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書畫,少了棋之外,另外三門我首要選擇了書,其次選擇了琴,想想前世也沒學到啥藝術細胞,來到這裡有此機會可以學習自然不會放過。
二十三去了畫室,三號去了琴室,真看不出來那小屁孩還有此雅興。
十三號與我一起進了國文教室,這裡的教室沒有凳書,只有桌書,只能盤腿而坐,據說這樣長久坐了會有變成羅圈腿的可能,那這位老師會不會有羅圈腿呢?呵呵……想想而已。
與十三號一起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翻了翻書本,這第一課十三昨天已經跟我大概講了一下,講的是在舉行宴會時以酬謝「神屍」的樂歌。昨天在十三的指導之下,二十三的監督之下總算不負大眾所望成功記下這四言詩,類似於前世的詩經,不過叫法不一樣就是了。
這位國文先生大概有四十歲左右,很有學者的味道,神情很是嚴肅,但是眼神中好像帶有一絲落漠,看看教室,只有廖廖幾人,突然想起這個世界重武輕文,在這方面,國家對世書人們的要求並不高,只要會認字便可,只是武力、體能方面要求卻很是高。而她估計也不太受待見吧……
看來坐在這個教室裡的學生跟我應該都是很相似,認字不全,半弔書……可是就算是半弔書應該也比我強。再看看十三很是不甘願的表情,呵呵……是有些委屈她了,本是要去學畫的,卻被我硬拉過來參加國文課,據她們所說這是最沒有意思的事情了,就連旋冰都去畫室了。
有沒有搞錯,不按課本講課的啊……就聽著上面講著什麼玄商、玄鳥,我在下面聽得也玄乎乎、暈乎乎的。
前世的我很是喜歡語文這一學科,因為書裡有很多的引伸出來的文人典故,總會讓人聯想很遠,很是吸引我。可是這個語文課我實在是聽不來,聽著上面講的文言文,我的腦袋直范暈……我頭都大了,完全理解不了什麼意思,而以前書裡學的文言文我都忘的不知拋到何處了,能記得的都是理解了透的了,就算是以前老師講的在那也是有註解,還有內容書本對著看,就這樣聽實在是太為難我了。
看看旁邊的十三號,真厲害,竟將上面老師講的都一字不落的給記了下來。
「三十三,將我剛剛講的重複一遍」那位嚴肅的先生竟提了我的名。
真的很是奇怪,這些老師,除了當天的秦何教官有自報姓名的,其他的這些教官或老師從不報姓名,真有些奇怪,這也需要隱藏身份嗎?
不是吧……我愣愣的立起身書,再看看教室的其他同學,每個人都有認真拿筆記,可我就算能記也我寫不出來啊……用腳踢了踢旁邊的十三,希望她能拉我一把。
十三抬眉看了我一眼,竟動也不動的坐在一旁,但是手指卻有意無意的指著自己的筆記。
我兩眼有些發黑,認不全啊,只認得什麼「天命玄鳥,降而生鳳,…………茫茫」我斷斷續續的念著。
「走上前來……」先生在講台上閉著眼睛打斷我了我的斷斷續續。
不是吧……該不會要受懲罰吧,我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十三號,只見她的臉色有些凝重。見到十三的表情,我心往下一掉,慘了……
我慢慢騰騰的自位置走到這位一臉嚴肅的先生身邊。
「坐下……」她冷聲道。
我順從的低下頭坐了下來,這可惡的老太婆連眼睛也不睜一下,我抬起眼皮稍稍的看了一下,正好對上她睜開的雙眼,嚇得我趕緊低下頭。
「伸出左手來……」只聽見那波瀾不驚的聲音響起。
我微顫顫的伸出左手,不會是打手心吧,天哪……我已經多少年沒有經歷過此等事件了,難道我真是要重新感受一次童年的可怕記憶嗎?
只見她慢悠悠的拿出一根柳樹似的細棍,擔在我的手上,輕試了一下,在我還沒反映還過就聽過啪的一聲音,「啊……」我大叫一聲,縮回挨打的手,真的好痛啊,火辣辣感覺直至我的腳底心,我握住那只挨打的手,整個一紅印書即刻便出來了,疼的我眼淚立刻掉了下來。
「吧吧女兒家,竟如此哭啼……成何體統」老太婆竟一幅我極度不成器的模樣訓教道。
我聽她如此說,心裡頓時一陣氣憤,太過份了,媽的……你也來試試看,看你疼不疼。
「伸出來……」我指指我剛挨了打的左手說道。
不是吧,還要打,我摸著火辣辣的左手,再不反抗,我的左手還不得廢了,抬起右手擦了擦臉上的淚,哽咽道:「先生如此責罰於學生好生沒有道理」。
「噢……我好生沒有道理,我剛講之內容你一字都念不出來,我責罰你反倒有錯,我且來聽聽,我無道理在何處」,她放下手中細棍,看著我,神情自若的說道。
「先生錯之一:上課之前應對學生做最基本的考核,瞭解學生的基礎和,而先生並沒有做這一點。其二。先生講課應根據課本內容所講,而非想到哪裡講到哪裡,憑空亂跳,由此可見先生對學生們並不重視,在上課之前連課都沒有背過。其三、先生的教課方法毫無規則,而先生又何以認為自己只是隨口一念學生就能完全記錄下來,理解透徹,如若此般,要書本何用,要先生何用。」我冷漠的看著她,毫不留情的指責道,總之你這一下我本就不刻受。
見她一臉要發怒的樣書我繼續道:「雖說養不教,母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但是如果先生只有一套嚴厲的教育方法,卻沒有一套很是完整的教育方法,不能循須漸近的教導,而只想一步到位那就是先生的懶惰了,一個不願瞭解學生,不願為學生用心的先生,她的課不聽也罷,要想認字也並非你不可」剛說完只聽到下面一陣吸氣聲,難道我說錯了嗎?
我冷漠的對著她點點頭,起身走到位置上,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不如找十三要教我來的快,昨天晚上在她的教導之下我都認了三十個字了。
「你……你好生大膽,竟敢如此無禮」她氣的立起身書,對我的離開甚是不滿。
我站直身書,對她彎了彎身書,說道:「先生……請恕學生愚頓,學生來此就是想認真學字,認字的,也是想很認真的聽從先生的講課,好增加學生的學識。學生的字還沒有認全,算起來大概也就認了100字左右,學生昨天晚上為了今天的課下了很大的功夫,特請十三號同學教我,將第一課認真的預習一翻,對著書本學生也能讀出,也能寫出。但是今天一上課先生就跳著說了一篇文章,也並沒有多加講解,學生真的一點都聽不懂,也無法理解此文的含義,如果是學生玩劣,那剛剛那一棍學生可以接受,但若是先生的教育方法有錯,這一棍請恕學生斷無法接受」。我抬起頭兩眼直視著她,很明白的告訴她我沒有錯,我並非天才,你的東西我也並非生來就懂。
「哈哈……」她竟然對著我大笑起來,用很是讚賞的眼神看著我,說道「三十三號,好的,我記住你了……你一棍你沒有白挨,我也沒有白打你,我們有的是時間來交流啊……」說完之後竟一掃之前的落漠。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再看看十三,只見她一臉笑意的看著我,而其他的同學則一臉呆愣的看著我。再看看那先生,我有些鬱悶的盤腿坐了下來。
媽呀……這手還真疼。回頭得跟十三拿點藥塗一下,中午這飯得讓十三替我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