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同居到底有多久?說長也長說短也短,長的是朱蒂已開始煩躁穿睡衣的日子了,短的是珍妮最在乎的全國大學沙灘排球錦標賽終於要開始了……
初賽的位置定於了凱恩斯一條長達三公里的美麗海灘,相當於主場一般。
而在這三天中,許哲還是一沉不變,用可笑的假名在學校中穿梭。上課不過是種無聊的偽裝過程,自己不過多出了更多的時間睡覺而已。
但也有些校園生活是逃不掉的,例如珍妮安排的體能訓練,配合的排球練習。和老太婆那墳場下的訓練比起來,許哲之覺得珍妮真是天真的可愛。
可許哲也有遺憾的事情,遺憾的是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自己相當於24小時的監視依舊覺察不到珍妮抑揚的靈波動,和普通人類感覺不到任何的差異。
懷疑隨著時間的流逝變得更加沉重,許哲懷疑珍妮的靈魂是否真的存在潘朵拉之盒,懷疑自己是不是成為了宙斯耍弄的工具?
也不能排除天上的那些傢伙故意支開自己,避免糾纏進他們的計劃,或者只是為了調配自己前往安全的位置保存實力。
不管哪種可能,看著面前一次次高高跳起認真擊打排球的珍妮,許哲還是願意相信她的靈魂中存在著潘朵拉。
畢竟這是自己唯一的希望,能以吳倩活著為前提解決一切的希望……
所以,在同居三天後的學校休息日,許哲與珍妮朱蒂一起來到了這片「戰鬥」的海灘。
別的先不說,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三十五度的大太陽懸掛在天空,稀少的朵朵白雲緩緩的飄過。
一條綿延的銀白沙灘之上,竟然難以看見沙子……各種男男女女穿梭往來在其間,從黑皮膚的壯漢,到頭帶布巾曬太陽的阿拉伯。
許哲終於明白,珍妮所說的旅遊旺季是什麼概念了。
站立沙灘的這一頭,在這片沙灘的另一邊的盡頭,終於能找到被規劃出的六個賽場用地,更多的人圍繞在那裡。
「準備好了嗎?今年一定要給那些傢伙點顏色看看,我們是來拿冠軍的。」揉捏著雙拳,珍妮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目光如同要吃人一般。
帶頭第一個大跨步的向著賽區走去,至於許哲則懶洋洋的跟在後面,雙手插在褲袋之中,打著哈欠。
沒辦法,珍妮這傢伙太興奮了,早上5點就開始鬧個不停。
為了比賽,許哲也特地換上了一條7分牛仔褲,可上身還是打死不肯變的長袖T恤。當從這滿是細小碎布片的比基尼與健壯肌肉的人群中走過,許者就如同不知道炎熱為何物的「異型」。
說到全國大學沙灘排球錦標賽,其實也就是為提高沿海城市的噱頭而已,畢竟這項運動報名參加的多半也是沿海的大學。每年從凱恩斯開始,沿著澳洲東海岸一路走下去,一直到悉尼舉行總決賽。
說是比賽,還不如說是觀光旅行,但只有有實力的隊伍才能完成全程。
作為土生土長的凱恩斯人,這是難得的機會前往大城市,而且是公費旅行。大概正因為如此,珍妮才如此看中比賽的結果吧?
來到了比賽場邊,站在遠處看人山人海和身在人山人海完全是兩個概念。這裡大約有一半是正經比賽的,剩下的一半都是些來看美腿與比基尼的混蛋。
不過你也不得不承認,這些混蛋也提高了沙灘排球受歡迎的程度。
一來到人潮中,朱蒂與珍妮便擠進了隊伍中,前去領參賽的號牌,至於許哲,最討厭這種擁擠的場面了。
隨便在人群邊找了把遮陽傘下的沙灘椅躺了下來,舒服的環境已讓眼皮變的好重,如同隨時都會一覺不醒。
突然發現,原來再美麗的海灘如果是大家分享,那份美麗也變的好渺小。人的聲音掩蓋了原本輕柔的海浪,各種各樣的人影踩亂了如積雪般的沙灘。
稍微不被人污染的,也只有那明媚的陽光了……
時間彷彿在悄無聲息中流逝,又如同在一瞬間定格?如果擁有這一瞬間,許哲相信便是「他」說話的那一瞬間……
「挺會享受的嘛?這裡空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都快趕上奧林帕斯山的了。」身邊的右側,不知何時又多出了一把躺椅與一個討厭的人。
哈迪斯帶著一副寬大的太陽鏡,旁若無人的躺著,與什麼的遊客看不出任何的分別,可他卻是曾經掌管億萬死靈的冥界之王。
「真沒想到你也會來,怎麼不通知一聲,我也好去接你。」而在許哲的另一側,同樣白色的沙灘椅子上,躺著那個牽動著自己心的女孩。
九尾,一身天藍色比基尼泳衣,將吳倩的身材秀到了極限。一些由面前走過的男人,總是會不自覺的被這東方美人吸引,撞上同樣被吸引的人。
「別這樣穿,吳倩討厭這樣的裝束。」許哲的聲音在顫抖,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努力控制著激動的情緒,壓制著殺了身邊人的慾望。
「是嗎?不過現在身體歸我控制,也只好遷就我的喜好了。」帶著迷人的微笑,九尾還是最喜歡與許哲說話,有一種誰也無法給予自己的親切感。
「小子,其實你的到來挺讓人意外的。」不管別人在乎不在乎,哈迪斯依舊微笑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是為了破壞通天魔塔你似乎該去悉尼才對,而且你來的似乎早了一點?」
「哈迪斯,你根本不瞭解你身邊的人,他從來就沒興趣捲進神與我們之間,許哲不是正義感十足的子涯,思考模式並不相同。」九尾似乎很喜歡如此稱呼子涯新的人格?
「是嗎?不過他那些朋友似乎就沒有他們那麼聰明了,20天後他們便要發動對通天魔塔的進攻了,到時候一定會很有趣?可惜沒人會來我守衛的這一座,真是遺憾啊……」歎息的搖著腦袋,哈迪斯討厭如此單調的遊戲。
「你們說夠了沒有,我沒興趣和你們在這閒扯,反正你們的聊天有沒有我在都沒有關係。」平靜的臉上找不到面對強敵時的恐懼與憤怒,也許只是許哲很好的掩飾了起來?
雙手插在褲袋之中,許哲無所謂的向著比賽的場地走去。還沒有走上兩步,已在後背上粘著號碼的珍妮衝了過來,一把揪住了許哲的衣領生氣的拉進了賽場中。
「呵呵,終於有點明白許哲為什麼要過來這裡了?似乎是為了泡妞?」哈迪斯興奮的感歎起來。
「沒有女人可以這樣對待我的『男人』……」在九尾的眼中流露出的卻是赤裸的醋意。
「還亂跑,都要開始第一場比賽了。」場邊的朱蒂,一掌拍在了許哲後背之上,一張07的號牌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做好準備,不要緊張,第一場的對手是悉尼一個普通大學的校隊,很差勁,去年連前32都被進去。放正心態,別緊張就行。」作為前輩,珍妮揉捏著雙手,傳授著經驗。
「快點結束就好,我還想回家睡覺啊……」打著哈欠,許哲跟隨著一副異常興奮的珍妮走進了球場。
她的出現立刻引起了一片的歡呼,如同走進鬥獸場的英雄,得到了民眾的喜愛。不管是真正的選手還是來看美女的混蛋,珍妮都有值得他們崇拜的資本。
而許哲看上去更像只是小丑般的陪襯,不過這樣更讓珍妮滿意。因為許哲將成為自己隱藏的秘密武器,當他真正發力時將讓所有人跌破眼睛,就像他讓自己驚訝時一樣……
給予珍妮的歡呼整整持續了三十秒,突然,這歡呼的聲音如同變成了海嘯,一下子擴大了數倍。
只見從對面人群讓開的通道中,走來了這次所謂差勁的對手。不過瞟一眼他們的模樣,已讓許哲沒有半分睡覺的意思了。
九尾搭配哈迪斯參加比賽,這一對組合足夠讓三界全茫然無語了。
「他們是誰?和去年的選手不一樣了?」珍妮疑惑的自語著。
「裁判,你瞎了嗎?」突然,許哲不滿的看向了中線網邊坐在兩米高台上的中年禿頂裁判,「沒看見他們裡的那男人比你都老啊,難道教授也能參加比賽?!」
「我不過長的成熟點,不用跟裁判抗議吧?其實我只有18歲,不信我可以拿身份證給你看,要不要驗下戶籍?」哈迪斯微笑的反駁著。
「不用逃避了,來了這裡,這場『遊戲』,你還以為逃避的掉嗎?」九尾平靜的從腳下抓起了一把細沙,塗抹在了雙手之上,用行動告訴著許哲自己已做好準備。
「怎麼,你認識他們嗎?」珍妮好奇的回過了頭來,看著許哲問道。
快步的走到了珍妮的身邊,沒有給對方任何反映的機會,許者突然一把將珍妮抱在懷中,全場頓時一片死靜。
只剩下了九尾,那垂在身邊纖瘦的右手握成了拳頭。
「聽著,想活命千萬不要接他們的球,你在前負責扣殺,其他的全交給我。你唯一要做的便是信任我……」耳邊輕聲細語,許哲退回了自己所在的後方,擺好了架勢。
珍妮並不是完全的明白,只覺得臉頰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