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凌晨,一道陽光從雲層中斜落而下,一輪紅日從東方緩緩升起,天空中淡藍色雲朵飄蕩著,不斷變化成各種形狀,真是很美麗。
「走了!校長別想念我哦!」廖揚笑呵呵地對著艾米裡奧調侃道。
「切!誰要懷念你啊!給,這是二百金幣,算是給你們路程的獎勵!好好的把任務給我完成好!不然看我不宰了你!」艾米裡奧和西祠笑瞇瞇地說道。
就要離開自己學習過、生活過的學院了,廖揚留戀的看著學院的一草一木,為什麼時間過的這麼快,讓我匆匆而來又要匆匆而去?廖揚暗自的問了自己一下,緩緩地呼出一口濁氣,「再見了,希望下次能夠快點見面!」
「走!」蘭蘭那嬌甜的聲音從廖揚身後響起。廖揚回頭一望,頓時癡了,白皙的皮膚給人一種健康活力的感覺,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臉蛋微微透著淡紅,加一套乾淨白色的長袍,顯得美麗至極。若是在地球,回頭率絕對是百分之二百!
看著看著,楞楞的廖揚突然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鼻子中流出,他啊的大叫一聲,彷彿看到魔鬼一樣,猛地快速擦拭掉剛剛流出的鼻血,尷尬地笑了笑。
「有你這個兄弟真沒面子!」此時,蘭明也來了,一雙眼睛帶著鄙視的目光投向廖揚。
「靠!想打架?」廖揚惱羞成怒。
「切!」蘭明不屑地一笑。
艾米裡奧輕輕的歎了口氣:「你們也快點離開,記住,這些事一定要在半年內完成,記住了嗎?另外,這次還有一個特殊的人要加入!」
「誰啊?」廖揚問道。
「當然是我了!」淺川那頑皮的聲音想起,她撅著小嘴從艾米裡奧背後走出。
「靠!怎麼是這個女孩!」廖揚罵道:「你不是叫她去找那什麼德古拉之戒了嗎!」
「沒辦法,因為冰火去了,所以就不需要淺川了,你們還是寬容一些!淺川可是很強的。」艾米裡奧道。
「是啊!淺川姐姐很厲害哦!」蘭蘭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好好!出發了!」廖揚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邁開步伐離開了。緊接著,後邊都呃北辰一行人,龍擎一行人也相繼離開了。
四人用著緩慢的步伐走到學院門口,廖揚回過頭,看著在堅硬的花崗岩鑲嵌著的皇家魔法學院幾個大字,眼睛竟然微微濕潤了。
……
當廖揚被咕咕叫的肚子抗議聲吵醒時,已是夜晚時分,白日裡那些可愛的小動物不見了,只剩下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猶如夜梟的淒叫,還有遠方野獸沉悶的嘶吼。周圍很冷清,幸好有淺川三人陪著他,不然,還不孤獨死?明亮柔和的月光灑在身,將寂寞驅散不少.廖揚很喜歡月亮,因為它在黑暗的時候給人指引。此時他非常驚訝地發現,天竟然掛著兩輪圓月,一輪在中天,而另一輪剛從西邊升起。而且它們離這個星球並不是很高,連月層的山脊輪廓都若隱若現地看得見,月下的人猶如置身幻景,分外的美麗。
不知不覺中,廖揚一行人也已經走了好幾百公里的路了,「喂!我說,我們也是不是應該找個地方買點東西吃吃?」廖揚無奈地說道。
「不是!這麼久就餓了?我們不是剛剛吃過燒餅嗎?」淺川好奇地說道。
「剛剛?」廖揚苦笑一聲,「大姐,我們一次吃燒餅的時間是在前天早晨5:30分啊!」
「傻瓜,難道你不知道我們已經到了山裡嗎?你認為在荒山野嶺中有東西吃嗎?」蘭明嘲弄道。
「……」
「算了,我覺得廖揚哥哥說的對,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吃飯再說,我們畢竟是魔法師,不是戰士。」蘭蘭笑道。
「好!看在蘭蘭的面子,我就帶你們去!我已經探索過了,在不遠處有一個山村,不介意的話可以去看看。」蘭明道。
「重色輕的傢伙。」廖揚不滿地嘟囔道。
大概經過幾小時行步終於看到前方出現一大片亮光,一幅小山村的景象出現在眼前,據蘭明所說看見了這個山村在過一個城市就到了武崗邊界,那這裡應該是日月王國境內最後一個城市了,一陣疲倦襲來,四人打算先到下面的城市裡休息一下。
說是山村,其實也算得是一個小鎮了,中心的燈火通明,街燈很奇怪,並非廖揚常見到的那種,而是一團團形態各異的光芒,憑空漂浮在天,它們有的如球渾圓,有的是菱形,三角形甚至是不規則的形狀,散發出幽幽彩光,紅橙黃綠青靛紫,還有些慕容天也說不出來的顏色,分外的美麗,這個世界的色彩構成,明顯要比慕容天所在世界的種類要更為繁多,搭配也豐富得多,帶來更強烈的視覺享受。白天裡的那些雕塑,不知是什麼石料所制,在夜晚都像活過來了那樣,遍體淡淡的螢光,一雙眼珠卻是紅亮閃爍,詭異卻不失刺激。
廖揚咂了一下舌頭,他早已飢腸轆轆,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叫來了一些小菜,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小餐廳,菜餚很實惠,吃的也舒坦。
「快點吃,吃完後還要趕路呢!」蘭明催道,看著廖揚那狼吞虎嚥的吃相,不禁皺了皺眉。幸好還有蘭蘭那慢條斯理的咀嚼食物的可愛模樣,不然,蘭明還真吃不下飯來。
「幹什麼這麼快,反正有半年的時間,多著呢!」廖揚不滿地說。
「你太天真了,告訴你,從日月帝國走到諾藍帝國是需要通行證的。而我們,沒有那種東西,所以,我們要趕快去弄徽章。」
「什麼徽章?」就連一旁的淺川也感到有些詫異。
「職業徽章,所謂的職業徽章既是傭兵必需的身份憑證,如果沒有這種東西,我們要想突破諾藍帝國的防線,恐怕比登天還難!」蘭明道。
「沒有可以嗎?太麻煩了。」廖揚皺著眉頭說。
「那你就等死。」
廖揚欲言又止,心道這沒有那個該死的職業徽章確實很要命,就像在自己世界中,沒有身份證就不能在正規的賓館住宿那樣。
餐廳的三樓,專為品酒而來的酒客們設置的一個樓面,不同一、二兩層樓吵雜,三樓全都是一些較有流品的酒客,雖不免會高談論闊,但比起一、二樓來講的確是十分清幽。
只是,這時原本高談論闊的眾酒客們突奇異的安靜下來,所有的人全都一致的將目光集中於來三樓的樓梯處。
在那樓梯處,一名長的千嬌百媚的女服務生正走了來,指示一個女服務生有什麼好看的,在這個餐廳中的女服務生每一個都是嬌媚動人,但是所有人都早已見慣了,更何況這個女服務生並非是酒館中最動人的一位,可見眾人並非在看她,那為何所有人都轉頭向樓梯處呢?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在那個女服務生身後,跟了一個人。
在眾人眼中,那是一個十分奇特而怪異的人,看來約二十六、七歲,全身的衣著呈現灰色,披髮袖手,背負一個包裹,孤零零蹣跚而來。
廖揚有些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那人彷彿察覺到了廖揚的目光,緩緩地抬起頭,露出面目,雖然相隔有十米來遠,但是看見了他的樣貌,廖揚還是不禁到吸一口涼氣。他兩眼空洞,面目蒼白浮腫,似乎是一具水中浮屍,半分生氣也無。
「冒險者?」蘭明的眉頭皺成川字型,目光爍爍,不知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