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分曹射覆蠟燈紅 第四百一十一章 原來是你
    在那個目厲如刀的將軍率領之下,玄甲騎軍就有鐵犁翻開黝黑的泥土一般,在瓦崗軍的重甲步兵裡縱橫馳騁著。這一股鐵的洪流不可歇止,不可逆轉,所有阻攔在他們面前的東西,都在那股蠻橫恐怖的推進力量崩催。

    雖然瓦崗軍先以箭矢飛射,又以長槍抵擊。

    但一切掙扎在都有數千騎呼嘯著衝擊來而崩潰,粉碎,翻倒。

    這一些弓馬俱精的玄甲騎竟然沒有以手駑發射一箭,只是硬生生地抗著瓦崗軍的箭矢,直衝而來。硬生生地撞入陣中,雖然有無數如林的槍矛一下子把前面一排騎兵穿刺,但剎那就讓後面那滔滔不絕的鋼鐵洪流淹沒。

    在十數個偏將的帶領之下,瓦崗軍號稱無敵天下的重甲步兵剎那間讓他們一攻而入,截成十數段,再直插心臟,突破出去。等兩千多騎衝殺而過,不必回頭迂迴圍剿,瓦崗軍就已經一擊而潰。

    還能站著的人,沒有不帶傷者。

    雖然有重甲防禦,但一擊之後,瓦崗軍也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數百人,不足千人。

    長槍兵刀斧手弓箭手完全衝擊倒地,斬絕死光,只剩下一些巨盾兵和刀盾兵還孤零零的站在同伴屍首的中間,神樣既悲又憤。這一個坡頂,不但不能撤退,而且不能抱團成形,讓人自後衝擊而至,敵人的騎兵就像薄紙一般撕裂了他們的陣形。

    瓦崗軍大敗,不過非實力之過,他們完全地敗在於地利。

    他們第一次嘗試到完全推動了地利的可怕。

    如果敵人自坡底下攻上,他們有自信可以抵禦十萬士兵,可是敵人來自於身後。更加可怕的是,這一道長坡成了他們的無法後撤的絕境死地,無法收縮陣形的瓦崗軍。讓對方的玄甲軍一擊而潰。

    此戰,非人之過。

    「好厲害的瓦崗軍。」那個一身是血目厲如刀的大將哼道:「玄甲虎賁從未試過一擊而折五百騎而上,現在於這等天時地利之下,一擊尤陣亡竟達八百人,真不慚是李密的心血。」

    「兄弟們。」那個魯將軍一條臂膀已經讓人砍去,連甲帶臂一刀兩斷,鮮血淋漓。他揮刀向虎賁玄甲騎大吼道:「還有氣力的,跟我衝鋒,我們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衝!」瓦崗軍的重甲步兵沖直衝到長坡之下的玄甲虎賁大喊著。人人拋開巨盾,持刀衝鋒而下,視死而歸。

    「放箭。」那個目厲如刀的大將一揮手,他身後地玄甲虎賁們解開手駑。無情地向衝鋒而下的瓦崗軍射出一陣箭雨。

    剎那,箭雨把一切淹沒。

    「可風。」徐子陵身邊的威武老者就是黃山逸民歐陽希夷,他向一個黑衣人哼道:「上一次在老君觀讓你趁著人多逃掉。現在,應是時候做個瞭解。老夫保證,這次我不會人多壓你,只以一對一。」

    「蒲山公。」那個手拄碧玉杖的老婦人微微咳嗽道:「你與徐公子地事,老婆子管不著,不過另外幾位若想合力圍攻。請不要怪老婆子以大欺小,咳咳。」

    「奶奶。」那個一身古怪打扮冠插鳳翎的英氣女子咭咭笑道:「您老不用出手了,歇會吧,讓鳳兒代您出手也是一樣。那邊的刀劍枉人和寧二公子。三個人,我們一人分一下,如何?」這一個英氣勃勃身穿奇異武士股地。自然就是獨孤家驕傲的小鳳凰獨孤鳳了。

    而她攙扶的,正是獨孤家的尤老奶奶尤楚紅。

    「這個提議不錯。」跋鋒寒一聽獨孤鳳的話。哈哈大笑道:「聽說什麼七聖使讓徐小子宰了好幾個,現在只剩下三個,再遲些出手,恐怕徐小子就要殺光了。上一回大戰沒有參加,心中就極是可惜。所以這一回,我就是搶,也要搶得一下。」

    「一個足矣。」斯文有禮的宋師道微笑道:「敵人我不嫌少,朋友則從不嫌多。」

    「也算死。」李密自懷中自出一個黃金面具戴上,雙手銀光閃動,哼道:「密也將死得轟轟烈烈。」

    「再轟烈。」徐子陵也把銀色魔面戴上,把銀葉手套戴上,魔眼內一陣血紅當月現,殺意盈眉,口中卻還是淡淡然道:「死也是死,沒有什麼好臭屁地。」

    一個銀甲女將軍騎著胭脂血紅馬,輕輕地收住座騎的去勢。

    獨眼血衣的大漢騎著一匹花耳朵千里駒如飛而來,未近,又飛身落在女將軍的面前,獻示手中血淋淋地人頭道:「場主,敵將已經伏誅,敵軍全殲於地。我軍血河衛傷十九,損二人,場中的子弟折五百,傷千人,馬匹也有二百多傷亡。」

    「這是瓦崗軍的最後精銳。」有如飛將軍一般威風凜凜地商秀珣素手一擺道:「如果不是疲師,恐怕我們還不能如此之快就戰倒……陣亡的弟子留下百人負責焚化,帶回牧場安葬,傷者派五百騎護送就醫,梁管事和許管事兩人負責家屬撫恤安置……我們整軍出發。」

    在飛馬牧場大騎隊轟隆隆離開戰場地時候,秦叔寶的騎軍還在戰鬥。

    他們雖然也有五千之眾,但是成軍的兵力主要來自於楊公卿部的大鄭軍,訓練不足,雖然得到突厥人的戰馬,但是畢竟與飛馬牧場子弟天天在馬背上翻騰打滾的不同,而且也沒有正式的配合。這一支最後攔截的騎軍,配備了最多的大將。

    秦叔寶,宣永,麻常,還有傷創未癒但堅持出戰報回之前一敗之恥的跋野剛。

    不過戰事已經達到尾聲,瓦崗軍雖然也造成大鄭軍不小的損失,但是終究回天無力,難逃全殲的命運。

    地上,人屍馬骸堆積如山,甲鎧箭矢,斷劍殘刀,血矛碎盾。遍地皆地。近萬人倒斃於的慘烈戰事讓地上積血成溪,血流飄杵。重創倒地者不計其數,但只要還銷有哀鳴者,盡讓搜索的大鄭軍斬殺或者救起,可是更多的人在此之前,就一命嗚呼,那魂魄解脫地自齒隙間逸出,消散無形。

    數百人身皆浴血,背靠一團。面對著重重包圍的大鄭軍,無一願降。

    他們地命運完全相同。

    在大鄭軍無情的箭雨之下,他們捨身成仁。

    戰爭,從來都是殘酷無情的。在這裡,只有無盡的殺戮,沒有仁慈和寬恕。任何一絲不必要的仁慈。都將會讓同伴甚至自己倒在血泊之中,倒在對方的刀劍之下。

    比起迎戰大鄭軍時的慘烈,瓦崗軍另一部精銳蒲山公營,在對戰那三千蠻族步兵時,可謂悲壯。

    他們箭如雨下,可是沒有能殺傷一個敵人。因為那些敵人身披籐甲,箭矢刀劍不傷。而另一支身穿獸皮和野人一般的蠻族士兵消失在兩翼的叢林,有如瓦崗軍地馬匹在平地奔馳的速度,在林中飛馳。他們怪吼如獸般於兩翼掩殺而上。大刀巨斧之下,連人帶馬,一斬兩半。

    蒲山公營讓這三部蠻族圍殺於林間小道。空有坐騎卻策馳不動,雖人人弓馬精熟。卻奈何對方絲毫也不畏懼。有野人蠻族者,身上十數箭,猶能衝鋒陷陣,連斬十數騎。

    如此之敵,簡直為蒲山公營精騎平生所未見。

    他們對於刀劍不入的籐甲蠻族用盡全力也難殺一人,重騎拚命而出,但讓對方的長叉合力刺翻於地。數十上百騎以油澆身,又手持火把,強衝入籐甲蠻族之內。無奈一絲輕煙也不曾冒起,對方地籐甲竟然不是當年諸葛武候以火大破的油質籐甲,毫不畏火,近百騎活活燒死,慘烈無比。

    一條林間小道,竟然成了整支蒲山公營的葬身之地,空有一身弓馬之術,卻苦恨無絲毫無用武之地。

    看著最後一騎倒地,那個雷將軍讓崇漢、鐵骨、開山合力強行分屍,兩千多人地蒲山公營,李密的最大戰力,最具心血的部隊,毀於眼前,而得地得大勝的蠻族士兵甚至傷亡不足百人。看著這一幕,宋魯微微歎了一口氣,他沒有出手,一直坐在石面上,一直在看著,一直歎息。

    蒲山公營寧死不降,宋魯眼看著兩千漢人的精騎讓自己手下的蠻族盡屠於地,心中感慨萬分。

    如果不是因為大局所限,他實在不願帶蠻族地士兵來參戰,不過如果自己不帶這些蠻族士兵前來,一旦讓蒲山公營逃脫,日後不知會有多少人倒斃於他們之手。或者換另一支部隊來截擊,想必也傷亡慘重,即使是有杜伏威親臨的江淮軍精騎也是一樣。

    這一支蒲山公營實在太悍不畏死了,如果不是有地利,又是以蠻族士兵出擊,恐怕勝利不會那麼容易。

    「什麼?」李密一見徐子陵破空而來,正想迎擊,忽然一見徐子陵撒手灑出一片銀光,就像自己的魔相神功出手一般,他的天魔降伏還在喉嚨沒有吼出來,可是徐子陵地手已經連連結印變化,轟天動地而下。

    徐子陵的手職並蒂蓮花,綻放;又於綻放盡的一剎化作比翼之鳥,雙飛;在高飛地一剎那,再化作沖天烈焰,熊熊;最後在烈火之中,化作降妖伏魔的多剛之杵,以五丁開山雷神降世般地威能轟天動地而下。徐子陵怒吼道:「天魔降伏。」

    李密大驚。

    聚起全部功力迎擊上去,他心中再無倖免,拚死一擊,與對方玉石俱焚。

    「天魔降伏……」

    徐子陵讓李密一擊天魔降伏震得倒飛於空,銀葉雙手片片粉碎,不過他的雙腿,於剎那之間,倒逆轟在了李密的頭頂。徐子陵所擁有的秘技,不單有悟中國遠古神話傳說的「十指化生」,而還有悟自太極的以力借力以力打力的「逆轉奇功」,特別在長生真氣的「寒熱螺旋」和光玉簡的「御虛貯物」的幫助下,所有向徐子陵出全力一搏的對手,無有不會痛吃自己「逆轉」回來的勁力。

    徐子陵倒飛空中,雙臂血痕纍纍。

    這是李密天魔降伏破御而過的穿刺之傷,如果不是徐子陵十指如玉,水火不侵,之前又受天東溟夫人的天魔真氣磨練數月之久,變得金剛不壞,否則在李密如此拚命的全力一擊之下,相信早就筋斷骨折了。

    徐子陵十指外心,震顫不已。

    李密則整個倒射於地,頭上玉冠粉碎,長髮披散,五官七竅鮮血長垂。

    「天殺的!」他仰天大吼:「原來是你!當日在荒村行刺我的,是你……」他怒吼未止,地上有一個黑色的小圓球忽然發出驚天的爆炸,天地之間,彷彿有山一般的巨靈大手揮拳重搗,整個空間都幾要在那恐怖的爆炸下化為齏粉……

    李密身邊周圍的那座小屋在大爆炸中化為烏有,只剩殘磚片瓦。

    地面上一個深深的陷凹,李密一身是血,形如厲鬼,顫立於內。

    眾人大驚失色。

    「當年讓你打慘了。」徐子陵緩緩飛降,哼道:「這一個小小的禮物算是還你的。」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