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不想與她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解釋,事實上,他越不說,就會越顯得神秘,她才會對他越有興趣。
一看徐子陵又不說話,師妃喧美目深注一陣,又輕輕歎息一聲。
「你這次入蜀是為何事?」師妃喧靜坐一會,又輕問道:「是為了石青璇?」
「你怎麼知道?」徐子陵談談地反問。師妃喧一聽,莫名就有一種微微的心動,似酸似怨,連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但是一聽徐子陵千里迢迢去找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個絕世天顏的女孩子,她的心不復禪定,而是微微波動。
「風流多情的徐公子,如果不是為了石青璇石大家。」師妃喧清談地道:「恐怕天下間還沒有哪個女子會讓徐公子如此千里跋涉去相見吧?」
「師仙子也可以試試。」徐子陵呵呵一笑,道:「如果是師仙子的話,本公子也可能千里跋涉去見的。不過這一次,師仙子卻是冤枉本公子了,本公子去巴蜀,並非為了追求美人,而是生怕一個壞傢伙去騙她。本公子自胖賈按隆那裡得知,揚虛彥準備冒充花間派的傳人侯希白,去騙石青璇手中保管著邪王的《不死印卷》。」
「影子刺客揚虛彥?」師妃喧倒有幾分相信徐子陵這麼解釋。
「不,準確來說。」徐子陵談談地道:「應該是補天閣地傳人,邪王的徒弟揚虛彥。」
「揚虛彥竟然是邪王的弟子?」師妃喧微詫,奇道:「他竟然是補天閣的傳人?難怪刺殺之道那麼厲害!」
「揚虛彥的身份多如牛毛,這算什麼!」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揚虛彥不但是影子刺客是邪王的徒弟之一,是補天閣地唯一傳人,是花間派侯希白的師兄,還是大明尊教地原子,未來的大尊,甚至是隋煬帝揚廣廢太子揚勇的親生兒子!」
「這個消息倒讓妃喧挺意外的,卻又能解釋不少的懸疑。」師妃喧點頭道:「最少能明白邪王為什麼要收揚虛彥為徒弟,原來他就是揚勇的兒子。不過,這些秘密之事,徐公子是如何得知的呢?」
「前些日子,就是在打了某人的小屁屁之後。」徐子陵故意懸疑,讓師妃喧既羞,又不得不聽下去,徐子陵促狹地道:「那天晚上我因為心滿意足,阿不對,是心懷歉疚,於是就做起夢來,夢中有一個白鬍子的老神仙就告訴我,這樣是」
「好了,胡亂做夢和老神仙告誡你不能做壞事的那些就不用說了。」師妃喧大羞,嗔道:「你還是正經說說是如何得知揚虛彥的秘密的吧!」
「不說怎麼行!」徐子陵奇道:「就是那天晚上睡夢時,白鬍子老神仙告訴我的阿!」
「什麼?」師妃喧一聽,大暈道:「原來不是真的?是你做夢啊,你在逗妃喧!」
「現在明白也不太遲!」徐子陵一副得逞小人的樣子,洋洋得意。
「徐公子。你是不是非要迫得妃喧窘得無地自容才開心啊?」師妃喧大嗔,忍不住給這個傢伙一個白眼。
「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呵呵!」徐子陵簡直大言不知慚地道:「別人越是窘迫。我就越看得高興,哈哈哎呀!喂。師仙子,你還敢用蘭花指彈我?你就不怕本公子再打你的小屁屁?」
「你敢?」師妃喧又好氣有好笑,她從來也沒有想國,與這一個人說話,會變得如此心情波動,而不是平時那種禪定清淨。這一個男子簡直太可惡,所作所為皆任性而行,毫不顧忌,偏偏又顯得一片真誠,沒有半分虛假做作,讓人又難惱到心底裡去。
「怕了你。」徐子陵一看師妃喧那氣鼓鼓的樣子,大笑道:「還是等師仙子不注意時再打吧!現在師仙子一副吃人樣,我怕了你!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
「徐公子打人阿打人那裡,可是君子所行?」師妃喧大嗔道。
「我不是,」徐子陵嘻嘻一笑道:「我是小混混。既然君子報仇都十年未晚,那麼小混混報仇就更不必說了吧?最後一百年不晚,呵呵!」
「徐公子不要扯開話題,還是言歸正傳吧!」師妃喧輕哼一聲,玉臉回復平靜,清談自如地道:「徐公子還是好好想想,如何保護石美人,使她免受影子刺客揚虛彥地欺騙吧!石青璇手中的《不死印卷》是一個至關重要之物,如果讓它落入歹人之手,後果不堪設想。」
「那個《不死印卷》是假的吧?」徐子陵猜估道:「如果是真地,邪王石之軒如何會留在幽林小谷?」
「是真是假,也不可讓它落入揚虛彥之手。」師妃喧玉容一正道:「此事徐公子一定要盡力,不能讓影子刺客再憑添實力,否則天下從此又要多事了。此事若牽及太大,妃喧也會助佑公子,略盡錦力的。」
「師仙子也要如蜀嗎?」徐子陵微笑道:「不如與本公子同行吧?本公子有上古神獸坐騎,做師仙子兩人一騎也無有不可。如果仙子賞臉,本公子不但不收車馬費,而且包吃包住,包說笑話哄師仙子開顏而笑,保證師仙子一路也不會有半分寂寞。怎麼樣?考慮考慮?」
「考慮你地大頭鬼!」師妃喧忍不住大嗔道:「誰稀罕你的包吃包住?誰要和你同路?」
「那本公子不包吃包住。再收師仙子一天十兩金子地車馬費好了。」徐子陵歎息道:「阿,師仙子就是師仙子,真實慈心憐世,一看我這小混混窮得快揭不開鍋了,就想塞金子給我花,感動啊」
「你這個人真實徐公子。妃喧簡直不知如何說你了!」師妃喧苦笑不得,連連搖頭。她向徐子陵擺擺手,算做告別,再御風而起,飄飄而去,遠遠傳回來比天籟還清的柔語,道:「妃喧慣與一人獨來獨往,多謝徐公子你的好意了。只要徐公子入住成都少城南市的悅來客棧,妃喧自會來尋你的。」
「仙子就是仙子。」徐子陵談談地笑道:「有什麼話,非要飛到半空才說,佩服啊!」
夜空有星。伴月而輝。
小丘有風。如昨還輕。
師妃喧飄飄而去,仙綜渺渺已逝,身邊似乎還殘有一死余乎,綿綿,無盡。
徐子陵靜靜做著,未名自極遠處四處探首,有如一個活潑的小孩子,好奇。
一對纖柔溫潤地玉手摟上徐子陵他的身軀,接著。是婠婠那連地為之屏息傾聽地聲音,柔情似水般湊在他耳邊輕輕響起,道:「是不是不捨得那個師仙子啊?要不,婠婠放你這個小冤家去追?」雖然那麼說,可是婠婠的玉臂卻更是緊了。
她把整個完美的嬌軀都伏到徐子陵的背上去。兩手改為緊箍住他的腰腹,半跪在他身後,玉唇微開,輕輕地吐出一口熱氣,像魚兒不經意吐出一個泡泡,卻把徐子陵的心也融化了。
「你回來得那麼快,就不怕師妃喧覺察?」徐子陵虎臂一伸,向後擁抱著這一個赤足精靈,喜問。
「她就是懷疑,也只會懷疑婠婠來找徐公子的晦氣吧?」婠婠湊到徐子陵的耳,伸出小香舌,輕輕舔了一下徐子陵的耳垂,引得徐子陵渾身一顫,差點沒有月下變身成為狼人。而她這個始作俑者卻嘻嘻而笑,彷彿做了一件最令她心滿意足的事似地。
「看來正在過關地不是我的婠婠寶貝。」徐子陵呵呵地笑,道:「而是我這個定力很差的徐公子才對!」
「婠婠自在歷陽裡讓某人欺負了之後。」婠婠輕輕一打徐子陵正準備滑向她那豐盈圓月的壞手,隨後又飄飄而起。與空中踩著天魔妙步,旋舞一陣,有如飛天虛空妙舞,直教天地為之歎息,星月為之黯然,才肯緩緩降落在徐子陵的面前。
婠婠伸出如玉小手,一打面前看得目不轉睛的呆子,道:「定力好像是好了很多呢!」
「婠大姐,說話要說清楚一些。」徐子陵故意誇張地道:「不然很容易誤導小朋友的!本公子好像沒有欺負婠大姐你吧?本公子記得,好像是鼓勵某個哭哭啼啼的女孩子,勸她在堅持過關,好像是鼓勵她抵抗心魔吧?」
「鼓勵是有沒錯。」婠婠微微一笑,半俯下無限美妙的嬌軀,湊近徐子陵的臉,靜靜看了好一會而。又伸出纖纖玉指,輕點在徐子陵的額頭之上,小瑤鼻忽然哼道:「可是徐公子不諱忘了,最後好像某人假借鼓勵,趁機親了那個向他哭泣的可憐女子吧?」
「冤枉啊,青天大老爺!」徐子陵叫屈道:「那時別人叫我親地!美人的吩咐,我敢不聽嗎?」
「人家叫你親一下。」婠婠卻不肯放過他,執法如山嚴懲兇手地道:「可是我們地徐公子親了多少下?親了半天還不肯鬆開讓哪個可憐的女子離開,甚至還偷偷摸她的小屁股,這個她沒叫你摸吧?」
「沒有。」徐子陵老老實實地道:「不過我問了可不可以摸,他不說話,我以為她默認了阿!」
「咦?」婠婠一聽奇了,道:「你什麼時候問了阿?我當時怎麼沒有聽到?」
「在親著你的小香嘴的時候問的。」徐子陵呵呵笑道:「你當時舒服得迷迷糊糊,能聽得見才怪!」徐子陵的話還沒有完,就讓又羞又氣的婠婠一記粉拳打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