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漢—我是女御醫 壹 025 軟禁了……
    「公主放心,微臣對陛下一片衷心,若能為陛下做事,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又怎麼會做危害陛下的事情?」

    「肝腦塗地」這個話本只是為了安平陽的心,沒想到卻讓平陽聽了進去,平陽說「那我倒要看看年太醫究竟又多忠心了。如今淮南王反意漸顯,我要留下劉陵來牽制他,但剛剛你也看到了,她小心的很,酒水根本就送不進去,你倒幫我想個法子?」

    「這……斗膽先問公主,那酒裡下的是何藥,具體有哪些成分?」

    平陽公主倒是一愣,說「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這是我從一個江湖人那裡弄來的蒙汗藥,只知道作用,卻不知道怎麼制的。」

    麻沸散果然是從蒙汗藥變過來的!年湘堅定了這一想法!

    平陽還巴巴的等著她想主意,卻不想年湘早就想到其他東西去了。

    「年太醫?」

    平陽小心的提醒到,年湘才說「其實我看翁主並非看出酒有異常,只是等著你先用了,她才放心去吃。」

    平陽想想也對,劉陵在京裡到處吃酒玩鬧,怎麼也不可能時時防著別人,不過都是見別人先喝了,她才喝。

    「你的意思是讓我先喝?可是那酒……」

    「公主不用擔心,蒙汗藥不傷身,只是讓你多睡一會,這在公主府裡,公主即使睡倒了,又其他人在,翁主還是跑不了。」

    想了一會,平陽一時準備不了其他藥,只得以身犯險。說來她和劉陵都是劉氏宗親,也不能用強,萬一落了人口舌就是適得其反了。如果自己在劉陵面前先倒了,到時候推托起來也方便許多。

    平陽叫進來外面的侍女,迅速給年湘換了衣服後,攜著她出去了。

    卻說劉陵早是等的不耐煩了,見她們出來,嚷著要罰平陽喝酒,平陽笑著賠禮,也應了下來,喝了一杯之後,說「只是我一人喝多沒意思,妹妹平日喝酒是最爽快的,今個也要多喝些。」

    劉陵見平陽喝了,自己又驗過沒有毒,便接了壺酒自飲自酌起來。過了半刻,平陽推聳劉陵的胳膊說「妹妹,我酒量不好,這頭就暈了,怕是陪不住了……我看阿陵今天喝的不少,就留在我這裡歇息了,年太醫你……」

    年湘聽平陽這麼一說,趕緊起身告辭,平陽順水推舟的允了。

    年湘大步的往外走去,回頭正好看見平陽軟軟的趴倒在桌子上,劉陵推了幾下,也慢慢軟了下去。幾個身體強壯的侍女見到這樣,走過去一抬一架,將劉陵和平陽都送到後面的園子去了。她又加緊了腳步,這事情不用她插手,還是早走為妙。

    出了公主府,年湘三步並做兩步的往回走。夜色已經深了,不知道是因為很少在夜間走路,還是因為剛剛的事情,年湘心中總覺得不安穩。就在她走到離自己的小院還有一條街的時候,突然見前面奔過來大量舉著火把的官兵,把她著實嚇了一跳!

    官兵在迅速驅趕街道上的百姓,口中大聲呼喊著什麼,年湘隔的遠聽的不是很清楚,只好站在遠處觀望著。那隊官兵領頭的人站在哄鬧的人群之外,年湘看他面孔十分熟悉,細想之下,原來就是她當日揭皇榜時負責的那個御前侍衛何蕭。

    御前侍衛怎麼出宮來了,難道宮中出事了?

    年湘趕緊趨步上前,呼喊著何蕭。何蕭轉頭也看見了她,趕緊走過來說到「年太醫,你怎麼在此?」

    「這到底是出什麼事了,為何驅趕百姓?」

    何蕭驚訝的說「你還不知道?」

    年湘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等著他告訴答案。

    「今個傍晚的時候,陛下就把所有御醫招到了長樂宮,太皇太后……」何蕭湊進了年湘說「太皇太后一柱香之前大行了!陛下為了避免有人趁亂生非,現在兩宮早已戒嚴,並下令城中百姓必須禁足三日不得外出,為太皇太后致哀。」

    年湘愣愣的聽何蕭講完,又想起平陽困住劉陵的事情,心中漸漸就知道了大概。太皇太后大行,諸侯王都要上京致哀。劉徹的王位是竇太后一手保下來的,只怕很多老王爺心中還不承認他這個年輕皇帝,這次的國喪期間,必定不太平吧。

    何蕭見年湘還站著發愣,說「年太醫,你趕緊回去吧,這幾天世道亂的很,你最好不要亂走動,現在宮裡情況不明,你也進不去,等過幾天解禁了你還是早日進宮吧。」

    年湘對何蕭道了聲感謝,急忙回了家,一晚上心中都忐忑不安。

    第二日,在離長安很遠的一間樓閣中,一隻白鴿撲哧著翅膀停在了窗欞上。一個華冠的中年人伸手捉住它,取出繫在腳上的錦帛,展開一讀,雙手微顫,險些拿不住東西了!

    「主公,可是長安出了什麼事?」

    站在中年人身後的一個近身侍衛見這個情況,小心的出口詢問到。

    「太皇太后駕崩了……阿陵卻失蹤了……」

    侍衛的眼中精芒集聚,趨步上前,「翁主她失蹤了?」

    這個中年人正是劉陵之父,淮南王劉安,他眉頭緊鎖,說「劉徹比我們想的要棘手啊,寡人本以為大樹一倒,長安中的陳家、王家、竇家和田家必定斗的你死我活,正是我等插入的好時機。卻沒想到就是昨晚一晚的時間,他就以兩宮衛尉節制北軍,又以衛青接管了兩宮,內閣所有大臣都被他擱置去負責葬儀,現在的朝政全都轉入了他和他的近侍手中。動作實在是快,誰都沒來得及行動!」

    他身後的侍衛似乎不甚關心劉安所說的話,只是追問到「主公,翁主怎麼會失蹤?」

    劉安正眼看了看他,說「懷南,阿陵肯定在劉徹手中,他這麼做是在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不過,我量他也不敢傷了阿陵半分,你不用太心焦。」

    被叫做懷南的侍衛稍微心安了一些,「主公,我們什麼時候進京?」

    「你去收拾一下先去打探一番,寡人還需等到了聖旨才能進京。」

    「是,主公!」

    懷南收拾了東西,牽出一匹駿馬,揮起鞭子就向長安趕去。

    劉安站在樓閣當中,將手中的錦帛越拽越緊,心中隱恨著「那皇位難道離自己就越來越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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