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凌風和卉兒一頭霧水的時候,只聽虛掩的門「咚被人踢開了,一個熟悉而氣急敗壞的聲音大叫道:「是哪裡來的王八蛋敢綁架我的飛兒,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
「飛胭。」卉兒高興地上前,攬住一時間還沒會過神來的夏飛胭的肩頭。
「啊,是你們?」夏飛胭剛才出門去了,一回來就聽說了兒子被兩個什麼京城來的捕快抓了房間裡去審問的事情,風風火火地跑上樓來理論,沒想到掌櫃的還真沒瞎編。
張凌風,卉兒和夏飛胭熱鬧地打過招呼,那孩子才叫道:「姐姐,她們真是和你認識的啊?」
看這張凌風和卉兒不解的神情,夏飛胭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我不准他喊娘,我都覺得自己沒多大,可別把我喊老了,我家鄉有人都四,五十歲了還要小孩子喊什麼哥哥,姐姐的,我只不過小巫見大巫罷了,沒什麼稀奇的。」
可是她不想想,是孩子的親娘,這孩子叫她姐姐,卻叫袁野爹,不亂了輩分麼?
張凌風和卉兒面面相覷,不知道袁野平常是怎麼在縱容老婆,原本以為夏飛胭成了親有了孩子,多少會變得成穩些,現在看來是變本加厲還不算,連孩子也跟她學了個七七八八,這袁野的婚姻生活都是咋過的呀。
「飛兒,這個是:鼎大名的張凌風叔叔,這個是大唐第一女捕卉兒嬸嬸。」夏飛胭介紹完,小傢伙手腳麻利地跳下桌子,很有禮貌地行了個禮,與剛才的野小子判若兩人,有了小王爺的模樣。
行完禮,飛兒眼睛眨了眨問張凌:「張叔叔,論武功,你和我爹誰厲害?」
「這個——我和你爹曾經比過幾次都沒分什麼勝負,只有一次,他使了一招游龍刀法,差點要了我的命。」
「啊。那刀法那麼厲害呀?」飛地眼裡閃出奇異地光芒。
飛胭在旁邊拚命地清嗓子。
張凌風不知道夏飛胭在搗什麼鬼了嘴。對飛兒地追問微笑不語。
「飛兒怎麼會跑到叔叔嬸嬸地房間裡來了呢?」卉兒問道。
飛兒正在為張凌風不回答他地問話而懊惱。見卉兒親切。於是答道:「姐姐說。如果有人來找我們當然要躲進別人地屋子才安全啊剛才我二叔地人一個個挨著門問。還要小二開房間找。我等他們看過你們地屋子從隔壁地窗子爬過來啦。這樣他們怎麼都找不到我。」
看著飛兒搖頭晃腦得意地神情。卉兒笑道:「飛胭。你們飛兒長得可真像袁野可這脾氣卻像極了你。他這個做爹地應該高興地不得了吧?」
原本還一臉笑意的夏飛胭,聽到袁野的名字,臉色一沉:「哼,別提他,高興?他恨不得把我的飛兒往火坑裡推實在沒辦法才帶著飛兒逃出來,我們逃得遠遠的一輩子都找不到我們後悔去。」
「袁兄怎麼可能把自己的孩子往火坑裡推?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麼誤會?」張凌風幫袁野開脫說。
「我才沒誤會他呢,你要飛兒說說他爹都跟他說過什麼?」夏飛胭氣呼呼地看了飛兒一眼。
飛兒說:「爹說他要教我一門天下誰也不會的絕世武功果我想學要先做和尚。」
張凌風和卉兒交換了個眼神,游龍刀法的秘密和威力野也曾經大略對他們說過,虧他想出這個主意來,要自己的兒子出家,再來學,那樣倒的確保險了,不會出現他自己因為愛上夏飛胭就練不成的問題,只是這麼個幾歲的孩子能明白什麼,現在對他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
夏飛胭一看張凌風夫妻的表情,知道他們的想法和自己一樣,來了精神:「當初可不是我逼著他成親的啊,他自己倒會享受,老婆孩子熱炕頭,憑什麼要我的寶貝兒子就去做和尚打光棍呀,這可是他親生的孩子,就那麼狠心。」
「姐姐,我覺得爹沒騙我啊,剛才張叔叔說了,游龍刀好厲害的咧。」飛兒竟有無限地嚮往。
「住嘴,你懂得什麼呀,做了和尚以後就不能喜歡女孩子,不能成親有自己的娃娃了,斷子絕孫了,知道不?」夏飛胭一看這小傢伙長期受袁野的思想毒害,小小年齡也是癡迷武功,現在大有動搖的意思,趕緊給他講這嚴重的後果。
「不喜歡就不喜歡唄,我才不稀罕,爹說這門武功不是人人想練就可以練的,我是那種非常稀少適合練這功夫的體質,如果我要有了絕世武功,將來比爹還厲害,多了不起呀。」飛兒不但不聽勸,還做起夏飛胭的說服工作來了。
夏飛胭快要被自己的寶貝兒子給氣暈了,自己淘氣,可以前在爸媽面前還是很孝順乖巧的呀,這孩子怎麼才幾歲就到叛逆的年齡了?古人早熟,這也有可能,不管了,強行把他帶走。
於是在張凌風和卉兒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夏飛胭野蠻地將飛兒點了**,抱起來,強調又強調不准他們向袁野洩露自己和飛兒的行蹤,不然就那個什麼要割袍斷交,然後慌慌張張地跑出客棧,連夜雇了馬車逃之夭夭。
「玉郎,真不管他們嗎?」卉兒有點擔心地問張凌風。
張凌風微微一笑:「他們是有緣人,逃是逃不掉的,即使我們不管,他們也會過得很好,不信?走著瞧。」
湖邊,綠樹成蔭,一座小小的酒樓兼客棧掩映在樹木叢中。
雖然這裡詩情畫意,可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即使是風景宜人也是一荒郊小店,但來往的人還必須在這裡打尖歇腳,不然就得睡野地裡了。
傍晚,一匹高大健壯的黑馬載著一個挺拔矯健的白衣男子率了一隊風塵僕僕的人馬來到店前。
為首的白衣男子翻身下馬,將韁繩丟給小二,回身將一個聰明伶俐的紅衣小女孩抱下馬,那不經意的灑脫和充滿男子張揚與霸氣很快吸引了正在廳裡吃飯眾多人的目光,尤其是年輕女子,待看清楚那張丰神俊逸隱現異族風情的面容無不動容,有人甚至在暗嚥口水。
袁野站在店門口迅速將屋裡的人暗暗打量了一番有看見夏飛胭母子。
「爹,我肚子餓。」紅衣女孩拉拉袁野的衣擺。
「把這裡最好的菜,都給我好好做了,弄得軟點爛點趕快端上來。」袁野吩咐完店小二,又將手下安頓了一番彎腰溫柔地對紅衣小女孩——晴兒微笑道:「晴兒乖,一會就有飯吃了。」
說話間,眼角卻瞟到樓上有扇珠簾微動,似乎有人在偷偷打量自己父女兩。
父女兩落座,袁野將頭湊在只有三歲的女兒耳邊:「晴兒玩個遊戲,你什麼都不要說,也不要看爹的遊戲做完,娘和哥哥就會出現在咱們面
你說好不好?」
「真的嗎?爹,我好想哥哥和娘了天晚上做夢還夢見她們了。」晴兒渾身散發著香甜的味道,袁野的眼更是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晴兒長得比飛兒更像袁野,但是個性溫順乖巧,讓袁野怎麼疼愛都覺得不夠,本來出來尋找夏飛胭母子是件辛苦的事情,袁野不想帶上晴兒是女兒粘爹一點都不假,晴兒離不開袁野野也離不開晴兒,索性一跺腳將她帶了一起來虧得這孩子身體十分健康,在馬背上顛簸了不少天也沒見有什麼不良反應野才放下心來。
晴兒聽話地將腦袋埋在臂彎裡。
袁野虎目四下迅速一看,見隔著桌子坐了一些年輕俊俏的女子,看那打扮和身上帶的樂器,應該是個歌舞班子,自他進門起,那些女子的目光就在他身上彷彿被粘住了,一絲絲一縷縷的情意隔空而來,即使看見他分明已經娶妻帶了孩子,也絲毫不損袁野的魅力,甚至因為袁野對待孩子時的溫柔,更令她們遐想。
袁野嘴邊泛起絲壞笑,胭胭不是躲著自己嗎?
好,她不出來,自己就要她動顯身。
於是他手一,跟那班主耳語了幾句,重重給了賞金。
班主笑瞇瞇地回頭招呼了那些子吹拉彈唱歌舞起來。
夏飛胭躲在珠簾後見野面帶微笑,一邊飲酒一邊欣賞那些妙齡女子輕歌曼舞,心裡恨恨道:死野人頭,我看你是存心故意把我氣跑了,自己好找別的女人逍遙快活的吧?不對,他從來不近女色,雖然他總是愛纏著自己不放,可是也沒去過花街柳巷,也從沒動過要娶別的女人的念頭啊,肯定是故意氣自己,引自己出去,不上當,我千萬不要上他這個當。
心裡這麼想,可是一看下那些女子對袁野秋波頻傳,夏飛胭心裡像有十五隻小貓在抓,七上八下地,怪只怪她運氣太好,找了這麼帥又越來越有男子漢氣魄和成熟男子魅力的老公,現在後悔也晚了。
「——」夏飛胭居高臨下看得清楚,一個正在袁野面前盈盈起舞的粉衣少女故意裝作一個轉身站立不穩向袁野懷裡撲去,這還了得,那是我的夫君,誰也不准碰。
夏飛胭腦袋一熱,什麼也管不了,一個飛身,直接從樓上向下跳去,大叫一聲:「不准碰他。」
飛兒也一直跟在夏飛胭後面向下張望,一看夏飛胭撲出去那姿勢,用小手把臉一捂:姐姐跟爹鬥法的功夫見長,武功可就一直不咋地,這樣跳下去,肯定是嘴啃泥式了。
夏飛胭人在半空也覺得不妙了,可是她沒覺得有多麼害怕,因為某人已經自覺地迎了上來,那張英俊非凡的臉上掛著迷人的笑,在她耳邊輕輕說:「胭胭,不用擔心,我一輩子都只抱我的好老婆一個女人,不,還有我們的晴兒。」
他,實在是太帥,太有型了,夏飛胭只覺得自己的心在沉淪沉淪,什麼也想不了,只知道自己出來了多天,好想念此刻這個懷抱,這種氣息,還有這個男人正在對自己做的某項親密活動——
「啊,」夏飛胭一聲驚叫,回過神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袁野抱了自己躲進了房間,兩人已經躺上了床,坦誠相對,他還把自己壓在了身下……
「飛兒和晴兒——」
「他們已經在隔壁房間睡著了,不用擔心。」
「你不要以為我現在和你這樣,就是原諒了你,我不要飛兒去做和尚,學什麼游龍刀。」
「嗯,我會尊重飛兒的意思。」袁野的心裡暗笑,吻落在她身上,滾燙火熱,夏飛胭的身體粉色一片。
「我——,現在不要,會有娃娃的。」夏飛胭喘息地語不成調。
「好老婆,專心點,不要說話,要尊重你夫君——我的勞動。」袁野不想她再嗦,乾脆用嘴堵了她的口,夏飛胭無法言語,她的思維已經模糊,只有情不自禁的**聲傳出來。
飛兒是一成親就懷上的,後來夏飛胭就不知道找了什麼秘方,親熱前總是喝那種黑黑的,據她說是叫什麼「避孕藥」的玩意,向袁野宣佈不要做不停生仔的母豬,後來一段時間果然肚子就沒了動靜,於是袁野在一次費力地將她灌醉後,才得了晴兒這個寶貝女兒,那以後夏飛胭打死也喝酒了。
現在,看你還能往哪跑,好胭胭,乖老婆,這次一定要給我生第三個寶寶,就這離我十個八個的目標還遠著呢,咱們夫妻注定要這麼你耍我,我戲弄你地快活一輩子了。
袁野想著,幸福的笑意在臉上蕩漾。
隔壁房間,飛兒和晴兒偷偷睜開眼睛。
「娘要是知道是我偷偷做了暗號讓你和爹找到這裡來的,會不會以後都不喜歡我了啊?」飛兒有點擔心地問妹妹。
這個晴兒看上去飛兒老實乖巧多了,實際上小小年齡心眼可靈巧的很。
「哥哥別怕,娘要是說你,讓爹去跟她談,保證沒事。別看爹平時什麼都聽娘的,其實要較起真來,最後都是娘輸給他了呢!」晴兒自信滿滿地說。
飛兒一想,妹妹說的有理,就像娘經常給他們講的西遊記的故事裡面一樣,娘好像就是神通廣大的孫悟空,厲害得好像誰都不怕,可是爹就像如來佛,不管的時候任娘「胡作非為」,甚至還會做「幫兇」。但是娘真地要做出什麼沒道理的事情來,爹可就嘴裡答應好,就是沒行動。
娘一生氣就玩離家出走,爹等她在外面玩上三兩天,開始想家了,就會適時出現,然後就像剛才一般,站在有女人的地方,只是微笑,就會有女人上來搭腔,可是每次還沒等那些女人挨到邊,娘就會從某個地方飛身撲火一般衝向爹,然後就會有人來帶他們兄妹倆離開。再後來,爹娘再出現在他們面前時會比以前更恩愛,小兄妹倆真地很好奇,爹娘躲起來的時候都幹了什麼呢……
七瓣雪的話:
歷時七個多月,本書終於全部完結,謝謝追書至此的朋友們。
從上傳第一天起,不論是電腦故障,網絡出問題,自己生病,從來沒有斷過一天更,雖然本書宣傳很少,人氣不旺,但是我兌現了自己許下穩定更新的諾言,心情很愉快!
只是很捨不得大家,還有書裡那些陪伴了這麼久的人物,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希望以後有緣再和大家相聚,如果大家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可以發站內信息,或者在評論區留言,親親,淚別!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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