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隔座送鉤春酒暖 第二百四十六章 強手如林
    「小子,你嚇鬼啊!」陳廣混得成了精,豈會讓徐子陵一嚇就縮,他馬上把火索往同伴身上引,道:「你毛未長齊就膽敢做人架倆,知不知道死字怎寫?今天我們『擁江聯』絕不會坐視不理,任你一個後生小子欺負人家遺孀婦人的,你想學人強出頭,再在你娘身邊吃多兩年奶再來吧!」

    「是嗎?」徐子陵淡淡地看了『胖煞』金波和『金銀槍』凌風一眼,微笑道:「原來你們『擁江聯』想跟我玩兩手嗎?」

    「等等。」那個大胖子金波能做眾人的首領,自然有點眼光,他疑惑地看了徐子陵一眼,又跟那個瘦子凌風對視一眼,發現對方眼中的肯定,不由更是帶點懼然打著哈哈道:「你…你,你是小霸王周兄?剛才聽了周兄的聲音覺得耳熟,想不到真是…哈哈,好久不見,周兄風采依然…哈哈,我想說明一點,剛才陳廣他的話,並不是我們兄弟的意思,那是他自己信口開河的。」

    他似乎跟雙刀錢獨關的交情不錯,怕他開口與徐子陵有了什麼衝突,馬上給錢獨關介紹道:「錢關主,這一位是江湖人稱小霸王周伯通的周兄。」

    「這樣的介紹太不夠威力了。」徐子陵微笑道:「你應該跟他說我是天下聞名威風凜凜又大名鼎鼎所向無敵三山五嶽無人不知無人識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人稱玉臉飛龍玉樹臨風一樹梨花壓海棠的小淫蟲周伯通才對。」

    徐子陵一開口,眾人的下巴全掉地上了。

    「小淫蟲……」牆角探出小腦袋那個小傢伙一聽徐子陵這個自稱,呆了半晌,再躲回牆角里發出一陣壓抑的大笑。

    「你那外號怎麼好像多了『花見花開』?」跋鋒寒的記性不錯,不過他有點不解,問。

    「上次忘說了。」徐子陵煞有介事地道:「像我這樣討人喜歡的人,花見怎麼可能不花開呢?所以我覺得有必要補上。」

    「這個外號不錯。」跋鋒寒哈哈大笑道:「聽起來很有意思,就是長了一點,不怎麼好記。」

    「這樣別人才不會盜用。」徐子陵得意地道:「你不知道,盜版可是很猖狂的,如果沒有一點防盜特殊標識那根本就替別人起了外號。比如你跋鋒寒叫『刀劍狂人』,可是揚州有一個只會使豬肉刀的豬肉佬他也敢叫你這個名號。」

    「不會吧?」跋鋒寒一聽,傻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還找不了他的麻煩。」徐子陵哼道:「你叫刀劍狂人,刀是刀槍的刀,劍是寶劍的劍;他不是,他叫刀賤狂人,刀還是刀槍的刀,不過賤就是下賤的賤,他就叫『刀賤狂人』,雖然盜用了你的名號,可是你奈何他不得!」

    「……」跋鋒寒聽了,幾次開口欲辯,可是終是無語。

    「原來是小霸王周伯通周兄。」錢獨關那眼中爆起一陣電光,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後,再後徐子陵抱拳致禮道:「『小霸王』乃中近年最為轟動的年輕才俊,錢某久仰之餘更是佩服,不過既然周兄不是跋鋒寒這個外族之人的夥伴,何不與錢某做個公證,讓大江聯與跋鋒寒一決高下。錢某保證,此戰之後,無論各人生死如何,大家一筆揭過這筆恩怨,周兄意下如何?」

    「我不出聲,你們還真以為我怕了你們?」跋鋒寒哈哈大笑起來,他緩緩抽出刀劍,高大的身軀挺立如山,傲視眾人,冷笑道:「天下雖大,不過能讓跋鋒寒真正放在眼裡的,不過廖廖幾人,你們以為一大班人來找晦氣,我就會怕了你們?笑話,告訴你們,如果不是他攔著,我早就想動手很久了!」

    跋鋒寒長劍直指那個白衣飄飄的鄭淑明,哼道:「他哪裡幫我,分明是幫你們,你們強要送死,就不要怪我不給面子他了!」

    「……」那個鄭淑明聽了,靜默半晌,忽然向徐子陵微施一禮,低聲道:「多謝公子,公子用心良苦,鄭淑明感激不盡。只是鄭淑明與跋鋒寒實在仇深似海,就是明知戰死也絕無後悔。」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徐子陵隨意擺擺手道:「看來我這頓飯是吃不了……特別你們來了之後,我就更別想吃上一頓安樂茶飯了,拓跋玉,長叔謀和庚哥呼兒,你們是來找我的嗎?這麼巧?今天怎麼所有的人都趕到一起了?」

    「是啊,是很巧。」一把微微有些陰柔的聲音溫和地響起,一個公子哥兒打扮的俊俏男子在一個屋頂上一彈一縱,如一張落葉般輕靈,飄在徐子陵的面前,拱手行禮道:「本來我與長叔謀幾位正不知上哪去找尋徐兄蹤跡,想不到今天能這裡會面,真是讓人驚喜。」

    他肩上有著他獨特的兵刃『鷹爪飛撾』,長長的飛索最後結於腰間,兩隻鷹爪互扣,天衣無縫地握扣在一起,成為一條別緻的腰帶。

    他正是武尊畢玄的二徒弟拓跋玉,一個內功奇妙且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的身後人影連閃,多了背負新式鋼盾的長叔謀和面色還有些煞白的庚哥呼兒。他們看向徐子陵的眼神極之不好,恨不得將徐子陵碎屍萬段,可是也隱有一絲懼然,特別在庚哥呼兒的眸中,更有微微失控顫抖,他一見徐子陵則大吼道:「惡賊,我師尊的頭顱哪裡去了?」

    「你師尊的頭顱不見了嗎?」徐子陵裝傻道:「你們的師尊不見了腦袋與我何關啊!」

    「除非徐兄化了灰燼,否則長叔謀絕對不會忘記徐兄的聲音。」長叔謀面色微青,沉聲道:「你既然有膽與那個妖女殺我師尊,為何不敢承認?你們漢人說,殺人不過頭點地,你為何還要做出毀屍之惡跡?可憐我師尊為一代宗師,卻讓你硬生生割去頭顱,致使他的英魂無法返回大草原,回歸長生天的懷抱……」

    「好了好了。」徐子陵打斷長叔謀的長篇大論道:「你師父是我殺的沒錯,我沒說不認啊!不過我要他一個死人頭何用?他的頭顱我真的沒看到,你不要賴我!」

    徐子陵此言一出,整一大群驚得石化了的人簡直要倒地不起了。

    這一個人,竟然殺了長叔謀的師父,那,那不就是飛鷹曲傲?

    他殺了飛鷹曲傲?

    這怎麼可能?

    「喂……」跋鋒寒帶著無比的震驚,回頭過來看著安之若素的徐子陵,大吼一聲道:「你殺了曲傲?」

    「你不知道嗎?」徐子陵裝無辜地問。

    「你還割了他的鳥頭?」跋鋒寒一聽徐子陵如此,更是驚訝萬分地道:「我沒聽錯吧?」

    「他的腦袋是我砍的。」徐子陵輕淡地道:「不過他那顆死人頭噁心死了,我沒要。你們兩個瞪著我幹什麼?我本來想讓你們領走他的屍首的,誰不知你們跑那麼快……」

    長叔謀和庚哥呼兒一聽徐子陵說起他們當日捨棄師尊亡命而逃的事,簡直羞愧得無地從容。不過在兩人的心中,卻是這樣想的,這怎麼能怪自己當日那番舉動,那時的徐子陵有若戰神,其勢正猛,又有那個妖女幫忙,師尊已深陷敵手,自己再衝過去,不但無用,甚至只能多增傷亡。

    拚死本無可厚非,可是只怕自己一倒下,這一個深仇大恨永遠深埋地下,再也無人得知了。

    「這一回。」庚哥呼兒咬牙切齒地道:「我再也不跑了。」

    「看來你的仇家不比我的少。」跋鋒寒驚訝過後,忽然爆發了一陣大笑道:「你的仇家不但極多,而且奇強,看來你這一回是累了我才對!」

    「跋鋒寒,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不過,我們的事慢慢算不遲。」拓跋玉冷冷地看了跋鋒寒一眼,最後卻轉移視線,去向徐子陵拱手道:「徐兄如此神威,小弟佩服。我們大草原的漢子死則死矣,沒有多說的,只怪自己習藝不精,不怪徐兄手段。不過師尊如果得知中原有此年輕高手,必然會心動不已,如果師尊日後想約見徐兄,萬望徐兄也像我們大草原的男子般爽快,不要以事推卻,如何?」

    「好說。」徐子陵雙目漸漸地湧現一種七彩之芒,不過口氣還是淡淡然,道:「武尊畢玄,我心中也極想與他一戰,如果你師尊下書約我,我絕不會推卻不去。」

    「今天你沒有那個妖女幫忙。」長叔謀向庚哥呼兒使了個眼色,齊齊踏上半步,陰沉地道:「你以為還會有命活到等到武尊給你下戰書的那一天嗎?」

    「你是想欺我重傷未癒?」徐子陵大笑道:「沒錯,我在殺曲傲的時候是受了點小傷,不過就憑兩位的逃跑功夫,就想趁機撿個死雞來替師報仇,那未免太好笑了。不要說你們倆,就算再加上武尊的弟子拓跋玉,也別想討什麼好……瞪什麼瞪?你們要是真有信心幹掉我還跟我廢話?還要用武尊來壓我?」

    「再加上人家又如何呢?」一把嬌嗔的聲音響起,自一個屋簷,伸下一隻白蘭花般的小玉足。與婠婠她的赤足稍有不同的是,那隻小玉足之上,多了一隻極其小巧的銀鈴,套上完美的足踝之上,顯得格外的靈動和調皮。

    一個頭戴珠翠垂飾的帷帽,身穿一襲寬大無比的罩袍長裙,偏偏又赤著一雙小玉足的女子向徐子陵招手嬌呼道:「看過來,看過來,你怎麼能把人家忘了呢?是不是上一次人家踢你的那一腿不夠重啊?」

    徐子陵一看這一個調皮又帶點野性的淳於薇,不由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你回大草原去了,想不到還在中原之地瘋跑,小丫頭,性子這麼野,小心日後嫁不出去,哭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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