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西嘉六世感到自己的一顆心都沉了下去。
這個古怪的恐怖的女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可是從剛才的那一劍看來,一劍就劈飛了三個火焰武士團裡面的高等武士,這樣的實力恐怕在光明大陸已經是頂尖的了!而她穿著皇家近衛軍的鎧甲……什麼時候阿拔斯十一世手下多了這麼一個高手?
他歎了口氣,神念微動,低聲道:「合力先除掉她!然後迅速前進!既然他們能在這裡攔截我們,恐怕事情有變!」
兩輛馬車門已經打開,四個神教的長老紛紛走了下來,他們身上籠罩著一層白色的玄光,那分明是光明系的術法中高等的守護結界,身上的白色袍子隨著氣流在抖動,顯然袍子下面有強大的術法能量在波動。
「來者是什麼人!膽敢攔截教宗陛下的車隊!」一個長老高聲喝道,四人手裡的法杖已經高高舉了起來。
四團耀眼的白光在這黑夜裡極為顯眼,呼嘯一聲,四道白光如鏈一般就對著若蘭射了過去。
若蘭大笑一聲,身子後退了半步,手裡的長劍狠狠劃了一個圓弧形狀,一道半月形狀的光斬就橫著劈了出來。
轟的一聲,神教長老射出的四道白光在半空之中被生生擊碎,那半月形狀的光斬依然砸向了四人。四人驚呼了一聲。身子瞬間騰空就飄了起來,在他們原本站立地地方,一聲巨響之後,地面被砸出了一個碩大的深坑來。
四人都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女人的厲害遠遠超出了他們的估計,四人不敢耽誤。互相使了個眼神,同時高聲吟唱起了一種古怪的咒語。
若蘭冷笑一聲,全身躬了起來,微微一做勢,整個人如利箭一樣的對著天空上地四人竄了上去。
「逆賊大膽!」那三個火焰武士團的武士掙扎著站了起來,手裡的長劍紛紛對著天空上的若蘭射了出去,他們可沒有達到騰空飛躍的境界,眼看長老還在唸咒,生怕這個敵人傷害了長老,只能丟出了自己的武器。
若蘭輕笑一聲。左手隨手虛劈了一下,一道金光閃過,那金色的鬥氣化成了一片光華。那三個武士射出的長劍剛剛觸到漫天的金光,立刻四分五裂破碎殆盡了。
三個武士同時悶哼了一聲,口中噴出了鮮血。身子顫了幾下,軟軟倒了下去。
若蘭身子已經凌空飄在了那裡,心中暗道:這些傢伙實力不濟,勇氣倒是不錯。
眼看對面四個神教的長老身上地白光越來越亮,她長笑了一聲。整個人如流星一樣撞了上去。
一聲轟鳴,若蘭一頭就撞到了對方布出的結界之上,彷彿一頭撞到了山峰一樣。怪叫了一聲,咕嚕咕嚕就往後飛了出去,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差點就當頭栽倒。只覺得眼冒金星,眼前發黑。
若蘭大罵道:「好手段!就算是羅蘭大陸最高級的守護魔法也阻攔不住我,你們……」
她擰身再上,這次卻不敢用腦袋撞了,當先一拳轟了上去。她這一拳帶著無匹的金色鬥氣,那一隻拳頭也不知道帶著多少的力量。恐怕被她轟結實了,就算是一道城牆也轟倒了。
雖然同樣是聖騎士地境界,可是單純從力量上來說,這個近似於怪物一樣的若蘭,絕對是屬於非人類的級別了。
一聲巨響,整個白色的結界狠狠的顫抖了一下,四個正在拚命念動咒語地長老同時張口噴血,身上的白光瞬間黯淡了一下,隨即更加猛烈的耀眼起來。
若蘭也如中電擊,騰騰往後退出了七八米,這才在半空穩住了身子。
四個長老慘笑了一聲,同時咬破自己地舌頭,將一口熱血狠狠噴在了手裡的法杖之上。
滿天夜色之上,四人的光團連成一片,彷彿一個無比巨大的火球一般。
頭頂之上,片片烏雲,雲端之中隱隱電流。滾動,傳來陣陣雷鳴一樣的轟響。
若蘭臉色劇變。這樣強大的術法,不要說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就連聽都沒有聽過!這不是一般的什麼召喚雷電的魔法了,頭頂上的這片烏雲,連綿起來也不知道有數十里寬!那巨大地閃電在雲層之中還只是在醞釀中,就已經威勢嚇人了,隨便一道閃電劈下,恐怕連這片峽谷都能給劈平了!
什麼術法能有這麼強大的威力?
山頂之上的老骷髏和胖子也都是微微變色了,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時低聲說了一句:「合體術法!」
這就是傳說中神教掌握的連領域強者都能打到的合體術麼?
羅蘭大陸的神殿有組合魔法,光明大陸神教果然也有合體術!
頭頂一聲轟響,胖子忽然拉住了老骷髏,身子一閃,已經瞬移到了數百米開外。
之間一道金色的閃電當頭擊下,就將兩人剛才站立的那個山頭轟成了無數碎片,粉碎的石塊如雨點落下。
這還僅僅只是合體術正式發威之前的一個小小的能量外瀉而已!
胖子顧不得其他了,大吼了一聲:「趁現在,用最強的招數先轟散了這片烏雲!!」
只見下面的馬車已經重新啟動了,這次居然沒有車伕趕車,只見一輛馬車前面坐著的赫然是一個穿著白衣的神教長老,這輛馬車居然不管天上正在竭力維持術法的四個長老,就這麼快速跑掉了。
老骷髏長歎了一聲。低聲道:「不管他們了!」
若蘭已經渾身滿是金色鬥氣,她就好像一個熊熊燃燒烈火地小小太陽一樣。口中長嘯了一聲,喝道:「老胖子,看我試用你教的絕招!烈·風·破∼∼」
她身子忽然如旋風一樣旋轉起來,手裡的長劍已經化成了一道金光,整個人對著天空的滿天烏雲射了過去。
胖子長歎了一聲:「小胖妞。你不要命了,你天烈老爺可捨不得你死啊。」
胖子一張口,口中噴出了一道金色的光氣,然後默默念了幾句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咒罵,忽然抬手一拳將身旁地老骷髏從雲端揍了下去。自己卻對著天上的烏雲也射了過去。
他身上的動靜可比若蘭要大多了,彷彿一個天外的彗星一般,帶著長長的烈焰,熊熊大火迅速就潰散了滿天烏雲的邊緣,如沸躺潑雪一般。
天烈全力展開了自己的領域結界,一股天地之中無形的力量無限展開。死死包裹住了正要蓄勢待發的綿綿雲層,將那一團團隨時都會劈下了閃電死死的裹住。
胖子已經鑽進了雲端裡面,身子隱隱顫抖,那碩大地腦袋上滿是大汗,顯然已經拼了全力了。一道道力量展開。彷彿一面面的網一般,層層的密密的將雲層包裹起來,越包越密,越包越緊。
若蘭身上的鬥氣卻好像無數道光斬一樣射了出去,她渾身地鬥氣瞬間全部散了開。身子一陣無力,搖搖欲墜就從天上掉了下去。
隱隱一陣密集如炒豆子一樣的轟鳴,無數道光斬擊碎了雲層之中的無數正在醞釀中的閃電。那閃電咆哮中。無力的消散了去。
胖子天烈強力,不讓雲層真正地爆裂開來。
兩人這麼一外一內,彷彿兩道磨盤一樣,從內從外一層層,一道道的就將這個由四個神教長老,光明大陸頂級術士施展的合體術地威力消弱了下去,就彷彿削蘋果一樣,一層層的削弱,那原本在咆哮的閃電漸漸平息了下去。
滿天的烏雲也漸漸變淡。變薄,最後化成了星星點點的光芒散了去。
四個神教的長老早已經暈了過去,他們施展了自己全部的術法,已經透支了全部的力量,從天空墜落,他們不是武士,沒有強悍的身體,從半空掉下去,砸在了地上,自然是沒了命。可是他們死也不相信,由神靈傳授地這種強大的合體術,居然就被這兩個人生生的給破解掉了。
胖子身上的光華早已經斂去了,一陣無力感從內心升了起來,這一片連綿數十里的雲層,被他用一己之力包裹住不得爆裂,那是何等的消耗?縱然是領域強者已經跨入了近乎於神的存在,可畢竟人力有時而盡。用人力將滿天的烏雲閃電包裹不讓它爆發,那已經是讓胖子竭盡全力了。
他苦笑了一聲,渾身的力量幾乎都消耗殆盡了,低聲罵道:「老子和魔龍打了幾百年,都不曾這麼累過,這神教的合體術果然有點明堂啊!至少比那八歧大蛇都要頭疼啊。」
腦中一片模糊,也從天空墜落了下去。
一隻手抓住了胖子的衣領子,老骷髏苦笑道:「你這胖子,難得還知道把我老人家拉開,怕我老人家受傷,不枉我們臭味相投一場啊。」
一道隱隱的白色術法光芒落入了胖子的身體裡,胖子這才睜開了眼睛,嘿嘿笑道:「老骷髏,我們幹掉了四個,這下就看羅迪個小子的了,沒有了手下長老的幫助,我看那個教宗一個人恐怕未必能施展降神術了吧!」
老骷髏臉上微笑,手裡的頂級的術法能量源源不斷的流進了胖子的身體,笑道:「好了,我們去看看那個胖小妞怎麼樣了。那麼討喜的一個小丫頭,可別摔壞了才好。」
只剩下一輛馬車拚命往前飛速行駛,教宗科西嘉六世臉色陰沉得嚇人,而旁邊的兩個長老也是帶著幾分不安的神色。教宗看得清清楚楚,那滿天用合體術召喚出來的烏雲,居然還沒有能真正地發起攻擊。就被對方弄消失掉了,這是何等的實力?
難道,皇帝手下還有領域強者存在?
不過,就算是領域強者,硬生生的破調了這樣級別的合體術,恐怕也不好受吧?哼哼。幸好我老人家聰明,從來沒有暴露神教掌握了合體術的這個秘密!
好在身後沒有敵人再追上來了,前面再行一段路程就是大河,過了河,就有火焰武士團的軍隊接應,倒時候情況就大大地不一樣了!
忽然聽見外面天空中傳來一聲咆哮!
那聲音非狼非虎非獅,卻隱隱彷彿是龍吟一般!
教宗的臉狠狠抽搐了一下。往外看去,只見天空上一道碩大的隱隱劃過,一對翅膀扇動帶起了一片狂風。
那是一條龍!
雖然僅僅是低級的飛龍,可那的確是一條龍啊!!
「龍!龍!!」外面趕車的那個長老高聲尖叫。
「閉嘴!」教宗咆哮了一聲:「光明大陸沒有龍的存在!一定是皇帝勾結了什麼懂得魔法的高手!那是用魔法召喚術召喚出來的低級的龍!不用怕!」
那條飛龍已經降低了身子。這一次掠過,卻是幾乎貼著馬車地頂端低空飛行而過。
馬匹陡然就驚了起來,那種低等生物面對高等生物的天生的恐懼,就算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戰馬也恐慌了起來。
拉車的四匹馬忽然就朝著不同地方向奔散了開來。蓬的一聲,馬車原地打了個橫。幾乎就要被掀翻了。
教宗已經如一條幽靈一樣竄出了車窗,手裡的一點,四條韁繩同時無聲的崩斷了。四匹馬各自逃散了開來,馬車狠狠的停頓了下來,車輪也一下就繃掉了。車軸地斷裂讓馬車狠狠沉了一下,這次是徹底動彈不得了。
頭頂一聲長嘯,那條飛龍從天而降。張開大口一口滾燙如烈焰一樣的龍息噴了下來。
科西嘉六世冷笑一聲:「小小的爬蟲,也敢對神靈不敬!」
他法杖高高舉起,一道白色地火焰當頭射了出去,不但融解掉了飛龍的龍息,火焰迅速就噴在了飛龍的龐大身軀上。那飛龍慘叫了一聲,半個翅膀都燒掉了,身上的鱗片被掀了起來,一聲巨響重重的摔了下來,砸在了距離馬車不遠的地上。
教宗冷笑了一聲。提起聲音喝道:「是羅蘭大陸的哪一位魔法大師到了?我怎麼不知道羅蘭大陸的魔法師什麼時候投靠了光明帝國皇室!出來吧!」
三個長老早已經下了車,站在了教宗的身後。他們早開始了吟唱,一絲絲術法地能量波動展開。
天空傳來了一陣冰冷的笑聲,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浮現了出來。一身黑紗長袍籠罩住了那個曼妙的身影,黑紗的身影彷彿和夜色已經融為了一體,她輕輕笑了笑,雖然只是輕笑,可是那笑聲卻彷彿就響在了教宗耳邊一樣。
科西嘉六世看著天空的這個身影,臉色微微一變:「好厲害的魔力!你是羅蘭大陸的魔法師麼?」
妙絲輕輕伸出了一根手裡,指尖一絲絲黑色的火焰冒了出來,她臉上帶著淺淺的冷笑,低聲道:「羅蘭大陸麼?我早已經忘記了!」
她指尖一點,那一團黑色的火焰就射了下來,教宗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驚呼道:「地獄之火!」
他立刻往後射了出去,可是手下的三個長老不知道死活,當先的一個居然高高舉起了法杖,一道白色的光芒射了過去。
妙絲射出的那一團黑色的火焰雖然小,可是剛剛觸及到了那道白光之後,就好像一點火星濺道了油裡一般,轟的一聲,迅速燃燒起來,瞬間那道白光就全部被點燃了一樣,變成了一道黑色的火焰!
那個發出了白光的長老促不及防,眼看著自己射出的這道白光變成了黑色的火焰,火焰順著來源一直蔓延倒了自己的法杖之上,只來得及口中發出了一聲「啊」的驚呼。
瞬間黑色的火焰就吞沒了他的手臂,然後整個人就好像稻草人一樣被點燃了!
其餘地兩個長老驚呼之下。紛紛後退。只見那個長老無聲無息的燃燒了片刻,瞬間煙消雲散!
科西嘉六世咬牙道:「好厲害的地獄之火!你不但是個魔法師,而且還是信仰魔鬼的邪惡異端!」
妙絲臉色冰冷,心中也是歎息,羅迪給自己的這一點地獄之火果然厲害!
她搖搖頭,道:「我不喜歡殺人。可是你剛才傷了我的一條龍,那個傢伙就算是給我地龍抵命了。」
她身子一閃,就從雲端裡消失了,只是心中冷笑道,又幹掉了一個長老,現在教宗身旁的人越來越少,最後估計使用不了那個降神術了吧?什麼降神術,難道很厲害麼?
地上的科西嘉六世目瞪口呆看著天空的妙絲忽然消失,臉色就僵硬在了那裡。
他甚至搞不清楚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女魔法師到底是不是來追殺自己的為什麼出手幹掉了自己的一個長老就此跑掉了?
只是她的那個地獄之火實在太可怕了!那地獄之火,是傳說中連神靈都忌憚的魔龍的象徵啊!!
看了看身旁地兩個面色驚恐的長老。教宗咬了咬牙。
他在神教之中地位尊崇,在光明大陸也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窩囊氣?
狠狠跺了跺腳,低聲道:「我們走!天亮之前必須趕到大河!」
兩個長老長歎了一聲,正要說話。驚變忽起!!
蓬的一聲巨響,只見三人所站立的腳下地面忽然掀起了一片灰塵碎土!
滿天的塵土遮擋了三人地視線!一個灰色的人影從地面破土而出,只見他如一道幽靈一樣閃過,手裡一道寒光射了出來。
一個長老還沒有來及發出慘叫,一蓬鮮血灑出。立刻就身首異處!
那個灰色的影子已經貼近了教宗,一道寒光射了過來,教宗怒喝了一聲。忽然身子就漲大了幾分,一道光影噴出,結結實實的印在了那個灰色人影身上,那個人痛叫了一聲,立刻如閃電一樣的退出了十幾米遠,單膝跪在了地上,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蒼老地臉龐。那一雙眼睛瞇著,露出了刀鋒一樣的目光。嘿嘿笑了一聲,嘴角已經流出了鮮血來。身上的衣服也破碎掉了。
「神教地教宗果然好手段!」他大笑了三聲,不等教宗出手,身子再次後退,瞬間就飄出了幾十米遠,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教宗科西嘉六世目瞪口呆的看著身旁倒下的那個長老,早已經被抹斷了脖子,氣得他面色蒼白,喉嚨一甜,一口血噴了出來,尖叫道:「該死的阿拔斯十一世,我一定要將你綁在柱子上燒死!!!!」
老馬克足足跑出了有半刻鐘,這才身子一軟,幾乎就倒在了地上,他苦笑一聲:「我老人家年紀大了,看來這個身體是有點不太好使了,唉……」
他的身旁,黑紗忽然就浮現了在了夜色當中,低聲道:「老馬克先生,你沒事吧?」
老馬克搖頭,苦笑道:「我老人家年紀大,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啊。要是我有一個年輕的身體,哼哼,憑借他一個小小的教宗能傷得了我?」
妙絲沉默了片刻,手指輕輕晃動了一下,一個治療術就釋放在了老馬克的身上,她臉上露出幾分憂鬱,低聲道:「我看那個教宗,他的術法也達到了大修行者地境界了,恐怕比我還要厲害上三分呢。」
老馬克冷冷道:「哼,那又如何,我老人家當他面殺了人,然後從容走掉,他也沒有能奈何得了我啊……不過……不過他剛才最後打在我身上的那一招,好像是術法中最頂尖的『靈體本印』吧,他一個小老頭能修行到這個地步,也不簡單了。帝國幾百年中,他也算得上是一隻手能數得過來的了。現在嘛,沒有了手下的長老,那個合體術裡最厲害的降神術是施展不了了,就看前面的羅迪小子能不能幹掉他了。」
妙絲皺起眉頭,道:「你們似乎很忌憚那個什麼降神術,難道是一個很厲害的術法麼?怎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呢?」
老馬克沉默了片刻,搖頭道:「小丫頭,那個降神術可真的是嚇人啊。當初一個領域強者,就被他一個降神術生生打得魂飛魄散,連屍體都沒留下呢……」
妙絲臉色一變,咬牙道:「難怪羅迪不肯告訴我,難道是怕我擔心麼?」
她氣得跺了跺腳,低聲道:「我去找羅迪了,他一個人在前面,我可有些不放心!」
說完,身子如一陣風一般飄了去。
老馬克喘了口氣,這才站了起來,只覺得胸口依然還有些疼痛,苦笑道:「唉,我老人家平日裡是不是日子過得太逍遙了?好歹也有兩百歲了,怎麼連一個教宗都打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