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瘋女人的背影高聲笑嚷道:「八福晉,您走好!」
對這種潑婦還不如以柔克剛,憋死她。摸著小白的脖子道:「咱們不生氣,自然有人收拾她。」
騎著馬,毛驢的速度,做起阿凡提的後輩。自得其樂地望著蔚藍色的天空,晨曦照在草地上,積著露水的草兒更加的墨綠。前面出現了一片林子,空曠的草原上,林子如鶴立雞群。林子的邊緣開滿了野花,簡直是童話裡的世界。於是把小白繫好,邊轉邊摘了起來。做了一個大花環,帶在了頭上。伸手大聲地喊道:「喂,草原上的雄鷹,你們在哪裡?」
竟然有回音,而且好似自己的聲音都亮了許多。大大咧咧地躺在草地上,彷彿天地間一切都淨化了,自己也在這個空間裡隨空氣一起升騰,愜意地閉起了眼睛。
陽光透過叢林,射到我的臉上,想著高原紫外線太強烈,就騎著小白邊走邊唱往回走:「藍藍的天上白雲飄,白雲下面馬兒跑,揮動鞭兒響四方,百鳥齊飛翔,要是有人來問我,我就驕傲地告訴他,這是我的家鄉,這是什麼地方,我就驕傲地告訴他,這是我的家鄉……
突然身後傳來了高吭嘹亮的歌聲,只聽出與我同一旋律,卻聽不懂何意。茫然回頭,小樹林裡走出了一個人高馬大,穿著蒙古服的小伙子,胖嘟嘟的圓臉,典型的成吉思汗後代。他拍了拍棗紅馬,快速到了我的面前,咿呀地說了一通。打量了我片刻,用蹩腳的漢語道:
「你是哪來的?」
我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朝他搖搖頭,假裝聽不懂,拍了一下小白就走。沒想到這傢伙急速地拉住我的韁繩,害我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怒不可竭地大嚷道:「你個二百五,你想幹什麼?你放開。」
他反而幾近狂妄地哈哈大笑道:「有個性,你告訴我,就放了你。」
此處四下無人,心裡驚慌起來,只好老老實實地道:「從京城來的,可以放開了吧。」
這小子還算守信,拍了一下小馬,笑嚷道:「小丫頭,你的馬術不好。」
心想下回出門,一定要選個皇道吉日,怎麼竟碰上這些瘋子。心裡不爽,不自覺地狠拍了一下小白,小白加快了速度,嚇得我趴在馬背上,抱著小白的脖子,一動也不敢動。回到帳裡還驚魂未定,嚇出一頭的冷汗,垂頭喪氣地顛坐在地上。「從哪回來?」冷不丁一聲,嚇得我一陣顫抖。四阿哥不知何時坐在正中,他關切地問道:「出何事了,臉色這麼蒼白。」
我白了他一眼道:「今兒魂都嚇走一半了,先是碰到八福晉,又碰到一蒙古人,非要問我說出從哪來的,才放我走,回來又被你一嚇,這會兒快沒命了。」
他拉起我仔細地打量了一下,我掙開手道:「沒被打。」
他見我絲毫未傷,一臉釋然,忽又厲聲道:「這麼大一場子,你又頭一次來,不許亂跑,記住了?」還要他說,我自己都知道了,點點頭不吭聲。我一臉無趣地愣在一邊,他淡淡地道:「晚上帶你去轉轉吧!」
「真的?」我一興奮,揉著他的脖子,蹦了起來。他也順勢抱住了我,兩人一時無語,只覺著被幸福包圍在了中間。帳外傳來一陣吵鬧聲,有人大喊道:「快來人啊!十六爺被蛇咬了……」
四阿哥迅速地出了帳,我也緊跟而上。只見兩個小太監抬著十六往這邊跑,我們快步迎了上去,十六已經嚇得臉色煞白。小太監哭喪著臉急回道:「四爺,十六爺被毒蛇咬了,這會手都腫了。」
四阿哥怒瞪了太監一眼,接過了已嚇愣的小十六。我忙大喊道:「快放下,去找太醫來。」
真是笨死了,抬著人快還是太醫跑得快都不分。我撕開小十六的袖子,果然手背上有兩個牙印,忙讓四阿哥幫我撕下一布條來,在十六的手臂上端繫了個結實。四阿哥也一頭莫展地看著我,又擔憂地看著十六。也不知毒有沒有流到心臟了,拔出靴裡的小刀,對四阿哥道:「四爺,你按住十六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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