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住徐子陵的人,正是剛自馬車下來的胖賈安隆。
徐子陵本來不想理他,但又怕露出破綻讓他身邊的河南狂士鄭石如看到,於是只好於心中暗罵,但表面卻哈哈大笑道:「安胖子,你怎會這麼晚?老子都要走了!」
「是不是散花樓裡的姑娘不合意?」安隆呵呵笑道:「弓兄弟威風過人,想必普通人是很難承受的,難怪弓兄弟不快。不過弓兄弟莫忘了,安隆處,還有一個洗白白的媚公主。不是安胖子誇獎,媚公主深通媚術,又生得好身段,正是男人之寶,弓兄弟不可讓美人久等啊!」
「老子馬上去試試!」徐子陵裝著眼神一亮,馬上就想藉機溜人。
「媚公主與蓮柔公主正在安隆那邊的馬車裡,弓兄弟……」安隆一開口,徐子陵馬上想掐死他。徐子陵暗罵,安隆這個老王八,竟然玩這一手,他先是過來看看自已有沒有真的來散花樓,又帶朱媚來截住自已,一心把自已拉進他們的群中,看來這個老狐狸真的不簡單啊!
不過既然話巳出口,收回卻是不能。
徐子陵只好向那邊自豪華馬車小窗裡探出頭不停向他把手的朱媚走去,雖然心中各種主意亂轉,但是外表還是大搖大擺不慌不忙的。
安隆收回目光,又問了下文姑,那個侯希白公子來了沒有。
文姑答沒來,但是范大小姐倒是來過,讓安隆眼中精光一閃,但又微微點頭。似乎與心中某種猜估暗合。
徐子陵一上馬車,那個朱媚差點沒有要把他吃到肚子裡去。如果不是身邊還有一個蓮柔公主在側,相信她馬上就自動寬衣解帶獻身了。她偎在徐子陵的懷裡,一邊與蓮柔公主輕聲說笑,或者與徐子陵打鬧,那手卻在徐子陵的身上暗摸。
對於徐子陵在她那豐臀上狠狠擰著的大手,她好幾次差點呻吟出來。簡直舒暢得幾乎差點溶化。
她直狠不得馬上走完這段路,馬上與徐子陵交歡。
徐子陵卻在暗暗好笑,要對付這個騷貨那也很容易,只要一會兒找個借口把這個騷貨點倒,再帶到外面找幾個大漢搞定她,那就什麼事也沒有了。甚至自已都可以偷偷跑出去看看,看看有沒有石美人她地蹤跡。所以,為了不讓朱媚起疑,徐子陵肆意地挑弄她。
車廂一邊的蓮柔雖然是外族之人,民風極為開放,但一看朱媚那春心蕩漾騷媚入骨的淫樣,也有些臉紅。
她極力不讓自已去注意徐子陵在暗處使壞的大手,不過卻又情不自禁地偷看。
當看到徐子陵的暗勁擰得那個朱媚直喘大氣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呼吸有點不順,心中暗恨.不過卻又找不到怨恨的理由。
好不容易到了地頭,蓮柔急急下車。
安隆家裡顯然早有吩咐,用雜人一個不見,儘是伺候地俏婢。而且她們一看徐子陵與朱媚還有蓮柔公主回來,即馬上有素地行動起來,分人忙亂,一個最乖巧的則上來給徐子陵帶路。
「給老子去洗乾淨點!」徐子陵在朱媚的豐臀上狠打一巴掌,再向那個偷偷看來的蓮柔擠擠眼睛,然後哈哈大笑,自顧進廳。由婢女地帶領,穿過後院,又走過十幾間大小小的房屋小廳,最後來到一個後面是假山為飾其實裡面是三間廂房相連的秘密內間。
這也許就是安隆的淫窩,徐子陵看了這裡大床被鋪齊全.而且除了這些東西,雜物卻少。
這裡除了床鋪,就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滿了鮮果和美酒之類。
徐子陵手拿一個鮮果,咬了一口,再躺倒於那張極其寬大的大床。讓徐子陵安心躺下去的是,這裡一協都是新的,倒沒有一點別人地氣息,感覺安隆在拉攏徐子陵之上是費足了心機的。在這個私密的裡間,無論玩得多麼顛狂,相信外面也不會有人知道。如果那個朱媚要在這裡施展她地媚術,相信是最合適不過之地。
不過徐子陵如果要在這裡點倒朱媚,再弄她出去,相信也是最理想不過地地方了。
朱媚也許是怕徐子陵會半路溜走,嚇這個就要到口的寶貝飛了,也許是想引誘徐子陵,故命人在三間廂房的最外間那裡備好木桶和熱水,就在那裡洗,似想讓徐子陵聽聽她沐浴的水聲,和她擦洗身子地呻吟聲,來個聲音引誘。
徐子陵奇怪的是,那個蓮柔公主並沒有走遠,她玩了一個大彎,竟然如貓般遠遠附身在假山外面地一顆樹上,看著下面的動靜。她在幹什麼?想聽牆根?還是有這種癮好,喜歡窺探別人的交歡?徐子陵想了想,覺得似乎不會是安隆指使她來監視自已的才對。
否則也不必躲在樹上,而是躲在某間房子向這邊監視就行了。
她到底想幹什麼?
徐子陵一奇未沒,一奇又起。
一個黑影跟在送花瓣給朱媚沐浴的女婢後面,輕如狐狸一般,極速潛入了廂房的黑暗之中。雖然徐子陵無法親眼看見,但敏銳的感官卻讓他感應到,那是一個女人。如果來人是個男子,又或者她帶有一絲殺意,徐子陵早就借口有刺客衝出去了。
因為他可不想在那個蓮柔的眼皮底下,真的跟這個朱媚這個淫婦做那種事,可是如果不做,那麼他又不能脫身,就算點倒朱媚」第二天,以朱媚那種有經驗的人,肯定是要起疑的。徐子陵心神急轉,想想是不是射蓮柔一顆小石子,讓她驚走,再進行自己的大計。
變故忽起,待那個送花瓣地女婢被朱媚命令離開,退出關上門的一剎那。
那個尾隨而來的女子忽然朝木桶中正美美的泡著澡的朱媚出手偷襲了。朱媚她早把自已剝得跟小白羊似的,剛剛捧起一把花瓣,放在鼻子間亂嗅,又伸手拋向空中,讓它們高高飛起。然後飄落……花瓣之後,那乳波亂顫,朱媚正春心蕩漾,準備享受一會兒的大餐。
她興奮地向半空中伸出手。赤袒露乳,雙手亂晃,接住空中地花瓣。可是,花瓣之後,有一隻纖長的蘭花玉指閃電般刺來,無聲無息,無痕無跡。
比閃電還疾。又微風還輕,那只蘭花指在黑暗中開出一朵最美妙的花朵。
朱媚中指,悶哼一聲。雙眼翻白。整個赤裸裸的身子就往木桶之中軟落。
那個女子卻並不放心,一手輕輕拉住,一手在朱媚地身上連點數十下,直到後來自已也微有點喘息,才鬆手向連同徐子陵所在的最裡面那間房屋的門口看去。
門口靜俏俏的,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彷彿裡面的人沒有受到驚動,一切如常。
徐子陵正在放開感官,感應著周圍的一切,如目所見。
在黑暗中那個女子出手偷襲朱媚的一剎,在遠處地那棵樹上,那個蓮柔公主卻像沒有重量般,比柳絮還輕,身軀於半空之中劃過一道古怪的弧線飄下。在那個女子偷襲朱媚了之後,她巳徑輕輕地飄落門口,靜靜地站在外面,靜靜地聆聽著裡面的動靜。
她的輕功極好,甚至比裡屋那個女子還要好,她的迫近,裡屋那個女子絲毫不覺。
裡屋那個女子把朱媚半身倒懸於木桶之外,小心地聽了一下動靜,然後忽然大膽地滑向徐子陵那邊的門口。她小手顫扦著把門打開一絲,然後整個人如游魚般滑入。等她一滑入裡間,最外面的蓮柔竟然也把門開了一絲,滑了進來。
她一看木桶邊上的朱媚,不但沒有伸手施救,相反,她雙手在空中各做一個極玄奧地手法,然後輕點於朱媚的耳門、耳鼓、玉枕、眉沖、天靈、天沖、風池、承漿等大穴之上。
徐子陵讓這兩女子的舉動弄糊塗了。
那個不知名的女子想幹什麼?偷襲朱媚是為何?自已來代替她?
徐子陵可不記得自已這個弓辰春的身份除了這個朱媚之外,還有什麼女子喜歡他。這個把自已全身氣息都屏住的女子到底是誰呢?她想幹什麼?刺殺自已?
不可能.她的身上完全沒有殺意!
但是說有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要替朱媚跟自己歡好,就連徐子陵這種反應,也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外面那個蓮柔更是古怪,她又想幹什麼?
她不但不救醒朱媚,反倒似乎是幫助那個女子用某種手法封禁住朱媚的神智,她為什麼要那麼做?就是為了讓那個女子能夠更安心地跟自已歡愛?她真的是有窺探別人歡好的古怪習慣,還是安隆那個老狐狸的特意安排呢?
徐子陵一下子讓這兩個女子搞糊塗了。
那個女子迅速穿過了第二間屋子的黑暗.又輕輕把徐子陵所在這間屋子的房門輕輕打開一絲。
似乎是在分辨徐子陵在哪裡,又似是害羞,她停了下來。不過小手卻在輕輕地合上門,無聲無息地,把房裡的一條小木門也輕輕地撥上了。徐子陵現在知道這個女子是誰了,就算不看她的面容,通過她的因為派動而洩露的一絲氣息,徐子陵也能輕易地知道她是誰。
而且徐子陵可以隨時看到人體的輝光,只要此女再屏住氣息,收斂真氣的波動,徐子陵也可以準確無誤的知道誰是誰。
看到這個女子的輝光,徐子陵伸到半空之中,準備點倒她的手停住了。
這個女子完全不知道徐子陵伸出手是因為想點到她,她一看徐子陵向她伸出手,還以為他誤以為自已就是那個朱媚。帶有一絲羞澀,她一咬牙,勇敢地走上去,素手輕顫地把徐子陵的手摟在懷裡,讓他的大手,整個都按在自已高聳的胸口之上。
她感覺到自已的心跳,就像打鼓似的.『咚咚咚』般大響,幾乎連耳朵也可以清晰聽見。
門外的蓮柔,在裡屋這個女子走向徐子陵的時候,她又輕輕地打開木門,自第一間房屋極速滑入第二間屋子,整個人貼到木門沿,隔著一房蔣薄的木門,靜靜地聆聽著裡面的聲音。
她一隻手,也在按住自已微亂的心跳。
那小口微張,似乎要把一切的激動和緊張都自小檀口中通過那緩緩呼出的氣息渲洩盡。黑暗之中,她那明亮的大眼睛就像貓兒一般,在發著淡淡的光,若有若無,似潮似潤。
那小耳朵微顫,靜靜地聆聽著裡面的動靜,如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