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韓武回到雄獅傭兵團總部的時候,天都差不多要亮了,但卡扎菲跟佛雷格卻沒有睡,他們在總部的大廳等著韓武,而泰勒卻不知跑到哪裡去逍遙快活去了。
見到韓武回來,卡扎菲連忙就迎了過去,把韓武引到了佛雷格面前,說道:「這是我的老師佛雷格,昨晚的事,你別放在心上,老師他只不過是喜歡開玩笑而已,並沒有要為難你的意思。」
「你好,佛雷格閣下,認識你很高興。」韓武微笑著對著佛雷格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暗想:「喜歡開玩笑?咱又不是傻子,這老傢伙當時對我動了殺機,這殺氣我還是分辨得出來的。想殺我是吧?咱們慢慢走著瞧。」
佛雷格見韓武對他示好,這才慢慢的站起身來,也對著韓武點了點頭,說道:「你昨天救了卡扎菲,我在這裡給你道謝。」
「我救的是卡扎菲,不是你,你沒有必要給我道謝。」韓武不冷不熱的說道:「你怎麼也算是前輩,給我一個晚輩道謝,實在是有**份,況且我也不敢當啊!」
這話說得佛雷格有點愕然,韓武的話非常明顯,那就是要領我的情,那也是卡扎菲來領,我跟你沒啥關係,你一邊涼快去吧!
佛雷格在整個蒼穹大陸的聖級強者中,也是很有威名的人,所學的星空鬥氣,更是一等一的高階功法,要不是看出韓武潛力無窮,他又怎麼會這麼客氣的跟他說話?可沒想到,這熱臉卻是貼了人家的冷屁股。
「哼∼!」
佛雷格冷哼了一聲,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半瞇著雙眼,自顧自的端起一杯茶喝了起來,不再理會韓武。
韓武也不以為忤,輕笑一聲,拍了拍卡扎菲的肩膀,滿嘴胡說道:「真是累啊!昨天晚上被我師父叫去練了一夜的功,我就不跟你們聊了,快給我安排一間房,我得去休息休息。」
「你師父他也來了……?」卡扎菲一驚,話說了一半,就沒再說下去,連忙叫來一個僕人,把韓武帶去休息了。
等韓武離去後,佛雷格的雙眼猛然冒出一道精光,陰沉著臉對卡扎菲問道:「這小子剛才說的話,你怎麼看?」
卡扎菲苦笑了一下,自己的這個老師哪都好,就是有點容不下人,如果是他認可了的人,那還好相處,可要是他對誰有了芥蒂,要再想扭轉過來,那可就難了。
目前來看,顯然佛雷格對韓武很不爽,而且這還不是簡單的不爽,這種不爽中,還帶了幾分殺氣,一邊是自己的恩師,一邊是自己認可的好友,卡扎菲夾在中間,確實很難受,可倆人還都是那種強勢的人物,說誰自己都討不了好。
卡扎菲聳了聳肩膀,不可置否的說道:「他說那話是什麼意思,我也不好妄自猜測。」
「唉∼!」佛雷格長歎了一口氣,說道:「這小子衝動起來像個莽夫,可精明起來卻也不可小覷,他剛才那話其實是在對我說,他師父就在附近,我要想對他不利,就得考慮一下後果。」
「廢話,這我還聽不出來嗎?要不是老師你嚇到了他,以韓武的性格,又豈會用別人的名頭來嚇唬人?」卡扎菲暗忖著,說道:「老師,其實你不必為韓武生氣,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不喜歡受到威脅,我聽說當初普利安法聖要為他出頭對付黑德爾法聖,他都拒絕了,而是堅持跟黑德爾定下了四年之約,由此就可看出他是個寧折不彎的人,這次肯定是老師您表現得來強大了,讓他起了忌憚之心,所以他才會故意抬出他的師父來說話的。」
佛雷格雖然不忿韓武對他的態度,可對卡扎菲卻是發自心裡的關心,說道:「卡扎菲啊!我跟這韓武不對路,留在這裡只能增加你跟他的隔閡,我就先離開幾天吧!等我找到人幫忙後再回來,免得在這裡給你難堪,畢竟他是你的朋友,我們關係太僵,你夾在中間確實難做人。」
「老師,您這說的什麼話?」卡扎菲連忙說道:「大家都心平氣和的少說幾句,啥事都沒了,如果老師您是想去找幫手,那我不攔著您,您要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離開,那就是弟子我不孝了。」
「好啦!為師知道你的孝心,你忙你的事去吧!該做什麼,我自有分寸。」佛雷格淡淡的說了一句,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不再理會一旁的卡扎菲。
……
僕人給韓武準備了一間很大的屋子,把韓武安排好後,僕人就退了出去,而韓武也確實累了,連身上那破破爛爛的金甲都沒脫,倒頭就在床上睡了起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中午時分,韓武這才醒了過來,感覺肚子餓得「咕咕」直叫,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並大聲叫道:「有人沒有,給咱弄點吃的來。」
「吱嘎∼!」
隨著韓武的叫聲,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僕人一臉諂笑的走了進來,說道:「武聖大人,您醒啦!您想吃點什麼,告訴我就行,只要這斯泰城有的,我保證給您弄來。」
「嗯∼!」韓武點了點頭,說道:「我吃東西不講究,只要有酒有肉就成,你順便再給我看看,泰勒回來沒有,要是回來了,你幫我叫他過來一下。」
「好的!」僕人連忙說道:「酒菜很快就到,泰勒大魔法師也剛回來不久,此時正在大廳跟卡扎菲大人聊天,我這就去幫您通知他。」
「去吧!」
韓武吩咐了一句後,沒在理會僕人,自顧自的在屋子裡打起了軍體拳,第一套軍體拳剛打完,正準備打第二套,泰勒連同卡扎菲就走了進來。
「喲……精神不錯嘛!」泰勒、卡扎菲樂呵呵的跟韓武打了一聲招呼,就各自在屋子中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韓武瞟了泰勒一眼,見這貨雖然一臉疲憊,但眼眸中卻帶著一絲興奮,不由停下了拳法,戲謔的對泰勒問道:「我的精神是不錯,可你也不差啊!聽僕人說,你剛回來不久,這一晚上,你跑哪瞎混去了?」
「切∼!」泰勒跟韓武可鬧慣了,一點也沒有尊重他的意思,對著韓武豎了個中指,然後說道:「我去哪玩,難道還得給你報告變成,告訴你,哥哥我昨天晚上去玩成年人該玩的遊戲去了,給你這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屁孩說,你也聽不懂。」
「不就是去喝花酒嗎?搞得多了不起似的,今天要沒事,咱晚上也去玩玩。」
韓武不屑的白了泰勒一眼,又對卡扎菲問道:「卡扎菲,你老師人呢?」
卡扎菲輕描淡寫的說道:「他有點事,你回來不久,他就離開了。」
聽說佛雷格走了,韓武不由暗中鬆了口氣,這位強大的劍聖,還是給了他很大的壓力,要不然早上他也不會抬出那個莫須有的老師出來嚇人了。
「走了好。」韓武沒有顧忌卡扎菲的感受,說道:「那老傢伙一臉臭屁的樣子,要不是我打不過他,真想揍他一頓。你們瞧我現在的一身,這都是他造成的,這可是金甲啊……!雖然不是什麼寶物,可也值不少的錢啊!跟他一打,就變成了這樣,這叫我以後穿什麼出來亮騷嘛?」
「好啦!韓武!」泰勒叫道:「佛雷格劍聖也是大陸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昨天被你弄得那麼狼狽,你就別抱怨了,你們一個是卡扎菲的師父,一個是卡扎菲的朋友,要真鬧出點問題,你讓卡扎菲夾在中間怎麼做人?」
「算了,算了。」韓武雖然胡鬧,可對朋友的感受還是很在乎的,於是連忙岔開了話題,對泰勒問道:「昨晚玩得爽吧?給咱說說,這裡的姑娘漂亮嗎?」
「漂亮,當然漂亮。」泰勒也配合著韓武,得意的說了起來:「斯泰公國的女孩子太熱情了,一晚上折騰下來,差點沒把我的腰給閃了,不過,在我這強壯身體的蹂躪下,那女孩還是屈服了。」
「呸……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韓武跟卡扎菲一起對著泰勒吐了一口唾沫,卡扎菲一臉不忿的罵道:「就你那小身板,也敢在我和韓武的面前談強壯,你別說出來丟人了,老實交待,昨晚上是不是被某個慾求不滿的怨婦給踢下床了?」
「嫉妒……這絕對是你們倆對我的嫉妒!」泰勒高聲叫道:「就我這長相,需要去找怨婦?昨天我一離開大公府,本想在街上逛逛,哪知道一位美麗的少女見了我,猛對我拋媚眼,我上去一搭訕,很快她就瞭解了我的粗細,我也知道了她的深淺,這一晚上……嘖嘖……爽哦!」
泰勒一邊說著,一邊裝模作樣的捶了捶腰桿,一臉陶醉回味的模樣,頓時引來卡扎菲跟韓武的一頓拳腳。
「裝什麼裝?」韓武大聲罵道:「逛窯子就逛窯子吧!還編點艷遇來糊弄我們,快說,你逛的窯子是城裡的哪一家,裡面的貨色如何?敢有半句虛假,咱們可就大刑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