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完美女友何雨晴 正文 113:岐江河邊
    我的心緊張得「怦怦」直跳。

    雨晴一直隱瞞著我的事到底是什麼?她到底有什麼秘密?

    謎,馬上要揭曉了。

    「不敗……」雨晴認真地望著我。

    「嗯?」

    「我……」雨晴有點支吾。雨晴是一個性格直爽的女孩,做事果斷,絕不婆婆媽媽。她現在如此猶豫,可見她真的不知該不該接著說,不知該不該讓我知道她一直隱瞞著我的事。

    靠!TNN好好奇!

    雨晴停了一下,輕輕咬了咬下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唉,她根本不想說,我幹嘛要逼她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雨晴一直不把她的秘密告訴我,自然有她的苦衷。

    作為她最信任的人,我怎能不瞭解她?怎能強迫她?

    「不敗,其實我……」

    本來我只需要靜靜地聽,便能知道真相,但不知怎的,那一刻,我突然壓抑住心中的好奇。我輕輕地摀住了雨晴的嘴唇,柔聲說:「阿晴,先別說了。等到了你認為該說的時候,再說吧。」

    雨晴望著我,臉上稍微有點迷惑,似乎不相信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笑了笑,接著說:「反正你得記著,無論發生什麼事,也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決定,我都會你、幫助你。」

    本來她已經止住了眼淚,但那一瞬間,我忽然又看到一道淚光在她的眼裡閃過。

    她緊緊地把我抱住,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被她如此擁抱的時候,我知道,我做對了。

    我是一個好奇心極強的人,就像我的推理小說中的偵探一樣,不把謎團完全解開,是不會罷休的。但現在,為了不讓雨晴難過,我壓抑住了我那旺盛的好奇心。

    2006年的平安夜和聖誕節交接的時刻,是如此的難忘。

    難忘得有點興奮,有點甜蜜,也難忘得有點酸,有點痛。

    為什麼會酸?為什麼會痛?

    我不清楚。

    雨晴回房後,我也回到房間,洗澡,上床,關燈。黑暗中,我拿著雨晴剛送給我的圍巾,呆呆地望著,愣愣地出神。我不知不覺地想,雨晴的秘密,到底是什麼?但我沒有認真地想下去,因為我很快就入睡了。

    清晨,和雨晴一起圍繞北區公園晨跑,看見公園裡不少老人在散步、打太極。我對雨晴說,我們老了以後,也像他們一樣,每天一起晨練,然後一起去喝茶。雨晴溫柔一笑,說,好啊,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不知是否錯覺,我總覺得雨晴說這話時有點言不由衷。

    我們都很有默契地不再提昨晚的事,似乎昨晚在雨晴把圍巾送給我,我把珍珠項鏈送給她後,我們便各自睡去,再沒其他事發生過一樣。

    晨跑以後回到家,吃過雨晴做的早餐後,時間尚早,於是我陪雨晴步行到大信。告別雨晴後,我獨自回家,打了個電話找人來維修冰箱後,便回到房間寫小說。

    寫了一會,一來思緒雜亂,二來沒什麼靈感,便不再寫了。不一會維修的人來了,把冰箱修好。我隨便煮了兩碗飯,煎了兩個荷包蛋,解決了自己的午餐問題。

    飯後,不想寫小說,也不想看書,百無聊賴,在家中四處遊逛。真沒想到,我一旦不用上班,生活竟如此乏味,連自己要幹什麼也想不到。

    逛了一會,實在無聊,於是離家外出,經大信、逸仙湖、員峰等地,不知不覺,竟走到了岐江河旁。周圍人不多,隱隱約約地,只見遠處有一個人坐在河邊的護欄上,身體朝外,只要有人在他後面一推,他便會掉到河裡。

    那人在幹什麼?

    我有點好奇,加快了腳步,向那人走去。在離那人還有七八米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的臉的輪廓,竟覺得他有點眼熟。

    再走近幾步,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我不禁一呆。

    是Ken!

    就是當年把曉薇搶走的Ken!就是那個即使燒成了灰,但我仍然能把他認出來的Ken!

    我沒看錯!就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想幹什麼?

    Ken沒有看到我,在我還在想這些問題的時候,Ken的兩手突然離開了護欄,接著,他身子稍微向前傾,兩腳微微一動,好像想跳到河裡去。

    我靠!他瘋了?

    果然,忽然他兩腿一蹬,往河裡直墜。幸好我在幾秒前已猜到他想跳河,有了準備,這時候一看他有所行動,我一個箭步上前,右手一伸,拉住他的衣服,用力一扯,把他拉了回來。

    如果不是早有準備,即使就站在他身後,他突然往下跳,我也一定反應不過來,拉他不住。

    Ken輕呼一聲,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左手一抱,兩手合力,抱住他的腋下,狠一使勁,把他整個人硬拉了回來。

    「砰」的一聲,我和Ken同時摔倒。他摔在我身上,我摔在地上,因此痛的是我。真是好人沒好報。

    大概過了十多秒,Ken才反應過來,向我望來,而一望到我,他又愣了一下,一臉驚訝。

    「你想幹嘛呀?」我大聲說。

    Ken沒有回答,只是在望著我,好幾秒後,他臉上的驚訝逐漸消失,露出了一張完全沒有表情的冰冷的臉。

    呆呆的,沒有喜怒哀樂,就像死人的臉一樣。

    「你到底在幹嘛呀?」我加大了聲音。他曾經把我害得那麼慘,我覺得我對他不需要持友善的態度。

    Ken愣了好幾秒,才低聲說:「我想死。」

    我一怔,大喝:「你有病呀?想死?」

    Ken輕輕吁了口氣,慢慢地說:「你不是很恨我嗎?我死了,你不是該感到十分痛快嗎?你幹嘛要救我?」

    啊?他怎麼知道我很恨他?他已經知道我就是曉薇以前的男朋友?他已經知道我就是那個被他害得死去活來,曾經想把他的皮剝下來的人?

    上次和雨晴找房子見到Ken的時候,他還沒認出我來;和曉薇在綠茵閣吃飯離開時見到Ken的時候,他也沒有認出我來;後來,和雨晴晨跑的時候,又見到Ken,那一次,他竟然跟我點頭。

    難道那時候,他已經認得我是誰?

    「你、你說什麼?」我故作迷惑。

    Ken輕輕歎了口氣,幽幽地說:「東方樂揚,其實在東明花園我的那所房子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已經認得你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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