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爺說的對,答案是瞬間。」我的話音剛落,三阿哥不解的問道:「天下還有這樣的神童?」
三阿哥是飽讀四書五經的人,自然不信天下能瞬間讀完《史記》的人。我回道:「回三爺的話,您也能做到不是,史記您瞧我不是又讀了一遍。」
這群人才反應過來,還是十四知趣些,大聲道:「咱們還是散了吧,免得被丫頭都算計,倒地為止。」
太子起身說了幾句冠冕堂皇的話,大家都紛紛出了門。十三一立起來就倒下了,醉得不清,被人扶進了洞房。四阿哥送我到小院,揉著我道:「明兒好好獎賞你!」
那股酒味,我都要吐出了,推開他捂著鼻子道:「酒醒了再說吧,難聞死了。」他被我強行推出了門,回屋又清洗了一下,才上床睡覺。十三這婚結的,火藥味十足。
第二天一早,按規矩去給兆佳氏請安。最近很少問府裡的事,一進門發現許多眼生的。想著大概是兆佳氏陪嫁過來的,也懶得問,見兆佳氏坐正中,穿著大紅的長袍,瓜子臉櫻桃小嘴,頗有幾番仕女的風範。喜薇與靈雲她們四人也立在一邊,敢情我來的最遲了,忙低頭請安道:「奴婢花容月給福晉請安,福晉吉祥。」
久久地不見她答聲,我又不好抬頭,想著這新來的,又要給我下馬威?心裡覺著挺可笑的,看來我與十三的名份在外啊。也不知其他人是什麼神色,大概辛災樂禍的人多,怎麼說十三與我這般密切,是個女人都會嫉妒。
「起來吧。」總算不是啞巴。我裝作沒事人似的低頭立在一邊,又聽得她老成持重地口吻道:「我既然進了府,自然要擔起責任,大家就幫著點,把十三府打理好!」大家都應了聲,她又把有些事項說了說,我都有點恍忽了,都是些進門就想點把火的主子。
轉眼到了康熙四十七年,朝中的局勢越來越懸了,就連八阿哥看我的眼神,都有點變了,好像也把我當成敵對份子了。九阿哥更絕,從我身邊過時,低語明言,終有一天我會成為他的人,總是讓我憋氣。十阿哥至從上次之事,見我也冷臉一張。好在我不是什麼福晉,顯少出現在愛新覺羅家族的聚會上,不然更加難受。
四阿哥與十三自然也沒閒著,十三還是豪爽的個性,而四阿哥更加的寡言少語。心裡怕什麼來什麼,天氣一熱,過幾天皇上又要去避暑了。心裡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就是今年太子將在熱河被廢,連帶十三也被圈禁了嗎?又不能跟十三明言,這兩天不是做惡夢,就是躺在床上懶得起來。
「病了?」四阿哥與十三並肩走了進來,四阿哥一邊關切的問道。我搖搖頭,十三笑道:「過幾天要去熱河了,你去不去?」
我是想去來著,怎麼著廢太子,也是歷史一事件,做個親眼見證人也不錯,只是怕自己也成為其中一員,哪企不是無路可退。於是搖頭道:「我不想去,我們大家都別去了吧!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近來老做惡夢。」
十三取笑道:「杞人憂天,天塌下來自有爺為你頂著。」我正色道:「十三爺別取笑我為樂,多事之秋,小心點總沒錯。」
我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是傻笑,我只好閉嘴,四阿哥倒就聲道:「容月,說得沒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熱河行宮按康熙的要求竣工了,這年康熙基乎把所有的阿哥、娘娘以及高官都帶走了,連帶清雅居的生意都冷清了不小。向來不理佛事的我,早晚起來都先朝天求菩薩保佑,雖與十三做不成夫妻,可近十年來,於他的感情非親人勝似親人,有時都覺得他在心裡的份量,決不亞於四阿哥。
想打探消息,可又無從下手,只能聽天命。九月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太子被廢,十三被圈禁,只是不明白其中的原由。康熙一行人都匆匆回宮,十三府裡亂了套,兆佳氏以淚洗面,其他人更是六神無主。我到四阿哥府上等了他一天也不見回來,只好到府裡等消息。剛一進門,就兆佳氏帶著喜薇她們,朝我行大禮,我驚恐萬分的上前扶道:「福晉,這是幹什麼,折煞奴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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