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戲游龍 正文 第二百一十章 洗洗乾淨
    不行。」沒想到袁野斷然拒絕:「我和胭胭約好,過七夕。」

    「那好辦,改天也行,我等了這麼久也不在乎再多等個一兩天。」高陽說著輕抬皓腕想去搭袁野的肩膀。

    袁野微微一閃身,躲開她的手:「如果這就是你開的條件,我跟你沒什麼好談地。」

    高陽早料到袁野不會那麼輕易答應自己的要求,嬌聲一笑:「唉,有夫如此夫復何求?袁夫人真是好福氣。」

    高陽轉身拿了桌上一杯茶水:「那麼本公主就大度些,本應罰你喝謝罪酒,念你為師父守孝不能沾酒水,就以茶帶酒怎麼樣?不會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也推三阻四地吧。」

    袁野感覺到高陽別有目地,但是仔細感覺了一下這茶,除了特有的茶水清香,並無特別之處,心中轉念想,就是高陽在茶裡下了什麼毒,也不會是烈性,自己與她又沒有深仇大恨,她也沒必要殺自己,最多只是讓自己難受一下而已,等回去把它逼出來就是了,只要她信守承諾不去找胭胭的麻煩就好。

    看這袁野一口喝乾了自己遞過去的茶,高陽心裡暗喜,卻又故意東扯西拉了一會,拖延時間,好讓藥性作,終於她如願地看見袁野身子晃了晃,有點站不穩地跌坐桌前。

    「你在茶裡做了什麼手腳?」袁野只覺四肢軟,內力也無法聚集到一處,用手勉強抵著桌子撐著身體,又氣又急地問,他到公主府這麼長時間,對高陽的愛好也十分清楚了,所以平時行事都十分小心,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高陽會不會給自己下春藥,這東西的厲害他聽說過,他不知道是不是能控制得住自己,他不要和這個公主生任何關係,不想做一點點對不起夏飛胭的事情。

    高陽第一次看見袁野有些驚慌地神情,得意地笑道:「怎麼?你怕我是下了那種藥嗎?雖然本公主不忌諱用這個,手邊也多地是,但是,我不想用在你身上,因為我從頭到尾都沒想過要強迫你,我要的是你地心,就像你對袁夫人那樣自真心地歡,那是我最羨慕最迷戀你的地方,我要等你來求我的那一天,所以,我只不過給你喝了酥骨茶,等下你會全身無力的連話也說不出來。」

    袁野感覺身體更無力:「你是什麼意思?」

    高陽笑得更開心:「本公主是個說話算數地人。既然我們曾經有約定。我就會遵守。可是我沒有主動把你勾上床就不算我不信守承諾吧。我只是想。如果你一夜不歸。留宿公主府。袁夫人會怎麼想怎麼做呢?更精彩地是。她如果現你是在我地床上睡了一夜。哎呀。以她那個性子會不會逼著你寫休書呢?那時候。你可不要怪我。那可就全是你們夫妻之間地事情了。我只是幫你們更好認清在彼此心中地份量和感覺。這可是在幫你呢。」

    說著高陽興奮地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袁野地面龐。她一直渴望與他親密接觸。肌膚相親。終於得到了小小地滿足。

    袁野心裡厭惡。卻沒有一絲力氣能去撥開她地手。連說話地力氣也在迅速地消失:「胭胭。不是你說地這樣。她最相信地人是我。不會這麼容易就被你騙倒。」

    「哦。是嗎?」

    正在這時。傳來夏飛胭已到府找袁野地事情。

    高陽哈哈一笑:「不如我們賭一賭。如果袁夫人相信你。我就輸了。今天有關我們談話地事情我就當沒生隻字不提。你依舊當你地差。我們先前地協議依舊算數。如果袁夫人如我所料。你以後就留在公主府。我把你當成我地駙馬一樣對待如何?如果你不喜歡。那些面我也可以遣散。最多只留下你和展鵬。如此。我對你地心意可夠真誠?」

    此時,袁野已經沒有了說話地力氣,心裡卻覺得高陽那美艷的面容又可恨又可憐,他知道夏飛胭絕對不會上高陽地當,所以當夏飛胭闖進來的時候,他得意而高興地露出了微笑。

    聽到這裡,夏飛胭羞愧地把頭埋在袁野地懷裡,他這麼信任自己,而自己卻差點誤會了他:「野哥,一開始我跑掉了,你有沒有在心裡覺得很失望,罵我笨?」

    袁野揉揉她的頭:「我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的,只要你心裡喜歡我,這個我一點都不擔心,只是怕會有侍衛找你的麻煩,就不好辦了。」

    夏飛胭抬起頭,深深凝望著袁野那大大地盛滿了深情的眼睛,慢慢將唇送了過去,就在兩人快碰到一起時,夏飛胭突然伸手擋在兩人的嘴唇中間。

    袁野探究地看著她。

    「野哥,你有沒有這樣給她佔了便宜?」夏飛胭有點酸酸地問。

    「你是不是不高興了?」袁野看見夏飛胭臉有點變色,不由也有點惴惴不安。

    「到底有沒有?」夏飛胭急了,捶打著袁野的胸膛。

    「幸虧你來得快,晚一點」袁野自己都覺得有些噁心了。

    夏飛胭算安了點心:「雖然不是你情願的,可是我一想你會被別的女人占

    心裡就好不舒服,以後你可要小心仔細些,別再中套。」

    袁野點頭,捧著夏飛胭的臉,想把剛才的事情繼續下去。

    夏飛胭一把推開他:「先洗澡,你身上都有她的氣味。」

    袁野有點哭笑不得,看來夏飛胭還在耿耿於懷他躺在高陽的床上,被她摸過,不過她這麼一提醒,洗個澡袁野也覺得很有必要。

    袁野在山林裡長大,洗起澡來簡單又豪放,有時候他會和石頭去了荒郊找處河流清洗一番,大多時候將上衣脫了,直接站到井台邊,打上一桶水對著自己兜頭潑了下去,然後搓洗一番,如此幾次下來,也洗得乾淨徹底。

    可是今天夏飛胭在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洗,多少有點不自在,他也不知道夏飛胭究竟在想什麼,還是嫌他哪裡洗得不乾淨,夏飛胭不開口,他就不好意思停手。

    「野哥,我幫你洗吧。」夏飛胭突然開口說,把袁野嚇了一跳。

    「這,好嗎?會不會有人看見?」袁野有點不好意思地左右看看。

    「看見怕什麼,你又不是沒穿衣服,我們是夫妻,怎麼不可以,」說著夏飛胭拿了布巾沾濕:「我要把色公主在你身上留的痕跡親手清除乾淨。」

    夏飛胭越是這樣表現,袁野心裡越加快活,於是很配合地任夏飛胭拿了布巾在自己身上用力洗來擦去,皮膚被夏飛胭狠狠地弄疼了,也毫無怨言。

    夏飛胭借題揮地將袁野上身都擦得通紅才罷了手,氣出完了,才覺得這樣對待無辜的袁野實在有點過分,不好意思地又去安撫地摸摸被自己擦紅的地方:「疼不疼啊?」

    「不疼,胭胭,我喜歡你這個樣子。」袁野倒是老實地回答,被夏飛胭摸得有些心癢難耐起來。

    「都紅了,還不疼?」夏飛胭嬌嗔地抱住了袁野。

    袁野低下頭來尋找著夏飛胭的唇,然後毫不猶豫地覆了上去探尋索取她地甜美,夏飛胭也熱烈地回應著他,兩人沉醉其間,不可自拔。

    漸漸地,袁野感覺夏飛胭反應越來越弱,有什麼澀澀地東西緩緩地流到了袁野的唇邊。

    他睜開眼,看見夏飛胭地眼角無聲地流淌著淚水。

    「胭胭,你怎麼了?」袁野慌忙用手抹去夏飛胭的眼淚,可是越抹越多,他以為夏飛胭真被今天的事情嚇到了,安慰地拍拍她的背:「不用怕了,以後我會很小心,再不會中這樣的圈套,別哭了。」

    沒想到夏飛胭緊緊抱住了袁野地腰,哭得更厲害,抽噎著說:「野哥,我不要凌風死,更不要你死,你們誰都不準死。」

    袁野用心聽了半天,才從夏飛胭斷斷續續地講述裡聽明白了那次夏飛胭夢裡見到的事情,四件現在已經有兩件都應驗了,本來半信半的夏飛胭現在越來越懷那不是個夢,而是個預言,接下去袁野會殺掉張凌風,而他也會隨之死去。

    袁野倒笑起來:「胭胭,你不是最不相信這些嗎?我也從來不信,不用怕,前面地事情也許是巧合,我憑什麼要去殺張凌風,雖然我們不是磕過頭的兄弟,但是我們也算得上是朋友,無冤無仇地,我吃飽撐地?殺了他你能饒得了我嗎?」

    想像袁野說得倒有幾分道理,夏飛胭停止了哭泣,用淚眼婆娑的眼睛看著袁野:「不管是不是真地,你要答應我,無論什麼情況都不要和張凌風動手,萬一誤殺了呢?總之只要你不殺張凌風,那個夢就不會兌現,也就不會有後面你死掉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保證不跟他動手,放心了吧?」

    「你誓。」

    袁野很認真地對天誓:「我,袁野在此對天誓,決不和張凌風動武,若有違此誓言,叫我不得好死。」

    夏飛胭忙摀住了他地嘴:「不准說死。」

    袁野「呵呵」一笑:「我又不會殺張凌風,不會應驗了。」

    兩人正情意綿綿,袁野突然感覺有人在附近偷窺,一聲厲喝:「誰偷偷摸摸躲在那裡,還不快給老子滾出來。」

    「是我。」隨著帶一點怯意的應答,石頭從一棵大樹後轉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袁大哥,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地,只是聽到院子裡面有動靜,以為來了小偷,出」

    「沒事,你快去睡吧,我和野哥再說兩句話也去睡了。」夏飛胭大度地一擺手。

    石頭如獲大赦地一溜煙跑得沒影了。

    袁野微微皺了眉:「胭胭,我總覺得石頭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現沒有?」

    夏飛胭白了他一眼:「家裡除了你這個男人,別人呀都不對勁。」

    袁野知道夏飛胭這話又在笑自己吃別人的醋,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也許真是自己太在乎夏飛胭了,所以和她有些親近的男人自己都有點看得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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