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得過初一,躲得了十五麼?」月妖瀟灑地將一粒花生米扔進嘴裡,嚼的津津有味。!!!超!速!首!發
「就是,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麼?」文齊也是一臉的不屑。
兩個人集體忽略了宇塵那張有些發黑的臉。
宇塵很憤怒,也很想打人,倒不是因為這兩個混蛋在這裡白吃白喝,而是他們兩個像兩隻蒼蠅,嗡嗡嗡嗡地說個不停,而內容只有一個,那就是,他應該對李茜下手,而且每天早中晚三次思想政治課幾乎已經成了必修的內容,開始的時候只有月妖一個人,後來文齊也加入了進來,大有一種不把李茜賣給他就不罷休的架勢。
他倒也不是沒想過將李茜法辦了算了,可是,他就不是那種隨便的人,他得考慮到那樣做的後果,最直接的就是他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負責他不怕,問題是,他死了之後呢?他可不想留下一大堆的麻煩。
「老闆,雖然你不是個隨便的人!」月妖仔細地打量著宇塵,若有所思地說道,「但我們都知道,其實你隨便起來,根本就不是人!」
「給我幹活去!」宇塵粗魯地搶過月妖面前的花生米,這傢伙,越來越懶了。
「老闆,你這是裸的壓搾童工!」月妖不忿地吼道,整個酒的人毫無反應,這種事情最近每天都會發生,大家已經習以為常了。
宇塵無奈地搖了搖頭,月妖不是變懶了,而是學壞了,被李茜給寵壞了,自從月妖次暈倒,李茜竟然衣不解帶地照顧他直到他醒來,而他醒過來之後本來是想馬崗工作的,但李茜死活不讓,非要讓他好好休息,整個酒的工作就落到了他這個老闆的身,文齊那個殘廢,基本可以忽略。
而他們兩個人每天的工作就變成了喝喝小酒,聊聊小天,順便,刺激一下他這個老闆和大師兄。
這他喵的算怎麼回事?宇塵鬱悶了,鬱悶地想起了以前妖子強烈要求他加進小說裡的這句話。
「嘿嘿,病人是需要好好休息地!」月妖說著長身而起,搖搖晃晃地了樓,儘管他看起來很瀟灑,但那背影,卻給人一種很孤寂的感覺。
宇塵歎息,這個孩子,還是沒辦法從次的陰影中走出來,而且,最近的臉色越來越差,很顯然,儘管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每天耗費大量的靈力,和另一個世界的某個人交流,已經成了和教訓他一樣的必修課。
一個小屁孩,懂得什麼?
「好好看著酒!」宇塵放下手裡的東西,對著文齊嚴肅地說道。
「知道知道!」文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看著宇塵離開的背影,他也無奈地歎息,大師兄變了,變得不敢擔當,變得膽小如鼠,連個女人都不敢面對了,每天到這個時候,他都會準時離開,沒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但一樣每天回來都會滿臉的疲憊,比之月妖,好不到哪去,這傢伙,不是也在另外的某個世界裡搞了個精神戀愛?
那他們這群人可真就是難兄難弟加難姐了,實質的戀愛沒有,全都是在自己的意識裡YY。
其實自己的表姐和大師兄還是挺合適的一對的,怎奈無論他們怎麼灌輸這種想法,宇塵不僅不為所動,甚至養成了李茜下班的時候就是他離開酒到外面「鬼混」的時候。
其實李茜的狀態也好不到哪去,她的想法甚至比宇塵還難以揣摩,要說她對宇塵沒有感覺,可她還賴在酒裡不走,白天正常班,晚就霸佔臥室。
可要說她有感覺,她和宇塵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債主和躲債的,偶爾見那麼一面,宇塵也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低頭就走。
李茜的狀態也不太好,她的臉色甚至比月妖和宇塵還難看,很顯然,她在晚的時候也是拼盡了自己的全力尋找著某個人。
這些人,何必呢?文齊都覺得好笑,鏡中花水中月的事情,還沒有看透麼?枉他們還都是修道之人!
灌下一口烈酒,隨手畫了個符咒,輕輕地彈在酒杯裡,裡面是一副模糊的畫面,或許只有他才能看得懂,那是他和芊兒過去的點點滴滴,可惜,芊兒不僅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就連輪迴的路都已經被堵死了。
啊——
鬱悶的宇塵站在海邊仰天長嘯,順手拿起身邊的一塊石頭砸進了海裡,抬手畫符,向著海中一指,一股冰涼的海水隨著他的手勢騰空而起,猛烈地澆在他的頭,來了個透心涼。十一月的海水早已冰涼,但宇塵卻像毫無感覺一樣,心中那股苦悶無處發洩,只是咬著自己的牙關,緊閉著雙眼。
「帥哥,一個人麼?」一個柔媚的聲音在宇塵的身後響起,宇塵沒有動,他已經感覺到身後有人,但現在的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
那個女子見宇塵沒有動靜,臉有些失望,但卻並不死心,又前了一步,「我也是一個人,但是我卻從來沒想過尋短見,因為,人生是美好的,不是麼?」
女子輕輕地歎息著,自顧自地說道:「其實你來的不是時候,要是早來的話,你會看到日出,日出很美麗的,不管烏雲有多濃厚,都攔不住它,陽光照耀濃雲的時候,把它的四周都會鑲美麗的紅霞,然後,烏雲就會慢慢地散去,太陽就出來了。」
女子靜靜地說,宇塵靜靜地聽著,內心卻是一陣翻江倒海,女子說的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但卻透露著一種人生的睿智,很簡單,任何事情都有過去的時候,再濃厚的烏雲在太陽面前也不堪一擊。
雖然明白,但是落實到自己的身,他還是感到茫然無措,畢竟,他和李茜之間的事情並不是等等就能夠過去的,拖得越久,越是麻煩。
宇塵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子,這一看卻愣住了,女子悵然地看著遠方的地平線,臉色有些不正常的慘白,海風輕輕地吹拂著,單薄的衣裙裹在女子的身,展露著她玲瓏的曲線。
月光閃耀,照射在她的身,在她的身後,卻沒有拉出那條本該有的長長的影子,她,不是人!
「我好久沒看過日出了!」女子輕輕地歎息著,轉過頭看著宇塵,空洞洞的眼睛裡,沒有眼仁。
宇塵暗自長出了一口氣,幸好自己剛剛沒有隨便答話,否則可能就在猝不及防下著了道,鬼靈也有好的,但眼前的這個顯然不是,她一定是被他身那股獨特的氣息所吸引,只要他剛剛答話,那麼,他就會被這個女子趁虛而入,奪了神智。
「哼!」宇塵冷哼了一聲,暗地裡用了玄蘊咒,那女子驚愕地退後了幾步,臉的慘白瞬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浮腫,那是在水裡浸多時才會有的樣子,這個女子,是個溺死鬼。
「你已經死了,何必不去開始一段新的生活,留在這裡,對你,對別人都不是什麼好事,不是麼?」宇塵輕輕地說道。
「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死,我覺得,自己不應該死!」女子的聲音也失去了柔媚,被一種冰冷陰寒所取代,「我還有再搶救一下的必要,不是嗎?可是,他們拖拖拉拉的,到現在還沒有能夠找到我的屍體,我不應該死啊!」
最後一句話,女子已經是厲聲叫道,同時身形暴漲,指甲瞬間長長了一尺有餘,頭髮飛舞著,臉色鐵青,向著宇塵就衝了過來。
宇塵一愣,但身形卻不慢,只是一閃身,已經退開了一丈有餘,手迅速地結著印訣,「雲篆太虛,浩劫之初。乍遐乍邇,或沉或浮。五方徘徊,一丈之餘。天皇真人,安筆乃。以演洞章,次靈符。元始下降,真文誕敷。昭昭其有,冥冥其無。沉痾能自愈,塵勞溺可扶。幽冥將有賴。由是升仙都。」
此刻的女子和前一刻完全判若兩人,從她的身也透露出一股若有若無的熟悉氣息,這股氣息直接刺激著宇塵的某根神經,讓他只想大開殺戒,痛痛快快地殺戮一番,但他還有一點點的理智,知道這個女子不該魂飛魄散,所以打算先行清除她身的邪氣,再送她去輪迴。
可玄蘊咒似乎並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女子只是身形一滯,便又繼續衝了過來,宇塵眼神冰冷,透露著一股決絕,這可是你自找的,宇塵冷哼了一聲,驀然換了個手勢。
「始青天中,敕下景霄。嘯命風雷,馘邪斬妖。霹靂震吼,陰陽氣交。電光圍繞,火發炎燒。雷車速起,來降空遙。」
水雷神咒藉著身邊的海水最大限度地發揮著自己的威力,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女子的身,女子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灰飛煙滅了。
宇塵的嘴角不住地抽動著,跟我鬥,我讓你跟我鬥,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遠方,一輛警車閃爍著刺眼的警燈,急速向海邊駛來,宇塵皺了皺眉,女人,還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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