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輕笑出了聲,一臉複雜的表情,又擺起臉道:「你還能教她?」見他小覷人的神色,淡淡地道:「四爺,見笑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容月就告退了。」
我拉起了朵朵,朵朵不解地回頭看了看四阿哥,朝我道:「額娘,那位伯伯好像很傷心。」
我愣得停住了腳步,情不自禁地回頭,正好跟他的目光碰了個正著,不由得低下了頭。幫朵朵理了理衣服,朝她道:「朵朵,你去陪陪你四伯伯。四伯伯以前幫過額娘很多忙,你去逗他高興好不好?」
朵朵點點頭道:「額娘你放心,我一定讓四伯伯高興。」必竟父女連心,不是我想阻撓就攔得住的,狠狠心轉頭離去,腳底下卻一高一低的,好像自己都不會走路了。身後傳來了朵朵地笑聲:「四伯伯,剛才錯怪你了,朵朵唱歌給你聽,好不好?」回到十三的房裡,十三朝我道:「找到朵朵了?」
我點點頭,卻歎了口氣,十三擔憂的緊問道:「怎的了?」我又搖搖頭,想著他已夠煩的,那能再給他添憂,抬頭笑道:「剛才出去,都找不到回路了,時間真夠可恨的。」
十三這才眉頭舒展,笑道:「你才可恨,這麼多年只管自己自在,把我與四…都拋到腦後了。」
門外傳來了朵朵哈哈大笑地聲音:「四伯伯你太逗了,我額娘哪有這麼傻?」
十三瞄了我一眼,那眸中的喜悅淡了幾分,四阿哥抱著朵朵走進了門,十三笑道:「四哥,在哪兒碰上朵朵的?」
朵朵掙扎著下來,跑到十三面前,朝四阿哥道:「四伯伯,這位就是我的阿瑪,我阿瑪是俠王,我是俠女!」
十三尷尬地笑出了聲,四阿哥眼眸含笑瞄了我一眼道:「十三弟可好些?」
「剛才容月幫我換了副藥,覺得輕快多了!」
小順子嚷到晚膳備好了,十三立了起來,小順子扶著十三到了廳裡。那拉氏見到我與朵朵,也是欣喜萬分。兆佳氏沒來,來了二個側福晉。真是如坐針氈,食之無味。見他們歇了筷,忙向十三告辭道:「爺,我明兒再來看你。朵朵快向各位長輩告別。」
朵朵立了起來,笑著做了個飛吻的動作道:「各位長輩再見!我會想你們的!」我拉起了這個多事的女兒,快速出了門,身後傳來那拉氏的讚歎聲,不想與四阿哥再次糾纏,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
回來的路上,朵朵還是不解地問道:「額娘,為何我們不跟阿瑪住一起?」
我忙搪塞道:「那是阿瑪府裡太小了,額娘又喜歡清淨,所以就搬出來了。」
她這才恍然大悟似的點點頭,這個人精,不知再長大些,還有什麼事可瞞著她的?回到府裡,漱洗了一番,這丫頭興奮的跟什麼似的,就是不睡,一會兒問床為何不一樣?一會兒又問這櫥子為何不同?最後索性不理她,自管自進入夢鄉。天還未亮,傳來了畫兒的聲音:「小姐,四爺來了?」我一驚,看了看一旁熟睡的朵朵,輕問道:「四爺有事嗎?」
畫兒道:「四爺說一定要見你一面,你若不下去,他就上來了!」
這個老四還是老毛病,軟得不行就來硬的,又怕驚著朵朵,火大的穿好衣服,披散著頭髮,裝容不整的走下樓。畫兒跟在後面連聲道:「小姐、小姐,我幫你梳梳吧!」
我就是要嚇跑他,大步地朝外廳走去。還算他知趣,沒闖到內院來。不知怎的一大早被他激起了鬥志,他負手立在院中,一襲青色的長袍,脊樑英挺,回過身打量了我一眼道:「你這是什麼裝束?」
我淡淡地問道:「王爺一大早到花房,所為何事?」
他沉默了片刻,向我走來,他每走一步,我都覺得空氣冷了一分。今兒就來個了斷吧,抬頭鎮定地望向他。他眉頭深皺,沉著臉,眼神冷然,見我豪不示弱地神情,捏著我的兩臂,細細地打量著我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變,而爺卻老了。」
這出人意料的話,讓我不知如何以答,低頭道:「四爺,你放開我,若沒事,我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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