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玲瓏說著開心而幸福地笑道:「時間長了,我發地喜歡了永熙,師兄對我來說,已經越來越遠了,想到他的時候,更多是想你們兩個過得好不好,後悔當初走時,沒有把我已經打算放下的話說清楚,只是那時候我還沒完全放下,今天我心裡好痛快啊,如果不是有了孩子,真想和你一醉方休——」
「這個好辦,等你生了孩子,咱們有的是機會。」夏飛胭開懷大笑。
這段日子,和袁野不鹹不淡地生活,夏飛胭一直過得有些壓抑,長孫玲瓏夫妻的到來,尤其是長孫玲瓏這番掏心窩的真心話,不但讓她們之間冰釋前嫌,也讓夏飛胭對自己的夫妻感情重新信心滿滿地充滿了期待,連長孫玲瓏和永熙這對陌生人都可以過得這麼幸福,自己和袁野都那麼真心地喜歡過對方,現在不過是小小地冷戰,很快就會雨過天晴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等袁野回家的時候,夏飛胭又十分熱情地纏了他,喋喋不休地在他耳邊說永熙和長孫玲瓏回到了京城,來做客的事情,她要以這種方式來提醒袁野自己的存在,對他的在乎。
袁野也不知道聽見沒有,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但也沒開口趕夏飛胭走,只是把她當透明,讓她跟了個夠,最後到了睡覺的時候,也不說話,一把將她推出了門,在她身後很響地插了門栓。
「今天沒開口轟走,就是有進步,雖然還不讓我進他的房間,那只是遲早的問題飛胭,加油,你一定會成功的。」夏飛胭也不氣餒,高興地為自己鼓勁。
「你就那麼相信袁野?我看對你未必是真心當心他是別有用心。」陸展鵬站在高陽身後道。
高陽此刻正了魚食閒地有一搭沒一搭地往水裡拋,陽光下鱗鱗地水波在她嫵媚艷麗的容顏跳躍閃爍,她望著水裡爭食的魚,緩緩說:「你有什麼想法?」
「既然他已經答應和我一條道,又願意留在這府裡什麼卻一直拒絕留宿?」陸展鵬面無表情地說。
「你道在替本公主著急他還沒我的床嗎?」高陽回過頭,含著意味深長的笑看著陸展鵬。
陸展鵬卻有點不自在起來為高陽一眼就看穿了他地心思。但是他卻不能不說:「不錯。我從來沒見公主對哪個面首這麼縱容心過。從來都是公主想要就可以。還輪不到別人來拒絕。雖然我是不希望他和你在一起是拋開我地想法。你不覺得袁野地舉動很奇怪值得懷疑嗎?」
「展。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有些吃袁野地醋。但是我對他好一樣會對你好。你對我是最忠心地。你不用擔心我會為了他而疏遠你。雖然他現在還沒留宿。可是他也沒跟自己地老婆同床共枕。這點我們都是知道地。而且。聽說他最近跟他們夫妻地關係不太好。好像還動了寫休地念頭。是袁夫人苦苦哀求。袁野才暫時沒寫。這些難道不能說明他地心正在往我這裡靠嗎?凡事不能逼得太急。當心適得其反。」高陽不以為然地說。
「可是。袁野是個正常地男人。從來不進尋花問柳之所。家裡地老婆又不碰。也不跟公主——。難道他就沒有需求?公主不覺得這個人有些太違背常理。太能隱忍了嗎?」陸展鵬始終還是不放心。
「展鵬啊展鵬。我就實話對你說。袁野早就已經對我說過。他是在練一種功夫。不能近女色。本來他在沒練成之前。誰也不說。只告訴本公主一人知道。既然你這麼不放心。我現在解釋給你聽了。這個答案可還滿意?」高陽開始對陸展鵬地追問有點不耐煩了。
「什麼功夫?」察覺到高陽對自己地不慢。陸展鵬還是追問。妒忌。是有這個心理在作樂。但是保護好高陽是他地本分。也是出自內心自發地想法。
「游龍刀。如果你想知道地更多直接去問他。我可不懂這些武功。」高陽一扭身。準備走開。
「高陽。」陸展鵬低低地喊。
除了她們在親熱的時候,陸展鵬很少這樣叫高陽,而且是很嚴肅地聲音。
高陽看著陸展鵬,知道他肯定有什麼重要的話跟自己說。
「姑且就當袁野這理由說的是真地,我看還是要好好試探他一番,看他究竟是不是和我們是一條心,畢竟這個事情太大,我們不能信錯人。」
經過幾年的經營和部署,她們的機會已經差不多成熟,網終於到了該收的時候,這時候要出了岔子可就功虧一簣了,這個道理高陽很明白,她喜歡袁野卻從來沒有試探過他對自己是不是忠誠,陸展鵬說的也很有道理,如果證實袁野的確是自己人,自然就堵了陸展鵬的嘴,他們兩齊心協力輔佐自己何愁大事不成?如果他有異
陽殺還是捨不得殺的,那就休怪她手下無情,定要陸他的武功,再把他關到暗無天日的地方,把他周圍的人全部抓了,在他的面前一個個極盡折磨羞辱而死,讓他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生活,讓大家都知道背叛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高陽靜下心來與陸展鵬商議了很久。
「好,就按你的計劃行事,只是你不要背著我對袁野玩什麼花樣,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著高陽走遠的背影,一絲邪魅的笑意浮現在陸展鵬那好看的臉:等袁野落入我的圈套,他就得死,只有他死了,高陽才會斷了念頭,至於他是如何死的,誰也不會懷到自己的頭來。
袁野到底是個大男人啊,原來心裡還是想著自己惦著自己,就死要面子,不好意思開口,怕別人看見笑話,約自己出來是想跟在外面和解了,再高高興興地回家去麼?
夏飛胭接到袁派人送來的口信,特意打扮了一番,向石頭扯了個去走親訪不要他跟著的理由,高興地直奔約好的地方而去。
不是她太馬虎大意,實在袁野沒有這麼疏遠過她,沒有這麼長時間的不理睬她,就是以前很好用的撒嬌誘惑手段也完全不頂用,夏飛胭真地害怕袁野這次是不想再和自己好了,接到這樣的信息,怎麼能不激動呢,一激動,就只想到見了袁野要說什麼做什麼,以後怎麼好好過日子,完全沒有仔細去分析研究這口信從何而來,都有些什麼破綻和可疑的地方。
當她在那裝的溫馨而氣派的陌生庭院裡轉來轉去沒看見袁野,卻看見廳堂裡擺好的酒菜,不由笑起來,野哥看來這次還是很下功夫的嘛,還學會了浪漫。
轉累了,夏飛胭在桌邊下來,想著等會袁野是會用什麼方式進來,見了自己第一句話會說什麼呢?
就這時,她感覺身後好像有動靜,開始以為是袁野,馬就覺得不對了,袁野走路穩健豪邁步子幅度大而快,如果他要是施展輕功,則是輕如鴻毛,自己是一絲聲息都聽不見的,而現在這種小心翼翼細碎的聲音,讓夏飛胭突然毫毛一豎,正要回頭去看,卻頸間一痛,失去了知覺。
夏飛胭是被一聲巨大的響驚醒地,她懵頭懵腦地睜開眼睛,四周是什麼情況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已經有個人從剛被踢倒的門邊衝到了眼前,眼睛瞪得像銅鈴,聲音象半天裡的炸雷:「夏飛胭,你個賤人。」
夏胭茫然地爬起來看著怒髮衝冠彷彿要殺人一般的袁野:「野哥。」
這時一件衣服迅速披到她的身,她這才驚覺自己居然是坐在床,身只有平時睡覺穿的抹胸,而那個給自己披衣服的男子竟是同樣衣冠不正的張凌風。
凌亂的被褥,半裸的男子,眼前怒火中燒的夫君,夏飛胭糊塗了,卻又馬明白了些什麼。
「袁兄——」張凌風剛一開口就被袁野粗暴地呵斥打斷了。
「朋妻不可戲,張凌風你個王八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敢和老子的女人跑到床鬼混,老子劈了你。」袁野說著拔出刀來,就要對著張凌風劈下去。
張凌風正在穿衣服,沒想到袁野說風就是雨,一刀就下來了,身形緩了一緩,眼看就要避過去,沒想到早把袁野的動靜看在眼裡的夏飛胭一伸頭攔在了前面:「你要殺他先殺我。」
已經感覺到了刀的寒冷和勁風,夏飛胭卻沒有退縮,她不能讓袁野在誤會中盛怒下失手殺了張凌風,連個解釋的話都不讓人說。
袁野牙齒咬得「格格」響,刀與夏飛胭的臉只有一指的距離,就生生地劈不下去了:「不要臉的賤人,你居然還敢維護他這個禽獸。」
「袁兄,你誤會了,我和飛胭是被人陷害的,我們什麼都沒做過。」張凌風慢慢將夏飛胭推開,鎮定地解釋說。
他也是被袁野飛腳踹門驚醒地,很快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一個反應就是胡亂抓了件衣服給夏飛胭遮羞,然後自己趕緊穿衣服,因為他知道現在他們兩衣衫凌亂的樣子只會激起袁野更深的憤怒。
袁野一把抓起夏飛胭的手,面那被高陽「無意」間潑去的守宮砂那一片朱紅已經消失不見。
「野哥,你真地誤會了。」夏飛胭從來沒有看見袁野這麼傷痛的表情,拚命向他解釋。
「不要再騙我了,你手的守宮砂怎麼不見了?夏飛胭,既然你不想和我在一起,為什麼不直接對我說,要偷偷摸摸地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如果我沒有發現,你們還打算騙我多久?」袁野咆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