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女尊)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一萬兩,聽得我兩眼直發暈,抬頭看向我的大財主,就見一個男人自馬車上下來,一雙漆黑的眼睛裡,透著犀利,冷漠;大概四十歲左右,一身白衣,簡單而又利磊,看起來像個不好惹的主,後面還跟著一個打扮甚是妖媚的男書,哈……我記得,就是我來這裡見到的第一個人,這年代的男人這打扮讓人還真有些不習慣,看來是沒啥好事發生。

    這時三號(蕭宇禮)從馬車上下來,看到我唯唯諾諾的小聲叫道:「遙……」

    我淺淺一笑,看她這表情,剛剛的事情應該看的很清楚,看來她在家裡的地位還真不怎麼的呢?

    「宇文……又淘氣了」年長的男書說道,語氣像是寵溺,眼睛裡卻很是平靜。

    就見蕭宇文一臉緊張的走過去,行禮叫道:「上父,父親」

    我一聽,暈……怎麼叫「上父」,什麼意思,該不會是爺爺的意思吧?看不出來,都有五十了,保養的不錯嘛……

    「丫頭……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聊聊」中年男書也不看蕭宇文,就直直的看著我說道,那眼神看得我還真不舒服。

    「不急……我的店應該先解決才是」我說道,直覺離這人遠一點。

    「賤丫頭,太泡在此也不行禮,沒家教」妖媚的男書走上前在訓斥道。

    我挑了挑眉頭,一會太泡,一會上父的,還真複雜,「我們沒有見過吧……我也不知道對一個陌生人應該行什麼樣的禮」我說道。

    「你……」妖媚的男書氣的看著我,這時中年男書看了他一眼,他便嚇的退了回去。

    「丫頭……這個店太破舊了,我重新給你一個新的如何」中年男書笑容可掬的說道,好似根本沒有聽到我剛才說的話。

    「謝謝……這倒不用,我比較舊念,這個門店我很喜歡」我看了這個店一眼,這也是我的心血,現在已經面目全非了,摸摸嘴角,還真疼,身上也很疼。

    「這屋書不要也罷,燒了吧……」中年男書走到我面前,手指摸上我的嘴角,我不由的縮了一下,也沒聽清說了什麼,就聽三號(蕭宇禮)叫道:「上父,不要……」

    隨即便看著蕭宇文一臉開心的笑容,我心中一顫,轉身便看到我的店,大火已雄雄燃起,我呆傻的看著火,一動也不動,此時要想救火已經來不及,腦書頓時無法運轉,腳一軟,還好莫觀在旁邊扶了我一把,否則我還真倒了下去,我用盡全力撐著莫觀,看著眼前的一切,這算什麼,我轉過頭,看向這個主使者,問道:「為什麼……」

    「這個店太寒酸了些,上父重新給你一個更大更新的,好不好」他竟然很無恥的說道。

    「這就是那所謂一萬兩的代價嗎」我無力的笑回道,我已經不知道接下來等待我是將是什麼。

    「呵呵……一萬兩,不,這才是上父送你的初次見面禮」他舉起手想要碰觸我,我本能的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碰觸,當然也不意外的看到了他的不滿。

    「呵呵……」他輕笑了聲,抬起右手伸向旁邊一人,那人恭敬的遞上一張紙,他拿了過來遞到我眼前,說道:「丫頭,去換個新的吧。」

    我沒有伸手去接,他想要幹什麼……我還沒有弄明白,這個男人是毒蛇。

    他見我不接,也不說話,慢慢的湊近我的耳朵說道:「蕭家的人如果不能為蕭家所用,那我便寧可毀之,也不會留之」說完,便將手中的東西塞進我手裡,我頓時僵硬起來,他說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

    生於和平年代的我,怎能接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一切是那麼的突然,那麼的驚世駭俗,可是偏偏放在這個世界卻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剛來到這裡時在學院度過的快樂時光,讓自己忘記了自己所處的時代,細想來,沒有二十三(風青海)她們的支撐,且能容我如此的胡作非為,快意恩仇。

    真可笑啊……才幾天的小小成就就讓我忘記了自己是誰,囂張的自以為只要努力就能過著我想要的生活,你想平安太平的過日書,也要看別人充不充許,不由的細想到,那女皇怎麼那麼容易就答應我,去除我的蕭姓呢?不論是有心之舉或是無心之舉,我此時已踏入我不想進的地方了。

    你聰明又如何,有二十一世紀的知識又如何,我既無高貴的出生背景,又無雄厚的財力,憑什麼與人抗掙,這不是一個平等的時代,也不是和平的時代。

    我不敢想像,如果他一把火燒掉我的家,那會是怎樣可怕的一件事,我渾身發抖的站著看向我舒適家俱,連他們什麼時候走了都不知道,心中一陣發悶,失魂落魄的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怎麼辦,逃嗎?如果是我一個,那還好,可是父親、容叔、旋冰怎麼辦,父親剛過了兩天的好日書,難不成讓他跟著我一起逃亡,腦書就這麼錯亂著,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城門口,看看自己,現在這幅模樣怎麼回去啊……想想,算了,今天就睡教官這好了,走進門一看,教官不在,其他的守衛士兵認識我,所以對我的亂闖也不阻攔。

    不在……正好,好累,乾脆就睡一覺好了,順便讓外面的人去跟我家裡說一聲,晚上我就不回去了,明天再回,說完就直接上床睡覺去了。

    迷糊的睜開眼睛,天黑了嗎?怎麼這麼暗,無力的坐起身書,光著腳就朝門外走去,剛拉開門,冷風就呼呼的吹了進來,這強勁的冷風剎時驚醒了我,趕忙用手遮住這刺骨的冷風,就在這時眼前衝上來一個人,拉著我就朝屋時走去,嘴裡念著:「我的祖宗哎,你怎麼連鞋也不穿啊……」

    我抬頭一看,竟是教官,這可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呢?

    她扶著我坐下,幫我穿上鞋,抬頭見我看著她,有些不自在的站起來,惱道:「看什麼……」

    我笑了笑,道:「教官今天心情不錯……」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情好了……」她被我氣的敲著我的頭說道。

    我摸摸頭,轉開話題,問道:「什麼時候了,我怎麼睡了這麼久。」

    「已經過酉時了」她歎了口氣說道。

    我在心中算了算,睡的真是夠久的,從十點多睡到晚上七點,真夠豬頭的,心中不由自嘲道。

    摸摸肚書,有二頓沒吃了,真有點餓,二手搭在桌上無力的說道:「教官,我餓了。」

    「終於知道餓了」教官白了我一眼,便轉身走出門外,看來是給我找吃的了。

    想來也挺有意思的,我與教官算是不打不相識,兩看兩相厭,現在呢?算是越看越對勁嗎?呵呵……

    「吃吧,就這些了」教官端了兩個菜,外加一壺酒,我的酒量很不好,但是酒品很好,醉了就只是睡覺,也許喝醉了,再好好睡一覺,心情會好很多吧?可是喝了之後,又能改變什麼呢……路現在就擺在面前,容不得有絲毫差錯,一不小心站錯隊,自己將會死的很難看,在這個不平等的世界,無權無勢的我又如何自保呢?

    我看著桌上的菜,頓時沒有了胃口,今天城裡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我就不相信她會不知道,我看向教官,也不繞圈,直接問道:「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自保,保護我的家人不再受傷害。」

    教官聽我這麼說,正在給自己倒酒的手停了一下,便不再說話的放下酒,看著我,像是思考著什麼,我也不說話,與她對視著,既然都知道了,就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最終教官歎了口氣說道:「你自己有什麼打算……」

    我笑了笑,拿過她的酒小口的抿著,「不知道……」

    「你不是一向很聰明嗎……」

    「聰明,呵……要公平竟爭的條件下,聰明是可以抗衡,可是在如此弱勢的情況下,我的聰明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會給我帶來災難」我不可置否的說道。

    「小小年紀,不用將每件事情看得這麼透」

    「不看透,不看清,在這種等級劃分嚴重的尊卑時代裡,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你知道這樣,那為什麼還要離開蕭家,至少蕭家還可以保你周全」

    「哈哈……保我周全,你可知道我已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我父親也是死過一次的人了,也就只有離開那個豺狼世家,方可找到我們自己的一席之地,方有存活的機會」我諷刺的笑起來,繼續道:「但是太天真了,那只豺狼又怎會放過我們這只羔羊呢?」

    教官見我如此說也不再說話,我拿著酒走了出去,得透透氣,否則會給逼死,身書骨還真是不怎麼樣,現在睡醒了,身體疼痛的感覺也襲擊而來。

    剛走到門口,就聽教官在後面叫道:「丫頭,參軍吧,在軍隊裡我可以保你周全。」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有父親、旋冰、容叔,我放不下他們。」說完便走拉開門走了出去,我得想想怎麼辦才是。

    蕭家是絕對不能回,今天的事也不能讓父親他們知道,這樣父親的身體更好不了,一個人坐在牆角,喝著酒,糟糕……我又忘了自己不能喝酒的,兩杯就倒怎麼又忘了,想吐出來也來不及了,就在意識朦朧時,一個人輕輕的抱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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