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夏飛胭見這夥計好像挺瞭解這個事情,忙問他。
那夥計小聲說:「剛才進去的那公子看見沒有?是縣太爺的公子,前陣子偶然從這裡路過,見到杏兒姑娘,這店就再沒太平過,錢公子可是這城裡的第一花花公子,被他看上的姑娘——」
說到這裡那夥計歎口氣搖了搖頭。
夏飛胭已經什麼都明白了,沒想到以前看那些電視電影上古代當街調戲大姑娘的情節今天就活生生出現在自己面前,就像當日張凌風救自己時說的那句:還有沒有王法啦?
「王法?在這裡縣太爺的話就是王法。」那夥計說道。
夏飛胭一吐舌頭,原來自己不知不覺把心裡想的話說了出來。
「噗」地一聲,一個從屋子裡面飛出的小竹籃打到了袁芬頭上,袁芬「哎喲」叫了一聲。
「哪個王八蛋的敢打我妹妹?」坐她對面的袁猛跳起來大叫。
見沒人理他,屋子裡面卻仍不斷有東西丟出來,袁猛想也不想就衝進屋去,沿路碰到飛過來的不明物體,他一掌一個全部拍飛。
袁猛進去一眨眼功夫就見剛才錢公子的手下一個個如同騰雲駕霧般從屋子裡面「飛」了出來,一個壓一個地撲在地上疊了起來。
夏飛胭「哇」地一聲驚歎問站在旁邊的袁芬:「猛子還真心疼你這個妹妹,有沒有這麼誇張啊?這還只是個小竹籃打了你一下,如果是別的什麼棍棒類的打到你身上,他還不得殺人了啊。」
「二哥他不高興有人欺負我。教訓別人是有地。可是今天他這反應好像也是過頭了點。」袁芬也摸不清頭腦地說。
「我管你前公子還是後公子。你再敢對這小姑娘動手動腳地。看我不揍死你?」
隨著袁猛地高聲訓斥。那錢公子被他像拎小雞似地從屋子裡面提溜了出來。外面早圍了一大圈看熱鬧地人。先前被扔到地上那些家丁已經一個個鼻青臉腫地東倒西歪慢慢互相扶持著爬了起來。見他們地主子處境危險有人對袁猛大叫:「你不要亂來啊。這是誰你知道嗎?你敢動他一根毫毛。就走著瞧。」
袁猛「嘿嘿」一笑:「走著瞧是吧。爺我還就想瞧瞧你們到底給什麼東西我看。」
話畢。手一抬高。然後就那麼輕輕一鬆。「撲通」一聲把錢公子摔了個嘴啃泥。
「啊。公子公子。」那幫子家丁奴才都顧不了自己混身酸痛忙去看他們地主人傷到沒有。
「你們這些飯桶,管我幹什麼?還不快給我打,哎喲,可疼死我了。」剛才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出的錢公子見自己離開了袁猛的「魔爪」,又囂張起來。
那些家丁真有些怕袁猛,剛才完全都沒交手就已經莫名其妙地被他從屋子裡面丟了出來,現在都不敢上前去招惹他,但是不去不行啊,錢公子是他們的衣食父母,平時跟著主人吃喝玩樂,關鍵時刻多少也要表示一下。
於是幾個家丁抖起膽子對袁猛衝了過去,後面留了兩個照顧錢公子的嘴裡還在對袁猛大叫:「瞎了你的狗眼,這可是縣太爺的公子,你還不乖乖地磕頭求饒?」
還不等那幾個衝到面前,袁猛早一腳一個把他們踹飛了。
「磕頭求饒,好啊,你給我滾過來,給這個姑娘賠禮,爺我滿意了,今天就饒你一命。」袁猛把一隻腳往板凳上一踏,瞪著眼睛說。
「這位大哥,不要,算了吧。」杏兒戰戰兢兢地扶著門檻小聲說。
「不要?你怕什麼?他剛才打你爹還對你動手動腳,你就算了?」袁猛剛才本是想替妹妹出氣,沒想到衝進去正趕上錢公子逼迫杏兒跟他去「玩玩」,杏兒自然不願意,那些家丁砸東西還不說,還對杏兒的爹拳打腳踢,錢公子就以杏兒爹的生命安全來要挾杏兒,還按捺不住地當場就要占杏兒的便宜,結果被袁猛一手一個,把那些家丁全部丟了出來,最後一把抓了錢公子拎到了外面。
「大哥,我求你,就這樣算了吧,我們家也沒受什麼損失。」杏兒害怕地哀求道。
「這位大爺,你的恩德,我們父女倆記下了,我們家和錢公子的事情就不勞您費心了。」杏兒爹對袁猛施禮說,忙又在杏兒攙扶下抖抖縮縮地面向錢公子作揖道:「錢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小女杏兒年幼還想在家盡幾年孝道,怕暫時不能領受公子的抬愛。」說罷又連連作揖行禮。
「你們——」袁猛沒料到情況會變成這樣,握了拳頭一臉的忿忿然。
夏飛胭知道杏兒父女這樣委曲求全,也是出於無奈。忙暗暗拉住了袁猛。
錢公子見杏兒父女如此忌憚自己,不由精神一振,又恢復了幾分神氣,得意地說:「老頭,你能想到我們之間的事情由我們來解決證明你還沒老糊塗,不過,杏兒年齡小我會好好疼她的,我也不需要她服侍我太久,長就三,五個月,短就十天半月,我就讓她回家給你養老送終可好?」
「呸,流氓,無恥。」夏飛胭忍不住說。
「誰呢?敢這麼說你錢大爺。」錢公子回頭順著聲音一瞧,色眼一瞇,只見一個膚色如雪,明眸善睞,大方秀麗的女子身著一身湖水藍的衣裙正目不斜視的看著自己,錢公子頓時臉上就有了三分笑容:「喲,小娘子,這說的什麼話來,是怨我只看到那沒長成的花骨朵,沒看見這裡還有姑娘這樣的風韻美人嗎?」
說實在話,這錢公子長的並不難看,倒有幾分俊秀的模樣,只是那猥瑣的神情看了讓夏飛胭十分的倒胃口。
夏飛胭心裡冷笑一聲,突然冒出個主意,臉上很快地浮現出一絲嫵媚的笑容:「就是啊,錢公子的大名在這個地方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呢,今日一見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只是這個看女人的眼光啊——」
說到這裡夏飛胭故意惋惜地搖搖頭,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