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呵呵笑道:「我在想,如果清泠身旁一直就有『哈哈一笑』這樣一個高手的話,似乎沒必要到現在才派上用場吧?」
「你的意思是說清泠和哈哈一笑也是最近才走到一起?」葉蘋說。
「你們應該還沒忘我那天說得吧?有人到情報組小亭那裡偷看了資料。」劉青說。
「你懷疑是哈哈一笑?」葉蘋說。
「在完全無人覺察的情況下。進了情報組最核心的地方偷看了資料。我想,偽形術是一種很好的解釋。」劉青說,「雖然不知哈哈一笑的真實目的是要查閱什麼,但由於小亭那裡的電腦這些天都是在全力運作恢復數據,他進來以後。自然而然會看到這部分資料。哈哈一笑和清泠,他們是否知道自己的這一身份,我們不肯定。但起碼在看過這資料後,哈哈一笑知道了二者的身份。於是他開始著手接觸清泠。不過,他瞞下了自己老雕的這一身份。以哈哈一笑的身份接近清泠,這樣,可以有效的從雙方面獲取清泠的情報。不過清泠當然也不可能輕易就相信他,所以讓他來殺葉凡,表名的心跡。」
「聽了你這段分析,我覺得之前那個電話是打給哈哈一笑的可能性應該再提高三成!」葉蘋說。
「保守了。這些事我覺得不會是巧合。」小揚在術者面前揮拳頭很弱勢,但分析起問題時還是自信滿滿。「以小青的分析來看,我覺得完全就是99%的可能性。」
「感情不是你去冒險吧!」葉凡瞪他。
「考慮到這一點的話,我願意相信是百分之百。」小揚說。
葉凡做勢要捶他,小揚飛身縮到劉青身後。
「總之。如果把這些事都聯繫在一起考慮的話。清泠那個電話是打給哈哈一笑的可能性非常高,你大可以用偽形術裝扮成雲風的樣子去。因為哈哈一笑是不會讓人看到他的本來面目的。」劉青說。
葉凡想了想道:「這樣地話,我裝什麼雲風啊,我就本來面目去。大家還以為是哈哈一笑假扮地葉凡呢!」
「笨啊!」葉蘋給了他一巴掌。「你還不知道偽形術是怎麼回事嗎?你以為全天下只有你一個術者可以感覺到偽形術的那層氣息?萬一清泠那邊有個氣息非常敏銳的高手,你不是馬上就被暴露了!」
劉青點點頭說:「沒錯。清泠對哈哈一笑肯定也抱有猜忌,說不定會帶著一個這類的術者去,你還是扮雲風的樣子比較穩妥。」
葉凡點頭。
屋裡氣氛凝重。三人望著葉凡,像是送即將遠征的將士。半晌後葉蘋吐了一句:「這次沒人在一旁幫你了,自己機靈點。死了也不用喊救命,沒人搭理你。」
「靠!」葉凡罵。
「去去去!趕緊自己去再把偽形術熟悉熟悉!別到時正開會,你精神一不集中,鼻子又跑到腦袋上去了。」葉蘋說。
「那樣正好證明我就是哈哈一笑!」葉凡得意地笑著,不過還是自己找了一間屋練術去了。
「讓他自己去沒問題嗎?」葉凡離開後,葉蘋表示出了憂心。
「沒辦法,咱們又不會偽形術。」劉青說。
「我看你是十分願意讓他去。」葉蘋望向劉青。
「當然,這事現在越來越讓人搞不懂了。能混進去參加一次他們這樣的會議,天賜良機啊!」劉青說。
「你不怕他死在那?」葉蘋說。
「如果那麼容易就死,乾脆早死早超生得了!哪有人天天有功夫在旁邊盯著他?我還有我自己的事業呢!」劉青說。
葉蘋沒有再說話。
這一天,葉凡一直以雲風的樣貌出現。雖然大家心底知道這就是葉凡,但如此換了一張面孔出現。大家不知不覺中在態度上也有調整。由此可見,外表的確很重要。
等到晚上五毛兄弟回來,自然是打死也不相信這就是他們老大。無奈之下,葉凡接連在他們面前表演了五遍,五人這才接受這個事實。「老大真是高深莫測啊!我真是想不到有什麼是他不會的……」如此之類的讚歎,從理論上應該不懂得溜鬚拍馬的五毛兄弟口裡說出,那當然別有一番風味。葉凡十分受用的聽了,一邊繼續以雲風的樣貌四處亂晃,一邊暗中偷笑。
很快到了次日下午六點。吃過晚飯。葉凡整裝待發。
「我送你過去?」葉蘋問。
「不用了不用了!」葉凡連忙擺手。隨後清了清嗓子道:「呃。為了不暴露,我還是搭出租車去吧!」
換了身衣服後,在鏡子面前又仔細端詳了五分鐘,嘴裡嘟囔著「毫無破綻」,葉凡出了門。
作為a市頂級的大企業,許氏集團的大廈也被視作聲調的標誌性建築之一。坐落在a市最繁華的商業區要道。此時六點剛才,正趕上下班的高峰期,葉凡朝最繁忙的地方去,自然而然要遇上塞車。望著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車龍,葉凡的心都碎了,不住地看著時間。這七點很快就要到了,遲到會不會暴露身份?
想著回去以後,劉青葉蘋小揚圍上來問:「怎麼樣?探聽到什麼?」
「暴露了!」
「怎麼暴露了?」
「因為塞車了……」
靠!這太沒面子了。葉凡想想都覺得無地自容。
閱人無數的出租車司機注意到了葉凡焦躁的舉動和表情。問道:「趕時間啊?」
「嗯,開會啊……」葉凡說。
「哦?您是許氏的人?」
「是啊!」葉凡隨口應,現在哪有心情聊天,葉凡恨不得將前面的車全部劈碎了拋到路邊。
「許氏這一年可不安生啊!」司機歎息著。顯然這是一個老司機,有著豐富的堵車經驗。打算靠聊天來緩解堵車帶來的焦躁感。
「是啊!」
「不過最近好像回過氣了。」司機又說。
「是嗎?」
「我有一朋友!玩股票的。之前買的許氏的股票,賠哭了都,甩都甩不掉。不過最近聽他說,許氏的股票強勢反彈,每天都在漲啊!」司機一副替朋友高興的樣子。
「是嗎?那你快告訴他那朋友,有機會趕緊拋了吧!」葉凡隨口道。
「啊?您什麼意思?」司機虎軀一震,猛得轉過身來,目光灼人地直盯向葉凡。
「因為我覺得它很快又要跌了。」葉凡平靜地說。
司機細細打量葉凡。半晌後道:「我覺得。您不像是許氏的高層。」
「怎麼不像?」葉凡問。
「我常看有關許氏的報道。沒見到過您,你貴姓啊?」司機問。
葉凡笑了:「原本你自己就是那個玩股票的朋友啊?」
司機的臉居然一紅。有些人敘事時,就是喜歡把自己以「我某個朋友」的身份給替換。以此來滿足偷突窺旁人對自己看法的慾望。這個司機不巧正是這類人。更不幸的是,他被人識破了。只是這會談論的可是「股票漲還是跌」的大事件,也顧不上面子了,追著葉凡問道:「您貴姓啊?您在許氏是什麼職務?您怎麼知道許氏股票要跌啊?」
葉凡笑了笑:「這可不能告訴你。股票會跌也是我自己預測的,做不了准。你當我沒說吧!MD,這車要堵到什麼時候啊!」葉凡望向窗外的車龍。
什麼股票跌不跌的,葉凡不懂,也全沒放在心上。他就是本著對許氏現在的領導清泠同志的厭惡情緒,發出最惡毒的詛咒信號,但這對葉凡無所謂的事,卻是事關這司機的身家,此時葉凡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隨口的一句話,都在他密切地觀察下。
葉凡漫不經心的態度對他產生了深切影響。人總是這樣,越讓你相信的事,總要抱著否定的態度去看;等別人毫不在意時,又要追上去選擇相信。司機此時對葉凡的話已是深信不疑,為了表達謝意,他甚至喪失了職業道德:「我知道一條近路,應該不會太堵,馬上送您過去。」
「好啊!」葉凡大喜,對於司機的素質欽佩不已,卻全沒明白這當中的原因。
車磨到前面一個小路口後,司機向右一轉,幾經折騰,走上了一條僻幽的小道。這裡車少人少,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是馬路。一路顛簸,穿出小巷,眼前豁然一片開朗,高聳入雲的許氏大廈矗立在眼前。
「到了!」司機說。
葉凡一看時間,七點還差五分,大喜過望,剛要開口,司機已經畢恭畢敬朝他道:「謝謝!」
「啊?」葉凡茫然了,自己剛要道謝。怎麼被對方搶先了?他謝自己什麼?
「錢不用了,您趕緊去開會吧!」司機說。
葉凡茫然地下車。茫然地望著對方朝自己親切揮手。將車開走。
「現在的出租車司機素質很高啊!」葉凡撓撓頭。回身朝許氏大廈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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