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錢縣令遭遇了什麼無人知曉,但是在他身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因為那夜內府的家丁侍衛被人發現的時候,全部被捆了堵了嘴丟在園子裡面一處荒僻處,問他們是遭何人偷襲,居然沒有一個人回答的上來,全是只見黑影一晃然後就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城裡那些告示都悄然消失,錢縣令向上面又是求人托關係打點,又是極力保證轄區不會有山賊做惡鬧出人命,城內安全一定保證的了,在種種盤根錯節的關係牽扯和花了大把的銀子後,他終於保住了頭上的烏紗帽,然後就一直盼著調任的機會來臨,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沒想到山不轉水轉,自己「老實」做人這麼久,那些山賊卻打上門來了,不報此仇實在嚥不下這口氣,但自己真有本事斗的贏那些山賊,也不用這麼多年夾著尾巴做人了,鬱悶啊,鬱悶。
「老爺,外面有人求見。」正在錢縣令一籌莫展的時候,有家丁進來通報。
「哎呀,不見不見,沒見我正心煩著呢。」錢縣令不耐煩地揮手說。
「老爺,是上次來辦案路過的張凌風張大人。」家丁特意強調了一遍,因為上次張凌風路過的時候錢縣令是對待他特別的熱情隆重。
「怎麼不早說,快,趕快隨我去迎接。」錢縣令聽到張凌風的名字精神陡然一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他來了,事情就有了轉機。
錢縣令慌慌張張趕到大門口,只見門前台階上一玄衣佩劍青年男子正背對大門靜靜而立,遠空一片湛藍色的天空,無雲無風,映襯著他氣定神閒的優雅風采。
聽到身後的動靜,張凌風從容地轉過身來,對著氣喘吁吁帶著幾分媚笑跑到面前的錢縣令微一點頭。
「下官見過張大人,因為家中不幸出了點意外,迎接來遲還請贖罪。」錢縣令忙客氣而討好地招呼說。
「錢大人不必多禮,前一陣因為公幹路過貴地,承蒙大人款待,今日剛巧又打此經過,想起上次有些事情還未瞭解,特來打擾大人了。」張凌風聲音沉穩有力,態度不卑不亢,顯然是長久在各種大場面裡面磨練出來如此的從容鎮定的性情。
錢縣令一邊把張凌風往府裡讓一邊做聆聽狀必恭必敬地問:「不知道大人有何事情。能否對下官言明。下官盡當竭力相助。」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上次我在虎頭山遇見地山賊強搶花轎地那個案子。當時因為天色已晚。山賊熟悉路況。我未能將他們一舉成擒。因為我急著辦別地案將這個事情托付給大人。不知道結果如何?」張凌風此刻已經落坐。公事公辦地對錢縣令說。
突然剛才還滿臉堆笑地錢縣令「撲通」一下就給張凌風跪下了。張凌風被他這麼突如其來地一下差點嚇了一跳。心想那案子若是難辦。現在還未了結著縣令也不至於聽自己一問就嚇成這樣吧?
「請大人助下官一臂之力。老朽感激涕零。」錢縣令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控訴了一番虎頭寨地劣跡。反正是他們做地就大大誇張一番。不是他們做地也往他們頭上安。最後把自己兒子地傷說成是他這個縣老爺為了伸張正義得罪了虎頭寨那些山賊地報復行為。
眼見張凌風眉頭越鎖越緊。錢縣令覺地到火侯了。做結案陳詞說:「這並非是因為老朽犬子受那幫歹人攻擊重傷。老朽才想到今日求助大人。而是他們實在是囂張。強悍至極。就我這縣衙地一幫衙役捕快哪裡是那些凶殘成性匪類地對手。若有張大人相助再能調動點兵馬來是最好不過。徹底消滅了虎頭寨。這方百姓才能長治久安。我代表本縣所有地百姓先謝謝張大人施以援手了。」
錢縣令之所以這麼賣力地求張凌風是有著他地如意算盤地:
首先,張凌風的身份特殊,誰人不知張凌風的功夫當年頗受唐太宗的賞識,紅極一時風光無限,還曾經教過當今天子,當年的太子李治一段時間,雖然沒有正式的師徒名分,但是李治對這位比自己年齡還小的師傅禮數是十分的周到,在官階上,他是正四品比錢縣令高出許多級來,有權去調動兵馬,在江湖上他行俠仗義,那也是聲名赫赫的大俠,江湖人士對他推崇也是有口皆碑的。這麼個黑白兩道都吃的開玩的轉的主,恐怕天下獨此一人,別無分店了。
其次,讓張凌風出馬解決,若事情成功,徹底消滅了虎頭山這個心腹大患,錢縣令只用在後面跟去領賞就好,如果失敗也可以在袁野興師問罪的時候把這事情全部推到張凌風的身上,錢縣令還是可以保全自己。
現在錢縣令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就看張凌風鑽不鑽了。
張凌風仔細問過虎頭寨的情況,錢縣令不敢隱瞞,把他所知虎頭寨的人數,地理條件,攻防大致能力據實告訴了張凌風。
「對了,上次那個被搶的新娘後來下落如何?」張凌風問。
其實王家早已經報官,只是錢縣令哪敢去虎頭寨要人啊,因此就一直壓在他手裡一拖再拖,實在被王家逼急了,他就在城裡張貼了一些尋找新娘的告示來敷衍了事。
「哎,都是老朽手下無人才,辦事不利,現在還沒能將人救回來。」錢縣令一臉慚愧地說。
「好,我現在就去會會那虎頭山的大王。」張凌風語無波瀾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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