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大唐MM 蠟照半籠金翡翠 第二百零四章 酒不醉人
    等第二天醒來,商秀珣發現自己在徐子陵的背上。

    徐子陵一路背著她悠悠地向前走。商秀珣覺得兩個人雖然肌膚相貼,但是卻沒有一點尷尬,雖然臉上也有極速地閃過一抹紅意,可是又馬上消失了。只當自己沒有醒轉就好了,昨天自己為了他哭了半天,現在讓他背背就當是賠禮還便宜了他呢!

    再說,在他的背上好舒服,好舒服。

    商秀珣不知有多久沒有這樣讓人呵護過了,她趴在徐子陵的背上,覺得自己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淘氣地趴在母親的背上,要她背背一樣。

    天上,自層雲裡穿出來金色的太陽,陽光照在經過昨天一整天的雨水澆灑之後的樹林裡,顯得格外清新燦爛。周圍到處都是翠綠的葉子,金色陽光穿透出來,密密麻麻地在樹林裡灑了一層落地金錢,花映人眼,周圍還有陣陣的涼意。這一個清新的早晨,讓人看了神意不由得一爽,心胸開闊,遍體舒暢。

    商秀珣不知徐子陵的目的地要走向哪裡,可是,她只要趴在他的背上,舒舒服服地再睡上一覺就好了。

    就這樣走下去的,能永遠這樣走下去才好呢!

    「我建議馬上派人出去尋找場主。」陶叔盛重重地哼道:「飛馬牧場不可一日無主,如果場主有什麼三長兩短,或者讓敵人搶先一步找到她,挾她來屈服我們,我們到時怎麼辦?所以,我們要盡出牧場的守衛,發散人手,不顧一切都要找回場主!」

    柳宗道用獨眼狠狠地睜著那一個有著公羊眼睛一般的陶叔盛,久久也不言語,後來轉向大管家商震和大執事梁治拱手道:「大管家,大執事,場主曾讓宗道傳命,必須嚴守牧場,無論任何情況也不得出戰,以免中敵人的誘引之計。對於出迎場主,一怕中敵奸計,二是場主親口所定,再說,宗道也覺得場主輕功絕世,加上衛公子有神駒未名,一定會吉人天相安然無恙的。」

    「本來牧場的外面老夫管不著。」商震敲敲自己的旱煙窩,微微點頭道:「可是事關場主的生命安全,老夫也想多口插兩句。既然是場主的命令,老夫覺得無可厚非,就算不是場主親命,整個牧場現在正處於敵人的虎視之下,派遣太多人手出去,如果讓敵人乘機偷襲,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大管家言之有理。」五短身材的梁治閃動著雪芒般的眼睛,微開微閉之間,銳光四射。

    他也點點頭,輕聲道:「既然是場主的命令,梁治自當聽取。不過為了早日接應場主安全歸來,我覺得派少許人出去尋找和接應還是必要的,只是所派之人,必須是靈敏機變之人,否則反倒誤事。」

    「我個人覺得柳二執事想逃避責任,保護場主不力,不但害她落向敵手,還回來編排是非言論,要讓場主失救,自己則可逃脫一身責任。」陶叔盛狠狠地向柳宗道發難道:「我甚至懷疑二執事是偷盜或者奪取場主的寶馬回來的,否則他為何要強搶場主的愛馬騎乘?分明是居心叵測,意圖謀害場主,大執事和大管家最好馬上將柳宗道拿下,嚴刑拷問,直到問得場主所在為止!」

    「二執事的確很有嫌疑。」另一個白臉小生一般的四執事吳汝年亦冷哼幫腔道:「大家看看,這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跟他一起去打獵,場主就出事了。再說柳宗道口中雖有狡辯,可是中間錯漏百出,根本不能讓人信服。大管家和大執事就算不將他拿下,也需把他手中的權力限制住,這一段時間,讓人休閒在家,不得再與任何外人接觸,直到場主回來為止。」

    「媽的。」柳宗道怒吼道:「老子生平不做虧心事,怕你們兩個鳥蛋什麼?老子倒在看看,誰才是我們牧場中的內鬼!這一切,等場主回來自明,誰是人誰是鬼,你們兩個傢伙等著瞧!」

    「二執事這麼說來。」陶叔盛不陰不陽地冷笑道:「倒是我們這些在場主裡留守的人做錯了?是我們裡通外敵,陷害二執事了?」

    「哼!」柳宗道幾乎就要衝口而出應是,可是他苦無證據,只得怒哼不答。

    「不要吵了。」大管家商震資格最老,他一敲旱煙窩道:「現在場主未回,就自己亂成一窩蜂了?有本事有氣的去跟外面的賊人使,別在這吵嚷嚷!飛馬牧場是祖業根基,我們這些做兒孫後代的,無論是誰,也要盡出自己的本份來守住它。場主也是一樣,如果她在這裡,也會同意我們堅守不出的。」

    「我一會兒就會去請出鶴鵬兩老,請他們出去尋找場主。」商震長身而起道:「你們最好各守本份,聽從大執事的吩咐,堅守自己的位置,如果讓老夫知道有誰膽敢裝神弄鬼的,就別怪老夫和大執事一起執行家法!」

    「大管家所言極是。」大執事梁治點頭贊同道:「有鶴鵬兩老出馬,我等只須安心守住牧場,靜候場主歸來就行了。」

    走了半天,商秀珣漸漸懷念起那令人『牙酸』得要死的那串葡萄子的甜潤和豐美起來。

    那是她一生吃過最鮮最甜的葡萄子,可是當時卻因為感動,住口不吃了,現在不知道那個傢伙有沒有把它吃掉,假如沒有,她倒不介意小小地吃上一顆,那怕它可能會『酸掉』的自己的牙齒。

    「還…還有什麼東西吃嗎?」商秀珣舔舔自己微微乾澀的嘴唇,她發現自己的喉嚨簡直就在冒煙。

    「沒有了。」徐子陵頭也不回,淡淡地道,可是還沒有讓商秀珣來得及失望,他的雙手微微將商秀珣的香臀向上一托,把商秀珣整個人托上去些,騰出一隻左手遞向後面道:「如果你不怕牙齒讓它酸掉的話,也許可以吃一顆這個試試。」

    他的手裡在向後遞回來的時候還沒有任何東西的,可是一遞到自己的面前,上面就多了一串葡萄子,顆顆閃現著水靈和豐碩,讓商秀珣驚喜得大叫起來。雖然只有不到少少的十顆,但是每顆都甘甜無比,讓商秀珣那急切的喉嚨滋潤起來,那股甜美簡直自她的心底一路流淌出來……這種感覺,就昨晚那種感覺,就是那種可以滋潤自己整一副身心的感覺。

    「好吃。唔,不是已經沒有了嗎?」商秀珣大讚之後不忘問一下原因。

    「吃了之後就真的沒有了。」徐子陵輕輕地笑道。

    「那,那你怎麼辦?」商秀珣忽然在甜蜜之餘猛地記得某一個人好像自昨晚到現在就一直都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我有一個可以吃一年也吃不完的大包子。」徐子陵極力描繪道:「它是那般的大,是那般的甜,啊,我簡直花一年的時間也絕對吃不完的。每次我只要輕輕咬上一口,馬上就會讓那個真心為我做這個包子的心意和包子的甜美所擊倒……總之,你不用擔心我。」

    「會有那麼好吃的包子嗎?」商秀珣哼一下道:「包子應該是做得越小才會越好吃吧?做太大的包子就算再多心力,肯定也是酸的,而且內裡也不容易蒸熟,你胡說八道騙得了誰啊?你有那麼好吃的包子怎麼不給我吃一口看看?如果我吃過了覺得好吃,那才是真好吃!」

    「那可不行。」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我那個包子只能是我一個人吃的。那是別人給我一個人做的,沒你的份!」

    「所以說你騙人。」商秀珣有點喜歡更有點感動地哼哼,這一個可惡的傢伙想必是想讓自己吃東西吃得心安理得些,所以才會那樣的說,他肯定是什麼東西也沒有吃過,剛才這一串葡萄子,也是昨天晚上自己剩下來的那串,他根本就沒有吃,他根本什麼也沒有吃。

    「你必須吃點什麼。」商秀珣帶點命令道:「你要是餓死了,還有誰來背本場主回去啊?所以說,你快把本場主放下來,吃一口你那個什麼大包子讓本場主看看,否則,本場主就罰你把這幾顆酸死人的葡萄吃了。」

    「酸葡萄還是留給你吧!」徐子陵輕沒有放下她,也不回頭,只是悠悠前行,走了好一段路,才緩緩地笑道:「其實我收藏了不少好吃的東西,我只是想偷偷地躲起來吃,不告訴你罷了!我如何會餓得著?這一點美麗又善良的場主放心好了……」

    「你這個小賊無論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商秀珣拚命忍住眼中的熱流,可是那些靈液還是情不自禁地滴淌下來,打濕了徐子陵的後頸。商秀珣摟緊了徐子陵的頭頸,忽然帶著激動地大叫道:「拿出來,把你好吃的東西和那個什麼大包子給我拿出來!我就相信了。你拿啊!你不是有很大的本事嗎?你不是無所不能嗎?你變出來我看看啊!」

    「我自然是有的。」徐子陵微哼一聲道:「只是本公子現在必裡不爽,不想拿罷了!」

    「你心裡再爽,也是絕對拿不出來的。」商秀珣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嗚咽。她不明白自己,自己一向很堅強很堅強的,自娘親過身之後,就一直沒有流過淚,自接過場主之位之後,就沒有做出過什麼超越自己理性的事情,可是在昨天,自己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為什麼?

    為什麼在他的面前,自己的眼淚就根本不像平時那麼收得住?

    商秀珣不明白,不過她喜歡這一種感覺,雖然自己眼中在流著淚水,可是心裡去暖哄哄的,就像回到了昔日娘親那溫暖的懷抱一般,有一種讓人呵護備至的感覺,讓人自心裡一直舒緩出來,讓人就在流淚之中也感到無比的開心和愉悅。

    「你的情緒變化太大,加上身體過度疲勞。心力交粹又淋了一天的雨,再這樣下去可不行。」徐子陵忽然又遞回一個小小的水囊,道:「喝點這個吧,好好地睡上一覺,好好休息一下,不然你的身體要出毛病了。不要喝太多,這個後勁很大的。」

    「這是酒。」商秀珣拔出塞子,聞到一陣極醇極甜的酒香,禁不住淺嘗了一口,覺得有一股甜甜的靈液順喉而下,又自身體裡一下子暖和起來,心裡好像有一團火在燒似的,燒得整個人都暖融融的,懶洋洋的,一動也不想動。

    「好了。」徐子陵勸說道:「我可不想背著一個醉貓上路,你少喝點。乖,睡一會吧,也許你一睡醒就會發現自己已經回到牧場了……」

    「騙人。」商秀珣連喝幾口,最後才依依不捨地放下來,帶點微熏的酒意道:「你一路向北,離牧場只會越來越遠,怎麼可能走得回牧場?這個酒很好喝,你為什麼不喝一口溫一下身子?酒還有不少啊!」

    「因為我會發酒瘋。」徐子陵輕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可以喝一口。」

    「你發酒瘋會怎麼樣?」商秀珣微驚地問:「不會像瘋狗一樣咬人吧?」

    「不會。」徐子陵搖頭否定道:「不過會打人。而且還是喜歡脫下別人的褲子來打別人的小屁屁那種!」

    「打…打人?」商秀珣一聽,聲音大驚微顫道:「那樣的話,你這個大壞蛋還是不喝的好。」

    「喝一口說不定也沒什麼事。」徐子陵忽然笑了,如此道。

    「不准喝!」這可把商秀珣嚇得花容失色道:「不許喝!你喝酒發酒瘋了不要緊,可是誰來背我上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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