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點點頭,突又朝我道:「房裡那一大包是什麼?」
我忙拉起他,使出渾身解數,百媚生嬌的輕柔道:「我們去小樓吧!」
他眼含笑,揉著我朝門外走,突又止步,一臉探究之色,那聚焦地眼光,實在難以抵擋,心虛地低下頭。他抬起我的頭,盯著我道:「今兒做了什麼醜事了,連性情都變了?」
說完提步往書房走,忙拉住他,辯解道:「真的沒有,一包棉花而已。」
他輕笑道:「此地無銀三百兩,老實些,爺還可饒你一回!」
老奸巨滑的傢伙,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擺起臉攔在門口道:「今兒就不許私闖民宅。」
他瞪了我一眼,把我擋在一邊,冷著臉大聲道:「反了你了!」他一打開包袱,一張臭臉抬頭道:「這也是你看的?」
我怒著臉,扁扁嘴,回道:「爺就沒看過?」
他就更火大了,怒髮衝冠地大聲道:「都給我燒了,傳出去,成何體統?」
聞言,我也火氣上揚,好不容易掏來的小說,礙著誰了。不服氣的瞄了他一眼,見他打包要拿走之勢,也不管什麼形象了,撲在書上,抱著不放。
他氣極敗壞的朝我道:「你……你放開,丟人不丟人!」我低頭趴在地上,壓著書,耍賴道:「就不放,你若要燒,先把我點了。」
他冷笑了聲,沉默了片刻,還以為他放棄了,抬頭瞄了一眼,只見他兩眼怒火。我心裡一驚,這傢伙不會真要懲罰我吧!果真他蹲下了身,用力瓣開我的身子,突用力一推,我整個人朝邊上滾去,頭撞在書桌的腳上,一陣悶響。
眼冒金花,痛的眼淚奪眶而出,他趕緊前來扶我,用手按住了我的頭。血順著臉流了下來,我嚇哭出了聲,拍開他手道:「你走開,你滿意了?嗚嗚!」
爬起來就往小院跑,可惡的傢伙,他念他的阿彌陀佛,我看我的小說,井水不犯河水,偏要假正經來管我。
畫兒見我血流滿面,也嚇得臉色泛白。我忙拿出藥盒子,讓畫兒解下頭髮,灑上止血藥粉,剪了白布,用力纏繞好。好在傷口不深,許是頭皮薄的緣故。想著幾個月多未見他的影子,一來又跟我過不去,大悔當初看錯了眼,脫了血衣,就追進被子蒙頭大哭。
哭了十來分鐘,才聽得他上樓的聲音,猜想那些書一定化為灰燼了,心裡更傷心,一時眼淚又湧了上來。他掀開我的被子,柔聲道:「別哭了,怎樣了?」我一把拉回被角,哽咽著不理他。哭得自己都暈乎乎地了。
「都說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今兒爺真是大開眼見。多大的人了,若是讓孩子們見了,還有臉出門?」他坐在床前,還一口戲謔的口吻。把我給氣的,嗖地坐了起來,大喊道:「氣死我了!」
他先是一愣,隨既輕笑出聲,接著就是哈哈大笑。我側臉怒瞪向他,他這才也覺之失態,揉著我道:「行了,那些書還你還不成。真是服了你了,好好的一個人,為了幾本書,瘋了似的!誰家的福晉像你這樣的?」
我沒好氣地回道:「我又不是福晉,幹嘛拿我跟福晉比。我本來就是性情中人,你若要找乖巧地,滿大街有的是。」
他大歎了口氣,斜靠在我身邊,柔聲道:「爺治得了別人,就是治不了你。不過話可說前頭,可不能讓別人看到,聽到了?」
見他鬆了口,忙點點頭。見我心情好轉,鞋一蹬,也追進了被子。剛吵完架,就想沾我便宜,我忙用手去推。他卻全沒剛才的嚴肅勁,雙手也不按份起來,我推他道:「起來,要吃晚膳了。」
他卻沒皮沒臉道:「爺都齋戒二個月了,先吃了你再說。」
這都什麼人呀,噗嗤笑道:「上樑不正下樑歪,中梁不正倒下來,你還好意思管我。改明我要寫一本《雍親王情事》,一定能賺大錢,你信不信?」他怒瞪了我一眼,吻住了我的唇,我吱吱唔唔地說不出話來。,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