜宵的,因為我相信吃夜宵容易得胃癌的說法,因此以前和喬宇、城空、張欣婕他們泡完酒吧去吃夜宵的時候,我雖然也一起去,卻從來不吃。此時,我也沒吃,只是跟古龍歲和纖纖玩著大話骰,輸了就喝上半杯。由於他們玩大話骰的水平極低,因此不消一會,兩瓶啤酒喝光,我只喝了一杯。
古龍歲還沒喝夠,又叫了兩瓶,繼續向我挑戰。
雨晴坐在一邊看我們玩,偶爾幫我玩上三兩回合。我早就想好如果她輸了就由我喝,怎知她百戰百勝,從來沒有輸過。
古龍歲和纖纖越玩越起勁,越喝越興奮,喝光兩瓶,又叫兩瓶,不一會,我們已喝了一打啤酒,其中我喝了一瓶左右,剩下的十一瓶都是古龍歲和纖纖喝的。
「我要上廁所!」突然許纖纖站起身來,搖搖晃晃地向廁所走去。
「我陪你去吧。」雨晴馬上跟了過去。
「陪我去?哈哈哈!你以為我醉啦?我清醒得很呢。你回去坐好,我不用你陪。」
「嗯,那你小心。」雨晴說著坐了下來。
「來!樂揚,咱們把這杯乾了!」纖纖剛走,古龍歲拿起一個盛滿了啤酒的杯子對我說。他似乎已醉了七八分。
「好啦,不喝啦,夠啦,咱們差不多要走啦。」
「走?我還沒喝夠呢!」古龍歲大嚷,「人生真T無奈!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沒酒喝涼水!哈哈哈哈!」
他說罷,把杯中之酒一飲而盡,又說道:「我靠!你叫我怎麼辦?我真的兩個都喜歡呀!我捨不得纖纖,但我也不想離開小娟,你叫我T怎麼辦?」
汗,是你自己說出來的,不關我事呀。我望了望雨晴,只見她先是一臉驚訝,接著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昨天在世宇樂園看到他和你一個女孩子在一起?」雨晴向我輕聲問道。
我點了點頭。雨晴則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纖纖真可憐。」
「這些事兒,我們外人也管不了,他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就由他們自己解決吧。」我有點無奈地說。
晴點了點頭,忽然捉住了我的手,嬌聲說,「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其實愛很簡單。」
「嗯,」我笑了笑,心中溫暖無限,「是的,懂得珍惜的人,才能擁有愛。想要玩愛情的人,最後會玩火**。」
古龍歲突然對我說:「你說得對,兄弟,男人就該這樣!人不風流枉少年!」
我莫名其妙:「我哪裡有說過呀?你都快奔三十了,還少年?你以為你是李逍遙啊?」
古龍歲完全沒有聽到我的話,站起身來,大喊:「纖纖!我愛你!小……」
我一瞥眼間,只見纖纖已從廁所走出來,連忙摀住古龍歲的嘴,讓他把那句「小娟我愛你」吞回肚子裡去。
於是,纖纖便只聽到前半句。只見她瘋了似的跑過來,一把抱住古龍歲,高興地大嚷道:「歲歲!我也愛你!我愛你一千年!你愛我多久?」
古龍歲清醒了一點:「一萬年!」
「我愛你十萬年!」
「我愛你……」
幸好沒吃夜宵,否則一定吐出來。
食店裡不少客人都望向我們,嘻嘻哈哈,議論紛紛。我和雨晴拉著這兩個喝醉了酒當眾表演的笨蛋走到路邊,叫了台出租車,先把古龍歲送回家。車上他幾次想說「小娟我愛你」,都被我和雨晴及時制止。幸好纖纖也喝得不清不楚,完全沒有覺察到她男朋友的異常舉動。
把古龍歲送到他家門前後,我們又叫了另一台出租車,把纖纖送回家。接著,我們再叫了一台出租車,返回民族路。如果今晚我把我的6駕出來,就能逐一把他們送回家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想省點油費,反而付了幾趟車費,虧大了。
人生,本來就是這樣?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不敗,古龍歲的車子還在這裡哦。」
「嗯,明天打電話給他,叫他過來取吧。我們回家吧。」
「嗯,車匙給我。」
我一邊把車匙交給雨晴,一邊問:「怎麼啦?」
「讓我來開。」
「為什麼?」
「你喝了酒,酒後駕駛很危險。」
我「哈哈」笑了兩聲:「才喝了一瓶,算什麼?」
「不行!你得聽話,讓我開。」雨晴固執地說。
「開摩托車很冷的……」
「不會啦,咱們快走吧。」
我說不過雨晴,只好脫去外套,讓雨晴穿上。雨晴也不推辭,把外套穿上了,在我耳邊低聲說:「如果你冷,就挨著點。」接著,雨晴開車,我坐在後頭,輕輕摟著她的纖纖細腰,任憑她那被風吹起的秀髮的發尖溫柔地打在我臉上。
如果這一段路永遠沒有盡頭,我和阿晴便能永遠在一起了……
次日,我醒來的時候,雨晴已經上班去了,飯廳裡放著雨晴為我做好的水餃。吃過早餐,我開著摩托車到眾旅行社去,挑選到珠海海島的旅遊路線。
最後我到了某家旅行社,並決定了要到珠海的東澳島。接著我給雨晴打了個電話。
「不敗,起床啦?」
「是呀,我現在在旅行社,我們去東島島好不好?」
「好呀,你拿主意吧。」
「嗯,那我訂船票啦,週六出發,週日回來。」
「週六週日人很多的,我們挑別的時間去吧。」
「別的時間你要上班呀。」
「沒關係,我請假就行了。我不想滿海灘都是人,我想只有我和你兩個。」
我心中一動,說道:「行,那我決定時間吧。你先忙吧,中午再聊。」
「好的,再見。」
於是我訂了1月3日(下週三)的船票。
剛要離開旅行社,忽然一個走進來。一看到那個的樣子,我整個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