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給哈迪斯任何阻止的機會,天堂大門邊的哪吒與八歧筆直的衝了過來,就是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
此刻的哈迪斯什麼都辦不到了,只能聽著身後瞬間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響。
哪吒與八歧的出手才不會像哈迪斯那般緩慢,光是有風火之輪支撐的哪吒就是快到只剩下了光影,奔跑的八歧也是毫不怠慢,在空氣中拖行出金色的光暈。
而舞動著雙劍的路西法也不是差勁的配角,由翅膀提供給身體的推進之力,使得每一個動作都是急速,而輕盈的劍鋒更是如柳葉般在空氣中滑行而過。
可惜,終究為以一敵二,進攻的八歧與哪吒一左一右聯合夾擊。八歧草剃之劍的沉重力道,加上哪吒岡格尼爾可怕的破壞力,一時間壓著路西法只有防禦無法進攻。
而就是防禦,路西法也是緊鎖著眉頭,暴露著吃力的表現。
一來二去,快如閃電的三人交織在一起,每每看見的只有劍與劍,劍與槍撞擊時形成的火花四濺。
噹噹噹噹的撞擊之聲,連續不斷,急促的如同一場暴雨。
支撐著三人你來我往的大地在爆裂,石屑在飛濺,激烈的程度人類難以想像。
「咿呀!」一聲怒吼,被硬逼著退出了三十米開外的路西法生氣了,猛然本走輕盈偏鋒路線的他,卻是六翼同時繃緊,腳底下沉,重心前傾,手中雙劍同時前壓。
已習慣了不斷進攻的哪吒與八歧兩人都是一個匍匐,差點沒給推倒在地。
及時的轉換姿態,哪吒與八歧都是迅速配合起路西法的步調倒退出數米。直到感受到了面前的天使力道後續不足,八歧與哪吒幾乎又是同一刻的定下了腳步,暴風般的攻擊再次來襲。
對於路西法來說,此刻腦袋中已是模糊的,耳邊迴盪的也只有自己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
從與哈迪斯的戰鬥開始,這墮落的天使已是急劇在消耗著自己的體能。持續不間斷的飽和戰鬥,連哪吒與八歧都已有些疲憊。
數千次的交鋒,每一次對方力量對身體的侵蝕,損害,都在消耗著靈動去對其進行修復。
而七宗罪的特殊靈動操縱方式更是大量的消耗著靈動……
強弩之末的徵兆越來越明顯,漸漸路西法的身體開始出現兵刃形成的傷口,從淺到深,越來越多。
而哪吒與八歧也好不到哪裡去,同樣也開始了受傷。
血在大地上形成著斑駁的痕跡,戰鬥已可用慘烈來形容。
終於,路西法被逼到了大教堂前,突然,兩側的八歧與哪吒可怕默契的同時回轉,揮舞的草剃之劍與岡格尼爾無比準確。兩者幾乎是同時的釘穿了路西法的一邊一隻羽翼,將這天使給釘在了大教堂厚實的大門之上,離地半米之高。
奇怪的是,即便看著鮮血染紅了黑與白的翅膀,懸空的路西法卻也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低垂著頭,彷彿翅膀不是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那握於雙手中的劍變的好松,就像隨時都會墜落一般。
至於完成這艱難任務的哪吒與八歧空手落地之後,都是無法克制的激烈喘息著。看看他們的模樣也是格外狼狽……
「不動了啊……」看著那半空中平靜的路西法,八歧試探性的說著。
「再動就沒完沒了了……」哪吒不自覺的有些慶幸,回過了頭去。
此刻,一切就像安排好的一樣,本茫然的哈迪斯也轉過了身來,側身而立於大地之上。
那只龍型的左臂又抬了起來,瞄準向了大教堂上那固定不動的「靶子」。
看見這樣的場景,八歧與哪吒都是向著一側自然的移動離開了數米,避免成為被殃及的池魚。
「最後居然還是這個樣子……」抬起了右手抓住了左臂手肘,哈迪斯做著炮口的固定,一種說不出的蒼涼在心中盤旋。本來,按照自己的設計,情況應該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的,結果卻還是沒有改變。背叛了九尾的路西法依舊被釘在了那裡,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會不捨得嗎?」此刻,由哈迪斯的身後又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哈迪斯不用回頭也知道,九尾到了。
「捨不得也沒有關係,你的猶豫我可以理解。」沒有得到冥王的答覆,一身白色吊帶長裙的九尾平靜的向著他走來,繼續自言自語的說著,「出生在一個親情只為笑話的種族,從小兄弟親人之間充斥的只有殺戮,妒忌,猜疑與欺騙。終於能夠離開那裡,終於能找到一個值得去相信的朋友,想要保護他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
「別說了好嗎?我都不能專心了。」哈迪斯討厭九尾此刻的語氣,雖然她的語氣從沒有怎麼改變過,但只有現在,哈迪斯受不了這種玩弄人心的語調。
「抱歉打擾到你了,不過希望你這一次能夠瞄得準一點。」嘴角帶笑,踏著輕盈的步伐,九尾與哈迪斯的距離已是越來越近。
而哈迪斯左手前閉合的龍嘴在間隔了五分鐘後的現在,終於又重新的張開,黝黑的光斑在其中凝聚。
哈迪斯右肩上的兩隻骨翼極限擴張,做著緩衝的準備,胸前巨大的黝黑靈珠中耀眼的光暈不斷浮現,這是屬於蒼穹的靈動在給靈動炮做著填充。
「動手啊……」低垂著頭,沒有人知道現在路西法的表情。用著微弱的聲音,路西法是在對哈迪斯說的。
因為路西法已經覺察到了九尾的靈在凝聚,這是即將殺戮的表現。
哈迪斯當然也瞭解這一點,更清楚的是,他知道九尾的殺意針對的是誰?
此刻,也許又是天對這冥王給出的一個問題……
是選擇殺死朋友來換取自己的生存?還是選擇放開朋友然後一起被九尾幹掉?
怎麼看第二選項都是最愚蠢的選擇,可以說幾乎有腦袋的人都不會將第二選列入思考的範圍之內。
可是在那厚重鎧甲下的哈迪斯卻無法克制的顫動著……
「死吧!」哈迪斯在吶喊,已經下定了決心。也已經做出了選擇。那猙獰龍嘴中的黝黑球體在跳動,霸道的靈能已等不及將接觸到的一切給燒燬成灰燼了。
可是,也就是在這樣的時刻,咆哮的哈迪斯呆住了,全身的力量如同被抽乾般的匯聚到了一處,那是胸膛。
時間被誰放慢了腳步,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柔美與優雅。例如哈迪斯面前飛濺出的黝黑晶體碎片,美麗的就像一顆顆鑽石一般。
對於它們,哈迪斯不會陌生,正是自己胸前靈珠的一部分。而此刻,渾圓的靈珠已經碎裂了,因為一隻纖細的手臂完全的貫穿而過,被鮮血染紅的手掌則是從蒼穹外骨骼背面衝了出來。
那號稱天下最強悍防禦鎧甲的蒼穹外骨骼,在九尾的面前依舊脆弱如白紙一般。
「怎麼……會這樣……」身體在抽搐著,哈迪斯的腦海中只有茫然。
「你有發現嗎?你的炮口似乎又偏離了幾度,這次瞄準的可是哪吒,我不記得我有讓你殺掉他?」九尾臉帶微笑的解釋著,由哈迪斯傷口湧出的血已將她那白色的連衣裙弄髒了,不過九尾並不在意,「哈迪斯,你很讓我失望知道嗎?因為在我身邊的人,只有你最和我相像。同樣是被他人所不認同的存在。同樣對有趣的事情樂此不疲。同樣瞭解怎樣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道路……不過為什麼?最後一道的問題,你卻做出如此愚蠢的選擇?」
「去你媽的,要死大家一起掛!!!!!!!」放聲的咆哮著,哈迪斯從未如此無理的和九尾說過話,今天就容許他放肆一次好了。
完全不理會胸口的傷勢,哈迪斯猛然運動起已凝聚光團成形的龍頭左拳,正頂在了九尾右肩之上。
接著,天地又一次的被黑暗所吞沒,黑色的光柱毫不憐惜的穿透過了九尾的身軀。遠處的哪吒與八歧都是瞪大了眼睛,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攏上心頭。
等到一切都過去了,那被九尾一手貫穿了身軀的哈迪斯已停止了呼吸,鎧甲內的雙瞳保持著最後死去時的猙獰模樣。
至於九尾,看上去是那麼的狼狽,半邊肩膀都被完全的轟爛掉了,已經找不到右手的存在。青煙從巨大的傷口中冒出,帶著燒焦的味道。
即便如此,九尾也如同無事人般放下了另一隻手上的屍體,平靜的轉身對向了那還被釘在大門之上,完全傻掉了的路西法。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他?!」路西法的翅膀在顫抖,恍惚的瞳孔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你知道的,哈迪斯並不會背叛你的,等我死了,他一樣會忠誠的完成你每一個任務。他只是放不下我一個而已!」
「這樣已經很糟糕了,你不覺得嗎?擁有一個放不下的東西,遲早也會變成兩個,三個。到後來,我也就不再具備任何的約束力了。」就在九尾發言之時,那殘缺的右肩已然在高速的修復,重新整合填補出的雪白肌膚和從前的沒有絲毫差異,可怕的靈強已讓九尾成為不損害靈元,就絕不會死去的怪物。哪怕心臟與頭顱全被轟爛了,依舊可以輕鬆的活下來,「那麼,現在哈迪斯的問題解決了,剩下的就只有你了。算是哈迪斯用死給你爭取來的機會,我給你選擇的餘地。如果你願意繼續成為我的一員,我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接納你。
如果你硬要反抗,結果你知道的……」
「怎麼可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本在路西法手中鬆掉的劍柄,此刻又被他握得咯咯直響。狠狠的重新抬起頭來,那路西法眼中的猙獰就如同被哈迪斯傳染了一般,咬牙切齒的模樣狠不得將九尾生吞活剝了一般,「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路西法在掙扎,那翅膀上本已開始癒合的傷口又被撕裂,血胡亂的四濺著。
見到此等場景,哪吒與八歧同時的一躍而起,來到了自己釘於大門之上的兵刃邊,做著固定。
可即便有這兩大神靈的固定,激烈掙扎的路西法還是落到了地面之上。那本該被釘著翅膀從他的背後消失不見了,黑色與雪白的羽毛都在空氣如風暴般的旋轉飄散開。
雙手拖行著單薄的長劍,路西法的眼中現在只看得見九尾的存在。
他奔跑的飛快,只想切斷了九尾的咽喉。不管能不能殺死對方,路西法就是想這樣去做。
利馬的抽出牆上的兵刃,哪吒與八歧都是飛撲的上前阻攔。
哪吒更快,一個箭步,一個轉身就擋在了路西法的身前。可奔走的路西法就如同完全沒看見一般,步調沒有分毫的改變,揮舞起黝黑的莫極,平向的斬去。哪吒橫槍於胸前硬接,到不覺得這既沒速度,又沒技術的招式能有多強。
不過就在劍與槍柄接觸的瞬間,哪吒知道自己錯得是何等的離譜。霸道力量貫穿過體,夾帶著路西法詭異的靈動。頓時哪吒便是鬱悶的嘴角滲出血來,無力的離地側向跟隨著路西法揮劍的軌跡飛了出去。
按理來說哪怕路西法的力道再過強悍,哪吒也不至於如此的差勁。可怕的是,路西法那平凡的揮劍中也融合了七宗罪的技巧,瞬間破壞了哪吒身體內的每一根神經組織,痛已發揮到了極限的狀態。
後趕到的八歧並沒有因為哪吒的不敵而退卻,因為就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就是九尾大人的所在了。
將全身力量下沉,金屬性的靈動使得此刻的八歧如同長在了大地上一般。
路西法同樣是再簡單不過的揮劍,遺憾的是八歧也是同樣的側飛了出去,摔出了好遠。
面對這樣的場景,九尾並不覺得有什麼難以接受的,畢竟天使的翅膀可不是純粹的裝飾品插在身後的。它本身就該算是天使最終靈力儲存的地方,所以說天使最強的姿態並非展翅高飛的時候,而是如人般光禿背脊的那一瞬間。
不過強力也帶來著更大的風險,因為當這天使的最終狀態都不敵對手的時候,等待著天使的也只有是死亡了……
所以,此刻的路西法是用生命在推進著,誰也無法阻攔他來到九尾的面前。
「你做出選擇了嗎?」微笑的看向了面前面目猙獰的路西法,九尾還是一樣帶著親切的表情。
「我的選擇就是殺了你!」沒有任何的章法與技巧,無法抑制憤怒的路西法只是高舉起了黑白的雙劍,筆直的下劈斬向了九尾瘦弱的身軀。
意外的是,劍並沒有完全的落下,在半空之中已被九尾雙手架住了劍鋒,無法再推進分毫。
可笑的是路西法原本連裝甲板都可輕易切碎的劍鋒,卻無法切進九尾皮膚哪怕分毫。不過沉重的力道絕非做假,只見,支撐著兩人腳下的大地轟的一身塌陷出了圓形的彈坑,被壓縮的更結實的地表依舊在因為力量而迸裂。
「為什麼一定要給我這樣的答案?為什麼你們非要一個個都表現的像許哲一樣?一個許哲可以讓我欣賞,可是太多了,就讓人討厭了啊!」九尾的樣子是那麼的生氣,就像自己的寵物沒有珍惜自己的憐憫,反倒反咬了自己了一口。不聽話的寵物,結局最後只有被清理掉而已。
看上去是那麼的輕易,九尾的雙手同時的握拳收緊,在掌心中的兩把單薄劍刃瞬間被握成了碎片,透明的碎片四濺的空氣中飛舞。
而同時,本還盛怒的路西法安靜了下來,猙獰的瞳孔化為了白色,僵硬的軀體無力的倒向了大地,就這樣安靜,甚至不留痕跡的死去了……
「死了?」遠處剛剛支撐站起的八歧不敢相信的驚訝自語著。
「當然會死。」擦拭著嘴角殘餘的血跡,哪吒已如同無事人般的獰笑起來,「按照他的道理去理解,他的兵刃全由心臟凝聚而成,劍碎等同心碎,死也是他必然的結果。」
「天,你又從我這裡偷走了些東西……」放下了剛剛「殺」完人的雙手,九尾並不高興的抬頭看向了刺眼的白晝,臉上帶著悲傷,為路西法,為哈迪斯,也為自己,「作為你的棋子,許哲真是被你發揮的淋漓盡致。他就像一面鏡子,時刻讓從他面前經過的生靈瞭解到自己是何等的模樣。
而這世界上,有些人是不能瞭解自己樣子活下去的……,路西法與哈迪斯的命,就算你頭上了……」
「大人,他們怎麼辦?」快步的回到了九尾的身邊,八歧用平和的聲音問著,目光遊走於兩具屍體之上。
「好好安葬他們吧,雖然屍體對於瞭解生命本質的我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不過就當是他們跟隨我這麼久的一點謝禮好了。」轉過了身去,九尾向著已來到天堂門外的戰艦走去。顯得有些疲憊,這便是路西法與哈迪斯用生命換來的代價,「還有,希望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背叛。八歧你和哪吒都是曾經和許哲交過手的人,我不希望你們也受到他的影響。
因為我已經不想再殺身邊的人了……」
天堂的戰鬥用這種悲傷的方式結束了,對於路西法和哈迪斯來說,他們幸運的地方大概便是,在最後的最後,誰也沒有說背叛了朋友,就是死也死在了一起。
不過就在這悲傷的時刻,在屬於人間的復活節島上,一點幸福的事情正在發生著。
這一天。陽光明媚的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場異樣的「雨」,數萬的天使由天空中舞動著翅膀下降著。當看著那熟悉的上帝大人,正獨自坐在那別墅後花園的草坪上之時,所有的天使都是感動的哭泣起來。一段並不是很長時間的離別,卻是讓大家經歷了太多的事情。
就連一向堅強的摩爾也是眼眶濕潤,在他的心中在說著謝謝,對那曾經背叛了天堂的路西法,因為沒有他,可能大家也再沒機會見到這偉大的領導者了。
「我們就只在這裡看著嗎?」當島嶼上,眾多的天使似雨滴般落下的時刻,在別墅中一間寬闊的辦公室內,站在窗邊的克洛諾甩動著溜溜球的問著。
而在房間之中,還坐立著許多其他的「觀眾」,撒旦,宙斯,玉帝,阿爾特,吳倩,以及天,一個都不少。
「這是別人種族的大團聚,我們的出現並不合適。」喝著沖泡開了的紅茶,撒旦紳士的解釋著。
「可是真沒想到,最後路西法竟會為了全族人而背叛了九尾。換成是哈迪斯那小子,即便不用死,他也會很高興的出賣了我們。」宙斯想起自己的弟弟,就是有一百萬個不滿。
「這個並不值得驚訝,驚訝的是為什麼天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了?」上帝閉眼輕語,話題輕易的轉到了那安靜坐在一邊發呆的天身上。
「很簡單,因為路西法是善良的生靈,所以他一定會做出正確的選擇。」在天看來,一切都不過是一種問題的解答而已,可為了這個答案,路西法卻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至於宙斯剛才提到的哈迪斯,其他他也並不是沒有情誼的傢伙,只是在你們的族群,本身就不存在感情這種東西而已……」
「接下來你想幹什麼?拯救全世界的人嗎?那麼為什麼不能讓許哲回來?」站在窗邊,吳倩看著落地的摩爾衝到了上帝懷中痛哭的模樣,那個思念之人的影子又被勾起。
「只是還不到時候而已,總的來說,到目前位置,許哲在三千年前的表現還是完全按照著劇本在發展……」天是那麼平靜的回答著。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看來我要準備更多的補給才行了。」微笑的扣著後腦,看看此刻滿島到處張開翅膀的傢伙,阿爾特這後勤部長有的忙了……
回到屋外,上帝與摩爾的會面是那麼的感人,如同孩子終於回到了母親的懷抱一樣。
「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上帝攙扶著摩爾的肩膀,抱歉的安慰著。
「大人……路西法……」說到這裡,摩爾已似孩子般泣不成聲起來,「路西法大人不是叛徒,他代大家……代我們所有人守護了天堂到最後。他知道自己會死的……可他沒有退縮,他是真正天堂的戰士!是值得我們尊敬的大天使長!」
「我知道,他是和你們一樣,都是偉大的孩子!」上帝眼眶含淚的將摩爾抱在了懷中,那一滴滑過臉龐的淚是為路西法而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