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方梅的心如冰凍了一般,她對陳玄子早已經芳特意在頭天約他要選擇自己,可是沒想到陳玄子居然還是選擇了武功。
董明傑雖然輸了比武,卻贏得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他其實一直都偷偷喜歡方梅,只是礙於方梅的眼裡只有陳玄子,才一直隱忍不說。
可以說這場比武遂了陳玄子和董明傑的願,卻深深傷了方梅的心。
「不對呀,師父,」夏飛胭上下打量了董明傑一番:「你怎麼看都和玉樹臨風靠不上邊,就是老了縮水也不會變成這樣子吧,比如野哥,他要老了,那也肯定是個老帥男,也不會長成矮冬瓜,你又吹牛。」
袁野輕輕在夏飛胭頭上「咚」地磕了一下:「不准對師父這麼無禮。」
董明傑卻不在意地擺擺手:「寶貝徒弟說得對,這也就是大家對那場決定我們三人命運的比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地方。」
「啊,還有隱情」夏飛胭興奮地瞪大眼睛。
原來,當年陳玄子與董明傑功夫不相上下,方梅為了讓陳玄子掌握挑選的主動權,選擇自己,暗做手腳讓董明傑服下了一種可以讓人功力暫時消失部分的藥丸,所以那次比武陳玄子可以說並未費太大的周章就勝了,而那藥丸估計是有副作用,在隨後的十來年裡,董明傑的身體竟漸漸縮矮,就連五官也開始變形,完全不復當初英俊少年郎的模樣。
「其實,我也知道師妹的心思不在我這裡,原本想如果自己勝出就選游龍秘芨成全他們,誰知道結果是這樣,師妹一半是遵從師命,一半是賭氣嫁給了我,而師兄在師父身故後就銷聲斂跡,再也沒見過。」
「啊!」夏飛胭的心不由一縮,被自己心愛的人用這種手段害成這樣,董明傑還能每天樂呵呵地跟在方梅後面一臉滿足地笑,這要有多深的愛。
情之所至。夏飛胭抓了袁野地手。非常真摯地說:「野哥。我保證以後不管和你怎麼生氣。也決不用這樣地手段去傷害你。你要變成師父這樣多可憐啊。」
她這番動情地話。說得那兩個男人哭笑不得。
董明傑說:「傻丫頭。你和師侄兩人彼此有情有意。師侄對玲瓏拒絕得乾脆利落話說得清楚明白。怎麼會像我們兄妹三人糾纏大半生都是一筆糊塗帳。所以為師才要極力成全你們。師妹想要師侄和玲瓏在一起。無非是想一償當初她不能由著自己地心意嫁給心愛之人地夙願。這點你們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袁野追問道:「難道我師父當初對方師叔有情。所以她始終放不下我師父嗎?」
「唉。我只知道師妹找大師兄地時候。他並未做出要選師妹還是游龍秘笈地明確表示。後來。師妹每每回憶起當初。都認定大師兄是知道我喜歡師妹地心思。故意成全我們。因此要當面求證就成了她這半輩子最想做地事情。也怪我一時大意。師兄留給她地那封信沒有藏好被她現。和我大鬧一通後就跑到這裡來找你們地麻煩了。」董明傑搖頭歎氣:「幾十年支撐一個人地希望和信念突然沒有了。你們也要體諒一下方師叔地心情。不要再刺激她。她要怎麼說就隨她去吧。只要不傷了你們就行了。」
夏飛胭眼珠轉了轉:「寶貝師父。我那師伯給你們地信裡都寫了什麼呀?」
想著剛才方梅瘋樣的神情,難道那陳玄子竟然當初對她真有情,死後來表白麼?這可麻煩了,顯然方梅這麼多年對陳玄子沒忘情,對董明傑才不冷不熱,如果證實當年的確是為了成全董明傑對她的愛慕之心,陳玄子故意選了游龍秘笈,恐怕董明傑這輩子地幸福就交代了。
「我的信裡是敘說了以往的兄弟情誼和這許多年的想念,只是師兄覺得一直沒能找到游龍刀練成刀法完成不了師父的遺願,覺得無顏見我們,所以隱居起來,最重要的一點是要我有機會一定要全力以赴幫助師侄練成游龍刀法。」說到這裡董明傑親暱地拍拍袁野的肩膀:「估計你那師父沒想到咱們爺倆這麼有緣早就認識了,你又有緣得到了游龍刀,放心,我一定幫你練成游龍刀,到你這裡可就是咱們師門三代人的心願了。」
袁野臉上帶著微笑,眼神卻一黯,有些茫然無措地偷看了一眼正興致勃勃聽董明傑說方梅那封信地夏飛胭,自己剛剛決定要和她廝守終身,快活逍遙的過一輩子,為什麼師父又在用這種方式提醒自己來完成他的遺願?
「師妹的那信裡主要是解釋了大師兄當年選游龍秘笈的原因,我們師兄妹幾個彼此間地性格還是比較瞭解,大師兄估計到了師妹會鑽這個牛角尖,才特意說明當年他對師妹只有兄妹之情,只所以沒有當面拒絕,只是怕她受傷害,想著我們成親後,或許師妹就會慢慢淡忘,但是他後來偶有聽到我和師妹成親後過得不太如意的消
意留下這封信解開師妹這個心結。」
董明傑又是一聲歎息:「師兄一輩子沒成親,或許大家都以為他是個無情地人,在我看來,對師父遺願的遵守,對我們夫妻地關愛,對自己徒弟的臨終托付,師兄才是個最有情地人。」
袁野和夏飛胭都點頭贊同。
「不對呀,既然師伯把話都說開了,方師叔她怎麼還這個樣,好像委屈傷心的不得了。」夏飛胭是在不明白方梅想要什麼,這麼好的丈夫不要,老想著那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真是看上去精明,實際是個大傻瓜,幸虧自己沒她那麼糊塗,抓住了袁野不鬆手,想到這裡,夏飛胭沖袁野一笑,在桌子下拉住了他的手,袁野也轉頭會心地一笑。
「幾十年,她那樣想已經習慣了,突然什麼都錯了,她接受不了,自欺欺人地以為大師兄那信說地都不是真地,寧可相信自己的幻覺,這也沒什麼奇怪的。」董明傑倒是非常地理解:「我打算和她到比較安靜的地方過過清靜的生活,也許慢慢地她就會想明白了,這是上天注定了我們三人之間的糾纏要隨著大師兄的離開而結束,只是看她要到什麼時候醒悟了。」
袁野將夏飛胭送到房門口,遲地停留了腳步沒有馬上轉身就走。
「野哥,你是不是捨不得走呀?」夏飛胭一腳門裡一腳門外地回頭笑道。
「沒有,我走了。」袁野被夏飛胭說中了心事,不好意思地抽身想走,卻被夏飛胭拉住了胳膊。
「天馬上就要亮了,這一下也睡不著,不如我們聊聊天吧。」
袁野點頭,他也有好多話想對夏飛胭說,
兩人並排躺在床上,對於董明傑今天說地那些陳年往事都有無限的感慨。
「野哥,我師父對方師叔那麼好,為什麼她就那麼不明白呢?說到底師伯也沒愛過她呀,她就活在自己一個人做的夢裡,真不知道是可恨還是可憐。」夏飛胭拉著袁野的手輕輕地在他掌心無意識地劃著。
「也許,這次師父在信上寫明了,過段時間方師叔想明白了就好了,想他們這樣居然也是過了快一生。」袁野幽幽地說。
「武功就那麼重要嗎?你師父連世間最美好地男歡女愛都可以不要,這麼孤獨的過一輩子,你說他有沒有感到快樂過?」夏飛胭不能理解,原以為那些不過是小說裡面誇張的寫法,想不到真有這樣地人。
「你怎麼知道他沒快樂過?雖然我看師父很少開懷笑過,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一定是樂在其中,如果他能練成游龍刀法,我想他此生就一個沒有可遺憾的事情了吧。」說到這裡,袁野平靜的聲音下面是心底深深地歎息,為什麼上天就不如師父的願,卻把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像個沉重的大山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不管他開不開心,遺不遺憾了,我只要你別想你那師父那樣走火入魔就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就准知道自己能練到天下無敵嗎?躲在深山老林裡,沒有親人和朋友,那麼地孤獨,要是我用不了三五天就會瘋了,野哥,你不會那變態吧。」夏飛胭第一次心裡有了點擔憂,雖然袁野到目前為止表現得都還正常,可是他愛武成癡這點倒頗有點像他那個師父,幸虧陳玄子死得早,如果他在世有沒有可能要袁野專心練功學他一般不娶老婆呢?至少看袁野對師父那麼敬重,陳玄子開了口,這個傻瓜十之不管內心情不情願都會遵守地。
「胭胭,如果我真地要在武功和你之間做選擇,該怎麼辦呢?」袁野說著緊了緊握住夏飛胭的手。
「肯定選我,這還用想。」夏飛胭說著霸道地抱住了袁野,彷彿他真地就會跑掉:「以前就不用說了,你既然已經娶了我,又讓我這麼喜歡上了你,你就要為我一輩子負責,休想耍什麼花樣甩掉我。」
夏飛胭這麼醋意大激烈地反應,讓袁野覺得感動地一笑。
夏飛胭卻誤會他是在嘲笑自己說孩子氣的話,索性一翻身騎在袁野的肚子上,惡狠狠地說:「不准笑,我是很嚴肅正經地警告你,別想著去練什麼葵花寶典之類的邪門功夫,你要敢,我就殺了你。」
「葵花寶典?」袁野想到夏飛胭曾經對自己說過的江湖故事,更是忍不住憋笑到咳:「虧你想得出來,我哪裡像女人了?」
「你還狡辯,是不是欲蓋彌彰?」夏飛胭說著去揪袁野的鬍子,可惜,自從袁野聽了她的話把自己收拾乾淨了後,不但衣服每天都乾淨整潔,下巴上更是只有光滑地一片青色,哪裡有象小說中岳不群為了掩人耳目粘上的假鬍子可給她驗證是真是假?
於是夏飛胭用手在袁野身上四處摸摸捏捏,想找出是不是有向女性展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