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戲游龍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抗拒誘惑
    水漣漣間,高陽出淒清寂寞的笑。

    「你當真要反了你的親弟弟?」袁野追問。

    「你看我準備了這麼多年,難道是假的麼?我唯一愁地就是師出無名,如今你願意和我一道,正好大家各取所需,你打著為父報仇雪恥的旗號,我把人馬給你和展鵬調動,何愁大事不成,若他日我成為古今以來第一個主宰天下的女皇帝,我願意與你共享人間榮華富貴,立你為後,如何?」

    高陽半醉半醒地去拉袁野端酒杯的手,袁野微微一縮。

    高陽斜了眼,嬌聲道:「怎麼,還想著你的胭胭?」

    「她是她,我是我,從現在開始,我的一切都與她無關。」袁野一咬牙,「彭」地一聲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高陽一看,顯然袁野和夏飛胭之間生了什麼激烈的矛盾衝突,不過她不關心這個,夏飛胭能離開袁野更好,這樣自己與袁野才能順利地展。

    「既然你與她之間這般水火不容,就不必把她再當成你的老婆看,又何必回那個名義上的家去,不如今晚就在我這裡安歇了吧,反正我們現在目標一致,白日裡是夥伴,夜裡做夫妻,豈不更好?」高陽身子一軟靠在袁野的肩上。

    「不行,」袁野將高陽扶正:「我和她現在表面上還維持著夫妻關係,她又是武媚娘的義妹,如果被武媚娘知道我夜不歸宿,然後傳到李治那裡,他們查起來,就麻煩了,會壞了我們的大事。」

    「那可怎麼辦?我喜歡你不是一兩天,從來沒有由著哪個我喜歡的男人隨著性子鬧騰那麼久,你是獨一個,可見我有多麼愛你,珍惜你,我不想再等下去了,那麼不要你留宿,現在陪我一會,晚一點派人送你回去怎麼樣。」

    說著高陽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外面地衣服輕輕滑落在地上。露出雪白凝脂般地酥胸來。目送秋波。去拉袁野。就想去到後面那密室一般與男寵歡愛地屋中。

    「公主。」袁野坐著沒動。

    「以後人前喊我公主。人後喊我高陽就行了。袁郎。」高陽一個站不穩差點撲到地上。被袁野及時地拉住。她順勢滾入袁野懷裡。

    「高陽。現在我只想報血海深仇。別地等我們事成之後再」袁野將高陽扶開一些離開自己地胸膛。好言相勸。

    「我知道了。你心裡還是放不下你那個老婆胭胭。本公主有什麼比不上她。比她漂亮。比她有權勢。比她更喜歡你。還能幫你完成她永遠都不能幫你完成地心願。」高陽摟住袁野地脖子半撒嬌般命令地說:「抱我進去。」

    就在兩人糾纏不清時。門被輕輕推開了。陸展鵬神情淒冷地看著他們。

    袁野見了陸展鵬卻如釋重負地站起來,把高陽扶過去往陸展鵬身上一推:「她喝多了,我要走了。」

    「袁野,袁野。」高陽微閉了眼,叫道。

    陸展鵬沒想到袁野乾脆利落地就把高陽送進了自己的懷抱,他不能,也不願意再把高陽推回去,抱起高陽生硬地對袁野說了句:「跟我來。」

    「幹什麼?」袁野面無表情地問。

    「沒聽見公主叫你去侍寢。」陸展鵬的聲音帶著強烈地醋勁。

    「不有你在嗎?我走了。」袁野不等陸展鵬有所行動,已經大踏步地出門而去。

    高陽此刻已經是醉眼朦朧,嘴裡喃喃地念叨著袁野地名字,柔軟的紅唇已經吻上了陸展鵬的脖子。

    陸展鵬身子一熱,也不再與袁野糾纏,抱了高陽迅速往後面密室而去。

    「野哥,野哥。」夏飛胭地身影映在袁野的門上,顯得那麼的落寞,一聲聲低低地呼喚急切而無助,充滿了悲傷。

    「喊什麼喊,你不睡覺,這一院子的人都陪著你不睡?」袁野實在忍無可忍,坐起來低聲吼道。

    「野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求你開開門,好不好?」夏飛胭已經在門外哀求了半天,總算聽見了袁野的回音,高興得加大了聲音說,只覺身上一抖,大大打了一個噴嚏。

    屋子裡卻又沒了動靜。

    黑暗裡,袁野坐在床上在考慮要不要給夏飛胭開門,雖然兩人恩情不再,可是把她凍病了似乎也不大好吧?自己還要花錢給她看病,讓她進來?自己和她吵架又不是小孩子拌嘴,說分就分說合就合?以後她就更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了。

    以後?袁野楞了一下,他們還有沒有以後?自己怎麼還會想到那麼遠。

    正拿不定主意,只聽見細細地腳步聲繞到了窗前,一隻手輕輕推開了窗子,接著夏飛胭那熟悉的腦袋往裡面探了探,但是外面亮,裡面黑,她也沒能看見什麼,於是腦袋很快縮了回去。

    袁野以為她就此罷手,回去睡覺了,心裡卻隱約感到一點失落。

    卻不料,夏飛胭地影子又出現在窗前,只見她手一撐,竟然翻窗進了屋,可是不巧的是窗邊擺了個花瓶,那還是她昨天晚上為了把房間佈置得溫馨浪漫有喜氣故意買來放那裡的,也不知道是她

    利翻窗進了屋高興地忘乎所以了,還是壓根就沒記麼個玩意,一腳正好踩在花瓶上,「撲通」一下摔在地上「哎喲」一聲喊了半截,硬是被她連捂帶咽地吞回了肚子裡。

    在地上坐了一會,沒聽見屋子裡有什麼動靜,夏飛胭慢慢站起來,還好,只是花瓶摔倒了,人卻沒傷著,朦朧中辨明了床的方向,夏飛胭心想,先前在門前明明聽見袁野說話的聲音,難道這麼快就睡著了,還是故意不理自己?這床上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呀。

    她也不敢出聲,躡手躡腳地慢慢靠了過去,腳又一下磕到了床柱子上,咧開嘴,張了兩下,還是憋了回去。

    伸手去摸袁野在不在床上,手一伸出去,還沒往下摸,就已經碰到個熱乎乎地東西,再一感覺「媽呀」夏飛胭這下嚇得一叫跳了起來,那分明是個人腦袋呀。

    「叫什麼叫,你跑進來幹什麼?」袁野的聲音在黑暗裡惡狠狠地響起來。

    夏飛胭嚇得帶了點可憐兮兮的哭腔道:「野哥,你怎麼坐在床上呀,你要麼就躺下睡覺,要麼就點了燭火做點什麼也好,這麼坐著嚇死人了。」

    「你再唆就把你從窗戶丟出去了。」袁野一把抓住夏飛胭地胳膊做勢要往外丟。

    「別丟別丟,我說。」夏飛胭嘴裡叫著,人卻藉著袁野拉自己的那股力,故意用力向袁野身上撲了過去,將袁野毫無防備地推倒到床上。

    夏飛胭心裡暗喜,人壓在袁野身上,騰出只手來放到他的腰間。

    袁野惱怒地伸手去推夏飛胭,卻正好一把抓在她胸前的綿軟上,手一頓,就在他不知道如何動作地時候,夏飛胭卻已經主動地湊上前去,柔軟地唇壓住了他的嘴,潤濕地舌開始頑皮地撬動他地唇。

    袁野地心剎那間飛快地跳動起來,剛才強硬的姿態開始慢慢柔和起來,卻還準備呵斥夏飛胭,一張嘴,正好被夏飛胭趁虛而入,她那小巧靈活地舌滑進他的嘴裡嬉戲挑逗得像尾歡快游動的小魚。

    一絲頑皮的笑意爬上夏飛胭的面頰,她感覺到袁野在推了她幾下,被她頑強地抱住不放後,就再沒有拒絕自己,本是往外推自己的手已經變成攬在腰間,耳邊的呼吸聲慢慢變得不再均勻。

    夏飛胭在袁野的腰間摸索著拉扯著,腰帶沒被她解開,袁野地衣服卻也被她拉了個七零八落,落出了觸感良好的胸肌,夏飛胭趁勝追擊在他的胸膛上胡亂摸了一通,手又滑回他的腰,開始去拉扯他的褲帶。

    袁野滾燙的鼻息吹拂著夏飛胭的耳朵,弄得她癢癢地,現在完全已經換了袁野在主動熱烈地親吻她的唇她地臉,她的脖

    「夏飛胭,你在幹什麼?」袁野微微抖地抓住了夏飛胭那正在腰間奮鬥的手。

    「不准這麼叫我,叫胭胭。」夏飛胭邊說邊扭動自己的手腕,想掙脫出來。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給我滾。」袁野說這話地語氣卻是那麼虛軟無力,帶著難以抑制的喘息。

    「我是你老婆,跟你睡覺很正常啊,就不滾。」夏飛胭說著又用唇去尋找袁野地嘴,身體故意在他身上扭來扭去,袁野更是難耐地低吟了一聲,卻緊緊抓住夏飛胭的雙手不鬆,不讓她再對自己做出什麼親暱地動作來。

    感覺到袁野身體不由自主亢奮地反應,可是他卻閉緊了嘴,不讓夏飛胭再親吻自己。

    「野哥,你是不是真地再不喜歡我了?」夏飛胭慢慢停下了動作。

    「我恨你,夏飛胭,今天中午舅舅已經被問斬了,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和他剛剛相認就永別?」袁野痛苦地低吼。

    一顆,兩顆夏飛胭的淚水滴落在袁野地臉頰上:「野哥,對不起,早知道這樣做會讓你這麼傷心,就是打死我也不會這樣做,只是野哥你再恨我,也再聽我這最後一回好不好?千萬不要跟高陽混在一起,不要去報仇,因為我知道你們肯定是不會成功的。」

    「你都知道了些什麼?」袁野警覺地問。

    「野哥,有件事情到了不得不告訴你的時候了,我並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來的那個地方距離大唐有一千三百多年」夏飛胭將自己的真實來歷細細道來,袁野一聲不吭地聽著。

    「還記得虎頭山上的那棵大樹嗎?當初我想也許那是回家的唯一辦法,所以才會瘋了一樣專挑那樣的天氣異想天開地想讓雷把我給劈回去,我還想過溺水,跳樓,上吊,可是那些太可怕了,我怕人沒回去,真死掉了,所以才沒敢去試,一開始我沒想到在這裡呆多久道你喜歡我又害怕在這裡呆不長,萬一哪天我突然又穿回去了怎麼辦?如果再也看不見你,我會傷心的要瘋地,野哥,現在結局都已經擺在這裡了,無論你多麼恨我都不要拿你生命去賭氣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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