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戲游龍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最後一面(上)
    什麼?」夏飛胭不解地看看自己的手臂,那次沾的紅怎麼都洗不掉,可是現在卻消失得乾乾淨淨,她這才知道那玩意原來是傳說中的守宮砂,沒功夫去想高陽當初把這東西弄到自己身上是什麼用意,她只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可是她仔細感覺了半天,身上什麼不適地感覺都沒有,雖然被人打暈了,從那時到現在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不知道,可是如果真做了什麼,導致守宮砂消失的話,自己多少會有點痛感吧,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無話可說,如果你不相信,我說再多又有什麼用,雖然你早已經不把我當老婆看,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背叛你,今天的事情肯定有人設計來陷害我和張凌風,也許目地就是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好讓我們自相殘殺,你要伸頭去鑽圈套,我也沒辦法,你想殺就殺吧。」夏飛胭痛苦地閉上眼睛,兩行清淚從她的臉頰滑落下來。

    「袁兄,飛胭的話句句都是真地,如果我真想與她有個什麼,當初我何必要拒絕她,還努力成全你們,再說,這事情怎麼會那麼巧有人在這個時間引你來這個地方故意來撞見我們在一起。」張凌風跳下床,為了以防袁野傷害夏飛胭,他將夏飛胭不著痕跡地掩在自己身後。

    袁野現在腦子亂七八糟,他看見的,和張凌風夏飛胭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但是現在他頭疼得厲害,想不明白。

    兩個男人對持間,夏飛胭好了衣服,看著袁野陰晴難測的臉色:「野哥,我隨你回去,把事情好好說清楚裡只怕……」

    她的意思三人都明白,如果這是個局,他們的一舉一動肯定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心思轉了幾轉,猛然拉起夏飛胭的手就往外走不回的對張凌風丟下句狠話:「姓張的,我不會放過你,你就等著受死吧。」

    張風在後面擔憂地看著夏飛胭因為跟不上袁野的步伐路跌跌撞撞,他想勸解袁野兩句,可是一想到此刻自己再怎麼解釋,袁野都聽不進去,搞不好還會激怒了他做出對夏飛胭更不利的事情來,於是忍住了話,目送他們夫妻遠去。

    「什麼?袁野居然沒有當場和張凌風對?」陸展鵬聽了匯報。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們怎麼辦事地自己地老婆跟別人上了床。做了活王八。這樣他都能忍?他到底是不是男人?」

    面前一個黑蒙面地殺手沉聲道:「雖然沒有當場拚個你死我活。但是袁野非常憤怒地放出話來。三日後要與張凌風在城外決一生死。」

    「哦。為什麼要三日後。按理。應該是當場氣不過就宰了張凌風才對。」陸展鵬有些懷疑地問。

    「我想可能他對夏飛胭還顧念了幾分往日地夫妻情義。所以。他要她們兩拿出喊冤地證據來。才給了三天時間。到時候沒有證據就……」黑衣人回道。

    「證據?夏飛胭唯一能證實自己清白地守宮砂——」陸展鵬臉上浮現出陰冷地笑意看向面前地黑衣人:「你小子好福氣。撿了個便宜袁野那麼寵愛過地女人。他都捨不得碰地寶貝滋味如何?」

    黑衣人身體一凜。明顯沒有了剛才地自在。

    陸展鵬「哈哈」一笑:「不必這麼緊張不是與他有不同戴天的深仇大恨嗎?享受了他的女人,也是他的報應,這次袁野和張凌風無論誰生誰死,他都好過不了,萬一他贏了,只不過還要再麻煩你一次,再動一次手親自報殺兄之仇。」

    「這正是屬下期盼的事情,只是到那時,閣主能不能——」黑衣人猶豫道。

    「你想說什麼?」陸展鵬掃了黑衣人一眼。

    黑衣人鼓起勇氣道:「若我真殺了袁野,希望閣主能將夏飛胭交給我處置。」

    陸展鵬玩味了一下他的話,豁然開朗:「看不出來,你也是個癡情種子,春風一度就喜歡上那個姓夏的女人了?這有何難,本閣主現在就可以答應你,只要袁野死了,他的東西你能拿多少就都拿了去,我絕不阻攔。」

    黑衣人信心滿滿地一個抱拳,轉身堅定地走遠。

    夏飛胭自從那天被袁野帶回家,就被關在屋子裡,如同坐牢一般,哪裡也能去,誰也不讓見,只是一日三餐命人從釘死的窗戶上開的一個縫遞進去。

    一開始夏飛胭跟袁野喊冤,他還聽幾句,後來他找了僕人和石頭分別問清楚情況後惡狠狠地丟下一句:「還說你們不是一起去幽會?你對滿院子人說是去見姐妹,故意支開石頭,不是去****,用得著編這麼多謊話嗎?」然後轉身就走。

    夏飛胭在屋子裡使勁地拍打著門板:「我以為是你的口信呀,還強調不要別人知道,我是按你說地做的呀……為什麼你都不肯聽我解釋?」

    然後,

    也沒在夏飛胭面前出現,石頭總是趁袁野不在的時候飛胭,和她扯些不著邊的話,默默地安慰她,少年那純樸天真的面龐上竟然也開始有了點憂鬱的表情。

    而夏飛胭總是想要他多說些袁野的事情來聽,石頭很是為難,在夏飛胭的再三威逼利誘下,才不得不說袁野在公主府逗留的時間越來越長,還和高陽乘了馬車出去遊玩,而張凌風解釋自己是不慎被人迷暈莫名其妙地到了那個宅子裡面的話,袁野根本就不相信,說要和張凌風決一生死。

    夏飛胭苦笑,是,換了誰,這麼****在床,而自己的老婆偏偏是趁夫妻感情不好的時候和以前暗戀的對象在一起,袁野完全有理由不相信自己和張凌風是清白的了,何況還有那個守宮砂無故消失的鐵證。

    「野哥他有沒有說和張凌風約在哪天決鬥?」夏飛胭焦急地問,換來卻是石頭搖頭。

    「姐姐別急,一有消息我就告訴你。」

    等石頭帶來袁已經動身去和張凌風決鬥的消息,夏飛胭再也不顧袁野囚禁自己的命令,要石頭砸開門速備了馬車往衙門而去。

    找到還一直被張凌風蒙鼓裡的卉兒,將她拉上車,馬車一路狂奔,夏飛胭把事情說了個大致:「卉兒信不信我和凌風?」

    卉兒用力點:「凌風做事情坦蕩,他不會背著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們兩情同姐妹知道你也不是那樣的人。」

    時候夏飛胭覺得能受到別人的信任真是好感動啊。

    「卉,為什麼你這麼相信我們,可是野哥就要鑽牛角尖,不跟凌風鬥個你死我活就不罷休呢?我真想不明白,這還是當初那個一心一意對我好的野哥嗎?最近他變得很厲害。」夏飛胭當然不能對卉兒說袁野的身世,心裡卻猜測袁野是不是對高陽動了真情,才對自己的態度才一落千丈,想到這裡由一陣心寒。

    「也許他是個男人,又親眼看見,所以接了,玉郎怎麼也不和我說呢,難道還怕我不相信他?還是怕我擔心他?居然還答應了袁野,這傷著哪一個都不好啊。」卉兒又是擔心又是著急,直催馬車跑得再快些。

    兩個女人焦地跑到袁野和張凌風約定的地點,卻見暮色蒼茫中日的郊外一片凋零荒涼,哪裡見到半個人影?

    「飛胭,我們分開找,你去那邊,我在這附近找。」卉兒看了看周圍的地形上跟夏飛胭分頭去尋找那兩個決一生死的男人。

    夏飛胭踏著衰敗的枯草,盡量睜大眼睛大聲喊:「野哥風。」

    聲音很快消失在寒風中,夏飛胭不由身體發冷地打了個哆嗦,那個似真似幻的夢境又出現在她的眼前道今天就會應驗?

    正倉皇間,只聽隱約的兵刃相交之聲傳來。

    夏飛胭不顧荊棘刮破衣裙和嬌嫩的肌膚,不管腳下的籐蔓一次次將她絆倒,沾了一身的草棍樹葉,跌跌撞撞地大聲喊:「野哥,凌風,你們趕快停手,野哥,我不准你殺了凌風,聽見沒有?」拚命向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漸漸地兩個一白一黑閃轉騰挪的身影在夏飛胭的視線裡慢慢出現,由遠到近,由模糊到清晰。

    太好了,凌風他還沒事,我要趕快阻止他們,那麼袁野也就不會死了,夏飛胭更聲嘶力竭地高叫著,奔跑過去。

    沒想到見夏飛胭衝了過來,還高叫要袁野不要殺張凌風,袁野的刀勢更猛,竟將張凌風逼得節節後退,但張凌風的功夫也不是那麼輕易可以讓袁野取勝,人雖後退,卻頗有章法,絲毫不亂。

    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夏飛胭的心不知道是因為跑了那麼遠的路,還是因為緊張激動得「砰砰」如擂鼓般作響。

    袁野見她跑近,眉頭緊皺,忽然高高躍起,手中的刀在空中只見一道青色的光芒盤旋而上,帶著凌厲的殺氣和勢不可擋的憤怒發出一聲清嘯,剎那間**了張凌風的胸膛。

    夏飛胭驚呆了,這正是蓮花中的景象,他們的衣著,姿勢,身邊的景物,無一不吻合。

    鮮血從張凌風的胸膛流了出來,他用劍**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但是終究支撐不住,眼看就要倒下。

    夏飛胭這才如夢初醒,飛奔上前,扶住他坐到地上。

    夏飛胭這才如夢初醒坐到地上。

    袁野的眼裡更是噴火:「你給我滾開。」

    夏飛胭想用手去摀住張凌風的傷口,但是汨汨而出的血怎麼也堵不住,聽見袁野還在那裡叫囂,猛一抬頭,痛徹心扉地喝道:「袁野,你給我閉嘴,我沒想到你竟然真地會這麼喪心病狂地要殺張凌風,你的武功學了就是為了對付自己的朋友和親人的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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