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想不明白,八阿哥若是怨恨康熙,為何前些年不做,冷不丁的做出這事來。二廢太子後,在面上還是皇位的最佳人選,得到朝中多數大臣的,加上他也不是莽撞之人。即使不為自己想,也得顧及整個集團的利益。我依靠在廊上,百思不得其解。若不是八阿哥自己所為,那麼是誰做了手腳?「想什麼呢?叫你也沒反應?」四阿哥的聲音嚇了我一跳,忙回身問道:「四爺,有何吩咐?」
四阿哥拉著我進了房,笑意難掩地朝我道:「這會兒倒懂起規矩了?」這段歷史向來是個迷,不由得問道:「四爺認為那死鷹真是八爺送的?」
四阿哥立刻收起了笑容,一臉迷茫,歎道:「我也懷疑著呢,就是想不明白是誰做的手腳!」見我一臉疑色,他沉臉盯著我道:「難不成你是懷疑我?」
我忙笑著搖頭,順勢繞著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上。他這才釋懷的笑笑,突想起後期四阿哥與十四阿哥的皇位之爭,衝口而出:「十四爺當時在哪兒?」
四阿哥一愣,隨即立起,面對著我道:「怎麼會想到十四身上?」
「我也不知道,只是覺之,若不是皇上把二立太子的怨氣出在八爺身上,這會兒嫌疑最大的是四爺。那麼除八爺與四爺以外,誰最有利呢?」
四阿哥聽了我話,不由得臉越來越黑,猛拍了一下桌子道:「好個老十四,想一箭雙鵰。」
如今三阿哥最大,但他的手下借他的名,貪贓枉法,被康熙處置,連帶責罰了三阿哥。五阿哥、十二阿哥向來不參與朝事紛爭,十三又被康熙冷落,其他的都沒有資質,剩下只有如今掌兵部,越來越得康熙賞識的十四阿哥。想到此,不如得抱緊四阿哥打個冷顫,低聲道:「太可怕了。」
四阿哥抱緊我低語道:「有我在,你怕什麼?」
想起與十四小時的嬉鬧,想起十四剛毅的笑臉,如今也使盡了手段,且全不顧手足之情。權勢真是猛於虎啊,吃人不吐骨頭,好好的一個個才俊,都被蒙蔽了雙眼。四阿哥扶正我,笑道:「不枉此行啊,幫了爺一個大忙,說,想要什麼?」
見他眉頭舒展,想著這些煩事也非我能掌控的,笑著用手做了一個心,嚷道:「四爺給的起嗎?」
他輕笑出了聲,嚷道:「死丫頭,爺就奇了怪了,怎還是這副德性,不知羞。」
我嘟嘴白了他一眼道:「哼,跟一個老頭子說話,真是無趣,我備餐膳去了。」他一把拉住我的髮辮,含笑道:「別去了,陪我去溫泉。」聽到溫泉兩字,我的臉唰地漲得通紅,忙掙扎道:「你自已去。」
他臉湊了上來,色色地瞇眼道:「怎的,還要爺抱你去?」真是無可耐何,想起第一次,往事浮現在了眼前,他溫柔的摸著我的臉,讓人無法拒絕。帶好用品,向溫泉而去,又是一個拉開序幕的傍晚。
二日後,一起從山莊回城,無論是何種理由,這皇家的年還是要回去一起過的,加上康熙正在氣頭上,弄不好被扯出來一起批鬥。懶洋洋地倚在一邊,看著他手拿佛珠,閉目養神的樣子,心想別一手拿香,一手拿槍,不自覺輕笑出聲。
「笑什麼?」他淡淡地問道。我忙用手摀住了嘴,假意嗆了聲,靠近他,低語道:「四爺盤坐久了,血脈不通,可對腿不好。跟我說說話吧,無聊死了。」
他這才睜開眼,搖頭笑道:「想說什麼?」
索性橫臥,頭枕在他的腿上,仰頭盯著車頂道:「這會兒要是在南方就好了,不用裹得像粽子一樣。穿著單衣踏著海浪,那蔚藍色的海水,清徹見底,再來點海鮮,太爽了!」
「你這都聽誰說的,擦擦口水,別想入非非的。」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傢伙,當頭被潑了冷水,歎了口氣道:「對……彈琴!」
他笑瞪著我道:「說響點,吱唔什麼?」我拉過斗蓬,閉眼輕聲道:「別吵了,到地了叫我。」
「死丫頭,越長越沒規矩,如何教子女……」耳際傳來四阿哥的聲音,到我耳朵裡早成了催眠曲。覺著一邊好冷,朝有溫度的一邊擠過去,被人輕推了一下,閉著眼火大的道:「幹什麼,別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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