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醫奇俠記 正文 第17章 破碎記憶
    肖明玉自雇了阿忘當保鏢的第二天一早就被阿忘催著開始了上京之路。請牢記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阿忘那麼著急著要上京,問了很多次可是阿忘不是打岔就是沉默,什麼都問不出來,最後問得她自己都覺得無聊也就不問了。

    「你等我一會兒。」肖明玉不知又想起了什麼,一轉眼就鑽進一家店子裡去了,一上午她已經如是好幾回,阿忘已經開始慢慢習慣了她的心血來潮,於是抱著手臂也不吭氣地等在店門口,估計她逛個小半會自己就會出來了。

    不過這回阿忘卻料錯了,等得他都快以為她被人綁架了準備衝進去救人的時候肖明玉才慢吞吞得出來,而且她一出來阿忘差點兒沒認出來,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換上了一身粉黃明亮的女兒裝束,一頭烏黑長髮挽了個花髻,顯得活潑俏麗,甜美可人。

    肖明玉笑瞇瞇地走到阿忘面前,特地炫耀似地轉了個身,很期待地想從阿忘的臉上看到一些驚艷的目光,阿忘看著她,的確小小驚艷了一下,不過緊接著一句話卻讓肖明玉氣得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他很輕很輕地歎了口氣說道「幹嘛要換衣服呢?這樣我們會走得更慢的。」

    我是美麗的分隔線

    肖明玉那種花拳繡腿使出吃奶的力氣對阿忘來說也不過比搔癢重一點點罷了,不過卻讓他進一步認清,應該少說話多走路,趕路才是最重要的事。

    看著在前面蹦蹦跳跳邊走邊玩的肖明玉,阿忘很有些懷疑,這個丫頭肯定出身不凡,平日裡在家定是被寵得無法無天,不要說那指使人天經地義的模樣,只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說話方式就經常讓人無法忍受。看小說我就去

    「阿忘,我累了,你去給我找頂轎子來,要軟點兒的,可別再弄個像之前那樣硬邦邦像爛板凳似的破轎,硌得我到現在都全身疼。」

    「走走路對你有好處,你可是在上條街才下的轎子,走到這兒還沒超過五里路呢,怎麼又要坐轎了呢?」阿忘無奈地看著肖明玉,乾脆雇頂轎子直接把她抬到京城算了,那還省事些。說要買輛馬車,她也不要,就喜歡坐轎子,人抬的就是比畜牲拉的坐著舒服麼?「咱們一邊走一邊找吧,萬一待會兒我找了轎子回來你卻不見了怎麼辦?」阿忘看著她那副招蜂引蝶的模樣就不放心,他可沒忘自己最主要的責任還是她的保鏢。

    肖明玉嘟了嘟嘴,「好吧,不過我的腳已經痛死了,再找不到我就不走了。」

    「那就走慢點吧,前面不遠就應該有轎子了。」

    見阿忘完全沒有上前攙扶自己一下的意思,肖明玉原本就嘟著的嘴立刻嘟得更高起來。

    阿忘看見了肖明玉不悅的神情,也約略猜到了她的意圖,可是不知為什麼,那簡單的伸個手扶她一下的動作就是怎樣都做不來,他的手彷彿有自己的意志般,穩穩當當地甩開在身體兩側,硬是不肯向肖明玉的方向多伸一寸。

    「我只是個行腳的大夫,長年在深山老林裡行走,可能數月見不到人煙,風餐露宿,還可能隨時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這樣你也肯陪著我?」

    「無論是什麼樣的環境,只要你能走我也能走!」

    一瞬間,周邊的一切雜音和人群都消失了一樣,腦海里餘留了這樣一個聲音,是誰的?是誰在什麼時候說的?是對他說的嗎?是他回答的「無論是什麼樣的環境,只要你能走我也能走!」嗎?為什麼他會那麼說?那個聲音好溫暖,好柔潤,最重要的是當那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的時候,他感覺到的無比的安心,究竟是誰?當他想進一步去追溯這記憶,那陣針刺般的劇痛再次穿透了他的腦袋,痛得他不由自主抱住了頭。

    「你怎麼了?阿忘?阿忘?」

    彷彿過了很久,那劇痛才如來時一般又毫無徵兆地消失了,周圍的人聲,色彩又慢慢回到了他的身邊。

    「你沒事吧?你到底怎麼了?」

    「沒事,頭有點痛,老毛病,現在已經好了,沒事。」阿忘抬起頭勉強笑了笑,這一抬頭才發現自己是蹲在路邊的,肖明玉正緊張關切地低頭看他。

    「你的臉色好難看,找家店喝口茶休息一下再走吧。」

    「沒事,先給你找轎子去吧。」

    「找轎子急什麼,我讓你休息你就休息,哪兒那麼多廢話。」肖明玉怒瞪著他,大聲命令著,這天經地義的訓斥令他感到她身上那股天生的尊貴氣質。

    肖明玉拉著阿忘就要進臨街的一家酒樓,可是阿忘的眼睛卻突然盯在了一家小腳店裡,那個小腳店小得十分寒酸,在街角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整個店面最大的地方就是門口搭的那個棚子,下面擺了兩張四方木桌,店裡只賣些燒餅、豆漿之類的粗食,來往的都是些販夫走卒。他沒理會肖明玉的拉扯,逕直朝著那座小店走去,就在那門廊下的小桌邊坐了下來。肖明玉一頭霧水地跟著他,不過她卻有些坐不下來,那些桌椅板凳上都油膩膩、黑乎乎地覆了厚厚的一層污垢,這種地方像她這樣嬌貴的千金小姐哪裡待得住,她可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待。

    「阿忘,你跑這裡來幹什麼?你看這桌子,髒死了。」肖明玉嫌惡地朝桌子看了一眼,看到阿忘居然還坐在桌子邊想拿杯子去喝水,差點沒從阿忘手裡奪過杯子扔到地上去。正抱怨著,一個一身臭汗的腳夫就從她身後走了過來,一邊解開破棉襖忽扇著涼風,一邊高聲嚷嚷著「老闆,一碗漿,兩個窩頭,幫我夾條醃菜啊。」這個腳夫就貼著肖明玉的身邊走過,那一身臭烘烘的汗水味熏得她差點吐出來,沒由緊捂了口鼻,更加憤怒地瞪著阿忘。

    可是此時的阿忘壓根沒注意身旁肖明玉的怨氣,他只覺得這裡對他有一種熟悉感,是因為他以前常來這種地方嗎?看來當紅衣門主的護衛有可能是個很沒油水的職位,要不他怎麼會對這種地方有什麼熟悉感?

    「老闆!一碗漿,兩個窩頭,夾條醃菜!」阿忘學著那腳夫也叫了一份食物,肖明玉瞪他瞪得眼睛都快抽筋了,但阿忘就是沒有反應,此時見阿忘居然還在這種地方叫起吃食來,氣簡直不打一處來,她一把揪住阿忘背後的衣服打算狠狠痛罵他一頓,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阿忘的下意識反應已經嚇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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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讀的人變少咯,也沒人和我聊天了,霸王女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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