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昌,茫茫雪原。
伏騫與手下大將邢漠飛率著五千之眾前來與華夏軍會師,華夏軍為首者,正是全身披甲的秦叔寶。
「秦將軍,久等了。」伏騫王子拱手致歉,歉意地道:「因為大風雪暴虐,所以吐谷渾的大軍在半途耽擱了一天。但是只要稍作休息,我們吐谷渾的男兒,就可以馬上起行。」
「吐谷渾的男兒,你們要記緊約定之期。」站在秦叔寶身邊,分別是程咬金和單雄信。單雄信人如槍挺立,聲如冰寒,哼道:「因為你們遲到,我們大軍要在這大風雪中苦等一天一夜,消耗無謂的食物。伏騫王子請勿怪本將多言,因為這是行軍,不是兒戲。」
「好膽。」伏騫後面有一個大漢喝道:「天有大雪,人馬難行,這非我們吐谷渾大軍所願……」
他的話還沒有完,馬上讓大將邢漠飛盯了一眼,嚇得他馬上低頭不語。
「伏騫再次致歉。」伏騫王子再向秦叔寶拱手致禮,真誠地道:「之前意料不及,但在後面行軍之中,我們吐谷渾的男兒,保證不拖你們華夏軍的後腿。」
「你們來的人比約定的要多很不少,而且沒有一人兩騎,這會對行軍造成影響。」秦叔寶輕輕搖頭,拱手回禮道:「但是你們大軍都來這裡了,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們吐谷渾休息一個時辰,然後隨我們地後軍出發。我們前部先行開道,記住不要再的拖延了。」
「我們吐谷渾的男兒,豈會輸給你們漢人!」另一個中年大鬍子重重哼道:「看你們華夏軍行軍還帶那麼多東西,倒不像去掠奪。而是送禮。」
「雄辯無益。」秦叔寶手一揮,命令道:「程將軍去通知柳將軍,命令他押後,單將軍請先行開道,我與王子及邢將軍隨後率軍就來,吐谷渾的大軍,本帥有兩點想說明,一,你們必須一直前進。若有任何人半路逃遁和掉隊,後面的柳將軍不會客氣,二,前面我們已經有斥侯開道,你們不得以任何理由離開我們之前制定的前進路線,否則將視作通敵。」
「沒有我們吐谷渾人去找到草場,看看你們漢人的馬匹都吃些什麼?」那個中年大鬍子哼道。
「我們不需要草場,自己帶足糧食。」秦叔寶應道:「你們吐谷渾如果不是按之前的約定,帶足糧食,請不要怪我們拋下你們先行一步。」
「秦將軍放心。」邢漠飛拱手道:「我們已經按照約定帶足糧草,中途必能完全與華夏軍並肩而進。」
「請問是否華夏軍在海上的遠征軍。已經到達那個什麼西歐了?」伏騫王子忽然問道。
「是,宋師道主帥已經率領水軍,在西歐建好營地,等著我們前進了。」秦叔寶點頭,道:「在這一次的遠征軍中,秦叔寶是副帥,負責這一次的行軍遠征,主公這裡有密信,請王子過目。」
「如此一來,我們一到即有安全地方休息,即能恢復戰力,徐公子此計甚妙。」邢漠飛大讚道。
「但之前好像沒有提到有水軍一起的吧?」那個中年大鬍子輕哼。
離高昌五百里處。李靖與兩千玄甲虎賁騎策馬狂追。
風雪紛飛,人馬俱難前進。
但是李靖堅持大軍策馬向前,他一向軍令如山,在玄甲虎賁軍中極有威信,無人敢違。
前面的斥侯飛馬回來報告,道:「前面發現新的痕跡。華夏軍似乎有援軍,騎數約在五六千騎,但後來兩條痕跡合一,同向高昌而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靖奇怪地疑問道:「他們除了之前那幾百騎斥侯隊,根本不可能還有幾千騎,會不會是他們走錯路了?在繞圈子?還是故意走出的分叉岔道,引誘迷惑追蹤之用?這會不會別的勢力,發現了華夏軍,在追擊他們?」
「李將軍,不如等本將先追上去看看?」李靖的副將是一個鬚髮俱白的老將軍,進言道。
「不,相反。」李靖搖頭,道:「王將軍你留在這裡等候尉遲將軍的援軍,還有補給,李靖有種感覺,這中間有某種陰謀,需要打一仗困苦大戰,補給一定不能少,你的任務是必須保證我們前軍的所需。」
「明白。」老將軍重重點頭,揮刀喝令自己的親兵停下來,又向率騎遠去的李靖拱手作別。
長安,沙家。
徐子陵白天,還是一個小神醫莫為的樣子。
他甚至還照常上街給長安的老百姓治病,雖然現在再沒有圍觀他了,大多跑去看華夏軍的排演。
華夏軍請去了天下第一名姬尚秀芳,為他們的舞蹈隊排演歌舞,惹得無數人眼紅,出奇的是,昨天還生病的華夏軍之主『徐子陵』,卻早早與三位未婚妻跑出城外去狩獵去了,顯得興趣不小。稍聰明一點的,當知道這是他的未婚妻在喝尚秀芳的小醋,故意拉他去打獵。
自然也有疑神疑鬼的,以為徐子陵借此機會出去偵察地形,為日後作準備。
李淵完全不聞不問,似乎跑出去的那個不是徐子陵,而是一個長安老百姓似的,倒是派官員去參觀徐子陵的馬球隊熱身。自己則在朝中,接見東突厥與草原部落的新使節,莫賀兒一大群人。
東突厥在洛陽吃過一次虧,這回對長安重視多了。
不但派出莫賀兒作為使節,派出一支數百人的護衛隊,甚至派出了一支馬球隊。雖然入城時聲勢完全不及華夏軍之威,不過也顯得浩浩蕩蕩,此外,還有遠在波斯的使節團和馬球隊,與西突厥的使節團和馬球隊一起前來。正在途中。
此次,馬球大賽非常隆重,各國皆極其重視。
其中以李唐,與波斯兩國最為強大。李唐曾在以前一平一勝東突厥這個馬背狼族,波斯就更是厲害,除了遙遠的李唐和華夏軍之外,據說打遍世間無敵手,連吐蕃這個馬球起源的高手。也讓他們挫敗。波斯有一個哈沒美王子,據說是打馬球的天才。
日盡夜來,徐子陵又由神醫莫為,變回自己。
不過,他不敢輕易到華夏軍中的驛館去,因為那裡最少有幾百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的進出,無論李唐的人,還是草原狼族的人,甚至是那個魔皇的手下,只要自己一出現,相信兩個魔皇就會有所行動,而一旦華夏軍受襲,相信其他人就會馬上落井下石。
徐子陵不出現。才是最安全的策略。
沙芷菁帶點依依不捨地走後,完全是徐子陵回復自我我的時間。
「怎麼啦?」婠婠一出來,即帶點奇怪問道:「好像有點心事忡忡的樣子?那個小美人讓我們的徐公子碰釘子了?」
「那個小美人也沒你讓我碰的釘子多。」徐子陵一聽,微笑道:「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婠大姐你想聽哪個?怎麼這樣看著我?發現本公子越來越英俊了?不是讓本公子迷得準備投懷送抱了吧?」
「一看你笑得那麼勉強,就知道有不好事發生了。」婠婠自然知道徐子陵的脾性,笑道:「其實擔心也沒有用,反正事情要來。總是會來,躲也躲不過,你不說什麼好消息壞消息,婠婠也能猜得到。不過,徐公子何聽婠婠是不是有什麼好辦法呢?」
「大慈大悲救苦救難的婠婠寶貝。你有什麼好辦法還不快說?」徐子陵感動地道:「你沒看本公子快愁得頭髮都白了嗎?」
「找個女人,發洩一下,你的心情就會好多了。」婠婠嘻嘻笑道。
「這……」徐子陵轟然倒地,爬起來驚道:「這就是你的好辦法?」
「這個辦法不好嗎?」婠婠帶一絲調皮地反嗔徐子陵一眼,那百變之姿,惹得徐子陵簡直心頭火起。
「這個辦法不錯。」徐子陵向婠婠撲過去,一邊吼道:「本公子馬上試試效果,看看是否真的不錯,你跑什麼啊?不是你讓我發洩一下的嗎?」
「現在不行。」婠婠在徐子陵的長生力場裡一遊,如美人魚一般輕盈滑到徐子陵的身後,以無限美好的嬌軀輕摟住徐子陵的後背,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隨即又輕輕說了幾句,讓徐子陵聽得眼睛閃亮,連連點頭。最後婠婠笑道:「現在你放心去找個女人發洩了吧?」
「婠婠寶貝,我太感動了。」徐子陵大手往後一摟,把婠婠整個玉軀摟在背上,側過面大喜道:「如此計謀,如此大恩大德,本公子沒什麼可以報答,讓小子我以身相許吧?」
「小意思。」婠婠別開小臉,躲過徐子陵的親吻,小鼻子輕哼道:「不著急!」
「可是我很著急!」徐子陵道。
「那就是你的事了,與婠婠無關。」婠婠輕輕抵住徐子陵迫近的身形,笑嘻嘻地道:「你還是快點去找你的虹彩妹妹吧,否則別讓情火燒壞了,啊……這個樣子真是可憐,要婠婠親你一下,讓你下下火嗎?」
「親一口只會火上澆油,親十下還差不多。」徐子陵的手在悄悄的動,行動非常的詭秘,非常地隱蔽,可是卻讓婠婠輕易就抓到了,自那個胸衣之內,抓出來還不夠解氣,又用小白牙輕咬了一小口,以示懲戒,徐子陵卻大為開心,道:「發達了,讓本公子摸到……天啊,我三天也不洗手了……」
「你試試三天不洗手?婠婠保證不讓你亂碰了!」婠婠玉臉有一抹紅絳閃現,但很快,又消失於那百變的絕世天顏之內,笑嘻嘻地道:「徐公子是不是覺得感覺好些了?」
「好一些了,可是再摸摸,可能會更好些!」徐子陵得寸進尺地道。
「徐公子想摸不是不行,請靠過來一點。」婠婠像個小魔女般引誘道:「過來,再過來一點……」
在非常非常近的距離之下,打擊雖然不重,可是絕難躲得過去,儘管徐子陵擁有世間最快的反應,還有躲避女孩子拳頭的經驗,可是在色迷心竅之下,還是讓婠婠一拳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