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媛倒有些不好意思,怕秦月為此責任何劍輝,故意問:「喝喜酒?你和秦老師準備結婚了?」「是啊,元旦時結婚,還有一個多月。」何劍輝老老實實地回答,走到秦月身邊摟抱她。秦月卻啐了他一口,一把推開他:「滾開,我和方媛在談正事。」「正事,有什麼正事比我們結婚還重要?」何劍輝訝然。「她們寢室又一個女生自殺了。」秦月似乎很煩躁,吃了火藥般,停了一下突然罵了一句,「太無聊了!」方媛愣了,秦月現在說的話也是前言不搭後語,她的思維也有些錯亂了?何劍輝倒沒把這事放在心:「這年頭,什麼怪事都有,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什麼辦法,她要自殺,怪誰?」「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秦月騰地一下站起來,怒髮衝冠,瞪著何劍輝。何劍輝擺了擺手,作認輸狀:「好——好——是我說錯話了,你別那麼大脾氣啊。」方媛也在旁勸阻:「秦老師,其實,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秦月這才扔下何劍輝,問方媛:「什麼事?」方媛看了一眼何劍輝,吞吞吐吐,不知要不要避開何劍輝。秦月等不急:「沒事,別管他,量他也不敢亂說,快說吧。」方媛這才把自己對蕭靜的懷疑說了出來:「陶冰兒父親說,冰兒自殺前,她看到過蕭靜老師在他家附近出沒。」「蕭靜?」秦月擰起了眉頭,「他平時很少出去的,到陶冰兒家去做什麼?會不會是巧合?」「也許,只是巧合。」方媛嘴裡這麼說,心裡可不這麼認為。蕭靜身體不好,很少出去,怎麼會去陶冰兒家那麼遠的地方?何況,陶冰兒家是在城南的別墅,偏僻幽靜,不是特意的話很少有人會到那裡去。何劍輝這時插了一句:「蕭靜是不是你那位得了重病死而復生的同學?這個人倒也有趣。」「關你什麼事!」秦月對他沒好氣,「方媛,我也好久沒去看他了,不如一起去看看他吧。」方媛求之不得,她正想讓秦月陪她一起去找蕭靜,看有沒有機會試探試探他。「我也去!」何劍輝死皮賴臉纏上來。「也好,就說我們請他參加婚禮。」秦月這次竟然沒有反對。何劍輝躲在秦月身後對著方媛做了個鬼臉:「讓他參加我們的婚禮?這可是你說的,到時他把你的那些親戚朋友嚇壞了可別怪我!」「去,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秦月嗔道。秦月的中飯是做不成了,三人只好去醫學院裡的小餐館隨便吃了點,也沒打電話,吃完後直接去圖書館找蕭靜。週末的中午,醫學院的圖書館裡人影稀疏,這個時候沒多少學生來圖書館看書借書。三人走到借書窗口,敲了敲,卻沒有人過來。奇怪,怎麼沒人?按理說,圖書館會安排一個工作人員值班的。方媛記得很清楚,今天應該輪到蕭靜。蕭靜到哪去了?方媛在身上摸了摸,找出圖書館的鐵門鑰匙,打開鐵門,領著秦月與何劍輝走進去。藏書室裡也沒看到蕭靜的身影,只有一排排書架擺滿了書,一本本緘默無語,似乎是失去靈魂的士兵般,詭異地看著她們三人。三人排成一列,緩緩在從書架中穿過。她們走向藏書室裡面的一個小房間——那是蕭靜的休息的地方,也是他的家。這時,那間小房間裡突然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摔在地上,中間隱隱夾雜著幾聲貓叫。這裡怎麼會有貓?藏書室是絕對不允許有貓存在的,它們會撕破圖書館的藏書。誰也不知道這些藏書的價值,或許價值連城,或許一文不值,但無論怎樣,這些書都是學校的公產,都要保管好。方媛加快了腳步,走近小房間,輕輕推門。門沒鎖,推開了。然後,方媛的第一眼,看到的是一隻黑貓!全身純黑的黑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