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保險庫並不大,最多也就一立方米那麼大,用來存放十分重要的東西,裡面堆放著一些記事本,還有一些俗氣逼人的珠寶。
東方易暗自搖頭,這樣的保險庫拿來放這些珠寶,簡直大材小用了。他命令道:「把戈老給你的毒藥秘方拿給我。」
樊雲成一愣,眼睛露出憎恨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麼,但被威脅,他也不得不照辦,找出了那張秘方。
那是一張用金箔製成的金紙,上面用特製的黑藥水寫著毒藥的製法和解毒法,之前擔心對方會拿假的糊弄他,現在看到這張金箔他放心,那是冥劍師專用的金箔,別人絕對假冒不來。
「多謝了,不過還得委屈你一下!」東方易一掌將樊雲成擊暈,他起碼半天才會醒。
東方易望著倒在地上的樊雲成,暗道幸好有人質在手,樊雲成可以說是樊家唯一一個不是冥獸師的人,但擅長的是出謀劃策,可在這樣的形勢下還是不得不聽他安排。
東方易打開房間內的通風管道,在離開前他在保險庫內順手放了把小火,又鑽進了管道內。
幾分鐘後,火警鈴聲大作,大樓裡頓時亂成一團,躲在管道裡的東方易耳裡傳來各個樓層慌亂的叫聲和腳步聲,這時,他在走廊一處監視器看不到的死角處下了管道,和聞聲而來的人們一起大叫救火,情況實在太亂了,誰也沒注意到穿著和他們明顯不一樣的東方易,於是他就趁亂離開了大樓。
出了總部的範圍,他還遇到了那些守護的冥獸師,在總部著火的情況下他們並沒亂了分寸,依然監守崗位,以防有人趁亂潛入,這點東方易欣賞,可他們卻沒注意到犯人就在他們鼻子底下大搖大擺地溜走。
完成任務的東方易第一件事就是告訴櫻硤和櫻華,要沒有他們倆人的幫助根本就不可能完成這些,順便提醒他們在釋放樊文的時候小心一點,最好再揍一頓,這樣看起來更像綁票!
一切都顯得十分順利,唯一讓東方易不爽的就是那個叫戈老的冥劍師,竟被逃走!
打開公寓的大門,東方易走了進去,就看見五女正一臉焦慮地圍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什麼,見到他進來,紛紛圍了上來。
「嘿,大家討論什麼啊……」東方易笑著向大家打招呼,可笑容卻突然凝結在了臉上,身體往前一傾,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東方……」
五女憂心忡忡地站在臥室門口,暈倒的東方易把她們嚇死了,好好的一個人突然眼角翻白倒在地上,連呼吸都沒有了。
幸好凌若璇的舅公在這,不然驚慌失措的她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臥室的門打了開,一個老者從裡面走了出來,五女馬上圍了上去。
「舅公,東方他沒事吧?」凌若璇手捂胸口,生怕老者說出什麼不好的消息。
「他中毒了,中毒後又經過一場打鬥和奔跑,毒素行走太快,所以一回來就暈倒了,沒有呼吸是因為毒素的緣故,不過……幸好回來得早,再遲一點就沒救了。」
眾女頓時吸了一口氣,凌若璇埋怨道:「舅公,你真是的,一句話說完整點嘛,中間還停一下,嚇死我了!」
老者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舅公的老毛病,不過這個男人確實挺厲害的,那麼劇烈的毒竟能壓到最後一刻才發作,要是舅公我,老早就翹了!」
真拿這個老頑童般的舅公沒辦法了,凌若璇想起另外一件事,問道:「剛才在別墅您老怎麼一動不動,是在練功?」
老者一驚,心虛道:「呵呵,當然是練功,我也走了。順便給你提個醒,你老爸回來了,說這幾天來看你!」
「啊?」凌若璇頓時頭大了。
「我們還是去看看東方吧!」
清晨,明媚的陽光從半開的窗戶內直射進來,照在熟睡的東方易身上。床邊,一個女孩趴在床頭,疲憊的身軀讓她在經過兩天兩夜後終於禁受不住睡魔的侵襲,沉睡了過去。
東方易睜開了眼睛,他醒來了,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伸手觸摸女孩帶著倦容的臉,卻發現手不能動,不僅是手,整個身體除了頭之外都不能動了。
距離僅離他的頭只有十幾厘米的女孩,她已經完全睡死了,可見她有多累,東方易禁不住歎道:「曉雯,辛苦你了!」
他清楚自己昏迷了兩天兩夜,其實在昏迷的這些時間裡,因為毒素的侵襲,身體一直處在修復狀態,可神志卻還是清晰的,一直能感覺外界發生的事,龍曉雯一直不眠不休照顧了他兩天兩夜,沒一刻休息過,一直到剛才實在太累才睡著了。
那個該死的冥劍師,東方易打心裡詛咒他,竟趁他不注意用風將毒粉傳進他的身體。其實他受傷無所謂,只能怪自己技藝不精,可讓可愛的曉雯累成這樣,他絕不答應。
「東方,你醒了!」龍曉雯突然睜開了眼睛,看到醒來的東方易,驚喜地大叫,雙手抓著他的頭不停地搖。
「喂,喂,我的頭快散了!」東方易差點沒暈過去。
龍曉雯不好意思地鬆開手,羞澀道:「你沒事了吧?」
「剛才沒事,現在有事了,頭好暈哦!」
龍曉雯按照他說的去翻他的衣服,結果找到一片金箔,當她疑惑地將目光投向東方易,發現他臉含笑意地點點頭,她頓時喜出望外,衝到床邊緊緊地抱住了他。
太熱情了,東方易沒想到龍曉雯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擁抱差點讓他喘不過氣。
是因為感激我救了她父親的命嗎?他心裡出現這樣的疑問,可還是否定了這個想法,大概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存在,因為……因為女孩滿是淚水的眼眶已表明了這一切。
只見她輕輕捧起他的臉,想要親吻下去,但東方易卻將頭一偏,躲開了。
「為什麼?難道你認為我不配嗎?」龍曉雯雙肩顫抖,緊緊咬住下唇,雙手死死抓住他的肩膀,太大的力道讓他感到一陣刺心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