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成,我不跟著勸架,你們真要打死一個怎麼辦?」夏飛胭急忙說。
看著夏飛胭一本正經的模樣,張凌風有些啼笑皆非地說:「哦,原來勸架還可以在夢裡進行的,凌風長見識了。」
「去你的,好心當做驢肝肺。」夏飛胭不好意思地笑著說。
「沒事我就走了。」袁野沒那功夫和心情看張凌風和夏飛胭在自己面前眉來眼去。
「等等,」張凌風正色跟袁野說:「我希望錢縣令的事情你不要自己蠻撞行事,我一定會徹底調查,不把這裡的事情處理好我是不會走的,我也希望你能暫時維持現在的局面,如何?」
袁野想了想,若自己真的意氣用事,貪圖痛快殺了錢縣令,張凌風的確可以像他前面和自己談的調兵力來強行圍剿虎頭寨,那時候大家真的撕破臉,雙方都討不了好,雖然自己不怕死,但是手下那些弟兄還有他們的妻兒老小卻不免要為自己一時之氣枉死,況且張凌風行事比那錢縣令正大光明,至少他現在是有誠意跟自己和談,沒有像當初錢縣令一邊說要與自己和談,一邊又去暗地調集兵馬來圍剿虎頭寨。
且信他一次,若他是小人,再殺不遲,袁野心裡拿定主意說:「你需要多久可以查清楚?你一輩子查不清楚,我還要等著那姓錢的老死不成?」
張凌風微微一笑:「我們以十日為限怎麼樣?」
「好,到時候你若辦不了姓錢的,就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袁野很爽快地與張凌風擊掌為誓。
「還有件事情要麻煩袁兄,我這幾日要離開此地公幹,飛胭她一個人住在縣令家恐怕也不太安全,我看不如她先隨袁兄回虎頭寨,暫住幾日。」張凌風也是臨時起的這個心,在他心裡對錢縣令買兇殺人的事情已經有了九成把握,既然錢縣令對夏飛胭也起了殺機,自己若不在縣衙,錢縣令是很容易對夏飛胭下手的,等自己回來他再隨便找個暴斃的理由可就什麼都晚了,他不能讓夏飛胭再回去冒險,現在看來虎頭寨倒是夏飛胭的最佳去處。
袁野很快也明白了張凌風的意思,倒是夏飛胭想起上次袁芬的話,有些不樂意了。
「凌風。你去哪?我跟你去吧。怎麼說我現在也算你地徒弟呀。你就當給我開個小灶。帶我去先教我兩手。以後在縣衙也好混。是不是啊?」夏飛胭一臉地笑。
「以後有機會吧。這次時間緊。不方便帶你去。你不是和虎頭寨地人都很熟悉嗎?暫時去住幾天應該沒問題吧?」張凌風見夏飛胭來剛見袁野地時候還表示很親近友好。怎麼突然間彆扭起來了呢?這女孩子地心思果然難猜。
夏飛胭看看袁野。一撇嘴說:「是很熟沒錯呀。可是我前腳剛離開。有人後腳就把我地東西全部清出來。不歡迎我再回去了呢。我才不要自己像個可憐蟲一樣跑回去被別人笑。」
「你在說誰?」袁野算聽出味來了。夏飛胭不會是在說自己吧?自己地確是要妹妹把她地東西整理好盡快給她送去。可是並沒有要趕她走不歡迎她回虎頭寨地意思。那是擔心她到了新地地方沒東西用又要花錢去買。她地腦袋是什麼做地?這都不明白。還是妹妹話沒說清楚?
一開始夏飛胭出現地時候。袁野是挺煩她地。後來發現這女子雖然有時候會帶給自己小小地麻煩。卻給虎頭寨帶來了更多地生機和歡樂。開始是袁芬圍著她轉。接著袁猛又被「收買」了。然後那些弟兄們沒事也喜歡去她那個什麼農場搗鼓。最後有天當自己抱著虎仔逗它玩地時候。看見了黃哥那驚訝地目光。於是。袁野發現自己也完了。整個虎頭寨沒有被官兵剿滅。卻被這個看上去天真活潑地小女子給悄無聲息地弄了個「全軍覆滅」。
可是。就在大家接納喜歡虎頭寨有這個小女人存在地時候。她和來地時候一樣走地那麼突然。也許那個寨子裡面沒有什麼值得她留念地東西。但是那個寨子卻不能當她從來沒來過。那些她曾經帶來地歡樂。那些穿了她買地衣服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地兄弟。那些她來不及交代處理地家禽。都在時刻提醒這裡出現過一個叫夏飛胭地女子。
袁野想夏飛胭是再也不可能再回去了,剛才張凌風那麼一說,他的心裡竟然閃過一絲喜悅,而夏飛胭的話無疑讓他覺的很冤枉。
「說那個把我東西丟出來的人啊,誰丟的就是說誰,反正那裡又沒有我的東西了,回去幹嘛?凌風,你就帶我去啦,好不好?」夏飛胭想到這裡就來氣,不過她現在顧不上和袁野鬥嘴,白了他一眼,又調頭去求張凌風。
「不是我推脫,實在是不方便帶你去,你剛才不還是說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袁野說嗎?你們好好談談,我就先走一步了。」張凌風說完就急著走,他看夏飛胭和袁野之間一時半會也扯不清楚,犯不著自己在這裡陪他們乾耗著,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兩個解決。
從今天的事情來看,這個錢縣令的問題還不小,且膽敢在自己眼皮底下行兇,也太藐視王法和自己的辦案能力了吧,自己離開的時間越長就越不放心,怕會發生什麼變故,還是早去早回比較好。
「凌風,凌風,等等我呀。」夏飛胭急忙去拉張凌風,卻拉了個空。
張凌風見四下無人,施展他快如流星般的輕功丟下一句:「飛胭,我很快就回來去虎頭寨接你。」
說到最後幾個字,聲音已經微不可聞,他那瀟灑俊逸的身姿也淹沒在了樹叢繁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