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分曹射覆蠟燈紅 第五百一十章 九字真言
    老僧灰衣素袍,立於徐子陵的身後,瞑目合十,有若枯睡。

    他的鬚眉俱白,臉相莊嚴,威嚴之中又透出祥合之氣,鼻樑比一般人至少長上寸許,清奇獨特。那雙目半開半閉,眼神內斂,金光黯盡,又凝。

    「真言和尚?」徐子陵覺得背後隱隱然有座高山聳立一般,心中訝然。以他歷經眾多高手,如果在氣勢上需要仰視的超級高手,只有三人。一個那個修閉口禪後返老還童的了空,一個是沒有回過身卻可以打得自己狼狽不堪的邪王石之軒,一個就是這個真言和尚了。

    陰後的實力雖然極強,但氣息並沒有這種修過佛門武功的超級高手那種威嚴,對徐子陵的心神影響卻不會像前三者那般厲害。

    到於魔瞳尊者和天君席應,還有那個南海仙翁晃公錯,雖然也是超級高手,但都是亞一級的,相比徐子陵雖強,但強不太多,徐子陵在眾多寶物和詭異的真氣相助之下,放膽拚殺而不懼。徐子陵心神一震,莫非佛門的武功就那般的具備氣勢,那般的威嚴。

    那個了空是修禪的,而這個真言和尚是密宗的,他們的氣息威嚴又能隱而不發。

    邪王石之邪也曾深入佛門,先後隨兩們聖僧苦修,所以也能以氣勢上壓倒修飛道家《長生訣》自由自在自成天地的徐子陵。徐子陵再想起慈航靜齋的傳人師妃喧,她的功力雖然不及婠婠。但是她的氣勢卻遠在婠婠之上。

    儘管原來婠婠的實力遠超於她。

    徐子陵想起了師妃喧的『悲世』、『苦情』、『憐生』等大招,氣勢鋪天蓋地,還有那個金色寶蓮和梵音禪唱,看來也是增強氣勢的一種。

    師妃喧幾乎就是靠著氣息才能與婠婠勉強打個平手的。

    徐子陵忽然陷入一種惘然,莫非佛門達到極致之後,會是那個渾身金光閃閃的超強武者?徐子陵一直以為,那個男子修煉的是《戰神圖錄》。但是以現在地情況看來,假如佛家的武功修行達到極點。恐怕也是無法想像的,也很有那種可能。

    「喝!」看到徐子陵神色陷入了惘然,那個老僧背脊猛地挺直,整個立時變得雄偉挺拔,再沒有絲毫龍鍾老態,微微抬頭,不溫不火,慢條斯理,雙手十指在結著玄妙的輪印,隨後大喝一聲。

    徐子陵以他一喝之後。整個心神忽然一滯。

    覺得自天頂,有一股熱流螺旋著繞著身體而下。直達腳尖,然後消於無形。

    徐子陵忽然心中有一絲明悟閃過,模仿著第一個出現在意識裡那人類巔峰的武者某一個動作,雙手十指化生不斷,先由並蒂蓮綻放,化成比翼鳥雙飛,又化作畢方離火,離火之中,轉成朱厭的兇殺,於一剎那之後。徐子陵再根據千手觀音的知手妙相和密宗九字真言的指引,以那個人類巔峰男子某一個姿勢,創造出了就像中國神話之中具有天誅威力的『雷公電母』,創出十指化生的第五式。雷公電母地『天罰』。

    十指絲絲散射,如電。

    徐子陵怒目狂睜。口中咆哮而出:「雷!」

    一股氣息自徐子陵的口噴出,聲波如有實質般爆開,剎那將整個大殿都搖撼起來,那些佛像羅漢俱震一下,有如活轉過來一般。

    「臨!」老僧眼口金光一閃,雙手頓時化作純金之手,十指如羅漢般金光內黯,雙手一撐,高舉於頂。

    徐子陵剛才吼出地所有音波及手指激射出如電般的絲真氣,竟然讓他整個定住了。

    有一種古怪的錯覺,彷彿在這一刻之內,除了意識之外,任何事物都是靜止。徐子陵覺得就連自己的身體,也似乎掉到一個無窮玄妙的境地,渾身一動也不能動,不過卻覺得舒適無比,身心一陣莫名的歡愉,頗有一種解脫之感。

    隱隱然,徐子陵還能在老僧的身後,看到大日如來佛金光閃閃的威嚴之像,也不知是否錯覺。

    在徐子陵意識空間的密宗法訣,卻自動與外面聯繫了起來。

    那個真言一舉手,手如寶蓮,在徐子陵地腦中,卻有千萬個佛像手作這種『不動根本印』地新解,最後合成不嗔大師金色寶像的揮拳大喝,雖然無聲,但讓徐子陵整個人都轟然一下,於天靈之上,又有一道熱流螺旋而下。

    雖然徐子陵學不會密宗的東西,但是卻在這個真言和尚的結印之下,帶動了不嗔大師留給徐子陵記憶中地密宗真法,把徐子陵整個於無上之法貫頂而下。

    讓徐子陵整個身心一下子跨過了連他自己也無法相信的意境,明悟了許多一直不明白地真義。

    「兵!」老僧一看徐子陵的樣子,又變換出一種手勢,整個人飛昇到半空,居中高臨下,雙膝盤坐,雙手作印,剎那似乎有千百種變化,化為一結,最後大吼一聲,如金剛伏魔。

    這是『大金剛輪印』。

    在徐子陵的記憶裡,立即明悟了這是除魔伏妖的強擊印,甚至有治癒不良狀態之用,與那個『不動根本印』一動一靜,能驅盡世間所有邪孽。徐子陵腦門再有一道熱流螺旋而下,與剛才的『不動根本印』的螺旋剛剛相反,又恰好吻合在一起,極其玄妙。

    『外獅子印』、『內獅子印』、『外縛印』、『內縛印』、『智拳印』、『日輪印』和『寶瓶印』。

    真言和尚每施完一印,就大喝一聲,把那個九字真言喝盡。

    而真言在外一結印,不嗔大師留下的記憶便會按照不嗔大師原來的理解,重新打出新印,一邊卻受著

    真言和尚他氣機的牽引,一次又一次於徐子陵的頭頂螺旋灌下,直達腳底。每一次之後,徐子陵的智慧便開明一次。達到最後,徐子陵覺得天地與自己相合無比。隱隱,也有一種隨風即可乘風而想的感覺。

    徐子陵覺得自己新創的雷神電母的『天罰』也已經達到完美之境,十指化生,在九字真言九種寶印地洗滌下脫胎換骨,洗髓易經,又提升到了新的境界。

    其餘四式,也發生了翻天覆地般地變化。

    最讓徐子陵感動的是,本來一直對那三個人類巔峰男子的理解非常模糊,但自十道密宗的無上之法貫頂之後,徐子陵忽然對那三人有一絲的明悟。雖然極少。但卻讓徐子陵狂喜,因為。他終於不再是爺望高山感歎無知了,而是向高山邁出了一步。

    雖然這一步不定期遠遠不夠,可是,畢竟開始向他們邁出一步了。

    徐子陵心中極是感激不嗔大師在他記憶中留下種種,完全是他成就了自己,用他的無上證悟,一下子就把徐子陵自密宗的無知之境一下子推過去,變成精通。

    當然,這也需要感激這個真言和尚。

    如果不是他氣機的牽引。徐子陵也不知何時才能發掘不嗔大師留給自己的寶藏。雖然不嗔大師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寶庫。但為徐子陵打開這一扇大門地,是面前這個老僧,真言和尚。

    施展完九字真言,施展無九種大輪手印。真言和尚於空中緩緩飄落於地,寶相莊嚴。聖光祥祥,向徐子陵合掌施禮,神情恭敬之極。

    徐子陵微嚇了一跳,奇問道:「大師何故向我施禮?」

    「非向施主,乃向不嗔。」真言和尚忽然微微一笑,手結妙指,雙手而印,道:「多少年,老和尚一直不明白,今天,看到不嗔的教誨,真言終於明悟了。也謝謝小施主,若非小施主代不嗔傳真言佛法,真言身陷地獄不復得渡也!」

    「我什麼也沒有做啊?」徐子陵一聽,更是奇怪了。

    「你做了最好地,因為佛法就在你的身上體現,通過小施主的身體來展示,而不是用小施主你的口來說出來。」真言和尚合十,道:「真言一直修行佛家三密,身、口、意。雖然心中也知三者合一,無分彼此,得真言只重於口,遠不及不嗔。今不嗔留下『意』,與小施主的『身』相合,再通過真言的『口』,來點化真言,教真言一朝明悟矣。」

    「那麼就恭喜大師了。」徐子陵也向真言抱拳拱手,道:「佛家涅槃彼岸為最高修為,想不到自不嗔大師之後,真言大師你也得以明悟飛昇,真是可喜可賀。」

    「不嗔已經涅槃解脫,但是真言卻非如此。」真言和尚微微一笑,道:「真言已經來日無多,不需多日就會離世,此時雖然明悟一些佛法真解,但也太遲。不過幸好小施主及時出現,否則真言無不嗔之點化,必將墮入輪迴,再劫不復。真言有願,願日後轉世重修,重歸於我佛門下,現在有佛法明悟,生死再無顧之憂,豈不可喜?」

    「大師看樣子並不像要大師應該再活個幾十年也沒有問題吧?」徐子陵疑惑地道:「大師何故出此之言。」

    「不嗔送與小施主一顆舍利子,不知是否?」真言忽然問。

    「如果大師要,轉贈大師吧!」徐子陵雖然心中有些捨不得,但一想真言是不嗔的師兄,只好掏出來遞過去。

    「雖然真言沒有舍利子送給小施主。」真言和尚忽然雙手連結秘印,雙手金光閃華,放射出的金光,讓整個佛殿都亮堂了起來。那些金光閃耀,幾乎連徐子陵的眼睛也封住,欲睜難開。徐子陵感應到,那個真言和尚全身的功力都凝聚起來,化作一點,再緩緩地迫出體外。

    在數十年秘修地金色真氣輝映之下,整個佛堂簡直一片金黃,再無它色。

    一個巨大地能量場如金色的蓮花台,盤旋於空。

    徐子陵在近距離的觸碰之下,直覺得呼吸也無法順暢,一種感到巨大能量擠壓的感覺,讓他有一種像是面臨天魔解體法爆炸地那種錯覺。但是這一種能量卻與天魔解體法的能量相反,完全是祥和地,安寧的,穩定的。

    人在其中,有一種極其舒暢的感覺。

    金色的蓮台一閃而同,那些金光也在極速消逝,最後全部灌輸入那個小小的舍利之內。

    徐子陵懼然,因為他感應到真言和尚竟然把他的一身渾厚的功力,盡然輸入那個小小的舍利之內。那個舍利子,則有如大海一般,輕易就容納了那看起來有如山一般巨大的密宗真氣。

    他完全不明白真言為什麼要那樣做,完全不明。

    「真言即將離世,轉生重修。」真言和尚一下子衰老下去,變成老態龍鍾,但是眼光中智慧更感。他淡淡地笑道:「就把這個臭皮囊修得的一身功力,盡然送於小施主做為禮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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