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力場裡,每一個圓,都化成真氣之鏡,緩緩而轉,越轉越疾。
像不死印訣的氣旋一般,這些像鏡面一般平滑的真氣之鏡也會轉動,而且也同時不同速度和方向,不過卻沒有不死印訣後面那風暴一般的大龍卷氣旋。徐子陵所畫出的氣鏡中間,每一個氣鏡都有太極的圖樣,由陰陽魚組成,極速旋轉之下,似花般綻放,又似兩魚嬉戲逐
游......
大的太極氣鏡裡,也有著小小的太極在旋轉,而且前後,遍佈,以一種極玄妙方式排列。
當邪王暴風一般的不死印訣以巨龍出水之姿,扭曲著大龍卷組成的身體,當它如才靈性地,惡狠狠的撲向徐子陵之時。徐子陵身上七彩之光閃現,把所有的太極之鏡加上一絲絲的七彩之帶......
徐子陵的長生之鏡盡然粉碎,碎屑也所剩無比,無論大小,俱碎裂,消失。
於那個不死印訣的大龍卷的狂噬之下,徐子陵的長生太極氣鏡一個個爆裂。
不過,當徐子陵一個側身,輕抬手,探出半步,划動太極的手勢,緩緩畫圓......那一個凶暴的大龍卷竟然在他的閃現七彩的雙手之間搖來晃去,雖然狂暴欲噬,卻讓徐子陵引得身不由己。最後徐子陵一送,那個巨大的不死印真氣之旋瘋狂地於徐子陵的身邊掠過,化成一條狂龍,一路將岩石泥土石鐘乳和所阻攔的一切,盡然吞噬,把一大片地面都噬出一條空無的痕跡.....
轟隆隆一陣巨響,那條大龍卷不知衝到哪裡去。所過之處,盡處蕩劫一空,一道長長的圓形削痕於地面由徐子陵的身後直延向遠方,極是嚇人。
徐子陵自己也帶點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地雙手,半天也不能作聲。
雖然眼中的條帶,身上的衣服,皆殘缺破碎,飛散,可是。徐子陵的本體,卻沒有受到傷害,在與超級高手的打鬥之中,第一次,徐子陵第一次沒有受到外傷。
而且,還是在邪王的重招之下。
「像這樣的長生太極,你能發出幾次?」在黑暗中的邪王忽然問。
「盡力,還能發一次。」徐子陵了看邪王打出興頭了,不由又活動活動十指。帶一點不可壓郁的激動,又帶一點精神緊張地自制,道:「雖然現在不行,可是終才一天,我會超過你的。」
「等你能接下像剛才那樣的攻擊五十次以上。再跟我廢活。」邪王淡淡地道:「下次,讓你再見識一下我更厲害的招數,今天就算了。」
「我沒有受傷,你盡趕放馬過來!」徐子陵怒道:「你只不過是想回去思索如何破解我的防禦罷了!」
「難道你沒有偷學我的東西?」邪王忽然帶點失笑,道:「這些招式雖然才點取巧,不過才點意思。」
「我想了好久,才想出來的。」徐子陵老老實實地道:「下次,我再完善一下,如果你想破解我的防禦招式。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如願的。」
「雖然招式慢得像烏龜,不過,這個純防禦地東西挺好,日後會派上用場的。」邪王在黑暗中點點頭,又緩緩道:「等到你真正成長起來了」我帶你去挑戰一個人。也許你聽大雷神那個老傢伙說過...」
「沒有。」徐子陵雖然心裡明白邪王說的就是李世民背後的那個神秘人,可是還是馬上搖頭,道:「大雷神是不是給尚秀芳趕車的那個老頭?他沒才跟我說過任何地東西,我跟他不是很熟。什麼人?連邪王你也要找人一起去挑戰?是上代邪帝向雨田嗎?」
「向雨田算什麼?」邪王哼道:「他連道心種魔也揀不成。雖然空有一身功力了。不說這個固執的傢伙。大雷神與他,還有我石之軒,都是不同時期的挑戰者。下一代,相信就是你徐子陵。雖然大雷神那個老傢伙會的《戰神圖錄》不錯,不過,我最看好的,還是你這個小子。」
「大雷神會《戰神圖錄》?」徐子陵一聽,差點沒才流出口水來。
「雖然沒有辦法學會全部,可是威力遠在你這個《長生訣》的傳人之上。」邪王淡淡地道:「本來他的師弟楊堅的天份更高一些,不過可惜他只顧做皇帝,最後連別人的奴才也打不過,讓人圍毆致死,否則他姓楊地家族還不會衰微到合天這個地步。」
「這個連邪王你都要挑戰他的人到底是誰?叫什麼?」徐子陵急急想問個清楚。
「現在告訴你也沒有用。」邪王微哼一聲,道:「如果不是他有一個奴才唯備來掠奪你的身軀,我才懶得管你。」
「媽的。」徐子陵一想起當初寇仲與石龍就是因為保護自己,讓人害死,說不定就是邪王口中的這個什麼人,頓時心火爆升,大吼道:「讓他來吧!我想戰這個王入蛋很久了!我一定要殺了他!殺了他!」徐子陵心中的殺意千萬倍爆起,雙目血紅。
「去找大雷神,三個人才能把那個傢伙徹底幹掉。」邪王淡淡如水,隨意道:「如果你能把舍利裡地能量提純,分我一半的活,那麼你殺掉那個奴才就很有可能了。」
「給我點時間。」徐子陵為了根仇,咬咬牙答應與邪王作這個交易。
「你的長生真氣作用不小。」隱在黑啃中的邪王點點頭,道:「無論戰神圖錄,還是道心種魔,都無法有這種神奇地能力。小子,你學會了這樣的長生訣,還真是個超大地意外。」
「難道除了我,還才別的人也會長生訣嗎?」徐子陵驚奇地問。
「有不少,不過,一個個都做別人的鼎爐了。」邪王淡淡地道:「長生訣的修練者幾乎沒有強者,有極個別強大地人。最後免不了爆體而亡,你應該幾百年來唯一的意外。」
「他們知道個屁。」徐子陵漸漸回復平靜,但餘怒未息,哼道:「我練的長生訣,才是真正的長生訣。他們能練得出來,那才是怪事。既然邪王才心帶我去挑戰,那麼我也不怕坦白說,我的心願,那就是幹掉害死我大哥的仇人。不論是你要帶我去挑戰的那人,還是他的奴才,我都不會放過他們!」
「現在說這些還是太早。」邪王微一頓,道:「你殺得了他的兩個奴才,等功力提升上去,而那個人地身邊又沒有什麼人阻手礙腳了,到時再一起幹掉那個千年不死的老妖怪不遲。」
「千年不死?」徐子陵雖然自己也猜測到幾分,可是一聽邪王這麼說,也不禁嚇了一跳。問:「這個千年不死的老妖怪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啊?他有那麼強大,怎麼不稱霸世間?怎麼不征服大地?不做皇帝什麼的?」
「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兒,還是你這個小子慢慢玩吧!」邪王微哼一聲道:「武道在於攀登人類輕能的巔峰之境,在那種無盡的追求之中,世間一切霸業王道就像兒戲一般無腳。不過跟你這毛頭小子說也不明白。懶得浪費口水,隨你怎麼喜歡怎麼弄吧!」
「邪王你為什麼要分裂大草原的勢力?為什麼鼓動楊廣東征西討?」徐子陵反問道。
「因為無聊。」邪王淡淡然,道:「還有就是在亂世之間,才會有更多的強者湧現,否則若果沒才這些機會,你這個小混混還在揚州做小偷小摸過日子呢!」
「像邪王你這樣地挑戰者,一共才多少?」徐子陵又問。
「大雷神,向雨田,本邪王。還有就是你了。」邪王平淡之極地道:「之前的挑戰者老死了,大雷神之前的那兩個挑戰者為了長生不死,做了那個老妖怪的奴才,分別叫做魔皇和夜帝。他們手下應該還有一大幫小奴才,不過那些不足畏懼,你可以帶你的手下慢慢清除。現在唯一重要地。就是幹掉正在準備掠奪你這個因為修練長生訣而接近完美身體的魔皇。他大雷神之上的那一代挑戰者,是一個為了長生,心甘情願做人奴才的無能之徒。」
「大雷神,邪王你。還才我,三個人夠不夠?」徐子陵聽了。不禁帶點緊張地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我不管他奴不奴才,我有很多手下,實在不行,就用圍毆...」
「他只是一個功力深厚的老烏龜,你膽怯什麼?」邪王哼道:「你只需要用剛才那個招式保住你自己的小命就行。大雷神也不用出手,掠陣不讓他逃走便可。若是邪王石之軒沒有這點本事,還能向魔皇這個奴才背後的主人挑戰嗎?」
「你的實力這麼強,為什麼會排名在陰後之下?」徐當陵奇了,問。
「你為什麼不問天刀宋缺?他也很是強大,為什麼不去幹掉寧道奇成為中原第一高手?」邪王哼道:「魔音祝玉妍完全走錯了修行之路,可是她自己固執,一點兒也不知道變通,否則勉強能成為魔門第一女強者。現在可能她的女兒,就是學你地長生訣的東溟夫人才有這個可能。」
「東溟夫人不是魔門中人。」徐子陵連忙糾正道:「她已經脫離魔門好多年了。」
「寧牛鼻子功力不錯,但是與你的境界相差無比,進步更是緩慢無比,癡長了一把年紀,所以他連挑戰者的資格也沒才。」邪王緩了一緩,道:「天刀宋缺雖強,但太愛惜自身。當年大雷神邀請他去做挑戰者,他竟然一口拒絕,單是這一點,本邪王就瞧他不起。」
「他跟邪王你不同。」徐子陵又道:「他家大業大,一死,整個家族都崩潰了。」
「這只是藉口。」邪王淡淡地道:「看在你也將是挑戰者的份上,最後給你說一句:除非你才一天能抗得住我,否則你要是敢碰我的女兒,我就殺了你。」
「邪王,你做不好父親,就不要管你女兒地事!」徐子陵怒吼道。
「等你有一天和我相差無比的時候,再衝著我嚷嚷不遲。」邪王冷哼,大袖一拂,飄飄而去,飄逸如謫降的仙人。
「幸好,我還有機會。」徐子陵擦了一把冷汗。
雖然不知道日後成為了挑戰者會怎麼樣,可是現在邪王這一關,總算是硬抗過去了。
想一想剛才邪王表現出來的實力,徐子陵現在還覺得後背心儘是冷汗。這一個邪王遠遠比想像中還要強大,只是一直深藏不露,與那個隱忍力天下第一地天刀宋缺一樣,都是一個強大得讓徐子陵幾乎要瞻仰的超絕高手。
三大宗師地功力如何徐子陵不知道,可是比起像魔瞳尊者,天君席應,南海仙翁晃公錯這些宗師極別的高手,在外界世人眼中與他們同級別或者說稍強一線的邪王石之軒和天刀宋缺,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存在。無論是天刀宋缺,還是邪王石之軒,如果要殺死那些天君席應那個級別的高手,相信都是三兩招的事。
這一點,徐子陵有著深刻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