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鬱悶的狗狗2的打賞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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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冷?」
一下車,蔚藍激靈靈打了個哆嗦,感覺到一股冷風直往脖子裡面竄,紀南趕緊給她繫上圍脖,把她的手攥住,放在嘴邊哈了口熱氣,「娃娃,先去開門。首發」紀南把鑰匙扔給被拉來充當免費司機的娃娃同志,笑道,「現在天兒這麼冷,下一回讓唐大夫上門兒來給你做檢查吧,省得折騰。要說,還是得怪林天那小子不識趣兒,趕了好幾回都趕不走人,要不然,前幾天天氣暖和的時候,我就能帶你去唐大夫那兒了。」
蔚藍似笑非笑地覷他一眼,那不知道,林天同志離開的時候,是哪個人紅了眼睛,幾乎掉下眼淚兒來?反正不是她楊蔚藍,當然,這個問題還是不要問的好。
兩口子湊一塊兒正親親我我,大門內忽然傳出來一聲哀嚎,緊接著,一聲巨響,娃娃用比自己的極限還要快上幾秒鐘的速度,連滾帶爬地飛奔出來,一下子撲到紀南的身後,縮成一團兒,瑟瑟發抖:「連,連長,有,有鬼啊!」
「鬼?你才是個大頭鬼!」紀南一把扯下娃娃,罵道,「一驚一乍的,幹什麼呢?萬一嚇著你嫂子,看我不剝了你的皮……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
「真的,連長!有一隻青面鬼在你們家沙發上躺著呢!」娃娃委屈地縮了縮頭,小臉兒煞白,他本來天生就怕那些鬼啊,怪啊之類的東西,雖然現在當了特種兵,可是以前落下的毛病也不是說改就能改得了的。
聽了娃娃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紀南伸手把槍掏出來,「蔚藍,你和娃娃在外面等一下,我去看看!」
「一起。」蔚藍到是很有興趣地摩拳擦掌,「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鬼呢,這回可要好好見識一下。」
紀南看了老婆一眼。聳聳肩。把她護在身後。向屋裡走去……
乍見到躺在自己沙發上。那個穿著黑色棉質長裙地女人?男人?或者是人妖……地時候。蔚藍還真被嚇了一大跳。不過她地眼力畢竟不錯。一轉眼就認出來了——「時遷?是你嗎?怎麼……」蔚藍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好友地造型。笑道。「你這是幹嘛呢。國安那邊待遇不好。所以跳槽。改行當演員了?還拍地是鬼片兒?」
此時。時遷同志地打扮實在讓人無法恭維。
一身長長地拖地棉裙。黑幽幽地。臉上畫了濃妝。可能是由於屋子地溫度太高——不知道這小子犯什麼病。本來就有暖氣地屋子。他居然還點著了四個大爐子。弄得整間客廳熱氣騰騰。幾乎能夠和桑拿室相媲美了。一張臉上地妝容。被熱氣熏得模糊。變成了詭異地紫茄子顏色。怪不得娃娃乍一見。以為這傢伙是鬼怪來著!
這會兒。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不是鬼而是人。不過。娃娃還是飛快地跑走。看也不向時遷那邊看一眼。更是說什麼也不肯留下來吃晚飯。估計。要是再晚一點兒。這孩子都快不敢自己回部隊了。
「嗚……好……餓……啊……」
得,這還是個餓死鬼!被時遷死氣沉沉的聲音嚇了一跳,蔚藍顧不得娃娃,苦笑著趕緊去廚房收拾食物,紀南則拎著這傢伙去洗手間清理這身詭異地妝容。
折騰十幾分鐘,一碗中午剩下的雪白的大米飯,再加上大半碗熟牛肉擺放在桌子上,時遷洗乾淨臉,換了身紀南地迷彩,坐在沙發上開始大吃。
蔚藍和紀南都沒有動筷子,只看著那副惡狠狠的吃相,目瞪口呆,時遷那傢伙筷子勺子都不用,直接上手不說,一眨眼大半碗牛肉就沒了,蔚藍深深地懷,這小子肯定連嚼都沒有嚼,直接就給吞進肚子裡面去,一直到紀南給他添加了第三碗飯,這吃飯的速度才稍微放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你大哥虐待你,不讓你吃飯?」蔚藍看著時遷那明顯瘦了一大圈,青白到一點兒血色也無的臉,覺得自己這隨口一說,說中地可能性也許還不小。
「不是大哥,是一個混蛋加三級的醫生。」時遷恨恨地用手抓了把米飯吞肚子裡,咬牙切齒地開口,「曲飛揚那個混蛋,居然追回國來了,你是不知道,那傢伙每天只許我吃一碗小米粥,開什麼玩笑,那點兒營養哪夠消耗的,我看,那個庸醫根本是想把我給餓死……」
蔚藍一怔,覺得曲飛揚這個名字有點兒耳熟,不過,這不是重點——她劈手就把時遷的碗搶了過來,虎著臉道:「你是說,是
讓你吃飯的?」
「呃……」一沒留神,居然說漏嘴了,時遷訕訕地笑了笑,「我真的餓壞了,紀南應該知道,咱們這些當兵地,受了傷他就應該多吃好的才對,曲飛揚根本是個庸醫,他說地話,完全可以不用聽……」
蔚藍眨了眨眼,她可不相信根本是個弟控的尹浩然會把自己地弟弟交給一個庸醫:「不用多說,給你的醫生打電話,再他來之前,不許你再吃任何東西了。」
「不是吧,這麼狠毒……」時遷還想抗議,忽然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衝進廁所。
不一會兒,廁所裡就傳來了撕心裂肺地嘔吐聲,蔚藍心一跳,剛想跟進去,就讓紀南按著坐下了。
「你歇著,我去看看,估計剛才吃得太著急,噎住了。」
蔚藍點點頭,想到時遷剛才那副吃相,覺得自個兒老公說的不錯,時遷那小子根本是自己找罪受,就那種吃法,不得急性腸胃炎才怪。
紀南拍了拍時遷的後背,皺著眉頭,他已經把剛才吃的東西又全給吐了出來,還有一大塊一大塊兒的黑色的血液,沖掉污穢物,漱口,時遷閉著眼癱在洗漱台上,覺得自己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紀南歎了口氣,摸摸時遷的額頭,上面全是冷汗,四肢也微微有些顫抖,眉頭不由皺得更緊。只是他做不了什麼,只能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時遷的後背,希望他能夠好過一點兒。
不過,當兩個人從廁所裡走出來,重新面對蔚藍的時候,除了時遷多少還有點兒萎靡之外,完全看不出什麼異常。
「怎麼樣?沒事吧!」蔚藍給時遷倒了一杯溫水,又拿了幾個食母生片,「嚼點兒藥片,消消食兒,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吃東西!」
「哎,還是蔚藍知道心疼我。」時遷笑嘻嘻地接過誰和藥,填進嘴裡,然後一頭栽倒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你們倆去歇著吧,別管我,睡醒我就走人。」
蔚藍挑了挑眉,呲牙道:「別任性了,乖乖給你的醫生打電話,不要讓你大哥擔心。」
「是,是,老佛爺,小的遵命,明天一定打。」時遷不耐煩地揮揮手,把倆人打發回臥室去,「蔚藍,這屋子裡火爐太多,你別久呆,對孩子不好,快回臥室去吧!」
蔚藍一步三回頭地被紀南扶回屋子裡,而且她折騰了一下午,確實有些累了,就暫且把時遷放下,乖乖地躺到被窩裡面。
最近這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天氣冷得驚人,小北風一吹,滿屋子都是寒氣,再加上蔚藍身為孕婦,爐子根本不能燒,乍一從熱浪滾滾的客廳,進入冷冰冰的臥室,蔚藍頗不習慣。
紀南笑了笑,把蔚藍冰冷的小腳兒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保暖,溫聲道:「好了,睡吧,有我這個火爐在,你半夜冷不醒。」
「你要是不在呢?」蔚藍很認真很認真地瞅著紀南,一雙眼睛像黑珍珠一樣,看起來特別看好,紀南心裡雖然有事兒,可是還是被她給逗樂了,「我怎麼可能不在,一定在的。」
蔚藍撇撇嘴兒:「紀南啊,你這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呢,一個星期,你能有三四個晚上在我身邊,那就是萬幸,要是靠你當火爐,我估計早被凍死了。」
紀南咂摸咂摸嘴兒,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他們任務來的時候,哪裡還管什麼白天黑夜,你總不能對著那幫犯罪分子說——「對不起啊,我今天晚上要陪老婆,你能不能明天白天再犯罪啊!」
「那好吧,我明天就去給你買一個大大的熱水袋兒,以後,我在的時候,充當你的暖爐,我不在了,我家媳婦也不能凍著。」
蔚藍微微一笑,她也就是隨便說說,心裡並沒有指望每天都能和老公在一塊兒:「睡吧……對了,你幫外面那個小子拿床被子,雖然客廳挺熱,不過,爐子也不可能燒一宿,他不蓋上點兒什麼,晚上非凍醒不可。」
紀南難得地沒有抱怨,乖乖起身,從櫃子裡翻出來床被子,又扯了條毛毯,走出去。
把時遷那小子裹嚴實了,紀南也不想那麼快回屋兒,就點了根兒煙,坐沙發上,低聲道:「時遷,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最近有消息說,那位荊卿將軍要挖你?其實,國安挺好的,沒必要換地方,你說,是不是?」
半晌沒有回音兒,時遷已經睡著了。紀南哭笑不得,挑了挑眉,心裡算是安定一點兒,最起碼能吃能睡,大概死不了吧!人家的事兒,自己管那麼多幹嘛,聳聳肩,回屋裡摟著老婆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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