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戲游龍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拜見師父(下)
    是。」夏飛胭見袁野這麼鄭重其事,也慢慢收斂的樣子,規規矩矩地跟在他後面往前走去。

    轉了個彎,只見崖壁上一個天然的石穴,被一塊巨石封住。

    袁野已經告訴過夏飛胭,他前幾日來時,已經將陳玄子入土為安,葬在這坐化的石洞中,只是當時悲傷過度,只顧追憶師父和自己在一起的生前往事,沒有來得及仔細清理師父遺留下的物品,後來稍微平復了情緒後現天色已晚,想起自己出來匆忙,沒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特別是夏飛胭的病也不知道好徹底了沒有,怕她為自己擔心,於是依舊照師父生前的樣把洞穴封了,找時間再來整理。

    袁野運功將巨石推開,握了夏飛胭的手進了洞,藉著外面透進來的光亮,可以看到這是個不寬敝卻有點深的洞穴,四壁凸凹粗糙。

    正中間有一方新土做成的簡陋墳墓。

    袁野示意夏飛胭和自己一起跪下給師父磕了三個響頭,對著陳玄子的墓碑言明夏飛胭是自己新娶的妻子。

    夏飛胭從來沒見過袁野對人這麼畢恭畢敬,對當今的天子李治也不曾有這樣自內心敬重,今天在這虎頭山上就見到兩次,一次是在他養父與母親的墓前,一次就是在這師父的墓前,可見他們在袁野心目中的份量。

    站起身來,藉著袁野已經點燃的火燭,夏飛胭仔細看了看墓碑上的字跡,「恩師陳玄子之墓,弟子袁野立」每個字都寫得工整有力,很顯然是袁野用游龍刀專心刻上去的。

    夏飛胭進到洞裡好好搜尋了一番,陳玄子的東西很簡單,只留下幾封書信,袁野地那封已經拆開看過,夏飛胭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了想偷看的念頭,裡面還有寫給方梅和董明傑地信,未曾開封,還有陳玄子生前慣用的一把刀和幾本武功書籍,夏飛胭也不知道那算不算秘笈,反正袁野對師父感情那麼深,自己說起來也是他的師侄,也算是沒見過面的親人了,於是夏飛胭把東西都仔細收起來包好。

    等夏飛胭忙完,看見袁野癡癡坐在陳玄子墓前,估計又在想念那些往事。

    「野哥。東西我都收拾好了。你要不要再看看?」夏飛胭說著。拍拍手準備往外走。

    「嗯。」袁野應了一聲。站起來。準備最後再看看這裡。然後永遠地封掉。讓師父安息免受人打攪。

    夏飛胭正走著。忽然腳下被什麼微微突出地面地東西給絆了一下「哎呀」一聲。踉蹌著向前撲倒。這時只聽一聲細微地空之聲。就在夏飛胭驚叫地同時。袁野臉色一變。已經縱身躍起抱了夏飛胭往旁邊一滾。一隻利箭擦著袁野地背釘在了石縫中。箭尾還顫動不休。

    夏飛胭嚇得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師父從來光明正大不會用暗器傷人。肯定他是留下了什麼重要東西怕被別人現。所以設下這個機關。」袁野扶起夏飛胭。用手在地上到處摸索。

    「野哥,你當心啊,你師父他這樣佈置就不怕傷到你嗎?」夏飛胭想這個陳玄子真奇怪,想給徒弟留點東西,又怕別人現,卻又留下那麼突出地一塊提醒人來現,還設下暗器,真正是矛盾,不過那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好寶貝,才這麼謹慎。

    袁野邊認真尋找,邊回答:「師父布下的機關他心裡很清楚,我自小在山裡隨父親打獵,師父很熟悉我認識陷阱機關的方式和手段,所以他地機關是傷不到我的。」

    說著袁野住了聲,在一個角落裡摸索挖掘了一番,拿出個油紙包來,驚喜道:「在這裡。」

    他將東西拿到亮處,慢慢打開,是一封書信,夏飛胭和袁野不解地對視了一眼,均想陳玄子不是已經給袁野留下過書信,交代了一些後事,怎麼在這裡又留了一封信,難道還有更重要的事情想交代給袁野,卻要這麼大費周章,萬一夏飛胭沒有無意間踢到那塊機關,袁野把洞封了,這信不就永不見天日了嗎?

    「你的信,自己看吧。」夏飛胭大方地把信放到袁野手裡,信下面還有薄薄地幾張紙,看起來已經陳舊,卻保存的十分完好,可見陳玄子不知道看過多少次,每次卻又十分地小心收藏好。

    見夏飛胭忍住好奇心,把油紙包遞到自己面前,眼睛卻不住地在那紙上滴溜轉,袁野暗想,師父對這些東西這麼寶貝,信就自己留著看了,這幾張紙給胭胭看看應該無妨,免得她饞得要流口水的樣子,即使是什麼了不得地武功秘芨,對夏飛胭來說,她最大的興趣只是好奇,絕不是要佔有。

    於是袁野當著夏飛胭地面將那幾張紙打開。

    夏飛胭見他如此,也明白是要給自己看,忙湊過腦袋去,只見最上面的一張幾個工整地字「游龍刀法」,下面寫的全是心法口訣一類,頓覺索然無味,不過心裡一亮:「野哥,這刀法和你那刀是一套?」

    袁野點頭:「以前聽師父說過,這刀法要配上刀才威力無窮,可惜他花了畢生精力只找到刀譜,所以我也沒見他練過,這次我得了游龍

    備給他一個驚喜,卻沒想到」

    夏飛胭拉了袁野地手說:「野哥,生死由命,富貴在天,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麼樣就可以控制的,師伯他既然把這些東西這麼寶貝,用這樣的方式傳給你,你練好了,他一樣會很高興的。」

    「是嗎?」袁野思考了一下,若有所悟地說:「胭胭還是你會想,師父生前多次說過他收徒弟是非常挑剔的,因為我的骨骼和資質很符合他的要求,他才收了我要把畢生絕學都傳給我,這樣說,如果我練成游龍刀法,師父應該是可以一償夙願。」

    說著袁野將上頁翻過,忽地臉一紅,將紙一合,夏飛胭眼尖,已經看見下一頁上畫了些**的男人圖,上面還有些經絡線條,應該是如何運氣地方式圖解。

    夏飛胭見袁野臉紅的樣子煞是可愛,也不多話,只當自己沒看見那上面地圖形:「野哥,我還沒好好看過這裡的風景,你看信吧,我隨便轉轉。」

    袁野知道夏飛胭是故意這麼說,讓自己好看師父留下來的信,自己的確也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師父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待,夏飛胭地善解人意讓他心裡一暖:「胭胭,這裡山高地滑,你不要四處亂跑,我很快的。」

    袁野專心看信,夏飛胭一看這裡還真荒涼的可以,什麼好玩地都沒有光禿禿地,於是到一邊去扯了根枯樹枝抽打著樹上的雪,看那一片片地雪白飄灑落自得其樂。

    良久,沒聽見袁野的動靜,看那麼一封信要不了這許多時間吧?

    夏飛胭奇怪地回身去看袁野,卻見袁野手拿著信眼睛看向遠處,在怔怔地呆。

    「野哥,你怎麼啦?」夏飛胭連呼數次,袁野才猛然回過神來,趕緊收了信。

    看來師伯離世對袁野的打擊太大了,這幾天他都精神恍惚,自己要加倍地多關心他點,對他好,讓他盡快地從這悲痛裡走出來,恢復以往的神采。

    袁野伸手輕輕拂去夏飛胭剛才玩耍時落到頭上的雪花,然後說:「沒什麼,胭胭,你等等,我把洞封好,就下山。」

    袁野將洞用巨石封了,然後和夏飛胭一起又對著洞穴磕了幾個響頭,依舊用來時的野籐將自己和夏飛胭綁在一起順著來路下了山。

    眼看天色不早,山裡變得更是寒冷,兩人回了虎頭寨,準備就在這裡歇息一晚,明天再回青園。

    虎頭寨那些昔日的兄弟見袁野留宿自然是十分的熱情款待,女人們很快把袁野以前地屋子換上了新的被褥,拉著夏飛胭問長問短,男人們跟袁野喝酒聊天鬧到半夜方散了。

    上了床,袁野沒有像以往將夏飛胭連人帶被子抱住,只是平躺在她身邊一動不動,房間裡一片安靜,許久,袁野大約以為夏飛胭睡熟了,在床上輕輕地輾轉反側了一會,索性坐了起來,準備下床。

    「野哥,你要出去嗎?」夏飛胭一直留意聽著袁野地動靜,見他要出去,忍不住開口問。

    「我睡不著,想出去轉轉。」袁野悶聲說:「你好好睡,我等下就回來。」

    「野哥,我也睡不著,不如我陪你一起出去轉轉吧。」夏飛胭說著也鑽出被窩。

    想著夏飛胭的病剛好,就陪自己上山吹了一天地寒風,袁野怕她再凍病了,於是又將腳縮回床上:「算了,我又不想出去轉了,睡吧。」

    兩人又各自鑽進被子,沒有了袁野的擁抱,夏飛胭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袁野最近這麼傷心消沉,自己是不是應該給他些安慰?

    作為自己地夫君,長期過著這樣有名無實的生活,對這樣一個喜歡主宰一切的男人來說是不是太壓抑有挫折感?他對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卻一直由著自己的性子最大限度地讓自己快樂,自己是不是又太自私了點?

    夏飛胭咬咬唇,輕輕掀開了袁野的被子,慢慢鑽了進去,將頭放在他的肩窩上,用手摟住他的肩膀:「野哥,和我在一起快活嗎?」

    袁野不知道夏飛胭為什麼會突然間這麼主動往自己的被子裡鑽,以前她不是都有點緊張害怕甚至防備這自己嗎?上次病倒後,雖然夏飛胭再不說要分床睡的事情,兩人卻是各睡各的被子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是不是因為山上太冷的緣故,要和自己擠在一起取暖?

    袁野怕自己受不了夏飛胭這樣的誘惑,不敢有所動作,只是嘴裡:「嗯。」了一聲。

    「是不是一輩子只對我一個人好,永遠都只要我這一個老婆?」夏飛胭低聲問,手滑進袁野的衣襟裡,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

    「嗯。」

    「我現在就把自己交給你,真正做你的老婆好不好?」夏飛胭說完這話,即使在黑夜裡,明知道袁野看不到自己的表情,還是羞得臉頰**辣地,將頭埋進袁野的肩窩裡,抱緊了他,緊張地一動也不敢動。

    「胭胭。」袁野也慢慢地抱住了夏飛胭,聲音微微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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