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飛胭睜開眼睛,確定她無生命危險,袁野才暫
這一晚生命幾起幾落間的瞬即轉換,讓袁野即使在昏睡中也很不踏實,天色濛濛亮時,他心裡一驚陡然一下醒來,懷抱裡一個柔軟溫熱的身子,屋內還未燃盡的火盆,身下不知道墊了多厚的褥子,身上蓋得更是重得幾乎讓人翻不了身。
看來在他失去知覺的時候,夏飛胭做了很多事情,處理阿旺的屍體,點火盆,四下收羅被子,還有自己現在光著上身,衣服肯定是被夏飛胭看不過去脫掉了,摸摸臉上的血跡也被她仔細擦乾淨了。
幸虧袁野身體素質相當好,又天生偏熱,而那些陰寒之毒在從夏飛胭身上吸過來時已經有部分化解,再加上夏飛胭做的這些防寒措施,他竟然奇跡般地度過了這有驚無險的一夜,身上雖然還是感覺到冷,卻沒有見到白霜了。
袁野將臉輕輕貼到夏飛胭的頭上,她只著了抹胸和內褲,四肢纏繞擁抱著袁野冷冷的身軀,看來她是想用這樣的辦法盡量地讓袁野獲得更多的熱量。
看著她閉著眼巧恬靜沉睡的容顏,袁野不由憐愛地想去親吻她,卻又止住,如果昨天晚上死了,就不用再想別的了,關鍵是現在他們都還活著,既然活著就不能不做活著的打算,那麼他的計劃就一定要繼續下去,所以現在,他在夏飛胭面前還得一如往昔能做出太親密的姿態,這樣只會害死她。
思來想去許身體太虛弱,許貪戀這溫暖的被窩還有懷抱裡的佳人,袁野不覺又沉沉睡了過去。
等他再醒來,一睜眼對上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腦袋還沒清醒,就感覺夏飛胭輕輕地用溫潤的俏皮小舌在他的唇上舔了舔,見他只是微微睜著眼睛目光柔和有些迷離地看著自己,這模樣性感而慵懶,夏飛胭膽子更大了起來,不客氣地撬開他的嘴,將舌滑了進去,慢慢地在他的牙齒和舌間細細地划動野本來就傷重無力,現在更是全身虛軟還伴著一種麻酥酥很舒服的感受,一動不動地任夏飛胭隨心所欲地在自己唇齒間做安撫性地嬉戲流連。
夏飛胭知道袁野此刻身體極度虛:,也不求他的回應,倒怕他激動起來傷害身體只是帶了點頑皮地吻了一會就鳴金收兵。
看著袁野似乎意猶未盡地臉上顯現出一層淡淡地紅暈,夏飛胭輕笑:「野哥,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說著夏飛胭手一伸溜進了子在袁野地肩膀上摸了一下:「好像還是挺冷地不過。我可以肯定地是不會變成凍死鬼了。」
袁野幾乎就要沉迷於這樣溫馨地氛和夏飛胭純真無邪地笑語裡了。但是他馬上提醒自己必須趕夏飛胭離開自己。
見袁野剛才神情還是柔和地。突然又沉了臉。夏飛胭只當看不見他地變化。拿過飯菜來:「趕快趁熱吃。吃完了好有精神把毒逼出來。你就徹底好啦。」
袁野猶豫了一下。恢復體力是當務之急。萬一這裡有斷魂閣地人返回來。兩個人就相當地危險。
見袁野狼吞虎嚥地大口吃自己做地飯。夏飛胭笑著伸手想幫他把額前垂著地幾綹長髮整理一下。袁野一皺眉將頭一偏。躲開了。
夏飛胭楞了一下。她以為經過昨天晚上地事情。還有剛才自己對他親熱坦然接受地反應。兩個人地關係雖然不會馬上恢復到從前那般心無芥蒂。也應該會比較從容了吧。可是袁野怎麼好像還是一副對自己很冷漠地樣子?
「野哥,昨天我們在一起兩次都死裡逃生,那時候我想得很清楚了,也許我能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上天安排,要我認識你愛上你,你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沒有了你,我很不快樂,雖然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也影響了我們的感情,但是我想,我們能不能到一個新的地方去,忘了以前的一切,重新開始,只有我們兩個,雖然這樣做,我覺得很對不起凌風還有袁芬,子騰一些朋友,可是我真地不想離開你,」夏飛胭拉著袁野的手說:「放下你的仇恨,放棄報仇,我們在一起肯定會幸福,我會給你生娃娃……」
袁野聲音不大,卻是漠然:「這不可能,我的決心是不會更改的,昨天已經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們已經是陌生人了,等出了這個門,你就不要再纏著我了。」
「野哥,要和我一刀兩斷的話,你不是第一次說,但我有危險的時候,你還是一樣會來幫我,你肯定有什麼苦衷,告訴我,兩個人的辦法肯定比一個人多。」夏飛胭再不相信袁野會對自己做絕情的事情。
胭胭,為什麼,你就不能糊塗點,那樣你就會少很多的痛苦了,可是那樣,你就不是我喜
個人了,袁野心裡在矛盾糾結。
「野哥,你看石頭,本來那麼純樸的一個人,可是被仇恨鬼迷了心竅以後,變得完全就是他了,為了能殺自己的仇人,出賣,背叛什麼事情都可以做,我不要你也變成那樣沒人性呀。」夏飛胭苦苦相勸。
袁野卻只是埋頭吃飯,不再理睬夏飛胭。
夏飛胭也不氣餒,這條路走不通,就再想別的辦法咯。
吃完飯,袁野運功解毒,無論他對夏飛胭怎麼樣冷臉,卻怎麼也趕不走她。
夏飛胭跟袁野一起,也不怕斷魂閣的人回來,每天樂呵呵地除了做飯菜,就跟在袁野的身後「嘰嘰呱呱」講那些從他們開始認識起的故事,不論大小事情,也不論高興憂傷,不去看袁野黑著臉的反應,只要他不點了自己的啞**就一直講下去。
人心都是肉長地,袁野就是石頭,夏飛胭也要給他捂熱了,雖然,呃,這樣做的效果並不大,但是她依舊鍥而不捨。
直到晚,她想爬上床去,被袁野推了下來。
睡在地上她不但沒惱,還開心地想,野沒有用腳把自己踢下床,也沒把自己趕出屋子去呀,這說明他還是在心疼在乎自己的嘛。
就這麼地兩人在店裡住了幾天,等袁野傷勢略有好轉,才動身上路。
夏飛胭雇的馬車,不知道車被斷魂閣的人殺了,還是跑掉了,總之是沒看見人也沒看見車。
看來兩人只能騎馬回去了。
袁野上了馬,夏飛胭跑到他身邊,對笑著伸出手去,袁野冷冷看她一眼,把目光轉向遠處。
夏飛胭訕訕地把手縮回來,嘟囓道:「小氣,我是看你身體不好,想照顧你,不領情就算了。」無奈地上了旁邊另一匹馬。
袁野在前,夏飛胭在後,兩人在荒無人煙的曠野行走了大半日後,終於見到了官道,還有稀疏的行人。
袁野帶住了馬,頭也不回地對夏飛胭說:「我走了。」
說罷就要揮鞭策馬,夏飛胭忙叫住他:「你不管我了?」
袁野面無表情地看了夏飛胭一眼:「這裡不會迷路了,就此分手。」
「我不是說怕會迷路,你跟在我後面追到這來,不就是想接我回家嗎?分個什麼手呀。」夏飛胭耍賴皮地說。
「沒想過要接你回去,夏飛胭,我們之間就此了斷,你阻止不了我去報仇,我也不管你去哪,大家都方便。」
「好,我暫時不和你談報不報仇的事情,這裡說也不大好,等回家關起門來再說比較好。」說著夏飛胭先催馬往京城的方向而去。
跑了一程,沒見袁野追上來,夏飛胭帶了馬,在路邊等了一會,才看見袁野騎馬慢慢而來,不時伴隨咳嗽幾聲。
夏飛胭知道袁野內傷重,還沒調理好,受不得顛簸,走不快,故意趕在他前面,現在就可以大方地對他說:「看,可不是我跟在你們後面,是你跟著我的腳印走,還有,你這個身體,我不看著,萬一暈倒了可怎麼辦?別人可不會管你,雖然你給過我休書,可是外人還不知道我已經不是你老婆了,所以我們還是要在外面裝裝恩愛夫妻,我不照顧你別人會說我不賢惠的。」
袁野也不理她說得興高采烈,自顧往前不緊不慢催馬而行。
不反對就表示默許咯!
夏飛胭喜滋滋地跟在袁野身後暗想,按袁野現在的身體狀況路上得走好些天,自己纏他磨他最重要的是愛他關心他照顧他,不愁他不會心軟和自己歡歡喜喜回家去。
只聽前面人聲嘈雜,遠遠地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個個慌慌張張拚命地往前跑,就好像後面有什麼惡魔猛獸在追趕一般。
夏飛胭和袁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兩人停下馬,決定先觀察一番再說。
離得近了點,看得更清楚了些,那些人原本還有背著包袱,推著小車的,現在統統都丟棄了,甚至有的人連鞋跑飛了都不要了。
原來後面有幾個也是百姓打扮的人,正揮刀切菜般地在狂砍,慘叫聲伴著鮮血飛濺,嚇得前面的人更是心裡惶恐,奮力向前奔跑逃命。
夏飛胭看了袁野一眼,心想不會是他這打劫的祖宗今天也遇上了劫道的吧?
袁野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頭一搖:「這不是打劫的,是專殺人地。」
夏飛胭一看就悟過來了,那些砍人者根本不要散落在地上的財物,只是見人就砍。
「我去救人,大白天的怎麼能這樣明目張膽地殺人,比搶劫還可惡百倍。」夏飛胭說著,一催馬,就沖那些人跑了過去。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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