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歐洲有強國,名羅馬,雄極一時,但後來教皇與皇帝奪權,分裂成東西兩國。」徐子陵點點頭,解答道:「西羅馬本來最強,但皇帝荒淫,數代又是喜歡龍陽之好的變態,最後滅絕了。後來分裂成數個國家,這些國家任王之時,得由該地的宗教教皇授冠而封,結果使教皇權利極臣,隨時干涉屬國內政,又受到供奉,數國經常在他的平衡之下相互征戰,國力更是衰微,而教皇之權更大。」
「西羅馬名存實亡。」徐子陵淡淡道:「但裡面那一個讓他們人為地改良過的宗教極其可怕,極富有侵略性,視天下一切宗教都為邪教,視天下人都是異教徒,都要征服。之前此地有一個古希臘文明很是強盛,文化風俗俱佳,但盡讓他們全滅。師道兄,此行之後,西羅馬必須騷擾得他們衰微不堪,挑撥他們互相內戰,直至死鬥不息。但是這一切,不必與吐谷渾的聯軍說起,反正他們不可能知道這些。」
師道點頭,應道。
「東羅馬,因為西羅馬的分裂而雄起,有霸主連任,也曾強盛過,但有宿敵波斯,兩國交戰長達百年之久,國力只剩下一個空殼。」徐子陵指著東歐一個大部分,道:「我們為什麼要那麼遠跑去騷擾他們?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不要讓他們有喘息之機。這些人如果讓他們渡過日後的恢復期,又勃發生機,又會再次重新強盛起來,我們必須趁他們衰微,將他們徹底推倒,打垮。」
「聽小公主說過,這個羅馬的種族儘是金髮碧眼的妖人,是否?」宋魯帶有一絲好奇,問。
「呵呵,不但金髮碧眼,也有紅毛藍眼,棕毛藍眼,黑髮灰眼。這些人生性野蠻,少有學者。」徐子陵呵呵笑道:「我不介意把他們之中的一些學者留用,但是野蠻的,一旦俘虜,則可以盡情勞役他們。這些人切不可以君子之禮相待,相反,你對他們越不好,越是戚烈、他們才會越心悅誠服。」
「敢情還有這種下賤之人,世上真是無奇不有啊!」宋爽今天算是長見識了,他真是第一次聽說。
「那個宗教,與漢地佛教相比,如何?」宋缺淡淡地問。
徐子陵一聽他這樣問,就知道他會自己打壓漢地的佛教,這一下,真是讓他喜出望外。
有了天刀宋缺,相信打壓慈航靜齋為首的天下佛教,相信就會容易很多。
徐子陵不可以當著世人之面,強禁佛教的流行,畢竟那是窮人們地心靈寄托。但是,暗地的打壓卻不會中止。慈航靜齋有寧道奇,有四大聖僧,有了空和尚又有她們本身的高手,徐子陵一個人強撼,太過吃力。如果,聯合魔門陰葵派,又會讓慈航靜齋找到反擊的藉口。
但是,如果天刀一站出徐子陵,慈航靜齋相信也會對徐子陵顧忌幾分。
徐子陵能調用的高手雖然不多,若是細數,雖然有差距,但也不會比慈航靜齋差上太遠。其中以哮喘病盡愈功力大進的尤楚紅為首,東溟夫人,獨孤鳳,歐陽希夷,刀劍狂人跛鋒寒,三聖使,金環真,周老歎,暗氣周老方,還有可能讓東溟夫人說服向自己這一邊的善母莎芳,日後再次提升的天魔女綰綰,小公主,商美人和傅氏姐妹,江淮軍的大總管杜伏威。
綰綰手下,有銀髮旦梅,再下一級有艷尼常真與惡僧法難,而且還有兩個俘虜水火奼女。
如果算上陰葵派的陰後,白清兒,聞姓女長老,雲霞兩長老,三魅,還有可能讓他們馴服地毒水辛婭娜。
現在天刀一站出來,那麼地劍宋智,銀龍拐宋魯,努風手宋爽等也可以算上,宋師道,宋亮宋權他們因為要遠征歐洲就不算了,但也足夠與慈航靜齋爭一日之長短。
而且徐子陵相信,如果自己攻擊慈航靜齋,邪王石之軒肯定會在暗處給慈航靜齋落井下石。
但是最重要的是,在打壓慈航靜齋的同時,還得保存一定的實力,因為,在李世民的背後,還有一個不知有多麼恐怖地神秘人。
徐子陵不認為這一個人不知道自己,但他明顯在放縱自己。
所以,暫時,這個神秘人還不會理會自己的行動,徐子陵只需要全心全意打壓慈航靜齋就行。
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找到一個打壓慈航靜齋的借口,讓寧道奇,四大聖僧,了空和尚這些超級高手理虧,不能發揮百分之百地力量與自己這方交戰。而自己一方,則必須建立在團結和協作的情況下,不能讓敵人對自己進行分化和各個突破。
這個天刀宋缺,如果他能堅定站出來自己,那麼相信慈航靜齋會頭痛不止的。
「相近,但更這個宗教更加野蠻。」徐子陵稍稍走了一下神,又笑答道:「開始這個宗教的開創,約在六百年前,教義非常的好,與佛教的初創相近。但是,在創始人死後的二百年後,開始宗教改良,把一切改成與國王的利益貼近,約到一百年前,他們已經成為當權者用來愚民的工具了。」
「如果說佛教是因為在傳遞的過程中變形,與原來教義面目全非地話。那麼,這個宗教就是強行人為地扭曲,改行修改,讓它合乎當權者利益的。」徐子陵在話言中作了一個暗示,向天刀宋缺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如果打壓佛教,不能像打壓外族這個宗教一樣。因為,漢地相信地人實在太多,已經根深蒂固了。
天刀宋缺聽了,淡淡點點頭,不發一語。
「有沒有可能,我們也來給它改一改?」宋魯呵呵大笑,提出他的想法。
「這個可能是有的,但不是現在。」徐子陵也大笑不止,向宋魯伸了個大拇指,道:「現在不行,但是日後我們一定要找機會,不但修改這個宗教的內容回原樣,而且還要把佛教地人派到他們那裡去,讓多種宗教在他們那裡競爭,打破他們宗教獨裁的可能。」
「波斯人地拜火教不能滲透進那一片地嗎?」宋智帶有一絲疑問,奇道:「他們連遠在萬里的漢地都來搞亂,怎麼會不派人去歐洲搞亂他們?」
「漢地之人,有君子之風,胸襟廣闊。能容天下各種宗教並存。」徐子陵點頭道:「但是歐洲人與波斯人是世仇,相信異教,一旦發現,會縛在木柱上用柴火活活燒死,平民誰敢相信?再說拜火教源於沙漠之地。不起宗廟和祭壇,只需點火祭祀,於喜好奢華鋪張地歐洲人性格不合。」
「歐洲王者喜好興建最大最華麗的宗廟,自己身兼神職,來愚弄民眾。」徐子陵微笑道:「所以,拜火教很難在歐洲興起,這個對面海岸的埃及王朝,也有千年的歷史,宗教極是完善,又曾是羅馬的屬地,但也無法宗教滲透,主因也是他們崇拜的是墳墓,或者用黃金所建的神廟。前者讓歐洲人不喜,後者讓歐洲人掠奪。所以,最有可能滲透的,就是佛教,而且,還是我們漢地改良過的佛教。」
「他們想要高大的神廟那有什麼!」宋智一聽,即微笑道:「我們漢人有著最好的匠工,能建出世上最大最華麗的寺院,就怕他們無求。若是他們喜歡,那不不容易!」
「如果日後時機成熟,我們就派遣僧眾出發,建華廟,立高塔。」徐子陵點頭道:「向窮苦的民眾施發米麥之類,那麼就可輕易得到貧苦之民的信仰。這些國家久戰,不但民眾窮苦,而且無地無家無衣無食的奴隸極多,我們只需要幫助一些奴隸起義,讓他們建立王權,讓佛教成為他們地國教,那麼就會進一步影響到他們的局勢。」
「此法甚妙。」宋智擊掌大喜,連連點頭道:「此等下民,一旦有翻身之機,以彼之矛功彼之盾,這實在是高招。」
「為何子陵不提道教?」宋爽疑問道。
「道教本來就無教,乃是一些人為了抵抗與佛教,才組成宗教。」徐子陵搖頭道:「道教因為修行和領悟的問題,不能成為宗教,他們子女單傳或者小範圍而傳,傳的都必須是最好地精華,所以不能像佛教一樣成為宗教。日後,當漢地佛教恢復初創原樣之時,道教也必須恢復老莊之時那種無為,不得設有大道觀和宗教。」
「道教的無為於軍事攻擊不利,兩晉就是清淡而亡。」宋智目中神光一閃,道:「此舉最好,所以,道教不興也罷。」
「那麼儒教又如何?」宋魯問起了現在漢人最重視的儒家,宋家上下,也是依儒而立的。
「漢朝董仲舒為迎合皇權,而篡改孔孟之道,讓它更合乎王權,更加愚民。」徐子陵大笑道:「若是長期如此下去,漢人必須越來越變成牛羊般的人,任何欺凌無不敢言。我們要恢復原來的孔孟之道,讓前人的真正言論理念準備地宣示世人。漢人可變君子,但不可變成任何欺凌之君子!漢人對自己人可以是君子,但對於外族之人,必須是熱血豪勇的戰士。」
「儒風可有,儒教不可有。」徐子陵微帶激動地說道:「漢人可有飽讀詩書,可有明理,可有自強。但是不可自弱於外族,不可與外族論什麼君子之風,不可與外族行君子之事。君子與君子相論,那是極好,但與野獸論禮儀,豈不對牛彈琴?」
「日後華夏軍之屬,漢人的小孩必須在幼年參加學習,勞動,苦行,遊歷,參軍等等。他們不但在學習知識,體會價值,磨練心志之外,還要感受戰鬥,遊歷天地。既飽讀詩書,又身體強健;既意志堅定,又深詣人世;既不畏強敵,又謙虛有禮;有自己的風骨,也知道尊重世人,不自傲,也不自卑,能自強用雙手以行益於世,又懂禮孝大義,這才是真正地漢之君子。」
「此舉合宜。」宋缺淡淡道。
眾人馬上就知道,他是公開徐子陵恢復孔孟之道的,是絕對進行這一個真正地漢之君子之風。
如果連以儒立家的宋家也參照徐子陵的方法所做,相信在別處,所遇的阻力就會大大減少。若是宋家例外,世間大儒無不會以此攻擊,可是宋家,則可掩住他們紛紜之口。
「向海外派遣僧眾,傳播佛教之期,可有定期?」宋智見天刀宋缺點頭,自然不會多言,又問起戰事。
「戰事騷擾分前後兩期,各有三年。」徐子陵一聽宋缺自己,心中不禁大喜,於是又介紹以宗教侵略外族地事,道:「前期一年不考慮,但一年後可以考慮覓地或者尋找奴隸信徒,三年內建廟,等到後期,派出大量僧眾,於歐洲之內,傳佈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