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夜如春花般燦爛的打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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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在廚房裡尋摸出幾隻熟玉米來,正準備剝了皮兒,往嘴裡面填,就聽見窗戶外面有響動兒,似乎有石子兒打在明亮的玻璃上面,她走過去,探頭兒一看,紀南就站在一片蒼白的雪地裡,頭上,身上,落滿了晶瑩的雪花兒,他的臉凍得紅彤彤的,正傻呵呵地眨著眼睛,整個人帶著一股清冽的氣息。
蔚藍怔了怔,隨即失笑:「什麼時候回來的?任務完了?」
「嗯……結尾的工作扔給猴子他們了……你下來,咱們出去走走!」紀南彎了彎嘴角,笑道。
楊蔚藍眼珠子轉悠,點了點頭,揣了兩個大玉米在兜裡,偷偷摸摸地看了看客廳,老爸正看新聞,老媽正打電話,也不知道是真沒聽見這邊的動靜,還是假裝沒聽見,不由輕聲地笑了笑,找了張便簽,留個字條,就悄悄地打開窗戶,一閉眼,迎著微風跳了下去。
紀南上前一步,一伸手,把婦抱個滿懷。
「走!」紀南輕輕:把老婆放在雪地上,拉過蔚藍的手,把她那美麗的纖纖玉手放在自己的軍大衣兜裡,緊緊握住,蔚藍笑瞇瞇地用另一隻手拿出一穗玉米,遞給老公,兩個人就著這一隻玉米,小腦袋湊到一起,你吃一口,我吃一口,蔚藍整個人,都完全蜷縮在紀南的懷抱裡,兩個人的影子在冬日的陽光下慢慢重合,似乎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玉米的清香,混合著淡淡的女兒香,這一刻忽然覺得天這一隻普普通通的鹽水青玉米,彷彿是玉液瓊漿,千金難買!
「安兒寶貝兒呢?」抬起頭,看著老公略有些青澀胡茬子的下巴藍靜靜地問道。
「還在嫂子那兒呢。」紀南洋洋地摟著媳婦兒走在大街上,放鬆了緊繃許久的心情,如今冬雪初化整個天地似乎都變得潔淨了許多。陽光飄飄灑灑地落下來,給整個冬日的雪天,鍍上了一層燦爛的金芒,在有情人的眼裡閃爍著五彩的霞光。
「咦?裡也有賣羊肉串兒地?好懷念啊!」蔚藍眼睛一亮。路邊正有一個賣羊肉串兒地老大爺。急忙蹦蹦跳跳地竄過去。
紀南縱地笑了笑。他今天沒有戴肩章。但是那一身綠色地軍大衣。在這樣地地方依舊特別顯眼。
「嗯……要十串兒……要不然串兒就好了。」本來興高采烈地蔚藍同學。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地小蠻腰感覺到日益增多地小肉肉。臉色微微變了變了咬牙。狠了很心定決心似地。惡狠狠地喊道。
「撲哧!」紀南失笑。拍拍媳婦地小腦袋瓜。「想吃就要嘛。怕什麼……師傅。先來三十串兒。不夠再要!」他拉著蔚藍地手。在木製地長椅上坐下。
蔚藍皺了皺眉頭。小聲抱怨:「太多了。再長肉地話。我穿婚紗就難看了。」
「沒事兒。你要是變成小肥豬兒。我還省心了。省得成天有人惦記著。」紀南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張嘴。一張黑臉襯著白花花地牙齒。閃了蔚藍地眼。她清清楚楚地從紀南明亮地雙眼裡。看到若隱若現地笑意。
蔚藍撇了撇嘴兒,輕輕地抽抽小鼻子哼了一聲,一把搶過又黑又紅的烤羊肉串兒,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兩口子吃的速度都很快,而且別管怎麼吃,一點兒油星兒都沾染不到其它地方,真是又快又斯文。
「成啊,我們蔚藍很有本事嘛!」紀南笑瞇瞇地瞅瞅老婆,他們連隊裡有個新疆來的小伙子,特別會烤羊肉串兒,經常在訓練間隙,支起爐子來就開始烤著,一大幫半大小子每天都吃,吃著吃著就吃出心得了,整個一連的老兵,幾乎都能一口吞三四串兒肉串兒,而不至於弄髒軍裝,影響軍容。只是後來,那孩子在一次追捕毒梟的任務中不幸中彈犧牲,他們才漸漸忘了這種烤羊肉的馨香。
「以前,我爺爺還在的時候,每天都帶著我到中心公園門口兒去吃羊肉串,那時候我還小,大概六七歲吧,也不能多吃,每次就兩塊錢的,一直吃到賣羊肉串兒的那位老爺子去世,他的兒子繼任……」蔚藍呢喃,忽然戛然而止,她說的那位爺爺,卻不是現如今的那位身為一代名作家的老爺子,而是以前那個經歷過兩萬五千里長征的老紅軍戰士,音容笑貌猶在腦海,卻已經物是人非!
南此刻也沉浸在遙遠的回憶裡,才沒有發現媳婦這;樣兒,兩個人消滅了五十塊兒錢的羊肉串兒,又一人灌了半瓶啤酒,吃得小肚子溜圓。
紀南站起身來,笑瞇瞇地瞅著媳婦,「咱們是先去照婚紗照啊,還是先去買戒指?」
蔚藍尋思了下,一拍手,笑道:「就近解決!」
兩個人把手一牽,殺向楊家兩個老人裹挾著蔚藍早已經看好了的那家婚紗禮服商店,裡面就有專業攝影師,正好連拿禮服帶照相,一塊兒辦了。
結果,見到那個攝影師,還沒說兩句話,蔚藍就徹底後悔了,那個穿著打扮都女裡女氣的傢伙,一眼瞅見蔚藍,就嘖嘖稱奇,如獲至寶!
辛辛苦苦了大半天,那身造型兒弄好之後,當然不會難看,反而看得整個商店裡的人都傻了眼,據事後紀南同志回憶說,當時,他一瞬間感應到充滿殺氣和嫉妒的視線,像刀子一樣嗖嗖地往身上割,嚇得他差點兒當場想拔槍,幸虧那會兒放假,身上根本沒帶著武器,否則,非違反紀律不可。
雖然攝影師滿意的不得直說蔚藍是他見過的最上相的新娘子,有的人長得漂亮,可是照出相片來卻沒有感覺,蔚藍雖然不是傾國傾城的那一種,卻特別有氣質,也上相得很。蔚藍同學卻受了老大的罪了,被擺弄的渾身又酸又痛,要不是老公在一邊停地勸說,估計她早撂挑子不幹了。
「十三回啊,十回,你數了沒有,為了換造型,我洗了十三回的臉,現在還覺得臉上麻麻的疼呢!」天色漸漸暗了,蔚藍他們才照完相,讓人把禮服送家裡去,紀南扶著媳婦離開商店,蔚藍哀聲歎息地抱怨個不停,「這哪是結婚啊,純粹整人玩呢,等下一回,我說什麼也不這麼折騰了。」
「什麼?」紀南瞪大眼,惱怒道,「怎麼說兒呢,你還想著有下一回啊!」
「咳咳,口誤,口誤。」蔚藍縮腦袋,笑瞇瞇地順了順老公的毛兒,「咱倆一定能白頭到老,我可不想再折騰一次了。」
這兒太陽已經西斜,天氣轉涼,蔚藍一出婚紗店的大門,就激靈靈的打了個哆嗦,紀南趕緊用大衣把她包起來,皺眉道:「要不,先回去,咱們明天再轉。」
蔚藍琢了下,搖了搖頭,「明天還不知道又出什麼事兒呢,走吧,咱們倆可有一陣子沒好好逛過街了。」
有很多男人把陪自己的女人逛街看**生的大苦楚,可是紀南不一樣,他總覺得,能安安靜靜地陪著媳婦逛街,那是老天爺賜給他的幸福,就是逛上一天一夜,他也會由衷欣喜,而絕不會覺得疲憊,反而是蔚藍心疼他,很少有那樣的瘋狂。
一路在寶石專賣店裡逛過去,蔚藍看著鑽石戒指的價格咋舌不已,便宜一點兒的五千八,貴得上萬,哪怕是很一般,很一般的那一種,也得千把塊。
蔚藍到是不至於買不起,可是,總覺得戒指這東西,只是一個紀念物罷了,心意是最重要的,外在形式反而是其次。
蔚藍四處尋摸了下,忽然眼睛一亮,拉著紀南奔路邊一個小姑娘的攤兒前。
「看看,怎麼樣?」
蔚藍得意洋洋地舉起一對兒很漂亮的貓眼石戒指,精緻又小巧,花紋也很漂亮,紀南看了看,笑了:「這貓眼兒是人工合成的,兩三塊錢的東西……」
「那又怎麼樣,我喜歡。」蔚藍挑了挑眉毛,喜滋滋地把女式兒的那一隻遞給紀南,讓他幫自己戴上。
紀南遲了一下,也笑了,是啊,喜歡就好,何必介意它是鑽石的,還是普通石頭的呢?粗糙的大手,握住蔚藍潔白細膩的玉手,將那一顆小小的戒指戴了上去。
非常合適,就像是特別訂製的一般,蔚藍滿意地瞇了瞇眼睛,也幫紀南戴好戒指,才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大笑道:「走吧,小心我家老爸以為你帶著我私奔了!」
紀南吐出口氣,忽然一彎腰,把蔚藍攔腰抱了起來,腳下生風,飛快地向前面衝去。
蔚藍被嚇了一跳,小聲地驚呼了一聲,聽到周圍傳來的風聲和路人的驚笑聲,羞澀地把臉埋進老公的胸口,覺得臉上發燒,心裡卻有一股濃濃的熱流湧動,似乎冬日的寒風,也消弭殆盡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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