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徐子陵聽了也不反駁,只是微微一笑道:「現在應該可以按計劃行事了。」
世充一聽,大喜道:「眾將聽令。」
「任徐公子為我軍之軍師,城外一切調試眾將必須盡聽徐軍師之言,軍師之言如我言。」王世充渾身的氣功爆發,顯示出超強高手的威烈,沉聲喝道:「楊將軍與張將軍歸於徐軍師帳下聽調,直到重挫瓦崗軍大勝歸來為止。歐陽希夷先生歸入徐軍師帳下任徐軍師的護衛,以防敵人眾高手再度偷襲。陳長林與朗奉兩們將軍點兵包圍皇宮,明晨天一亮,就討伐勾結瓦崗軍的獨孤閥。」
「王弘烈王行本兩們將軍。」王世充大喝道:「一切後勒內需交由兩位調度,你們必須保證所有的物品暢通無阻地運送到各位將軍的手中,否則莫怪我軍法無情。」
「得令!」眾將大聲回應,聲勢震天。
陳長林和郎奉馬上出廳點將撥兵,鬧哄哄而去。而尚秀芳此時卻向王世充道別辭行,道:「尚書大人有軍情緊迫,妾身多留無益,告辭了。」
「今晚一事。」王世充再色迷心竅也不會在此時強留尚秀芳,他微微還禮道:「累及尚小姐受驚,老夫甚是歉意,改日再擺大宴為尚小姐壓驚吧!來人,護送尚小姐及一干從人等回去!前輩,世充有事纏身,不能遠送了。」
最後一句,自然是對那個一臉相不知年歲幾何的那個老頭子說的。
那個老頭子也不搭話,只是隨著尚秀芳緩緩出廳,眼角,似乎微微看了正在自行包紮著傷口的徐子陵一眼。不過去不發話,一臉苦意地離開了。
尚秀芳一走,王世充又關切地問起徐子陵的傷勢。
「尚書大人放心。」徐子陵淡淡然道:「一點小傷不礙事。待我去看完朗奉將他們的佈置,就可以與楊將軍他們出城了。想必此時李密的瓦崗軍,正在揮軍攻打偃師。張鎮周將軍那邊久則恐防有變。我等還是早早離開洛陽前往支援為上。」
「只可異子陵不能參加榮府大壽之宴了。」王世充哈哈大笑道:「不要緊,等子陵大勝歸來,老夫大擺筵席,到時,一定請那個榮姣姣小姐給子陵作陪。以補徐子陵不得親近美人之舉如何?哈哈哈放心去吧,老夫會為子陵你照顧好小妮妮的!」
「尚快大人見客接物。」徐子陵微笑道:「還請小心應付,不可再讓奸人得手。」
「放心吧!」王世充哈哈大笑道:「子陵盡可安心。老夫對於保護自己的安危,尚有幾分自信。」
徐子陵正準備與楊公卿還有歐陽希夷告辭而出,誰不知王玄恕卻跑倒在王世充腳下,懇求王世充讓自己一同隨徐子陵出發。
「茺唐。」王世充指袖道:「徐軍師帳下。豈能容你一個家族子弟?世人會如何看我王世充?派出心腹大將,卻派自己地兒子去督軍?如此一來,我大道軍心何存?玄恕你休得胡鬧,給我退下,莫要學你大哥那般惹我生氣!」
「阿爹。」王玄恕卻不肯起來,哀求道:「我不為將,不求職務,只求跟在徐大哥身邊做一個小護衛。」
「你一個小孩子可以做得了些什麼?」王世充微惱道:「你能做好護衛之責嗎?相信你反倒會累及徐軍師相救,只會增添大家的麻煩」
「玄恕二公子如果不怕血火。」徐子陵微笑道:「隨去看看無妨,我和歐陽前輩一定會盡力保護二公子安全的。尚書大人有此虎兒,年紀輕輕便有大志,理當興賀,怎麼反倒訓斥呢?呵呵!」
「既然如此」王世充想了一下,勉強點頭同意道:「王玄恕你聽著,你一出洛陽,身份再非我王世充的兒子,而是一個士兵。你無職無權,不得以作何理由干涉徐軍師之命。如果你在徐軍師的帳中有違軍紀,徐軍師可重斬不饒,你聽明白了嗎?」
「是」王玄恕一聽,大喜過望,連連叩頭。
城內洛水之端,外郭城西北處,坐落著氣魄宏大地東皇宮。
皇宮分為皇城與宮城兩部分。皇城圍護在宮城的東、南、西三面,呈「凹「形,北面與宮城有城牆分隔。
兩者的城牆都是夾城,有雙重城牆。
北面的宮城對著皇城這一面則足有三重,更增其防禦能力。
本身那些城牆就堅固高聳,但建造者更將城牆下的路面設計得極窄不利於器械攻城,甚至連太多人也不能在城牆下展開。而城牆之上,則寬敞無比,既有城垛,又有箭截,每隔一段,還有不小用來射擊或撥灑燙油之類。如果城牆之上扔下柴火,那麼城牆之下,如不能及時撤離,勢必盡數活活燒死無疑。
皇城內東西有四條橫街,與南北十字直道交錯,中央大道居中軸錢,什麼省、府、寺、尉等官署分別排列在大道兩側的橫衝,眾星拱月般,不離皇宮左右。
王世充的鄭國公府就在這裡,出門遠望,與鄭國公府遙遙相對的就是宮城。
宮城則是楊侗這小皇帝的居處和接見群臣的地方。
宮城之北,再有曜儀和賀壁兩城,使宮城處於重重包圍之中,防範嚴密處,更勝江都的皇城。宮城的安全一直由獨孤閥那五千禁衛拱守,因為長期的而置,又有精兵把守,想在短期強攻下有五千多精兵和獨孤高高手守衛的宮城,簡直比登天還難。
除子陵與楊公卿來到宮城的外面,只見王世充的三萬多皇城精銳己經將宮城圍得水洩不通了。」徐軍師。「朗奉一見徐子陵來,馬上靠過來小聲道:」敵人早有準備,恐怕強攻不得,軍師有何妙計?「」真正的宋蒙秋呢?「徐子陵反問另一個問題。
「他完了。」郎奉擦了把冷汗道:「他的人人頭已經剛才在宮城內擲出來了。想必是昨晚去曼清院裡為敵人所伏的。」幸好當時末將有事先走了,否則」
「關於攻打宮城。」徐子陵忽然又轉回了正題,道:「一個字,拖。」
「拖?」郎奉不解地疑問道:「不進攻嗎?」
「每天攻打不得停竭。」徐子陵微微搖搖頭道:「所有人分成四組,輪番進攻。輪流休息。每組時間為三個時辰。輪轉向內身箭,或向地面上投擲雜物泥土,直到堆平宮牆前,任何人不得擅自強攻。鑼鼓每隔一個時辰就敲響。讓士兵們衝鋒沸騰文學至宮牆下再撤回,由刀盾手掩護工兵們堆起泥山。如果泥山與宮牆齊平,而且時間在九日之後。那麼可以用選前之法。分波次衝擊敵人,疲敵為首。等所有的敵人體力消耗無剩,就可以輪到將軍你出動了。」
「好辦法!」都奉聽了。目中有一種古怪地光芒一閃而沒,不過馬上哈哈大笑道:「有徐軍師良策。本將軍豈會盡力不拿下宮城?只是宮城可能有通往城外的秘道」
「放心。」徐子陵微笑道:「秘道已經為尚書大人所掌握,他們一旦逃出,必會有大幫人馬,累贅無數的他們如何走得快?到時還不讓尚書大人一擒而下?他們不到最後的關頭,絕對不會打秘道逃命,郎將軍安心攻城吧!」
「城中百姓難免議論。」陳長林忽然道:「徐軍師如何處理?」
「世人之口,歸於勝者。」徐子陵微笑道:「每日劃出千人,分成十隊,在各大街巡視,有大膽謠言惑眾者,殺無赦。各大街,張巾佈告,派出士兵守好,圍觀者中,有能大聲宣讀三遍者,賞銅錢十枚,有自願每天宣讀百遍者,聘金每天一兩銀子,直至戰事勝利為止。」
「如有外敵擾亂,欲攻城相救。」陳長林忽然又問道:「徐軍量如何處理?」
「無論人少於一百,還是成千上萬。」徐子陵又點頭微笑道:「皆不得出戰!洛陽天險,敵人如果人數太多不得而進,進來的一般都是少股敵人,以分引城中兵力。重兵嚴守四處城門,以防奸細組織亂民衝擊,至於城外的所有擾亂之敵,有三十丈城牆護佑,一概無視。」
「徐軍師如此良策。」王世充忽然也出現了,他大笑而來,道:「眾將軍還有疑難否?」
他大步上前,執著徐子陵的手,感動得熱淚盈眶,充滿感情的道:「子陵一去,老夫心中感傷不己,望子陵你能速勝強敵,早早歸來。來人,等老夫代眾將,代我大鄭全軍,祝徐軍師馬到功成,大勝歸來!」
王世充手執金盃,親自向徐子陵奉酒。
「承尚書大人貴言。」徐子陵一飲而盡,不過心頭卻暗罵,這一杯酒無非是怕自己在軍中影響太大,使眾將歸心,所以急急用一杯祝捷酒把自己的嘴堵上,趕走出城,這一個老狐狸還真是小心。
不過,這場仗,才剛剛開始,誰能笑到最後,誰才是勝者!
徐子陵翻身跨上王世充親自牽來他自己的寶駒,揮手與眾人作別。趁策馬前行之前,看了一眼正笑得老狐狸一般的王世充,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知道日後王世充發現自己的美夢就像肥皂泡一般美妙無比,卻又輕易地破碎掉,那臉上又會是什麼表情呢?
不知道他還笑不笑得出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