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它們以各種各樣的方法存活在這個世界上,有人為了生存一生面朝黃土背朝天,有人為了生存打家劫舍,而有人生存就是為了背叛……雖然勢大的一方為這背叛反灌下了『臥底』這個正義感十足的『稱號』,可是『背叛就是背叛』,無論你怎麼申辯有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無法改變他出賣身邊人的物質。而眼前的美美扮演的就是這樣的一個角色……或許是我從來就沒有信過她所以在我的心裡她的行為在我看來……只是一種生存的方式。
「衝動的男人,你認為你的動作能快過子彈嗎?」美美敬完了禮後轉頭看向我一臉譏諷地笑道。
「我不知道是否快過子彈,但我自信能快過你們的手指……」我冷冷的看著她說道。
「你果然很衝動年輕人,就算你逃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兄弟怎麼辦?」那個男人來到我的面前說道。不過在他的眼神中我沒有看到輕蔑的味道,他只是頗有興致的看著我……
「我會給他報仇的。」我冷冷地說道。
「無情哥,你就這樣放棄我了哦~~~~」猴子一臉苦笑著說道。
「我說了會給你報仇的……」我咬著牙,聲音從牙縫中逼出來,我並不想放棄猴子,只是在這麼多的槍口下我能逃掉已經是非常勉強,如果再救上猴子只怕誰也跑不了,那到時候誰又能給我們報仇?
「好啦~~~~刑老大,快叫人把槍收起來吧~~~~否則他可真動手了。無情哥,你可別衝動啊~~~~現實裡哪兒會有警匪片情節啊?」猴子聽到了我的語調有些不對勁連忙說道。
「……」猴子的話讓我傻了眼,然後男人一舉手那些指向我的槍立馬移動,這時我很明白自己好像又誤會了。
「你就是無情吧?老虎和美美都跟我提過你,身手和膽識都不錯就是比較衝動了點。」被猴子稱為刑老大的男人來到我的面前上下打量著我說道。
「這只是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我為自己的『自我保護意識』辯解著。
「哼~~~~衝動的笨蛋男人……」美美親密的摟著男人的手臂說道。
「我記得我早就跟你說過,威脅會讓我緊張,一緊張會做出什麼只有老天知道。」我一副無辜的模樣似在說:「我的反應很正常,要怪就怪你那樣的歡迎方式『太特別』了……」
「哼~~~~」美美把頭轉一邊。
「嗯~~~~說得好啊~~~~『對於危險的本能反應』,倒是美美你好像退化了,難道你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出身了嗎?是不是外面的燈紅通綠的花花世界讓你迷失了?」男人說著說著改用上了我完全不懂的土語。
「絕對沒有,隊長我可是很嚴格要求自己的……」美美馬上立正也用著我聽不懂的土語回道。
「你別那麼緊張我沒有要你回來……你這麼年輕確實是屬於外面的花花世界的,只是我擔心啊~~~~外面的世界遠比這雨林中危險得多。」男人像是在對女兒一樣關切地對著美美說道。
「我明白,我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美美很堅定地說道。
「這樣最好啊~~~~否則你叫我怎麼對得起你那個救我一命的阿爸?」男人笑了笑摸了一下美美的後腦。
「喂~~~~刑老大,你能不能說些我們也能聽懂的話啊?」猴子和我在一旁等了好一會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我們兩叔侄說話敘舊幹嘛要你聽得懂,時間也差不多了,交易吧~~~~」刑老大看了看手上的老式手錶說道。
「好。喂?老趙貨裝好了吧?嗯~~~~好了老地方見……」猴子拿出了一隻新式小巧的手機說了幾句就掛斷,猴子手上拿的那個可是只要在看到天的地方都能打開的衛星電話,這東西雖然方便、好用可是話費卻貴得離譜,每秒鐘話費是按美金算的。
「好了,密碼是XXXXXXX……」猴子的記憶力還真好,十多位的密碼和帳號他張嘴就來,你別看刑老大身上穿的老土跟老紅軍一樣可是手上也拿出了一台『衛星電話』,對著電話說了一陣子我們聽不懂的土話後他滿意地點了點頭說:「嗯~~~~錢到了……合作愉……」
刑老大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伸出的手也還沒有來得及和猴子握上就聽我一聲喝暴:「猴子危險,走……」
我一把將猴子像小雞一樣甩到身後的樹林,而我也跟著跳了進去,刑老大也不愧是當兵出身的對於突發事件他們在著自己的一套應對方式,見我暴喝他也一把推開美美來了個『就地十八滾』,同時耳邊便響起了『噠噠噠』~~~~的聲音,十幾個小弟沒能來得及躲開,身一番不規則的抖動,身上濺起無數朵血花……
「啊啊~~~~」一聲聲慘叫音也傳入了樹叢中我們的耳中。
「刑老大,怎麼回事?」猴子背靠在一個大樹上在後腰上拔出了一把『黑星』叫喊。
「狗娘養的,我的手下出現了叛徒……」刑老大只是這麼回了一句接下為的就是他土語對著對方叫吼著,而對方也用土語和他對吼著,槍聲暫時因為兩人的爭論而停下,沒有來半分鐘槍聲在刑老大的一聲大吼下再次響起,顯然這次是弄老大開的頭,然後再聽對方的一聲吆喝聲,而猴子猛的一拍大腿興奮地道:「奶奶的,這句我可算聽懂了……」
「他們說什麼?」我好奇的問道。
「他說『幹掉他們,一個也不過』……奶奶的,我真是天才!!」猴子興奮地笑著。
「我靠,你高興個屁啊?來了這麼多回就會了這麼一句……」我忍不住罵道。這時刑老大的聲音響起了……「你們先走,那蠢貨想幹掉我們挑起雙方的矛盾,可他居然不知道我們有『衛星電話』,他那邊的人已經受我壓下了,你們老大那裡我也說了……這裡有我和美美呢~~~~」
「嗯~~~~是個好提議,無情哥我們先閃吧~~~~他們人多火力猛,先躲一躲再說。」猴子倒也不跟他客氣突然站起來對著樹『砰砰砰砰』連開四槍。邊開槍邊退的樣子是挺酷的,可是好景不長一根樹籐讓他腳一拌整個人失去了平衡仰天倒下,我一個閃身竄到他的身下將他抗在肩上飛奔而去,槍聲『噠噠噠』的我們的身後響起,茂密的樹林嚴重影響了我的速度,雖然在他人眼中我已經竄得比山豬還快了,不過山豬再快他也不能跟子彈比吧?於是猴子突然一聲慘叫,我知道他是中彈了……
「哎呀~~~~無情哥,我中槍了……」
「叫什麼啊?又死不了人……」我對著猴子反吼道,因為他剛才的叫聲讓我分心差點一腳踩空。
「你……你怎麼知道死不了?」狂奔時的顛簸讓猴子有點吐字不清。
「以你現在這樣的角度……頂多就是打中你的屁股,頂多就流點血怎麼會死人?」我分析道。
「那……那要是中了那『話兒』呢?」
「如果你這麼走運的話那你就不會只喊『哎呀』了,你會嚷著留下來跟他們拚命……」我忙裡偷閒的調笑道。
「你中哪了?」
「屁股。」
「……」我無語,沒想到還真讓我給說著了……直到槍聲被我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我才停下,左右看看找了一塊比較平坦的草地將他丟下。
「哦~~~~」猴子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跟殺豬差不多的叫聲。
「哦什麼啊?別動……」我將他翻過身看到他的屁股上果然有個血窟窿,大片的血跡已經將褲子染紅了一大片,就算不是什麼要害部位可是失血過多照樣也能要了他的小命,所以現在必需要把血止住才行。
「無……無情哥,我……感覺自己快不行了,你還是先走吧~~~~」猴子可能是有點貧血頭暈有氣無力的說道。
「嗯~~~~我也這麼想,猴子我會永遠記住你的……」我一臉悲壯的看了他一眼後做勢要走。
「哎~~~別呀~~~~無情哥,我說笑的你別丟下我啊~~~~」猴子馬上急呼道。
「哼~~~~我就知道你小子怕死,別動,我給你把彈頭取出來然後給你止血,否則你連這片樹林都出不去。」我沒好氣的罵道。
「取……取彈頭?怎麼取?無情哥……那可是醫生干的活兒你會嗎?」猴了一聽我這涉及『人命專業』的事馬上緊張了起來。
「死馬當活馬醫唄~~~~我先給你的屁股上來一刀然後再取出來,放心吧~~~~我的動作很快保證你不會痛的。」我安慰道。
「來……來一刀?!無情哥,這麼『高技術』的事我看還是留給那專業的人來吧~~~~包紮一下就好。」猴子聽要在他的屁屁上來一刀馬上說道。同時心中大汗地討著:「媽呀~~~~我知道你老大砍人的動作快,可是這是『手術』不是砍人啊~~~~你怎麼知道開一個小口子要用多少力?要是力道把握不好那我這屁股不就成『三瓣』了?」
「我是無所謂啦~~~~那你就留著它在你屁股發炎當『種子』吧~~~~看看它能不能長出一朵『鐵花攏了攏肩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那……那你可要小心一點……」
「放心吧~~~~我會看著點的……好了。」不到一秒種中我就將彈頭丟到他的面前說道。
「這麼快?啊哦~~~~」沒辦法,我的速度太快了,痛感遲上了許多才讓猴子這樣的後知後覺。
「好了,叫什麼??像個男人點好不好?」看到一點痛就叫上半天的猴子我罵道。
「嗚嗚~~~~說得好聽,無情哥……你怎麼就不能輕一點啊?我記得我現在已經沒有在打倩兒的主意了呀~~~~」猴子是眼淚鼻涕一起來。
「所以我才沒有把你丟下呀~~~~」我撕著自己的衣服準備給他抱扎傷口。
「如果……如果我這次回不去的話,你一定要倩兒忘了我……」猴子說得跟在留遺言一樣。
「你放心吧~~~~無論你回不回得去我都會讓她這麼做的……」我沒好氣的說道。
「嗚嗚~~~~無情哥,我都是一個快死的人了,你怎麼就不能對我說句好聽的激勵一下我?像什麼……猴子,如果你能回去的話我就答應倩兒你和你交往之類的。」猴子異想天開的說道。
「如果我說了這句話,那多半一定是在你斷氣之後,而且還是我親自動手的……那你還要聽嗎?」我沒好氣地說道。
「還是算了吧~~~~我還不想死。」猴子乾笑著道。
「你死不死我不知道,不過你的傷口不消毒的話明天一定會感染,到時候發高燒能把你燒成傻子。」
「無情哥,這事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猴子聽說自己可能變白癡很害怕,不過他更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只要你多看一些電視你也可以。」我說道。
「怎麼又是電視?那電視有沒有教你在這種條件和環境下用什麼方法來消毒呢?」猴子沒好氣的問道,剛剛因為疼痛而提起的精神好像正在消失……
「有,那人叫『史泰龍』式的消毒方法……」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我居然點了頭。
「真的、!太好了,那快點吧~~~~一聽就知道是個超有男子漢氣概的方法。」猴子的精神頭一下子又回來了。
「你真的要嗎?」我又確認了一下。
「當然,再怎麼說我猴子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兒……」猴子也不知哪兒來的豪氣說道。
「那好吧~~~~路是你自己選的,槍給我。」我伸手要過猴子手上的『黑星』。
「哦~~~~要槍幹嘛?還這方法科學嗎?」猴子見我拆出了子彈忍不住問道。
「絕對科學,古人也曾用過這種方法……不過他們的土,我們用的比較先進。」我說話的同時取出了子彈中的火藥……自製的子彈果然沒有那麼多的科學成分,想想現在那個國家還用這種火藥啊?不過正好適合我用……將火藥包好後我被它放在猴子的傷口處,點頭!!
「哎呀啊~~~~」火藥的燃點果然很低見火就著,我只是借助空的子彈筒就把它給點著了,猴子做夢也沒想到我實在他的屁股上放火!!一陣清煙伴隨著猴子淒厲的慘叫聲響起,完事後再看猴子……他已經口吐白沫的昏過去了。而猴子屁股已經被燒焦,看上去有點像二分熟的豬排,還帶著很多的血。
「樣子是挺像了,只是效果也不知怎麼樣?」我嘴邊喃喃地說著並為他把屁股給包了起來,不過還是經驗有所不足呀~~~~看著傷口包得像小孩的『止尿褲』一樣。
這時我聽到有人朝我這邊追來了,我用矮樹將猴子藏起來之後,拿起了砍刀開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了……我用樹上的樹枝綁在身上藏身在矮樹叢裡,很快的十來個人手上拿著AK47向這邊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我的偽裝是非常成功的,他們走得越來越近就是沒在發現我,哪怕是從我的身邊擦身而過也沒有看見……就在最後一個人我的身邊走過的剎那,我猛的起身左手摀住了他的嘴,右手握著砍刀在他的脖子上一拉,濕熱的液體就好似高壓水槍一樣噴出,然後那人就這樣無聲的軟倒在地。
接著我以絕快的速度竄上前去,又是由背後將另一個放血可是這傢伙居然條件反射的扣下了扳機,『噠噠噠~~~~』AK47一陣掃射,居然掃中了其中兩人。慘叫聲和槍聲同時響起,這下想不暴露目標都不行了,前面的人紛紛往回跑對著我開始掃射,我正準備使盡全力向一邊魚躍過去躲開子彈的,然而怪異的事情出現了……我的身邊變得出奇的寂靜,『噠噠』的槍聲變得越來越長,槍口的火花不再是一片一片的了,它們變成了細細小小的光點就好似一顆顆在空氣中燃燒發光的炭,而一粒粒花生米大小的彈頭更是定格在空中……
我周圍的一切變得越來越硬也越來越脆,就是空氣,我也覺得它越來越凝重,我也不管這奇怪的一切是怎麼回事,我改變了魚躍閃躲的打算,緊握著手中的砍刀踩上了已經改變硬的矮樹枝衝向他們,一刀砍下他們的身體我發現他們的身體雖然也有一定程度的變硬,不過卻不像自己想像中的難砍。我的砍刀穿過了他們的身體……他們也沒有任何表情,也不留半滴的血,接下來我也以同樣的方式砍擊他們的要害,最後我更是好奇的取下了一顆定格在空中的子彈……
在我的身體全面放鬆下來之後周圍的一切才恢復了正常,那些個被我擊中要害的人一個個慘叫著倒了,而就在我有些發愣的看著手的子彈時一聲尖叫在我的身後響起:「小心!!」隨後我的左肩就好似被人用小石子輕輕丟了一下,隨及又聽到了一個男人的慘叫聲:「啊~~~~」
我猛的回頭一看發現美美正騎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反手持著一把血紅的匕首,美麗的臉上被濺上了幾星血滴顯得格外猙獰,在確認了身下的男人生機已絕之後她才起身朝我走來……
「你沒事吧?」美美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冷氣。
「沒事。」我愣了一下搖了搖頭,我分不清眼前的這個看上去更像是冷血殺手的女人是否就是我認識的那個美美。
「沒事?可我剛才明明看到……或許我看錯了,猴哥呢?」美美想說的是剛才明明看到子彈打在了我的身上,只是她看到我的表情確實不像受傷的模樣,於是她只得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了。
「他?在哪兒呢~~~~他受傷了。」我走到了猴子的藏身處拉開了掩蓋著他的矮樹枝。
「嘻嘻哈哈~~~~」美美看到了我為猴子包上的『止尿褲』噗呲的一下笑了,這回我終於確認了眼前的女人正是我認識的美美。
「非專業是這樣子的了。」我也不禁為自己的手藝覺得好笑。
「如果有相機我一定要把這一幕拍下來,為買下這張相片猴哥一定會願意花上大價錢的……」美美盤算著。
「恐怕讓他知道的話他更願意殺人滅口……刑老大呢?」我轉而問道。
「他也受了一點傷,不過不要緊……我來是想告訴你我不和你們一起走了。」美美的笑容淡去了又恢復之前的冰冷。
「我明白,那邊有很多事情要你去處理……」我點了點頭,知道她要護送著受傷的刑老大回去。
「嗯~~~~由這裡往北直走就可以到達猴子和老趙約定的地點……我先走了。」美美說著很快就消失在了樹林的深處,而我扮起猴子看了太陽的方向繼續前行……
猴子在昏迷的二十四小時之後終於還是醒來了,當他醒來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趴在了舒適的架駛室後座上,猴子翻了一下身結果卻碰上了傷口,儘管此刻的他喉嚨乾澀的要命,他還是忍不住發出怪異的痛呼:「啊哦~~~~咳咳~~~~」
「你小子還真是不老實,喝點水吧~~~~」坐在他前面的我丟給了他一瓶礦泉水……而我左邊的老趙聽到了猴子的聲音關切的問道:「猴哥,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猴子打開了瓶蓋『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之後才說道:「啊~~~~我還沒死啊?」
「有我在你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我不屑的道。
「正是因為你在,所以覺得自己沒死才真是命大,無情哥拜託~~~~你那是什麼消毒方法啊?」猴子是真的發火了,他還從來沒有用過這種口氣對我說過話……畢竟自己的小命在別人手上這樣搞法,沒有半點怨氣那才有鬼了呢~~~~
「猴哥,你不能這麼說無情哥的,他所用來消毒的方法並沒有錯啊~~~~當年參加過越戰的老兵們在缺少物資的情況下就是用這樣的方法給傷口止血消毒的,更何況無情哥當時是扛著你走了十多公里的……」老趙忍不住說道,但卻被我阻止了:「夠了,老趙別說了……」
「……」老趙張了張嘴最後還是閉上了,他回想起當日我左手扛猴子、右手拿砍刀獨自徒步衝出雨林的場景,那時的我狼狽啊~~~~身上的衣服早就包紮在猴子的屁股上,褲子在前行的途中被無數的荊棘得七零八落,在衝出雨林時我幾乎只剩下一節『短褲』,更可怕的是渾身上髒悉悉的我身上居然還掛著三十多隻吸血的螞蝗(學名:水蛭。),他和老許實在很難想像這看似如此文弱的男人他是怎樣在抗著一人的情況下完成這段非人般人能完成的路程,他們為之好奇也為之震憾,更為之疑惑……我在完成這段路程後清水一洗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老趙的話讓猴子激動的心情一下冷靜了不少,自己還能在這裡中氣十足的說話不就是人家千辛萬苦地將他拖出那雨林的功勞嗎?可是自己說的這叫什麼屁話啊?「無情哥,我……」猴子想道歉卻被我阻止了:「好了,別說了……吃點東西吧~~~~你已經昏迷一天一夜了。」
我說著丟給了他一個包子,猴子看著砸在自己身上的包子心裡就好似打翻五味瓶……正可謂是百種滋味在心頭,猴子轉過身咬了一口包子,黑暗處沒有人看得清猴子此刻的臉部表情,只是聽見他略帶吭嗆的聲音這樣輕輕地說道:「無情哥,我猴子欠你一條命。」
「……」
「……」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車廂中一片寂靜,空氣間瀰漫著一股子讓人感動的氣息,這種氣息是源於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人常言,男人有四『鐵』,『同過窗,嫖過娼、扛過槍、分過贓』。他們分別代表男人的四種感情……源於童心、發自真誠;赤裸相交,真性所至;生死相交,吻頸之誼,同甘共苦、禍福不棄;雖然現在生活中這些友情更多是被利益所改變,可是沒有人能否認這四種感情的真實存在,更無人敢否認經歷以上的四種的情況後兩人之間的感情不是比起那些酒肉之交深厚百倍。
行車的日子是非常辛苦難熬的,每天的食不定時就是其中之一,車上有貨你又不敢隨便停車吃飯,走車的人最怕就是麻煩,而且人整天被關在車廂裡脾氣也變得比較毛燥,一旦遇上麻煩就會產生衝突,而一起衝突就更麻煩了,由其是有你一車子見不得光的貨物的時候,到那時也多半會驚動警察,而到那時我們更願意的是殺人滅口。
當然,對於麻煩我們是能免則免,能躲則躲,如果對方執意欺上門的話我們就將他……徹底剷除!!我們盡可能減少下車的頻率,就是吃飯也是在車上啃飯盒……經過路邊的赤腳醫生整治下幾天之後猴子也算好上了許多,不過因為不能坐所以他還繼續霸佔著可以躺睡的後鋪。我們開著上路的是一車大型貨車,就是可以在上面放下兩個大型集裝箱的那種,不過我們裝的可不是什麼集裝箱,而是一根直徑為一米五長約二十米的巨木,畢竟我們用的是木材公司的名稱嘛~~~~要裝自然要裝木材。而近三億元的白粉就藏在了這掏空了的巨木裡面。
車頭的駕駛室其實只供給了三個人的坐位而已,不過多半的人家會載四個人,前排分別有主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後面則是一個可以躺人的後鋪,不過車子在前排的主座與副座的中間還設留下一個小座位,可能是為了讓躺累的人坐到前面聊天時用的,而這個小座也就成為了我的規定坐位,司機要開車的每天每個人幾乎要開上十個小時,休息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副座就是讓給了輪班休息的兩個司機的,而對於死活說不能坐的猴子你總不能搶他的吧?結果這幾天坐下來我的腰都感覺有些伸不直了,這樣的日子我過了五天,雖然一路走來非常的辛苦可是值得慶幸的是沒有出現想像中的麻煩,一想到還有兩天就不用再熬這樣的日子,我就非常的興奮,這跟車的活果然不是人幹的……(本人深有體會!!)然而就在我以為可以順利回家的時候麻煩卻自己找上門來了。
這是我們行車的第五個夜晚,這樣一個夜晚對我面議沒有什麼特別的,我的第六感卻感覺到老許陰沉的臉色有些不同,我看了看在我們左上向頭頂閃過的路標指示牌我知道我們進入了合浦的地界,突然老許踩了剎車,車子慢幽幽地停下了,結果我看到前面的公路原來被一棵倒下的大樹擋下了去路……我翻過熟睡的老趙開門跳下了車,準備將大樹移開,然而我卻沒有看到老許慌張的神情,怎奈他是個啞巴叫不出聲,於是他是好拍醒熟睡的猴子和老趙。
只是還沒等他叫醒老趙和猴子,也沒等我想清楚這兩天天氣預報沒說颳風也沒說下雨哪兒來的大樹擋道的時候七人手持自製的土槍土炮在兩邊的路上衝了出來,並紛指向了我和車中的眾人。
「怎麼回事?靠~~~~不會是來到了合浦了吧?媽的,老許……你幹嘛停車啊?」老趙一看到攔路打劫的人馬上就想到了自己可能所在的地域。
過了合浦之後有著一段司機們最擔心的路段,尤其是在臨近公館和白沙的區域入黑之後幾乎所有小車的司機都不敢來,原因就是這裡的民風『彪捍』……就是『野蠻』。『理』這個字在那裡根本講不通,如果吃了虧你只能自認倒霉,否則就會有大批的村民把你圍著,打一頓那是小事,能用錢解決的也最好不過……怕就怕一個不好村民們哄搶你的貨物,把你的車子砸個稀巴爛,要是更倒霉的你就該在這兒找個坑『安家落戶』了。
警察來到後一查村民們紛紛搖說不知道,而就算看到某些蜘絲馬跡的警察們也不會去理會,而這事就會成為當地的無頭公案被塵封在當地的派出所裡。為『蝦米』?因為他們就是那條村裡的人,就算不是他也會是這一帶的人,還有不管是鎮裡、市裡、省裡的高官們他們的祖籍上或多或少的寫著公館、白沙的字樣。他們信奉著『同一個祖宗』的原則,這個原則使他們無論走到哪裡都不會忘記自己的根就在這裡,而從這裡出去的人和你有著同一個祖宗那就是你的『兄弟』!!由此可以看出他們的齊心和團結……如果你想看看『民族大團結』是怎麼樣的話來這裡絕對沒有錯,更有人開玩笑的說……如果當年這些人翩布東三省,那日本人想進中國他們多半要坐飛機進來。扯遠了……
所以說一句話民風的彪捍讓他們團結,但也民風的彪捍造成許多的社會問題,在這段路上攔路打劫的事時常發生,有經驗的司機一旦遇上這類情況就會馬上調頭,只要不停車、不下車那就什麼事也沒有,否則就會像我這樣……(這是小弟的忠告,也是司機大哥們的忠告!!)
「……」老許指了指來前的我,一臉無辜的表情。
「怎麼回事?操……無情哥怎麼會在外面?狗娘養的雜碎……」猴子醒來之後發現幾個人拿著土製的沙槍和小炮對著我,這仗勢白癡也看得出他們想搶劫,於是馬上操出了身的一把AK47……猴子罵聲一起老許知道這事不可能善了的了。兩夥同樣是混黑的人一旦無法避免的相遇那結果不外是兩種,一個是被搶……可是他們誰願意被搶?而另一種也就是他們唯一的選擇……幹掉他們!!
猴子一罵老許一腳踹開車門,持槍的人顯然沒有想到對方會反抗,結果被車門撞了個正著,隨後猴子開槍掃射「噠噠噠~~~~」而車前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這是怎麼回事?就看到同伴已經在身上濺起了一朵朵血花仰天倒下,而同時老趙也從座位下拿出了一把『黑星』『砰砰砰……』連開數槍,老趙的槍法還真準四人同時倒下,剩下的兩人一個被我一拳擊碎了臉骨打飛,最後的一個顯然是這夥人裡的老大,他只負責說話手裡沒有武器,我在後腰拔出了自己的銀色手槍對準了他們的眉心『噗』的一聲留下了一個血洞。他根本來不及求饒在他的眼中只有震驚與迷惘,或者他做夢也沒想到會遇上我們這幾個煞星吧~~~~
「抱歉,給你們惹麻煩了,其實這一切可以避免的……」處理好現場後車子再次前進我說道。
「呵呵~~~~沒事沒事,這點小麻煩不算什麼。」老趙大汗地乾笑著,那是因為他看到了我把那棵比他腰都粗的大樹給一腳甩到路邊去了,他哪兒還敢有意見啊?他可自認經不起那一腳。
「無情哥,第一次用槍很爽吧?那你以後就不用再動手動腳的嚇壞小弟了……」猴子笑著拍了拍老趙的肩笑道。
「呵呵~~~~」老趙不好意思的乾笑兩聲。
「對了,猴子……你是怎麼通過機場的安檢把它帶過來的?」我好奇地問道。
「呵呵~~~~山人自有妙計嘿嘿~~~~這麼好的槍不用不就浪費了嗎?要是無情哥玩上癮了的話哪天我們到自家的射擊場去練練手。」猴子還沒說完就被老趙給打斷了:「猴哥有關卡。」
「媽的個X,怎麼倒霉總是一個接一個來啊?」猴子無力地呻吟著。
「……」老許比了比手勢問要衝嗎?
「是熟人,上去吧~~~~」猴子看到前面車子的車號後臉上掛上了笑容說道。
「請出示你們的證件……」一個背著槍的小兵上前敬個很標準的軍禮後說道。
「你們高司令在嗎?」猴子也沒有示意老許出示有著證件只是這樣問道。
「高司令不在。」小兵愣了一下說道。
「那你們今晚的最高指揮官是誰?」
「是劉參謀……」
「那請你們的劉參謀來,就說白虎公司的猴經理來了……我們可是熟人啊~~~~喂喂把你們的狗拉開,咬壞了可不值錢了……」猴子說著看到幾個小兵想著軍犬來聞大樹,於是叫道。
「好了~~~~你們等等再查我去看看劉參謀。」小兵看似有點身份的,一下就吼住了那幾個拉狗的小兵。
不一會兒後一個身穿著筆直軍裝的中年男人來到了我們車窗前……「哎呀呀~~~~劉參謀啊~~~~幾個月不見你又發福啦~~~~」猴子熟落地道。
「呵呵~~~~猴老闆說笑了,像我們這些當兵的哪兒有這麼多的油水?能發的也只有猴老闆你……」劉參謀笑呵呵的摸著自己凸起不少的肚子笑道。「哎呀~~~~猴老闆,這……這……該不會是國寶級的百年紅杉吧?」
「哪兒啊~~~~劉參謀一定是太累看花眼了,來這裡有包草藥,您煮來喝喝看管用不……您可要保護好自個兒的身體啊~~~~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祖國的南疆可不能少了您這樣的『偉人』啊~~~~」猴子遞出了一個用報紙包著的鞋盒子說道。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猴子再不懂怎麼樣的話也太蠢了。
「唉~~~這人啊~~~~一老了眼睛就不好使了,你慢慢走我就不送了……」劉參謀隨口應了兩句便拿著沉沉的盒子回去了。
「嘿嘿~~~~我們走。」猴子笑一揮手,車子再次起動……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