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夏飛胭都是中午回來吃飯,然後再去衙門繼續下午的事情,可是今天,袁野出去了一早上,回來看見夏飛胭還沒走的意思,這對一向「上班」積極的夏飛胭來說可是個反常的事情,而她看上去臉色健康紅潤也不像有病的樣子。
「大哥,你還不知道呀,姐姐已經把衙門的事情辭了,從今天開始就正式來青園幫忙。」袁芬正好從外面跨進門說,結拜以後,三個姑娘更親近,小芬就直接叫夏飛胭姐姐了。
自從杏兒來了以後,袁芬就輕鬆多了,經常出去,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玩,每次回來都十分快樂高興。
「哎,小芬,你怎麼知道我把衙門的事情辭了呀,我好像誰都沒告訴,正準備給大家一個驚喜呢。」夏飛胭笑道。
「杜大人告訴我的呀,我剛從衙門回來。」袁芬說著坐下,將裙擺理平整,才開始吃飯,吃的時候也不再是和兩個哥哥一樣大口地扒,而是用筷子夾了往口裡送。
夏飛胭看見袁芬一日一日明顯的變化,心裡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小芬,你最近經常去衙門嗎?」
「是呀,」袁芬毫無心機天真地說:「我要杜大人教我識字,他那裡如果有什麼洗洗刷刷的事情我就順便幫忙做了,要他白白花時間教我也說一把子力氣,做點事情就當學費好了。」
「什麼?子騰他個見錢眼開的酸書生,敢要你幹活充當學費,好哇,看我不去找他算賬,敢欺負我的小芬妹妹。」夏飛胭一臉義憤填膺的樣子蠢蠢欲動。
「姐姐,你別誤會,」袁芬一急,差點把碗丟到了地上:「杜大人什麼都沒說。是我自己老麻煩他不好意思,看他又是一個人,沒有人照料,自願幫他做事情的,他每次都要和我拉扯半天,不准我做,不是他欺負我呀。」
「真的?」夏飛胭忍了笑,一本正經地問。
袁芬象小雞啄米般拚命點頭,惟恐夏飛胭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去找杜子騰算賬。那麼個斯文的書生怎麼禁得起夏飛胭的拳腳,打壞了,自己可是會難過地。
在確定夏飛胭不會去找杜子騰地麻煩後。袁芬才安心地坐下來繼續吃飯。
夏飛胭在袁芬背後偷偷向袁野勾勾食指。袁野會意地跟了她走出門去。
自從上次「夜間釣魚」事件後。袁野和夏飛胭都暗自觀察過對方地動靜。只是感到有過那麼一點不好意思。很快兩人就像沒事人一樣恢復了常態。
夏飛胭後來想過。自己只是無意間不小心撲倒了袁野。也沒什麼大不了得。他當時都過去了。
袁野見夏飛胭就是一副沒心沒肝地樣子。知道她沒把這事放在心上。也不再提那事。
兩人走到外面地偏僻角落。夏飛胭站定回過頭去笑著對袁野說:「野哥。小芬地話。你聽出什麼意思來沒有?」
「什麼什麼意思?」袁野剛才就沒怎麼注意妹妹說了什麼話。
「就知道你們男人是最粗心大意的,那你就沒覺得小芬最近有什麼不同?」夏飛胭繼續誘導。
「不同?」袁野想了想:「最近好像她是出去的比較多。」
「算了算了。就知道你都不注意,你沒看見小芬最近走路的步子變小了,說話地聲音放低了,吃飯的樣子也變斯文了嗎?」
「是啊,怎麼了?這不都是你教的嗎?」袁野有點摸不著頭腦。
夏飛胭做兩眼望天狀心裡真是服了袁野,難怪方梅要埋怨他對玲瓏不好了,他壓根就是個感情白癡,完全不明白女孩子的心思嘛,看來,要成全他和長孫玲瓏。得先要袁野在這方面開竅才行啊。
「野哥,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女人啊?」夏飛胭見袁野遲鈍得要命,忍不住衝口說。
袁野被夏飛胭這樣大膽直白的問話弄了個措手不及。不知道如何回答,面露尷尬之夏飛胭又跳到他面前,用手在他肩窩上戳著說:「哎。你不是真的吧,你們這個時代不是十四。五歲成親都很正常的嗎?你這麼一大把年齡按正常情況來說,孩子都應該有一大群了,你難道就會落後的連個喜歡的女人都沒有?」
「有沒有和你有什麼關係?嫁不出去地老女人。」袁野被夏飛胭逼急了,不服氣地嘟囔著說。
「別扯開話題,現在是說你的事情,不是說我的事情,不對,剛才是說袁芬的事,你看你都把我給繞糊塗了。」分明是夏飛胭自己說話跑了題,卻硬把責任賴在了袁野頭剛才看見妹妹回來是和平常一樣高興,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看來事情不說明,是沒辦法跟袁野溝通了。
夏飛胭又勾勾手指,等袁野彎下腰,在他耳邊小聲說:「你說,她是不是有點喜歡杜子騰?」
「啊?」袁野瞪大眼睛叫起來:「你說那個書獃子?芬憑什麼喜歡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只會念之乎者也,難道以後要芬去保護他?不行,我得去跟芬說,給我早點打消這個念頭,至少要找個懂點武功的人才能做我妹夫。」
夏飛胭沒想到袁野會是這個反應,就好像突然捅了馬蜂窩一樣:炸了!她死命拉住袁野:「你小聲點行不行啊?這還只是我猜的,沒人說小芬就一定喜歡上了子騰,你這樣叫得大家都聽見了,小芬的臉往哪放啊?
袁野正激動地想進院去找妹妹問個清楚明白,聽見夏飛胭這麼說,猶豫了一下:「你和芬平時那麼好,這事情不是她告訴你地?你可不要騙我。」
「我發誓,真地是我看她最近變化很大猜到的,女為悅己者容嘛。這個道理很簡單啊。」夏飛胭看袁野將信將疑的樣子接著說:「你再這樣聽風就是雨的瞎叫,我以後什麼都不對你說了。」
袁野冷靜下來想了想:「就算不是芬說的,你都已經猜到了,只怕這個事情十之**十真的,我管妹妹有什麼不對?難道我還會害她?」
「她要喜歡誰,你能管得了嗎?再說了,杜子騰有什麼不好呀,上次去救玲瓏,他雖然不會武功。可是多勇敢啊,像個男人樣,還知書達理,將來說不定還要做大官,小芬跟著他會享福呢。」夏飛胭把杜子騰地優點一一擺出來說。
「既然他那麼好,你怎麼不去嫁他?」袁野聽見夏飛胭把杜子騰誇的天上有地下無,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地頂了一句。
「你——」夏飛胭想,我這是管的哪門子閒事,不是自找沒趣嗎?我現在算知道為什麼沒有女人喜歡你了,你別瞧不起杜子騰,他可比你好一百倍。」夏飛胭氣沖沖地說完,跑出了青園。
袁野站在那裡腦袋裡面什麼夏飛胭,杜子騰,袁芬亂糟糟地攪成一團,一下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師兄,」遠遠地就看見袁野和夏飛胭在這裡激烈地爭吵,長孫玲瓏迴避了半天。看見兩人好像鬧翻了,夏飛胭丟下袁野一人在這裡發呆,自顧跑掉,她才走了出來:「你跟飛胭吵架了?」
看見他們吵架,長孫玲瓏心裡好受多了,倒不是幸災樂禍,而是相信了夏飛胭說的,袁野有時候就是個壞脾氣,對自己態度一直不太好是他個性使然,並不是只針對自己。
袁野答非所問地說:「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師父和師伯讓你去一趟。他們有事情跟你商量。」
「嗯。」袁野答應了一聲就往方梅他們住地院子走去。
長孫玲瓏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想著師父他們地決定。也許很快就能達成自己的心願,不由心裡又是歡喜又是緊張。
「飛胭。你幹什麼呢?哎呀,你要閒得慌隨便找點事情做。可不要浪費我地紙和筆墨呀,真是罪過。」杜子前收繳夏飛胭手裡的筆和那些不知道畫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玩意地紙。
「你們男人呀,不是蠻橫不講理的,就是小氣鬼。」夏飛胭說著順手又扯過一張紙來,拿起毛筆蘸了墨就畫。
「你跟袁野鬥氣,就回青園去教訓他呀,怎麼天天跑我這裡來,拿我地東西出氣,我哪裡得罪你啦,這些紙筆又何其無辜呀。」杜子騰忙不迭地追上去把夏飛胭手邊的東西都搬走。
杜子騰這麼一說,夏飛胭還真想起來了,這次惹禍的根苗可不就在他這裡呢。
「子騰,你算說對了,我和野哥吵架就是因為你。」夏飛胭惡狠狠地瞪著杜子騰。
杜子騰一看情況不妙,自己引火燒身了,就想開溜,夏飛胭「嘿嘿」笑著搶先站到了門口,還一把抓出個雞毛撣子,在手上比劃著。
看見夏飛胭那不懷好意的模樣,杜子騰就覺得後背一陣陣地陰風吹過,全身毫毛直豎,說話都有點結巴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啊,飛胭,有話好好說,我最近可真沒得罪你,我好歹也是個縣太爺,你這樣讓人看見多不好。」
「子騰,你沒聽說過君子動口,小人動手嗎?我就是個小人,你沒得罪我?那就是說,是我在無理取鬧了?」說著夏飛胭把雞毛撣子用力在杜子騰嚇得一縮脖子:「你想畫畫,我把紙都給你搬來就是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你少避重就輕了,你乖乖回答我一個問題,我高興地話就放你一馬,如果我不滿意,嘿嘿,明天你要升了堂,別人要問你臉上什麼青地,紅的,紫的傷痕哪來的,可不要怪我哦。」夏飛胭說著,步步緊逼,最後把杜子騰「撲通」一聲逼得坐在椅子上動也不敢動了。
「你說,你說,只要不是官府文件裡面的機密,子騰我知無不言。」杜子騰見夏飛胭神情放鬆了點,忙用袖子擦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鬆了口氣。
「你覺得袁芬怎麼樣?」夏飛胭突然換上一臉的笑:「不要說你和野哥一樣笨,不知道我話裡的意思啊,不然,」夏飛胭作勢又一揮雞毛撣子。
「明白,」杜子騰想想說:「袁姑娘大氣豪爽,純樸善良,雖然她不太會一般女子的描花繡朵,倒也不失是個好女子。」
見杜子騰說得認真誠懇,夏飛胭比較滿意地點點頭:「子騰,我知道你沒成親,也沒定親,你也老大不小了,如果討袁芬做老婆如何?」(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