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白天是不會出來的,何況你身上也不是冷冰冰沒溫度,仙女?沒想過。」
袁野一本正經地解釋,在夏飛胭聽來,最後那句真是惡劣,如果不是現在身上沒力氣,她恨不得跳起來給袁野來那麼一下,什麼叫沒想過啊?自己就一點都不像仙女?至少,自己長的不難看吧?看他把自己說的,不是這個妖就是那個怪,自己哪有一點妖氣了?
夏飛胭一撇嘴,用手沾了水開始梳理自己的頭髮,故意不理袁野了,誰要他那麼會猜,那就讓他猜好了,就是不告訴他。
袁野見夏飛胭不搭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地方說錯了,也懶的再繼續這個話題,反正他也不太在乎夏飛胭的來歷,管她妖也好,怪也罷,只要不害人就沒什麼好怕的,只是那個回家的方式是不是意味著她隨時有可能突然消失?
夏飛胭弄了半天,覺得自己總算有了點模樣,沖袁野說:「鬍子大叔,我幫你也把頭髮梳一下好不好?」
袁野那亂七八糟的頭髮鬍子經過先前的狂風吹過,更是不堪入目的難看,夏飛胭也一直很好奇袁野到底長的什麼模樣,按說袁猛和袁芬長的都還算不錯,他這個做大哥也不應該很難看,他卻為什麼那麼不喜歡把自己收拾的乾淨些?不過也很難說,男人畢竟不是女人,對外貌要求沒那麼高,不過袁野這樣是不是也太過了點?夏飛胭覺得這樣老像是和個帶了面具的人說話,怪難受的。
不出夏飛胭所料,袁野馬上接話說:「不用。」
「鬍子大叔,你是不是真的長的太難看,見不了人?」夏飛胭現在虛弱的是身體,腦袋可一點損傷也沒有,這激將法用的還是很順溜的。
幸虧沒被雷劈成了傻子,要不然可真生不如死了,夏飛胭暗自慶幸。
可惜這招對某人一點用都沒有,連個回應都聽不到。
等了一會,夏飛胭看袁野根本就不理自己這茬呢,有點訕訕地說:「現在怎麼回去?告訴你,我可走不動,但是我也不要再回那個小山洞去住一晚,誰知道晚上會跑出什麼嚇人的東西來。」
夏飛胭想袁野該不會跑回虎頭寨找人來抬自己回去吧?或者他背自己回去?
只見袁野站起身來。把右手拇指和食指放進嘴裡。一聲清脆響亮地呼哨在寂靜地山野間傳出老遠。不一會只聽見「得。得。得」地馬蹄聲由遠而近。大黑馬地身影很快從林間閃現出來。歡快地直奔到袁野身邊。親熱地用頭在袁野身上磨蹭著。
「鬍子大叔。你還會這招?教我啊。」夏飛胭羨慕地說。
袁野將夏飛胭抱上馬。怕顛簸地厲害夏飛胭會受不了。所以也不催大黑馬跑。只是慢悠悠地向虎頭寨地方向行去。
雨後地山中空氣分外清新。天空碧藍純淨。近處地草木在濃綠地翠色裡更顯得鬱鬱蔥蔥。路邊地野花上掛著晶瑩剔透地水珠。在陽光地照耀下閃現著靈動地色彩。濕潤地氣息夾雜著淡淡地芬芳。一馬兩人如同行進在山水畫上一般。遠遠看去那麼地怡然自得。
「鬍子大叔。快看。彩虹。」夏飛胭有些興奮地回過頭。指著天空中那道美麗地七色彩橋。
彩虹袁野見得多了,沒什麼感覺,只是夏飛胭這麼高興的感覺帶動了他的情緒,他抬頭瞧了瞧那絢麗的色彩,又看看端坐自己身前凝神遙望的女子,這麼常見的景色,她居然也那麼高興,因為受傷而有些蒼白的臉龐上被陽光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她的髮絲被微風吹起輕輕拂在袁野的胸前,就彷彿拂在他的心裡……
彩虹很快消失了,夏飛胭覺得有些疲倦,想也不想地往後一靠,還挪了挪,找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就不動了,反正老爸也不在這裡,就讓鬍子大叔代勞了,好在他的身體也夠寬大結實,靠的還挺舒服,夏飛胭把眼睛一閉,居然就打起瞌睡來。
袁野可就沒有她那麼愜意輕鬆了,打劫罵人他在行,夏飛胭也不是第一次和他共乘一匹馬,可是她那麼放鬆而親密地依偎在袁野懷裡,一瞬間,他就不自在起來,幸虧夏飛胭體力不支一靠了上來很快就睡著了,不然,如果被那個古靈精怪的女人感覺到了他的失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取笑戲弄袁野。
為了防止夏飛胭會掉下去,袁野摟住夏飛胭的腰,那麼柔軟讓人憐愛的感覺,連他的心都再無法漠視堅硬起來。
這一覺,夏飛胭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慢慢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自己在虎頭山的房間裡,又感覺到從手上傳過來的那股柔和的內息在自己身體裡面在徐徐遊走,袁野坐在她的床前的凳子上,正將一隻手搭在她的手上,閉目潛心運功。
夏飛胭也不敢打攪他,索性趁著無聊把袁野仔細地上上上下下打量了個夠,心想:這次真要說動了鬍子大叔金盆洗手以後不做山賊了,那我是不是該快點幫他找個老婆?說起來他沒娶成老婆,自己也有那麼點小小的責任,可惜自己在這邊沒認識什麼女人,這該上哪去給他找老婆呢?或者到城裡去找個媒婆?鬍子大叔除了臉自己沒看見,這身材長的還真是不錯,如果不說他是個山賊,其實也挺有男子氣概的,嫁給他的女人至少不用擔心會被人欺負……
「你再想下去,走火入魔了不要怪我。」袁野睜開眼睛,鬆了手說。
咦,他的內力還可以猜到自己想什麼嗎?
「我哪有想什麼?」夏飛胭心虛地說。
沒想什麼?突然之間她的氣息就歡快的四處亂串,幸虧她本身沒什麼內力,不然還真有走火入魔的可能,袁野白了夏飛胭一眼,覺得還是她睡著了自己運功比較安全。
「好了,我什麼都不想了,繼續呀。」夏飛胭見袁野心裡都清楚,只好認錯,把手往袁野面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