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世紀過去了,對於自己所執行的這個絕秘的任為沒有什麼人再知道了,再守衛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了,於是留給了自己的子孫,也是一件正常的,可以說得過去的事。」李玲說道。
「可是力哥的爺爺已經過世多年了,那麼我們曾認為的那個殺死王亮的會說日語的人又是誰?還有,金龍洞中發現的手槍和日式舊軍裝又如何解釋?我們發現時,那支手槍可是在短時間內被人擦拭過的。」唐風說道。
「這些我目前也說不清楚,不過李美枝在打聽我哥爺爺的情況,就說明極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否則打聽一個過世多年的老人,會有什麼意義。」李玲說道。
「此事先不要告訴力哥罷,否則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待我們查清楚了再說。」唐風說道。
「就是將此事查清楚了,證明我哥的爺爺就是當年日本關東軍派遣而秘密潛伏下來守護寶藏的人,也不要告訴我哥實情。他現在最恨的就是日本人了。」李玲說道。
「可是,我總覺得這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假設力哥的爺爺就是那個守護寶藏的人,可是為什麼沒有告訴力哥寶藏的入口,而令力哥辛苦地找了好幾年呢?」唐風說道。
「我們以前討論過這個問題,為了安全和保密的程度,潛伏下來守護寶藏秘密的人,也許並不知道寶藏的入口在哪裡,只是知道這裡的地下,埋藏著一座寶藏而已。」李玲說道。
「當然了,我希望我們的猜測是錯誤地。李美枝所要找的是另一個人。但是她為什麼要打聽我哥爺爺的事呢?這兩個人並不相關地。可能這也是她的一種猜測。認為我哥在黑龍潭這裡建龍潭山莊,是得了高人指點,那麼這個高人一定就是知道寶藏秘密的人了。而知道寶藏秘密的人除了看守寶藏的人。又能有誰呢?」李玲又說道。
「李小姐,此事還未有個定論,也就你知我知罷。現在真正可疑的不是力哥的爺爺,而是那個李美枝,她已成功地接近了力哥,不會罷手的,還會有所行動。我們的重點是對她的防範。現在龍潭集團正處在快速地發展中,木衣製造廠也正在上馬開工建設,關鍵時期,一切但求穩定。最重要的是不能亂了力哥心志。進而干擾即定計劃的順利進行。」唐風說道。
「不錯,一切以龍潭集團發展的大局為重罷。」李玲說道。
「肖力,那個章保中不愧為是鳥王啊!真的是令赤龍潭地水面上出現了白天鵝,我今天看到了七八隻呢!」晚飯的時候,袁芳在向肖力興奮地說道。
「章保中是龍潭山的奇人。周山是個奇才,加以奇山奇水,可稱龍潭山四奇!」肖力笑道。
「棒子魚也算是一奇物呢!」袁芳道。
旁邊地李玲猶豫了一下。說道:「哥,問你個事,咱們家的本姓是姓肖罷,不是從別的姓改過來的罷。」
肖力聽了,奇怪地望了望李玲,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摸,搖頭道:「你沒發燒啊!怎麼亂說胡話呢!老祖宗的姓是能隨便改的嗎!」
「哦!隨便問問。」李玲低了頭吃飯。
「肖力能知道個啥,要想知道肖家的家譜,祖宗三代,去找肖家現在管事的不就知道了。」袁芳那邊說道。
李玲聽了。心中一動。
「你們倆今天都吃錯藥了。閒著沒事查家譜做什麼,我肖力是根紅苗正的。」肖力嘟囔了一句。
晚飯後,李玲找了肖國棟。
「乾爹。咱們家地祖籍是哪的人啊?」李玲閒聊了一會,然後問道。
「山東!當年是我的爺爺闖關東。才在東北這地方留下了我們肖家這一家人。肖力地爺爺,也就是我的父親年輕地時候,將家遷居安在了龍潭山的臥龍溝。我就是這的生人。」
「這麼說,爺爺也是後來的,並非龍潭山本地的人。」李玲問道。
「要說起來,這龍潭山附近村子裡的人,哪有幾個是本地人,多是祖上逃荒從關裡過來的。」肖國棟說道。
「乾爹,爺爺在世的時候,和您老說過什麼特殊的話沒有。比如說,他老人家對某種東西或者是某個國家比較感興趣。」李玲道。
「莊戶人家,
了肚子也就行了,哪有閒心理會別的事。」肖國棟
「乾爹,你就沒有感到過,爺爺生前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李玲仍不甘心地問道。
「呵呵!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關心起你那過世的爺爺來了。」肖國棟笑道。
「聽哥說起過,爺爺有很多傳奇的故事,並且哥留在龍潭山發展,建立起龍潭山莊,都是爺爺生前的主意。感覺他老人家很不一般呢!」李玲說道。
「沒看出來我爹還有這個能耐!現在的營行都是肖力瞎搞起來的,和他爺爺沒關係的。一輩子只在大山裡轉悠的人,哪裡會有那個腦筋。」肖國棟搖頭道。
「哦!」李玲聽了,頗感失望。聊了一會,便自離開了。
「這位不曾見過面的爺爺的確是個迷一樣的人,不但發現了當年日本關東軍軍埋藏寶藏的過程,而且還在黑龍潭附近揀了兩塊金磚,有這樣巧合的事嗎?聽哥說,黑林子老參地也是這位神奇的爺爺發現的,運氣未免太強大了。既擁有這般財富,卻又甘願清貧一生,守護著黑龍潭地下那座未知入口的寶藏,這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事情。按當時人的思維,有此發現,應該上報當地政府才對。然而他沒有這樣做,而是將這個秘密獨自守了半個多世紀,直至去世前才告訴了哥。這些以前並未引起我的注意,是在李美枝向林場老職工打聽爺爺情況之下,這才將一些事情聯繫起來。李美枝為什麼對爺爺這樣感興趣,難道說爺爺就是她要找的人,那個潛伏下來的看守寶藏的人?從邏輯上來講,雖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又有些說不通的地方。一個人不可能在自己的子孫面前將自己真實的身份隱藏了這樣久,最起碼,也應該在自己的子孫中發展一個繼任者,因為自己的親人才是最可靠的。並且將寶藏的秘密告訴哥的同時,還應該為哥指出一個寶藏日後歸屬的方向。但是他沒有這麼做。可是這麼多年的潛伏,已經令他看透了世事,同化成了一名真正的中國人了?忘記了他以前的任務,因為那個當年接受的任務,時過境遷,已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在斷絕一切聯繫的情況下,這座寶藏已經是他個人的秘密了。可是藏在金龍洞中的日式舊軍裝和那支手槍又怎麼講?難道說,潛伏下來的日本間諜不是一個人,而是彼此不知對方身份的兩個人?應該有這種可能。否則殺王亮的又是何人?我的哥啊!你極有可能是日本人的後代……」
「橫山株式會社為什麼忽然改變了暗殺哥的策略,可是發現了哥的真實身份,於是採取了拉攏的手段?這個李美枝的真正身份又是什麼呢?不管怎麼樣,我和唐風一定要令哥始終保持一個中國人的心。或者說這一切都是錯的,爺爺對哥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樣是最好的了。否則事態的走向,就不好控制了。」
李玲一路尋思著,心情複雜地回到了龍和宮。
此時肖力和袁芳已經休息了。李玲回到自己的房間,忙給唐風打了個電話。
「唐大哥,事情我越想越怕。橫山株式會社的人可能已經懷疑我哥是日本人了,所以取消了對他的暗殺計劃,派了這個李美枝來尋機對我哥講明一切。好像她目前還沒有證明我哥身份的證據,所以還沒有展開相應的行動。如果事情真是這樣複雜,日後可能就不好控制了。我建議,由我將這個李美枝做掉,斷絕一切能影響我哥的不利因素。」
「這還僅僅是我們的猜測。況且做掉這個李美枝,對方還會再派其他人來的。不要擔心,我們要相信力哥。因為力哥是相信自己的爺爺的。老人家在生前沒有對力哥說明什麼,這就足以證明他老人家是清白的。應該是我們想得過多了和過於複雜了。事情本來是很簡單的。所以我們暫不要杞人憂天,自亂方寸。即使事情是我們想像得那樣,力哥也會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因為他的心是中國人的心,這點毫無疑問。」唐風說道。
「唐大哥,我發現你想事情比我想得深,我只是想得多而已。」李玲釋然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