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婦皇后 正文 第八十五章多情自苦
    像喝醉了似的一腳深一腳淺地被寧兒扶回了房,心似門前荷池裡的冰,連眼淚都不會流了,傻傻地靠在床沿上。還真信他再不娶,還是知曉歷史的人,二次跌倒在一個水坑裡,我是個不折不扣的癡人。還竟然瞞著我,我恨,我恨……

    寧兒哽咽道:「小姐,你想開點,哪個阿哥沒娶他七個八個的,小姐……」

    喝了口寧兒喂的熱茶,人才稍稍有了點神智,心裡似有人對我說:「你這是在幹什麼?不就是又失戀一回嗎?有何大不了的,也太沒志氣了,虧你是從好聚則聚,不好則散的現代來的。」

    我緊握拳頭,憤憤地道:「你說的對,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是誰啊,我是花容月。」

    接過寧兒的茶,一飲而盡,寧兒以為我是回答她的話,看我恢復了神精,喜極而泣。話雖如此,心還似被啄了的疼,擠出笑容道:「寧兒你去喜福晉那裡給我要一碗藥來,我怕是也受傷寒了。」

    「

    小姐,我這就去,你能笑我就放心了!」寧兒一出門,掙扎著穿上鞋子,頂著寒風從邊門出了府,那一瞬間強忍的淚頃刻而出。也不知那來的力氣,一口氣跑到了清雅居。江子俊驚惶失措地把我扶進了內屋,我抱著他失聲痛苦,我還是沒逃脫女人脆弱的舉指。

    江子俊不知發生了何事,手足無措,只是低聲安慰道:「再難的坎也會過去的,沒什麼大不了的,沒什麼大不了……。」哭是我減壓的辦法,人又緩過神來,擦了擦眼淚道:「我不該心,我為什麼哭?我為什麼難受?我一定要過了這關。」

    江子俊歎氣道:「你呀,都不瞭解自己。在外人面前堅強樂觀,其實卻愛在一個地方認死理,柔弱地不堪一擊。佛語上說凡事不可太過執著,想開點吧。人生不如意事八九十,試著笑開一二三!」

    子俊一臉擔憂,我又覺著不妥,仰著淚臉笑道:「子俊哥都快成和尚了!」

    江子俊見我又能打趣,才鬆口氣道:「我這就放心了,馬上就是晚餐其間了,你要在這裡用餐嗎?」

    我點頭道:「今兒我要登台唱上一曲,你去忙吧,我沒事了!」江子俊一轉身,我的淚又掛了下來,直到芳兒給我打來洗臉水,我才強忍住淚。酒樓開始營業了,我上台撫著琴,竟無意間唱起了悲傷的曲:山也迢迢水也迢迢,山水迢迢路遙遙,盼過昨宵又盼今朝,盼來盼去魂也消,夢也渺渺人也渺渺,天若有情天亦老,歌不成歌,調不成調,風雨瀟瀟愁多少,愁多少

    台下的客人不知我所悲,還報以熱烈的掌聲,淚又輕墜而下,模糊中看見十三坐在台下的桌上,我也無心搭理,此刻只覺得,他們兄弟沒有什麼分別。

    今夜我要借歌消愁,我只覺著自己心中的這口氣,不發出去,日子都沒法過了,我不能把自己逼瘋了。十三則眉頭緊鎖,不停的喝酒。江子俊站在後面的角落裡,滿面愁容,而我此刻卻是個可憐可狠的人,痛了自己也連累了別人。

    「如果再見是為了再分,失去才算是永恆,一次新的記憶為何還要再生,難道我就這樣過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愛的人,為你等從一開始盼到現在,也同樣落的不可能,難道愛情可以轉交給別人,但命運注定留不住我愛的人,我不能我怎麼會願意承認,你是我不該愛的人,我不能我怎麼會願意承認,你是我愛錯的人」

    十三跳上來台,把我往下拉,我掙扎著大聲吼道:「十三爺,你放開我!」

    十三痛心地道:「這還是你嗎?還是那個喜笑言談的你嗎?你瞧瞧你變什麼樣了?本來就是如此的結局,難道你都沒有準備?」

    我冷冷地道:「是我的錯,男人的話若信地,母豬都能上樹了。現在明白了,我在你們眼裡也不過是一個把玩的物件。十三爺想怎樣?一定要容月笑著祝賀嗎?現在能了,就請爺替我祝賀四爺!」

    我把心裡的憤恨一骨腦兒倒向十三,十三心平氣和地讓我發洩完,拉我坐下道:「來今兒陪你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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